有些事情,即使说了,也无法改变些什么。
好比酷拉皮卡和幻影旅团。
“应该听的出来我的声音吧?”
“小缇,对吧。”
“是我,……还有,你变了。”
一直以来,我都记得,酷拉皮卡在猎人试验的时候,会随着情绪起伏的声音,时而爽朗时而低沉,而不是现在这种死气沉沉。
“你还没见过我,又怎么会知道。”电话那头,他说。
“听你那像殭尸复活的声音就知道了。”
“你跟西索在一起?”
“嗯,我们大概明天中午就会抵达友克鑫了,你在干麻?”
突然,他的背景声音吵杂了起来,大概是女孩子正处于番婆状态的样子。
“保鑣,如果只是试电话打不打的通,我要挂了。”
“等等、谁会那么无聊打个长途就只为试电话?我是要问,你还想报仇?”
酷拉皮卡失笑了下,“你是想劝阻我,还是劝阻旅团。”
我哼哼两声:“少来,你们要杀要打干我屁事,我要知道时间,好找个地方避难!记得通知地点,免得我找不到尸体,就不能替你收尸了。”
“输的,一定会是我?”
他话里十分自信,我想起了他在漫画里用着铁鍊捆着洛洛哥的样子。
还输一大截呢,他没库洛洛的沉着。
“谁知道,不过,别把小杰他们牵进来,你要报仇自个去,别拉着他们去垫背。”
不然我看揍敌客家和金大叔可能就让我也荣升列为A级通缉犯了。
被杀手和二星猎人一起追杀,真够荣幸的。
“这点不用你操心。”
“阿,还有,如果我们家团长不幸辫子翘起来,可以埋在你挖好的坑里吗?”
嘟嘟───
丫的,电话挂的真乾脆。
总之,还是尽量别让小杰他们跳进这淌浑水里。
库洛洛曾经说过,过分的害怕是胆小,无所畏惧是鲁莽,中庸之道是勇气。
虽然无法想像,这样正常的话会出自他口里,但其实挺有道理的。
酷拉皮卡他有勇气,只是,他并不是真的不害怕幻影旅团,只是,他习惯用憎恨压下那份恐惧。
忐忑之中,我们抵达了友克鑫,我睽违了快一年的地方。
西索一下船就不知所踪了,也不知道留个地图,当初我是靠着长途转移移动的,机场来都没来过。
好不容易走到熟悉的市中心,我环顾着街道,已经有人开始着手准备拍卖会相关程序,黑道的相关份子随处可见。
他们并不像电视上那样,看见不顺眼的人一拳就过去,而是和平的跟人们并存着,在友克鑫,算是特殊的景观之一。
也不知道旅团回到了基地没,一个人待会显得空荡荡的屋子,我实在不想回去。
原来,我也是会害怕寂寞的。
找了附近的饭店住下,我那天几乎都在补打从到流星街开始就存着快发霉的翻译稿。
等最后一个字敲定,按了发送键,已经九月二号了,我打了电话给小杰,他们约好是九月一号在这里见。
是雷欧力接的电话,他说,小杰现在忙着赚钱,奇犽忙着主持,没空。
呿,我看是忙着骗钱吧。
现在我认识的人都忙着,抢劫的忙着计画,骗钱的忙着用念力唬烂,报仇的忙着当保母。
我回到了曼特斯家,看看撒尔和凯恩。
我真的怀疑撒尔其实是爱因斯坦转世,听凯恩说,他看书看到走火入魔了,人家是叫孩子快点去念书,凯恩是叫我带着撒尔快点滚出去享受青春。
我把撒尔正在看的《光学论》和《管理学》抽走,这孩子跟洛洛哥真的像到一块去,没事就看书,这样髮线会提早拉高阿亲爱的。
我拉着他上了街,远远的,就瞧见有一大群人围观些什么,吵吵嚷嚷的,还听到了脏话。
算了,那种人,就当作不认识。
我带着撒尔匆匆走过,他抬头问我:“姐姐,他们在干麻?”
我不屑的瞥了一眼,慎重回答:“亲爱的我跟你说,以后长大,就算你要在街脚摆个碗要饭也好,千万不能学他们,骗钱。”
“嗯……所以姐姐希望我去要饭吗?”
“……不,当然不是。”
这玩笑开的可大了,我还对得起爱苏奶奶吗,居然叫她孙子去要饭。
逛到一家礼服专卖店,我握着手里的信用卡,牙一咬,踏进了店里。
在郊外荒废的大楼里,一群窃盗者的聚集,为晚上的绚烂表演做最后总彩排。
身为导演者的库洛洛双手插进口袋,语气是悠哉的。
“全部的东西,拍卖会场的竞标物,全部抢回来。”
“这表示,全世界的黑帮组织,都将成为我们幻影旅团的敌人。”
一开始,窝金的表情是严肃的,到最后,浓烈的兴奋充斥在每个细胞里,在血液中来回滚动。
“你害怕吗?”
“不,我兴奋极了,请下令吧,团长!”
他说,连牙齦似乎也快被咬出血来。
面无表情,库洛洛淡淡道,“我现在下令,杀光他们。”
“呀哈哈……”
再也抑制不住兴奋之感,窝金发泄的大叫。
轻笑,库洛洛转身走出基地,寻找着一块地方,准备观赏他精心编排的戏剧。
我讨厌高级服饰店,店员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后,时不时的介绍这件礼服该配哪双鞋,该戴哪条首饰,该搭哪件外套。
可是又不能叫她闭嘴,我只好把这个重责大任交给撒尔。
“随便帮我选一套吧,就算是夏威夷装,只要你选,我就穿。”
把自己摔到沙发上,开始吃刚刚买的可丽饼。
接下来亲爱的柜姊换围着撒尔开始天花乱坠,以为小孩子比较好骗是吧。
啧啧,真可惜,谁叫你偏偏碰到我们有小爱因斯坦之称的撒尔呢。
听完了柜姊介绍那套大象穿上也能变身成为长颈鹿的小洋装后,撒尔指了她从来没提过的那套。
“谢谢阿姨,我要那套,姐姐穿起来一定好看。”
唔,好傻好天真的笑容阿,丫真的和洛洛哥像到一块去了。
浪费了柜姊那么多口水,辛苦你了。
“好,就那套,多少,直接包起来。”
开始掏卡,啧啧,我的血汗钱哪。
柜姊的眉毛开始跳动,不过生硬的有点做作,应该是画的。
“喔,好的……请问,还需要什么吗?”
我想,我应该不介意让她多费唇舌的再详细介绍鞋款,可惜,时间剩不多。
我看了看,挑了一双同色系的高跟鞋,粗跟的,比一般的再低一些,款式简单低调,夹脚型,人字的中间别了朵大方的山茶花。
柜姊一脸你真不识货的神情:“咳咳,这版的小礼服,配细高跟鞋会比较搭调。”
我把那双拿到柜檯上,自己拿卡刷过刷卡机,“一共六万零三十一戒尼,谢谢,我想我下次绝~对不再光临了。”
服务态度真差,连个袋子都不给,还是我自己进入柜檯拿的。
回曼特斯家的路上,撒尔说。
“姐姐,那套,配细高跟鞋真的比较好看。”
挠头:“我也知道,但,你小缇姐姐我阿,一穿高跟鞋重心也随着跟的细高度成反比,我才不想再进入会场前就跌的一身伤。”
“这样……早知道我就选别套了。”他低垂着头,似乎沮丧了。
“没关係,反正这种鞋应该只会穿一次,而且那套真的好看。”
撒尔的眼睛发出了闪电光波,“真的?”
变本加厉的点头:“嗯,还有,最近几天的晚上你乖乖在家里别出门,看是要打电动还唱歌听音乐都好,除了唸书干什么都可以。”
这次,撒尔迟疑了一下才点头,“好,我会乖乖的在家里,等姐姐回来。”
天空出现了彩云,特别的迷目绚丽,似乎是在为今晚的盛会,揭开美丽的序幕。
“唔,我真好像要那颗钻石喔。”
还留连不捨的望着人群,小滴嘆气。
富兰克林的大手盖住了她的头颅,“已经没有时间了,而且,我们本来就不应该用比式的方法得到东西。”
飞坦有默契的接了下去,狂妄骄傲的。
“我们是盗贼,想要什么,抢过来就行了。”
在会场的厕所里换好了装,浅棕色的无肩小礼服,有点短,离及膝有点小距离,我像个偷窥狂似的在厕所来回走动,好适应高跟鞋的高度,幸好没人,不然真的糗了。
看着镜子,把头髮在后头简单盘起,魔镜阿魔镜,谁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呢。
好啦,我知道一定不是我,没时间在这里搞自恋了。
拖着一拐一拐的脚步,我打开门,看见两个对比的身影站在台上,飞坦穿着俐落合身的西装,难得看起来像个人。
“在这里,我们就省掉那些虚伪不必要的开场白,直接送各位下地狱去吧。”
可惜,这是最后一幕了。
What,我刚刚、刚刚是听到了什么?
你丫的飞坦,要砍人也先做个巡视好不好?
富兰克林念弹在空中发出咻───的声响,数千数万个蓝色光影冲击着视觉。
幸好前面肉墙很多,我暂时还活着。
用『念』防不过,用『异』不保险,还是跑吧,靠双脚最实在。
结果……
靠,是哪个混蛋规定进会场要穿高跟鞋,老娘脚软,动不了阿……
我靠靠靠靠靠,我不要死在念弹下阿阿阿~
这样尸体会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