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最强的夏侯渊袖手决定旁观,斧君彭越则是不知去向,少了两大高手的助阵,对赤猎鹰与玄猎鹰两人来说,是相当不划算,颇有时不我予的感慨。
  赤猎鹰眼里闪过一丝杀机,狠狠地瞪着英布道:“英当家,今天让你逃过一劫,不代表你未来就可以平安无事,自己还是小心点!”
  赤猎鹰才放话完,玄猎鹰即将矛头对着张良,酸溜溜地接续道:“阁下好大的面子,三言两语就扭转乾坤,在下绝不会善罢干休!”
  两名猎鹰的警语像极泼妇骂街,让凌天只感到好笑,却没有遭到威胁的感受,于是幽默地回应道:“两位的警告就像海市蜃楼般不切实际,更像空中楼阁般遥不可及,教人无所适从!”
  说完,还调皮地做个鬼脸,颇有嘲弄之意。
  赤猎鹰与玄猎鹰两人闻言皆感到疑惑及不悦,居然不约而同地回嘴道:“小子,你说什麽?”
  事实上,凌天引喻的“海市蜃楼”与“空中楼阁”二词,连阅历丰富的张良也没听过,遑论是其他人;所以,两名猎鹰会有此反应实属正常。
  对于凌天的能耐,英布原本还抱持着怀疑的态度,直到前者点出夏侯渊的身份后,终于不再有任何怀疑;如今,又听到凌天异于常人的措辞用语,更是打从心底生出佩服,庆幸自己跟对了人。
  夏侯渊算是场中人常识最丰富的,亦是有听没有懂,不禁皱眉问凌天道:“阁下之言让人摸不着头绪,什麽是‘海市蜃楼’,何以会不切实际,而‘空中楼阁’又在那里,才会让人感到遥不可及呢?”
  凌天闻言才想起自己又在卖弄超时代的词句,只好微笑答道:“夏侯将军,阁下若是有兴趣的话,事后在下乐意详加说明。”
  接着话锋一转,语带不屑地道:“铁鹰堡有啥了不起,只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恃强凌弱的狂傲份子所组成;两位若是有能力的话,大家现在就可以作个了结,又何必等待日后再寻仇呢?”
  英布本来就想趁着夏侯渊袖手旁观的时候,顺势宰掉铁鹰堡的恶徒,却怕后者会有意见而作罢;因此,当他听到凌天的话时,立即附和道:“两位不是没有将本山寨放在眼里吗?何以想要夹着尾巴溜掉呢?”
  赤猎鹰与玄猎鹰两人闻言,可是有口难言;严格来说,二者颇有自知之明,清楚形势不如人的情况下,纵使心有不甘,很想与对方硬干,以逞一时之快,唯最后还是选择默然不语而没有回应。
  不管是声势显赫却风评不佳的铁鹰堡,还是历史名人张良及英布他们,对曹魏而言,均是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基于此,夏侯渊当然不愿见到双方爆发冲突,何况任何一方若有死伤,都是曹魏的损失。
  夏侯渊转身面向两名猎鹰,才留意到他俩的神色凝重,于是再转身面对着张良他们,神情自若地问道:“英当家、子房先生,你们可否给在下一个薄面,先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此事容后再处理;至于鹰王黑涯和贵方之间的江湖恩怨,在下可以央请主君充当和事老,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其实,以张良或是英布的实力而论,若是单打独斗的话,是可以击败赤猎鹰与玄猎鹰两人;问题是,对方还有二十多名身手不弱的隼级战士,而己方仅剩下一个身怀异能却杀伤力薄弱的凌天,真的引发全面冲突的话,谁胜谁负还很难预料;也就是说,即使可以获得最后胜利,还是得不偿失。
  与其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不如卖个顺水人情予夏侯渊;因此,张良在沉思片晌后,洒然答道:“阁下所言甚是,我们自当配合。”
  得到满意的答覆,夏侯渊神情愉悦地道:“子房先生,谢谢!”
  说完旋即转头,语气冷冰冰地道:“快滚!”
  赤猎鹰与玄猎鹰两人在鹰王黑涯的庇荫下,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有雨,在江湖上鲜少遇上不顺或麻烦,遑论是遭人斥责怒骂;因此,二者闻言感受到极大的屈辱与不满,也只能忍气吞声、心怀怨恨地带领着属下尽速离开山寨。
  看着敌人悻悻然地走出山寨大门后,张良、凌天与英布三人终于暗吁一口气,如释重负。
  雨过天晴,不仅是雨后阳光普照的自然景象而已,更是山寨遭袭后,回复正常的最佳写照。
  经过半个时辰的沟通后,终于打发掉夏侯渊。
  基于礼貌,身为主人的英布亲送夏候渊离去。
  目送两人离去后,凌天神情疑惑地问道:“张兄,你真的要去洛阳一趟?”
  张良点头答道:“与其闻名,不如见面;愚兄很想见见枭雄曹操一面,看看他有何过人之处,可以在乱世中崛起;甚至于,或可据此论断他与李世民领导风格的优劣,且顺便观察一下洛阳的最新情势;所以,洛阳值得我们去走走。”
  凌天犹疑再问道:“那……大梁、邯郸还去不去?”
  张良神情笃定地答道:“当然要去。”
  接着,若无其事地续道:“在得到夏侯渊的支持后,我们要进出曹魏境内的城镇就相当方便,且在安全上较无顾虑;因此,等到老三孤鹰和老八夜鴞两人回复功力后,由他俩去即可。”
  凌天闻言觉得不妥,摇头道:“不对!若是铁鹰堡再暗中搞鬼,或是途中遇到像赤猎鹰之类的高手,恐怕他俩应付不了。”
  张良闻言失笑道:“天弟,你看错老三孤鹰的实力了!其实,他的武功与斧君彭越不相上下,犹胜赤猎鹰半筹;换句话说,除非他们碰上像鹰王黑涯、左、右铁鹰三人,或是数名飞鹰级的高手同时夹击外,对上铁鹰堡的任何高手,不但不会有危险,且是稳操胜券。”
  听完张良的说明,凌天随即想到自己熟识的老五冷剑,以其实力几乎不亚于薛仁贵的情况,而薛仁贵的功力犹在赤猎鹰之上;由此推论,老三孤鹰的功力的确在赤猎鹰之上,所以点头表示认同。
  未几,凌天想到山寨的安全问题,于是神情不安地问道:“不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假使我们去洛阳,孤鹰他们去大梁,那麽山寨的安全怎麽办?”
  张良虽然听不懂第一句话,却明白凌天的意思,于是点头赞赏道:“天弟,你问得好!除非我们放弃山寨,不然这里绝对会成为铁鹰堡的攻击目标;问题是,不论是英布或我俩,任何一人都不会轻言放弃山寨的。”
  略为停顿后,语气坚决地续道:“既然不会放弃,当然要想办法保护着;所以,如何让山寨可以免于受到攻击的威胁,或是遇到攻击时,仍有相对的防御能力能够自我保护,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凌天听出张良心中早有腹案,却故意不说出来,于是不悦地回应道:“老哥,不要再吊小弟的味口,赶紧说来听听。”
  张良欣然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只要铁鹰堡的探子弄不清楚我们的虚实,则山寨就没有立即的危险;首先,要先调整一下山寨的布防,广设暗哨及陷阱,就可以及早发现敌人的踪影或阻止他们前进的速度,至少彭越不能再像以前如入无人之境般自由进出,这一部份的工作可以交由姬弦负责;其次,我们可以要求夏侯渊安派一队魏军,不定时在山区里面巡逻,至少可以收到吓阻之效,让铁鹰堡不敢明目张胆地进犯。”
  接着,意态自若地续道:“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部份,就是要设法去愚弄鹰王黑涯,使其目标从山寨移转到我们身上来,则不仅留在山寨里面的姬弦、封柔、英姬诸人可以平安无事,连孤鹰他们也能够安全抵达大梁。”
  至此,凌天方知道自己是多虑了,也更能深切体认出张良的足智多谋;他能够赢得“谋圣”的尊称,备受后人的景仰,确实是名符其实。
  经过数日的安排,山寨的防御设施大致准备妥当后,而张良、英布与凌天三人在夏侯渊的陪同下,启程前往洛阳。
  其实,在张良他们出发之前,孤鹰与夜鴞两人早已上路多日了,若没有意外的话,二者应该已抵达目的地大梁了。
  谋圣张良的声名果真不同凡响,且非常的实用,不仅得到夏侯渊的最高礼遇及尊崇;更获得后者的完全配合,而特别安排数辆马车同行。
  张良与凌天两人自从山庄出发以来,不是翻山越领,就是涉水而行,途经伏牛山铁鹰堡地盘时,更需时时刻刻提防敌人的袭击;而在进入魏境后,还要躲避魏军的盘查或纠缠,一路上可说是危机重重,备极辛苦;因此,二者作梦也没想到,居然可以在魏军的护送下,舒舒服服地前往洛阳。
  车队顺着官道前行,因有军队护送,所以行走速度颇快。
  坐在马车里面,凌天的心神回到数个月前,自己和张良在薛仁贵及百名唐军的护送下,自长安越秦岭抵达上庸;而今天的情形几可说是历史重演、如出一辙,难道每当自己来去历史名都时,都格外的幸运。
  想到此,凌天不禁笑问道:“张兄,当个名人凡事都很方便,享尽特权;我看这次洛阳行,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张良双眼一直留意着车外景物的变化,并没有回应凌天的话,而是出其不意地问道:“天弟,你觉得如何?”
  凌天讶然答道:“什麽?小弟不明白。”
  张良转身坐正,煞有其事地道:“虽然有魏军随行,唯官道上本该是车马来往、熙熙攘攘的景象,却没有看到,贤弟不觉得奇怪吗?”
  经张良提起,凌天立即侧身察看车外景象;情景确如前者所言一样,整条官道上扣除魏军车马外,几乎是空空荡荡的,居然没有看到其他车队或行人;于是点头回应道:“是啊!怎麽会这样?莫非是因为战争的关系,魏军不得不封锁官道,禁止百姓通行。”
  张良摇头道:“不对!在战乱的时候,纵使军队想要封闭官道,亦没有足够的兵力去执行,所以官道上应该会出现逃避战火的人潮才对。”
  接着,语气沉重地续道:“很有可能是洛阳战况吃紧,临近城镇的居民不是被徵调到前线帮忙,就是觉得苗头不对,早已逃离家园远赴他乡避难了;既然大部份的百姓都不在,那麽官道上人烟稀少的情况就属正常。”
  若是洛阳战况真的吃紧,何以夏侯渊还有闲情逸致为赤猎鹰他们出面?因此凌天对于张良的看法颇为存疑,乃神情疑惑地道:“张兄,夏侯将军可是曹操麾下极为重要的将领,当洛阳或是合肥的战事紧急时,他根本不可能离营外出,而只会在前线领兵作战,更不会有空来山寨搅局;所以,从眼前情况研判,个人以为洛阳大战还没开始,倒是外围城镇的争夺战已悄悄展开。”
  接着,凌天道出隋末群雄并起,当时还是秦王身份的李世民是如何击败洛阳的王世充;虽然不是描述的很详尽,唯张良还是点头叫好。
  谈话间,马车顿一顿,居然停了下来,让张良与凌天两人感到意外。
  由于状况不明,张良与凌天两人推开车门,跳下马车。
  两人才着地片晌,即见到英布自前方策马过来。
  离两人丈许处,英布勒马停步,展现出他高超的骑术;接着翻身下马,神色凝重地道:“不好,前方好像有埋伏!”
  张良与凌天两人闻言错愕,不禁互望一眼,莫非埋伏者真的是唐军;未几,二者同时想起,数月前在唐军护送下遇到山贼袭击,虚惊一场;想不到,目前由魏军保护下,还是难逃遇伏的命运,因而摇头轻叹。
  “踏!”
  护送车队的魏兵在官道两侧来回奔驰,因而响起阵阵蹄音;同时,数辆马车在御者的操控下,快速地避到官道旁,形成一道防守凭障。
  两人随着英布快步前行,也想要及早了解前方的状况。
  张良疑然问道:“英当家,你不是和夏侯将军在一起吗?他人呢?”
  英布头也不回地答道:“前面半里处的官道,有一段狭窄的谷地,两旁尽是茂盛繁密的杂树林;突然间林内宿鸟纷飞,显然是受到惊吓所致,让走在最前方的骑士感到不妥而回报夏侯将军;为了车队的安全,他即策马前去察看。”
  话才讲完,三人已来到谷地附近;只见到前方扬起满天尘土,却没有看到夏侯渊及其手下的身影。
  蓦地,传来马嘶鸣声、“哎呀!”惊叫声及“当!”“当!”打斗声响,显然夏侯渊他们和埋伏者已经正面交手了;张良、英布与凌天三人闻声均感到事态严重,全都朝着声响处飞身掠去。
  当三人抵达杂树林边缘时,入目所及是一片惨状。
  至少有五匹战马中箭倒地,还不断地发出痛苦的惨叫声,令闻者为之鼻酸;而魏军更惨,中箭而亡者计有三人,负伤于林旁者将近十人。
  林内传来刺耳的打斗声响,显见战斗的激烈。
  英布认为夏侯渊他们,应已陷入不知名敌人的重重埋伏,于是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林内,期能及时助后者一辈之力;倒是张良并没有跟进,而是先帮受伤的魏兵止血,做一些初步的治疗,如此异常的举动,让凌天感到很不解。
  虽然心中感到疑惑,凌天还是有样学样地帮伤重的魏兵止血,且神情疑惑地问道:“张兄,你不是说在危急时候,要先抗敌而非救人,才不会因时间耽误而导致全军覆没吗?何以你的行为会反常呢?”
  张良边帮伤者止血,边点头答道:“孺子可教也,很好!”
  接着,语带诙谐地续道:“当情境不同时,处理的方式应随之变动;首先,这里是开放的官道,而非封闭的山寨,只要情势呈现一面倒的结局,魏军就可以一哄而散,还不至于会全军覆没;其次,夏侯渊既然是魏国名将之一,其领军作战能力定当不差,再加上英布从旁协助,应可和埋伏者周旋一阵子。”
  听完张良的述说后,凌天心中只有一种认知,就是前者可以因时因地制宜,去作出不同的因应,而不会拘泥于固定的模式;同时,他认为张良不只是足智多谋而已,更是老奸巨滑,计算精密。
  打斗声响没有间断地传来,嘶叫声更是喊得震天价响,足见双方的战斗已达最高点;纵使如此,两人依旧继续帮伤者止血治疗。
  在缺乏医疗用品及器具的情况下,两人帮所有伤者完成简单的治疗,也要花费一盏热茶左右的时间;就在治疗其间,负责车队后面安全的骑士陆续赶至,除了留下十名战士协助照顾伤患及警戒外,余下的战士在一名裨将的带领下,全都翻身下马,快速进入树林里面增援。
  看到凌天娴熟快速地包扎动作,张良觉得既新鲜且意外,于是神情愉悦地问道:“天弟,你懂得医治?”
  凌天伸个懒腰,欣然答道:“在时空异变前,小弟是医学系的学生,所以对人体结构颇有研究,尤其是血液循环方面……”
  “哎呀!……”
  蓦地,一声凄厉地惨叫,打断凌天的话。
  杂树林内的打斗,如非两人亲眼目睹,实在教人难以想像;触目所及之处,莫不尸横狼藉、血迹斑斑,可怜的树木更是遭到池鱼之殃,不是干裂枝落、就是遭拦腰砍断,甚至于少数几棵树,还遭到连根拔起的悲惨命运。
  在魏军方面,除了夏侯渊及数名功力不弱的将校,仍在奋力斩杀蒙面的埋伏者外,逾百名身穿甲胄的魏兵,在招架乏力的劣势下,几乎全部遭到重创,仅从林内四处散落着断肢残骸、盔甲剑矛,已可看出战斗的惨烈;若不是英布赤手空拳拦住敌人的部份攻势,恐怕连夏侯渊都要力战而败。
  而在埋伏者方面,亦遭到魏军强力的反击,死伤人数不在少数;唯因总人数胜过魏军,且是出其不意地突袭,还是占有绝对的优势。
  敌人之强超忽张良的预期,于是低声告知凌天道:“天弟,看来状况不妙!撑不住时,切勿恋战或婆婆妈妈地想要救人,切记保命要紧……”
  张良瞥见夏侯渊身旁的将校一个个不支倒地,让他话只说一半,即持剑迎向从左侧偷袭后者的敌人;虽然张良没有交待清楚,唯凌天已可知他的意思,就是在各自逃脱后,到洛阳再相会。
  凌天还在犹豫自己是该去帮忙英布,还是协助夏侯渊他们抗敌的片刻,左右两侧已悄悄掩至两股杀气;所幸他是惊而未乱,且对气息波动的感应力特别敏锐,离身体尚有丈许远就察觉了,当然可以从容不迫地避开。
  敌人的攻势一波接着一波,凌厉无比的刀气及刚猛强大的枪势,就像影子如影随行般亦步亦趋地跟着,让凌天差点乱了方寸而难以甩开。
  埋伏者不仅人数众多、战力强横而已,连在战阵布局及战术运用上,都表现出高人一等的水准,追得凌天无暇他顾,根本不清楚同伴的“现况”;由此可见,对方主其事者绝非泛泛之辈,当是史上有名的兵法家之一。
  “当!”
  凌天双耳可以听到阵阵地金铁交击声响,唯声音有减低的趋势,而双眼只能见到断树残木、飞砂走石,却没有看到张良、英布、夏侯渊,或其他魏军的身影;显然,在他躲避埋伏者的追击时,因为跑错方向了,而不知不觉地愈跑愈远,竟然与同伴分手了。
  然而凌天运气实在有够背,为了甩脱敌人而慌不择路的奔跑,居然误闯进埋伏者精心布置的陷阱中;刹那间,巨石、尖木、飞蝗、箭矢等伤人暗器,不是从树顶漫天洒下,就是从泥土里面冒出,或是自小山径滚下来;骤然面对来自四面八方、地上地下的全面偷袭,让凌天整个人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
  凌天自从来到古代,且在他学会“御风术”之后,还是首次面对到如此险恶的情况,比遭逢狼群围攻时还要危险。
  由于凌天心神已乱,根本茫无头绪去思考应付之策,仅凭本能反应去闪躲数之不尽的暗器;刚避开迎面而至的箭矢,接着就要跳过泰山压顶的巨石,或是翻身腾越、险险闪过藏在土中的尖石,确实让他疲于奔命,真气极速耗损。
  躲得了一时,躲不完全部;凌天惊觉自己的速度有减缓的迹象,随即感到右肩一阵火热,最后他还是躲不过蜂拥而至的暗器攻击,遭飞蝗割伤肩膀,使得自己陷入更恶劣的险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