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一听,觉得说得错一点没有,只好承认道:“果然如此,你怎么能知道这些昵?”
无情辣姬说道:“我虽不出门,但知许多事,而且我还知这种毒要独门解药才能医治,只有那无法魔王方可救文公子的命,而你和文公子打败了他的两个弟子,你还让他出了大丑,所以那无法魔王说死也不会帮助你。”
马兰听到这儿,伤心地流下眼泪,说道:“是我害了文哥哥,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怎能有此劫难呢?”
无情辣姬娇艳如花的脸上的笑容消逝了,透过那淡青色面纱,可以看见女人特有的那种怜悯之情,她轻轻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你和文公子是至交好友,甚至可以说是有情之人,如果他死了,你活着就失去了意义,所以你必须救活文公子,同时也是在救自己。”
马兰默默地听着。
无情辣姬继续说遭:“我的条件极为简单,就是要文公子指出那藏在衣服里的《秋郊饮马图》的什么位置是存放《舆地图》的地方。”
马兰说道:“他人昏迷不醒,连话都不会说,怎么能答应你的条件呢?”
无情辣姬说道:“我手中有无法魔王临时的和长期的解药,先用临时解药将人救活,满足我的要求了,再给他长期的解药,不就成了吗?”
马兰一时说不出什么,怔在那儿。
无情辣姬身子盈盈向前一步,柔声说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文公子不会答应这个条件,所以不敢答应。事情是明摆着的,文公子如果不答应,他就得死,而你的娇躯只能化为血水,那样你们只能在阎王爷那儿见面,成为一对鸳鸯鬼了。”
马兰突然叫起来:“柳叶飞,我不能这样做,你收起这个念头吧。”
无情辣姬声音缓缓地说道:“你不这样做也行,我决不会强加于你,但你可要知道,那药在我手中,我不会平白无故地送给你,即使你找到了无法魔王,人巳死了,给了你药
也没有用了,何况那魔王并不能给你。”
站在门外的司马冬听见了屋内的对话。他真想冲进去,抓住那无清辣姬,把解药夺过来,可他不敢离开文江河一步,此刻文江河已经奄奄一息了。
马兰这时的口气很强硬,说道:“柳叶飞,你不要逼人太甚,如果你不拿出解药,我就让剑说话。反正是死,被人要挟而死,还不如拚死。”
无情辣姬格格地笑出声来了。
马兰怒喝道;“你笑什么?”
无情辣姬柔声说道:“文公子如果死了,你拚死,说明你是个忠贞女子。可是他还活着,正在死亡的边缘上挣扎,你要是不救他,说明你对他的情意全是假的。”
马兰已经将雪剑举起,暴出一片寒光。
无情辣姬说道:“你以为自己的武功高超,就可以在这,儿为所欲为吗?实话对你说,我手无寸铁就可以将你置于死地。你脚下的消魂池不说,你头上还有无数把消魂镖对着你,开关就在我的脚下,只要一踩那玫瑰花,顷刻间你就得周身是血洞。
马兰搴剑的手没有撤下,时刻准备出手
无情辣姬只用脚趾点了一下菊花,马兰的面前就裂开一条缝子,从地下冒出一股血腥气,她说道:“我要再用一点劲,你就得坠下去。”
马兰怕她真下毒手,便提起真气把身子悬在空中。
无情辣短又用脚去点玫瑰花,一道银光凌空飞下,“当”的一响,一支钢镖竟扎进青玉的桌面里,尾部还在颤动。
马兰已感觉到自己陷入生死之地。
无情辣姬又说道:“如果我不看在文公子要死的面子上,我早就让你消魂了。你要是真的爱他,就应该让他答应我的条件。其实你们并不损失什么,等于白拣一条命。”
马兰心乱如麻,持剑的手不由自主地垂下来。
无情辣姬说道:“你如果答应,现在我就可以给文公子吃下临时解药。”
且说巳危在旦夕的文江河身子已经开始发凉,呼吸微弱,面色发青,那锤毒已经扩散。
司马冬听见里面的讨价还价还没有结果,他恨透了那个趁人之危敲竹杠的女人,可是只有那女人方可救文江河的命,救命是第一重要的,别的都在其次。他忍不住说道:“马姑娘,你就答应吧,再拖下去,文大哥就不行了。”
马兰深深地叹口气道:“好吧,你拿出临时解药吧。”
无情辣姬掩饰不住内心的欢愉,柔声说道:“你是同意了,实际上这只能算答应了一半条件,只有文公子说出来了,才是全答应。为了保险起见,你应该承担起让文公子如实说出来的责任。要是我把临时解药给了你,人活过来了,可还是不说,我岂不是枉费心机了”
马兰说道:“你还要怎么办?”
无情辣姬说道:“应该说我是赢家,你是输家,你要先服了我的断肠散,这是慢性毒药,二天后如不服解药,断肠而死。也就是说文汪河要是不答应,不但他得死,你也得死。要答应了,万事皆休。”
马兰点头道;“我别无选择,只有同意,但有个小条件,你必须答应。”
无情辣姬道;“我已经破一次例,也许会破第二次,你说吧。”
马兰说道。“文公子是个正人君子,是个堂堂的男子汉,他不会接受你的要挟,死也不会。你不许对他说我答应了,要由我问明白了,转达给你。”
无情辣姬笑着说道:“好吧,我伺意你的要求。
马兰伸出手去,说道:“我先服断肠散,然后再绐文公子服临时解药。”
无情辣姬伸出那纤纤玉手,从左边少女的托盘里拿起一瞻粒药丸,递给马兰。
有人已经把水送过来。
马兰将药丸往嘴里一放,喝了一口水,把药咽进肚里。
无情辣姬又从左边少女的托里拿起一粒药丸,放到马兰的手上。
马兰身上已经申毒,两天后就要发作,断肠而死,她的命不但攥在无情辣姬的手中,也攥在文旺河的手中,唯独不能由她自己控制,没想到自己竞到如此地步,她悲哀的心情
可想而知。
她爱文江河,在沙滩上已经表达了那种爱,如今再次表现出来,虽然不是在文江河面前,可比那亲昵的举动要强烈十倍。
她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心上人的生命。
为心上人而潘,为心上人而死,是值得的。
她不想答应无情辣姬的要求,她并没有把握文江河能指出《舆地图>的藏处,如果他指出来,又知道自己把这些转告给了无情辣姬,他非发火不可。
总而言之,她觉得自己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而这个角色,非得由自己扮演不可。
幸亏司马冬听见了自己与无情辣姬的对话,他会证明自己的行为是被迫的。
再说司马冬见文江河已经不行,而草屋内的争论没有结果,只好悄悄遐叵黑松林,他揭开文江河的衣服,想把伤口挑开,用嘴将毒液吸出来。这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但至少可以缓解毒气扩散的速度,延迟死亡的时间。
他是疗毒大师摇心婆婆的儿子,尽管没有认真学过疗毒之术,但多少也知道点疗毒的方法。他决不能眼睁睁看着文江河死在面前。
他的兵刃是扇,而不是刀剑,无法挑破伤口,只好折断松枝,用扇骨刮掉树皮,做了一把术刀,他把木刀朝那已经发黑的背部划去。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说话声:“不能动。”
他回头去看,一个陌生女子跑过来,她年纪轻轻,头上已渗出汗水,可见是用最快速度赶来的,她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恶意,只是急匆匆地说道;“师父知道文公子正在生与死之间挣扎,念及你们为人正派,宽宏大量,乃是真豪杰,特送来解药,赶快服下,切不可耽误。”
真是雪里送碳,司马冬虽不认识那女子,但觉得那女子不象骗人,如果真是骗子乜不会跑到这险恶之地行骗,于是赶紧接过来,用手碾碎了那药丸,塞到交江河的嘴里,用葫芦里的水把药落进肚里。
那女子又递过来一块膏药,说道:“快贴到受伤处,过一会儿人就会醒过来了。”
司马冬又迅速将膏药贴到文江河的背上。
那女子道:“师父欠你们一份情,现在还上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