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德沙漠是吗……瞭解,我们也会立刻赶到那个地方的。”
透过车子前面的玻璃片,可以清楚的看到上空显眼的漂浮物体,气球正被火烧的通红,一点都不懂得低调的一群人。
或者,他们还是人吗?
“真是太嚣张了,现在黑帮都在追捕他们,居然还有閒情逸致在夜空里翱翔,对吧,酷拉皮卡。”
“嗯……是阿……”
抱着怅然的心情,望着那亮点越飘越远。
那个人,应该不会在上面吧?
那个看到些许鲜血就叫的跟什么似的女人,不会参与这次行动的。
他是如此的衷心希望。
“听说十老头已经派遣了阴兽部队了,这下,看他们能逃到哪里去。”
史库瓦拉握着方向盘,直至此刻,还是能保有一丝悠閒。
“阴兽……”
握紧手上的铁鍊,酷拉皮卡闭上漂亮的蓝眸,直到张开,只剩坚定。
“我看,他们真是白费功夫。”
火光上腾,子弹一颗颗的往天空送,好像不要钱似的,这样纳税人民看了会有多心疼阿。
“现在乖乖听话,看是要被淹死还是活埋,你们自己决定。”
“再让大家那么麻烦的话,你们只会死的更难看,混蛋!”
传来的各样嬉笑让人很不舒服,我好像稍微了解旅团的心情,看着一群人在眼下班门弄斧,不怒也难。
“真是没有美感的死法,真亏他们想得到。”看着底下,信长悠悠的说。
“哈,毕竟是黑帮,就别要求太多了吧。”
“看样子,我不必出来打扫了。”
“应该是不必,反正我们今天的工作,已经顺利完成了。”
飞坦走到角落,闭上双眼,似乎不太想管这件事的样子。
“不过,没有关係,全部交给我一个人就够了,你们最好不要插手。”
窝金身上笼罩着念光,怡然自得的从山坡上滑了下去。
“那就算了,只是有点无聊而已。”
众人无聊的望着山下,似乎只有窝金兴致高昂而已。
“我看他是太久没架打了,才会飢不择食,不过一群螻蚁罢了。”
“我有带牌,要玩吗?”
侠客手上多了一副牌,跟西索那副莫名的有相像感。
“为什么会有那个?”
“因为基地那里刚好有。”
我瞄着牌:“是西索备用的吧?我之前跟他借过。”
花样似乎都差不多。
“你居然跑去跟西索借牌阿……”瞇着眼,玛奇放冷气。
“哈…哈哈,没办法,谁叫他身上刚好就带那么多副牌,要玩吗?”
迫于无聊,居然没半个人反对。
于是,牌局就这么展开了。
富兰克林,小滴,玛奇,加上很没人缘的侠客。
“阿,忘了替月儿留一个位置了。”
他摆出烦恼的表情,算了,看侠客难得对一件正常的事有兴趣。
“不必了,你们玩。”
我到崖边坐下,观赏现场LIVE版电影,《黑猩猩大战小蚂蚁》。
“唉,应该顺便在柜台拿几包零食过来的。”
搞的我很没Feel。
我听不清他们在底下都说了些什么,第一颗子弹送进窝金嘴巴的时候,他们刚好开始了牌局。
然后,他一个拍掌过去,像是挥苍蝇,那个人的头就这么不见了,还喷血。
这个位置刚好,看的清楚却不会太细部,只要好好的用『念』净化空气就好。
所有的蚂蚁开始退后,直到现在才发现,眼前的是大猩猩而不是废狗。
窝金大叫,无数的枪声和他的脚步同时起步。
每个人拚了命的射击,窝金像双发狂的猛兽,一手就撂倒好几个。
“比任何人都强,就是无路可挡,这就是那家伙,活着的意义。”信长喃喃的说。
“七。”
“真像大猩猩对战小蚂蚁。”喂、富兰克林你不要抄袭我片名。
“他是旅团里身体最壮的,普通的枪砲根本伤不了他一根寒毛。”
“阿,人好像越来越多了。”
“八,大老远的跑来送死,真是辛苦他们了。”
“九,现在的人阿,做事越来越积极了,不论是好事或坏事。”
玛奇沉默的掀开侠客的牌,一张三。
“阿……哈哈。”
尴尬了笑了两声,侠客洗牌。
我一直觉得不安,虽然从头到尾我连蚂蚁都没踩过一双。
一想到酷拉皮卡的目光可能扫到我,我就下意识想躲避。
反正要看血腥片以后再租回来看就好。
绕到小山丘的后头,背对着光,隐约还能听到窝金在抱怨没办法做暖身运动,能听的见人声,却可以不见其影。
为什么有人会喜欢待在光照不到的地方呢。
在影里,你可以只选择自己想要看见的,不要的,它会帮你隐藏,帮你抹去,帮助你不要想起。
侠客从头到尾似乎没赢过一场牌局,明明就那么会吹牛的一个人,玩这个居然连输。
我还听到好大一声巨响,应该是能够轰烂战车的火箭砲出来了。
该说什么呢,真是悲哀,居然拿人跟战车相提并论。
后来,似乎是侠客摔牌的声音。
“就这样结束了?不会吧?”
玛奇很不以为然:“不然呢,别忘了你可是今天最后一名。”
“愿赌要服输。”
“怎么这样阿……”
“来了。”
突然,四股很强大的念压出现在山脚下,十个死老头最引以为傲的武装部队阿。
“阴兽吗……”
侠客把我抓到了前面,笑瞇瞇的,“不然,月儿你去对付他们好了,临场反应这种东西,就是要训练出来的。”
我看看下面四个比怪物还像怪物,简直跟女王创造出来的怪物一样畸形的男人,把侠客推到前面。
“不必一开始就选那么大尾的吧?刚刚那群黑道份子还差不多。”
“可惜的是,他们都被窝金杀光了。”
这种事,不要用那么閒情逸致的语气说出口阿,混蛋!
“真的要下去喔?”
他笑而不答,对着下面的单枪匹马的很爽的猩猩喊着:“喂、窝金,需不需要帮忙?我们有月儿可以帮你喔!”
Shit,不要把我的名字喊那么大声。
把身体移到了富兰克林身后,谁看的见我谁眼睛有问题。
“哼,你就那么胆小?”
“谁胆小?我在……我是在做心理建设。”
我当然在躲人,谁会有那个閒情逸致做心理建设?
飞坦把头转回去,我又想到拍卖会场里,比闪电消逝的还迅速的那个表情。
老是不把命当命看的飞坦,也会难过吗?
“不用,丫头现在下来还是扯后腿,以后吧。”
“确定还有以后吗?等等窝金一定会连尸体都不留。”
不再搭理那群疯子,我用『凝』仔细的看着他们,有个红色肉块从地下窜出打了窝金一拳,随着这个动作,窝金身体贴到了地面上,左手则被扯到了地底下。
“你觉得,窝金会死在地面上还是地面下?”
“又要开赌盘了吗?怎么那么爱赌?”
“哈哈,月儿,你觉得?”
“死的是那个红色肉块吧。”
窝金手上的念气突然剧增,发出了刺眼的光芒:“喔,他认真了。”
“笨蛋,现在无路可逃的人,是你们才对!”
强大的拳风波及了全场,纸牌倒处飘散,我压住头髮,为地底的那个感到可怜。
“地面下的阴兽完蛋了,我记得窝金的最终目标,是把超破坏拳的威力练到跟核子弹爆炸一样可怕。”
“站在强化系顶点的话,窝金一定做得到了。”
妈呀,大叔你刚刚说什么?核子弹?
这又不是演电影,如果他不幸练成了,我不就等于跟个移动型核子武器生活了吗?
以后一定得对他好一点。
剩下的,就是有个找长的跟狗一样的男人咬了口窝金的肉,丫的跟蛇一样牙齿还附加神经毒功能。
“他为什么不用致命性剧毒呢,这样胜负一下就揭晓了。”
“他一定是喜欢慢慢拷问,我猜的,哈。”
蜘蛛的原则,如果伙伴不出声,他们不会主动出手,看戏是他们第二个休閒娱乐。
有个BT在身体里养了一堆水蛭,娘的,乾脆在里头养蜘蛛好了。
“噁~”
他把水蛭送进窝金体内的那幕时在太SHOCK我了,好想吐。
怎么会有人舌头大个跟喇叭一样阿?
“对付你们这些人,只要头部以上还能动,那就够了。”窝金是这么说的。
他一口咬掉了水蛭男的右眼及部分头盖骨,把剩余的骨头部分当成子弹射向神经毒男,又两个没全尸的。
“真是好奇剩下的那个会死怎样的死法。”
……
这到底是什么阿,血腥片的拍摄现场?
幸好这个部分我有个印象,捂住耳朵先。
不过窝金的”阿”,真是他妈的大声,难怪针毛男的毛都Q起来了。
理化好好学阿,声波真的杀的死人。
横尸遍野。
现场真的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
人都死光光了,还有什么戏唱呢。
我有短暂的三分钟可以决定,窝金生或死。
第一次觉得决定这种事是很犯贱的事情。
友客鑫,这个多事的城市,我该怎么办呢。
人命其实都一样,只是看哪一条对你比较重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