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艳娇躯一扭,训道:“小女子好心给你报信,你竞要出手伤人,太蛮横无礼了。”
  她嘴里说着,身子往后退,要退回原先果的房子里,那粉玉壁上的门要开了,出现一条缝,
  文江河没有用剑,而是用手朝粉玉壁一指,发出屠龙神功,那巨大的潜力,无声无息地飞去,竞将那正开启的门定住了,已开的部分根本进不去人。
  花无艳大吃一惊,身子靠在粉玉壁上,骇声说道:“你们把那马兰给我看好,决不许有差错。”
  里面传出答应声:“小的明白。”
  文江河心中暗暗叫苦。他让司马冬和梅有刺到底舱救人,而人却在顶舱,这纯属判断的错误,非但救不走人,还有危险。
  司马冬和梅有刺在船后藏了一会,见船上空无一人,文江河已进舱内,便走出来‘,纵身上船。
  无人阻拦,他们很容易地就找到了底舱。底舱入口处不是门,而是块厚厚的盖板,掀开后才能进去。司马冬动手去揪,可那盖板没有把手,与船板连在一起,耧秃秃的,有劲用不上。
  梅有刺将凤凰短剑拔出,扎进盖板有半寸来深,用它当作把手,用力一拽。
  板开了。随着一阵响叫,里面飞出一莲蓬箭雨,像急风骤雨,又快又猛,直奔面门。
  那箭雨来得太急,不用说闪避,就是兵力去挡都来不及,速度快得无法顾暇,只能等着丧命。梅有刺不由娇叫一声,“妈呀!”
  就在这时,司马冬的扇子展开,煽出一阵凉风,凉风经过之处,那箭纷纷掉落。其实那不是普通的风,而是一股内力,用内力中的罡力,将箭挡住,救了梅有刺的命。
  梅有刺已经闭上眼睛,只等着死了,可是睁开眼一看,自己完好无缺,司马冬也安然无恙,手中的折扇还在煽,只是他已经有点面色苍白了,那是内功耗费太多所致。
  梅有刺有点不信司马冬有这两下子,可不信又不行,事实在那里摆着。
  她隐约感觉到司马冬对自已有意,可她心中只有文江河,并对他没有什么表示。现在司马冬救了自己的命,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剑雨停了,不知舱里还有什么暗道机关,两个人没敢立即下去,而是观察了一会,认定不会有事,方跳进去。手里全拿着兵刃,预防发生意外。
  舱底很黑,伸手不见五指,特别是刚从亮处来,什么都看不见了。
  司马冬用扇护身,梅有刺用剑护身,等眼睛适应了,方蹯开始搜寻。
  这是个大统舱,堆了不少船上用品,吃的食物,行李杂物,到处都是东西,行走很困难。
  司马冬喊了儿声;“马兰,马兰,你在哪里”
  梅有刺也说道:“快吱一声,我们来救你!”
  没有一点反应。
  他们干脆一点点地搜起来,从东头到西头,并没有发现人。
  司马冬道:“看样子人并不在这里。”
  梅有刺道:“我们上去看看,也许在一层舱里。”
  他们决步来到舱口,发觉船身在晃,刚才光顾找人了,并没有注意这些。
  掠出舱口,方知船已开动,到了江心,距两岸都有百丈之遥。
  船上还是没有人。
  司马冬道:“走,到一层舱里看看。”
  梅有刺道:“真怪,难道这里人都死光了。”
  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女声道:“谁敢这样讲话,我们活得好好的,你们才得死光。
  舱壁不是门的地方突然出现两个门,从门里走出两队粉衣女子,手持弯月刀,脖系粉丝巾,像一阵风似的,将两个人围住,也形成一个天鹅阵。
  其中一个粉衣女子道:“你们正是我们要找的人,如今都来到船上,卫:好一网打尽。”
  司马冬在黄花岭见识过这天鹅阵,也呻不由骇然,但嘴里还说道:“就凭你们这些人还想打尽我们,真是螳螂挡车,自不量力。”
  那粉衣女子道:“我只要一扬手,便可以使你们两位毙命,但是还没到你们死的时候,我们的堂主正和公子谈判条件,谈好了,你们便可自由离去,谈不好,只有死在这里。”
  梅有刺急切地问一句:“谈判什么?
  粉衣女子道:“谈用他的《舆地图》换一个关在这儿的丫头和这条船。”
  梅有刺一听那丫头字眼,火就窜出来,软剑从腰带上解下,刷地朝那粉衣女子剌去。
  那粉衣女子并非弱手,手一扬,从那粉嫩的掌心上飞出一根天鹅羽毛,直奔梅有刺的颈部,腻时拔出弯月刀,两个动作几乎是同时完成的,相当敏捷。
  梅有刺微微一笑,用剑去削那天鹅羽毛,她削碎天鹅羽毛后,欺身上前,软剑连连出招,前后右左,上下盘旋,异常凶猛。
  那粉衣女子的刀法不在梅有刺之下,一招快似一招,一式紧似一式,刀刀都围着梅有剌转,虽然伤不着人,也使对方不得不全力以赴应战。
  几十个少女,并没有直接参战,而似游龙,在甲板上缓缓地走动,时刻准备出手,那阵势非常诡异。
  司马冬急于想冲出去,折扇一展,如同半月,只见扇影闪动,袭向那游动的女子,可是每个女子只是接一招就过去了,走马灯似的不知接了多少招,还在内转悠,怎么也冲不出去,这时他才感觉这阵势并不简单。‰
  梅有刺和那粉衣女子,各展所学,打得非常激烈,刀光剑影,纵横交错,不断变化,分不出胜败。
  双方形成了僵局。
  再说文江河在二层舱内,没有答应花无艳的要求,两个人已经翻脸,听见外面有兵刃交击声,知道司马冬、梅有刺已经动手,也举到向花无艳逼去,厉声喝道:“把人交出。一
  花无艳格格一笑,说道:“你再无礼,我就让人将马兰的脸用刀划个十字。”
  文江河大叫;“你敢!”
  花无艳用手一拍粉玉壁,只见两个粉衣女子挟持着已被点了穴道的马兰来到那门缝前,刀刃横在闭着双眼的脸上,只要一蹭,那吹弹可破的嫩脸立即能被毁掉。
  毁掉美丽的容貌,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来说,比死还难以接受,这一点文江河是知道的。
  他忍无可忍,骂道:“你这个小妖精,太狠毒了。”
  花无艳还是娇笑道:“你看准了,是不是你的相好?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连相好的人都保护不了,还指责别人,不觉得羞愧吗?”
  文江河说道:“在下并没有得罪过小姐,你为何如此相逼?常言人怕逼,马伯骑,说不定我要做出让你想不到的举动。”
  花无艳轻哼一声道:“哈,文公子,你这是在吓唬人,我虽然胆小,可就不怕硬的。我提的条件非常优惠,只要答应了,便可荣华富贵一辈子,何乐而不为?告诉你,我的条件是有时间限制的,时间一过,不但你、。马兰,还有你那另外两个同伙,都得付出最沉重的代价。”
  文江河出来这些日,见了不少世面,有了一定的经验,知道花无艳目的不是杀人,而是要那《舆地图》,所以轻易不能下杀手。
  他要利用这个特殊的条件,将马兰救出。
  他想好了如何救人的主意,将剑入鞘。
  那粉玉碧门本是要打开的,但是被文江河用屠龙神功定位了,只开一条缝。他突然一收功,门全开了,那两个挟持马兰的女子身形全露出来。
  他的身子向前一欺,两只手伸出,正好一只手挟住一把刀,像用铁钳夹住一般,同时将松鹰功法用在手上,冷流浸进那女子体内,冷哿身一抖,刀就松开,入朝后退甚。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穴道被点,软绵绵地倒节。
  花无艳见文江河的功怍决捷无比,一出手便将两仓侍从制住,花容大变,双足一点,手里多一把缅刀,朝文江河砍来。
  文江河一只手抱起马兰,身子一闪,躲过凌厉的刀锋。
  花无艳的刀滚转如轮,在小小的空间幻出一片刀影,朝文江河飞卷过去,真是又快又狠。
  文江河想解开马兰的穴道,可是没有机会出手,好不容易将剑掣出,荡起一片寒咒,像漫天飞雪,飘洒而下。
  花无他的缅刀是刚缅铁制成,也可以削金断玉,而且锋利无比,几次与雪剑相碰,并无损伤。但听一阵响亮的交鸣声,在半空中爆起一片火花,经久不息。
  文江河的雪剑发出森森的剑气,扩及到每寸空间,使花无l池觉得周身发凉,可并没有退让,那粉面上再也没有丝毫笑意,水汪汪的眼睛里吐着杀气,刀不停地朝文江河砍来,那身形每晃一下就是一刀,别看她年纪不大,武功相当高强。
  文江河一手挟着马兰,无法为她解开穴道,又怕伤了她,行动受到制约,出招只是抵挡,一次又一次地架开花无艳的刀锋,一时很难脱身。
  不知何时从睹门中又冲出两个粉衣女子,一左一右攻击而来,刀光闪闪,连声化叫,并非弱手。
  花无艳有了帮手,士气大增,冷笑道:“瞧你怀中抱着一个美人,临死也不松开,要做一对风流鬼。”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娇嫩,可是手中的缅刀却决没有半点留情,舞得呼呼起风,专朝文江河的中路击去,手法非常毒辣。那两个粉衣女子手中的刀环绕右左,蠢面一齐攻来。
  文江河在这狭小的船舱里,对付三个人,若是不挟赣马兰,可以全力迎击,现在顶多使出七分手段,明显地感列力不从心。他的身子退到了舱角,再也没有一点退路了。若是四面攻击,那可就危险了,纵有天大本事,也难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