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再多再长再复杂,也没有城镇街道的多、马路的长,纵横交错;所以,不消多久,凌天就快走出通道,来到广场边缘了。
在宽敞的广场上,纵使凌天身法再高明、速度再快,然欠缺高墙、房舍、树木的掩护下,身影定当无所遁形,终难逃落网被补的命运;因此,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凌天决定冒险一试,先行潜入高墙另一边再作打算。
高墙约有一丈高,对一般人来说,颇具有阻隔的效用,但对拥有御风术的凌天来说,就像不设防的地方一样,能够自由进出。
背贴着墙,一个翻身,凌天已无声无息地落到墙的一边,随即睁眼扫视着四周环境,特别留意有否敌人的暗哨。
虽然光线不足,视线极差,唯凌天犹可辨别出周边的景物;在百步之内,可以看出假山、林木、亭台、楼榭、步道错落有致地分布其间,饶富田园风味;在百步之外,隐约可见飞檐交错、屋宇重重,像极了王侯豪门的大宅院。
约莫半盏热茶的察探,凌天已可确定方圆十丈左右,并没有不寻常的气息存在着,亦即表示里面暂时是安全无虞。
墙外是间间断断地传来声响,墙内则是异乎寻常的肃寂安静,仅是一墙之隔而已,却是差别极大,宛若身处在不同世界的样子。
或许是囿于个人的成见,或许是长久处于戒备状态,或许是场所在恶名昭彰的铁鹰堡大本营内;总之,在偌大的宅院里面竟然没有恶犬或暗哨,倒是让凌天感到很意外,还是觉得不能掉以轻心,免得落入陷阱犹不知。
小心是可以驶得万年船,也是凌天一直奉行不悖的圭臬,尤其在状况不明的时刻,当然要格外用心了;问题是,自己总不能窝在这里不走啊!因为,时间是不等人的,同伴在久候不到自己后,铁定会出来找寻,岂不是要自投罗网呢?
仔细推敲、反覆思量后,凌天还是决定离开这里。
“踏!”
蓦地,急促的跑步声响自墙外传来,不仅迫使凌天打消翻墙而出的念头,且因心急之下,反而朝着宅院方向奔去。
说来真巧,才一离开藏身的墙角,来到宅院前缘时,其中一间房门刚好被打开来;由于来得太突然,凌天在反应不及下,就直接撞上去了,同时心中生出一切都完蛋了的信息。
“哎呀!”
虽然凌天紧急煞车而没有撞上对方,耳边也听到一声惊呼,却没有如他自己的预期,出现一大堆敌人,让他再度陷入险境中。
虽然没有相撞,唯凌天和对方相距不到半尺,几达脸贴脸、身近身、手碰手的亲密状态,让他可以清晰闻到对方的发香、气息;所以,凌天不用退后看,也能够知道来者是一名妙龄女郎。
只是凌天万万没有想到,该名女子就是曾与他有一夕之缘的鷞儿。
身为十二金钗之一的鷞儿具有一项特殊能力,凡是和她有过亲密接触者,她都能在极短时间内辨明对方身份,当然凌天也不例外;若非鷞儿已知眼前的男子是凌天,她会因花容失色而惊声尖叫,而引来附近巡逻的战士,则后果不堪想像。
纵使鷞儿心知不速之客是凌天,然基于姑娘家的矜持,她还是很自然地退后一步,语带娇羞地道:“是公子!”
耳闻莺声燕语,眼见娇容玉貌,凌天一时之间竟然傻住了,只知目眩神迷地瞧着鷞儿,却不知要答话。
由于凌天的目光揉杂着大胆、迷思、惊喜、意外、质疑,教鷞儿分不清楚前者是否可曾记得自己?于是柔声问道:“公子,你怎麽了?”
此刻,凌天脑海里充塞着那晚缠绵悱恻、旖旎风光的情景,犹自回味无穷,闻言惊醒过来,却因不敢肯定面前的美人儿,到底是鷞儿,还是另一位忘了名字的姑娘,只好含糊其词地答道:“是你!”
鷞儿螓首轻点地道:“公子!是我,鷞儿啊!”
一听到美女自称“鷞儿”,凌天心中的担忧尽去,喜形于色地道:“鷞儿,真的是你,一切还好吧!”
鷞儿先摇头再点头,却神色黯然地回应道:“此事说来话长,非一时三刻可以说得清楚的,有机会鷞儿再说好了。”
接着,仔细端详凌天,神色讶异地问道:“公子,你怎会来这里呢?该不是接受堡主或是宫主的邀请吧!”
凌天闻言方醒觉自己正在逃命中,不禁心中暗骂自己糊涂,只好故作潇洒地答道:“贵堡主鹰王可是一方之霸,尊贵无比,身份、地位差太多了,岂是个人所能望其项背;至于宫主是何方神圣?在下从未与闻,又如何接受他们邀请呢?所以说,我是不请自来,只是不受……”
听到后面,鷞儿才听懂凌天的意思,于是未等到他说完,就黛眉轻蹙地道:“公子啊!这里可不是酒楼客栈,能够自由进出,而是江湖人士视之为龙潭虎穴、闲人勿近的铁鹰堡总部,是进得来出不去的禁地啊!”
旋即恍然大悟地续道:“难怪号角声大响,原来是公子的行踪被发现了。”
凌天摇头苦笑道:“追杀我的人有紫老大、红飞鹰、绿飞鹰等。”
鷞儿闻言玉容骤变,失声道:“什麽?公子怎会招惹到紫老大呢?”
接着,神色紧张却语带羞怯地续道:“这里太显眼了,容易被人发现身影,不如到人家的房间躲一会儿。”
不待凌天回应,鷞儿就主动拉着他走进房门。
离约定的会合时间不到半柱香了,仓库内,却只有张良与太史慈两人而已。
但见张良席地而坐,独自闭目养神,丝毫看不出紧张、焦虑、不安的神色;至于太史慈则是神情严肃地站在门口等候,虽然没有表现出焦躁不安的情绪,唯他的镇定度还是不如前者。
事实上,除了凌天与赵云两人外,同伴都回来了;其中,薛仁贵、甘宁与邓芝三人分别藏身仓库左右两边及前方的房顶上,正居高临下地监视着邻近通道,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可及早因应。
大门虚掩着,虽然太史慈目光停留在仓库对面的房舍,却不忘询问道:“铁鹰堡果真卧虎藏龙,像先生遇上的紫老大,子龙他们则是看到剽悍的铁鹰,兴霸与在下则是看到旗旛隐隐、戈戟重重的秦军,阵容之浩大,教人难以想像;由此观之,曹操会选择铁鹰堡做为合作对象,当是有所凭藉,而非迫于形势的无奈,随便找来充场面的;嘿!以上纯属个人浅见,未知先生以为然否?”
在时空异变之前,铁鹰堡已是叱吒风云、雄据一方的恶霸,从未将江湖各帮派看在眼里,就连所向无敌、战无不胜的秦军对铁鹰堡亦莫可奈何;纵使如此,鹰王黑涯还不敢与秦军正面为敌,影响力仍未遍及中原各地,充其量只是实力强大的地方恶势力而已,这是当时张良的认知。
然而,在时空错乱之后,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铁鹰堡的实力快速膨胀、影响力更远达大河以北,早已超越过江湖帮派的规模,俨然有邦国的气势;由于变化得太大,毫无轨迹可寻,反而让张良愈来愈不了解铁鹰堡了。
因此,张良闻言坦然答道:“实不相瞒,在下对铁鹰堡或鹰王黑涯的认知,一直停留在时空异变以前,总以为他们实力再强,也不足以和军队抗衡;如今,知道愈多铁鹰堡的讯息,心里就愈震惊,也就愈不敢相信这一切。”
接着,摇头慨叹道:“唉!目前的铁鹰堡已非一般帮派可言,其实力几可媲美千乘之国,谁敢轻忽铁鹰堡,就可能自食恶果。”
听完张良的感言后,太史慈有感而发地道:“照这样看来,唐军要铲平铁鹰堡,恐怕不容易……”
话说到一半,太史慈已看到甘宁的手势,脸上不禁流露出笑意,于是立刻改口道:“回来了,先生果真料事如神。”
其实,赵云能否在期限内找到凌天,张良可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唯在不打击同伴士气的情况下,后者乃成竹在胸、信誓旦旦地表示,认为凌天绝非常人,定可逢凶化吉;所以,一听到他们回来了,张良心中的重担为之消失。
不久,仓库大门打开一半,凌天、鷞儿、赵云三人依序走进来;由于多了一名陌生的姑娘家,让张良与太史慈两人感到意外。
战鼓声、号角声听不到了,然跑步声、狗吠声依稀可闻。
在凌天的想法里,认为同伴看到自己回来后,就会马上离开铁鹰堡大本营;只是结果与预期不同,张良他们似乎没有立刻离去的意思。
既然铁鹰堡不宜久留,随时会有危机发生,在同伴又急着离去的情况下,凌天只好催促道:“张兄,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走吧!”
张良慢条斯理地回应道:“没错!愈早走愈好。”
旋即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地续道:“不过,走之前,需先弄清楚一件事。”
凌天闻言错愕,神情疑惑地问道:“要弄清楚什麽事?”
这个时候,鷞儿警觉到张良的敌意,于是娇躯紧靠着凌天。
鷞儿的动作,看在张良的眼理,心中疑云更增,乃直言无讳地问道:“对不起!姑娘面生得很,不知如何称呼?”
听到张良的问话,鷞儿娇躯微微抖动着,紧张之情不言可喻,凌天当然可以察觉到她的不安,于是抢着答道:“张兄,她叫鷞儿,是小弟的朋友。”
在这之前,张良曾告诉太史慈有关“十二金钗”之事,也就知道鷞儿的身份;因此,太史慈不假思索地问道:“鷞儿,可是十二金钗之一?”
鷞儿神色紧张地回应道:“是!小女子是十二金钗之一。”
即使凌天没有说出来,张良也能猜得到,是鷞儿带他们来此的,乃冷冷地道:“你走吧!免得在下……”
不待张良讲完,凌天就挺身而出,语气不悦地抗议道:“鷞儿是小弟的朋友,张兄不能将她赶走。”
太史慈淡淡地劝道:“凌公子,不要意气用事!”
自己护着鷞儿,本是理所当然的事,却被太史慈认为“意气用事”,于是急忙解释道:“子义先生,阁下误会了。”
看到凌天如此固执,张良不客气地道:“天弟,可不要忘记喔!这位姑娘应该是神鹰派来对付你的美人计。”
同伴争执不休,不知内情的赵云是愈听愈复杂,唯恐形成内讧,于是充当鲁仲连地道:“停!你们不要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好嘛!”
接着,态度诚恳地续道:“各位若是不反对的话,可否由在下问个清楚、弄个明白,化解不必要的争执。”
在凌天、张良、太史慈没有表示反对意见后,赵云洒然问道:“鷞儿姑娘,你若是凌公子的朋友,可否略为解说一下‘十二金钗’呢?”
为了取得对方的信任,鷞儿毫不迟疑地答道:“十二金钗,是堡主的一项秘密武器,本是为了和六艺门一别苗头而特别设立的;主要任务,专门拉拢江湖各门各派的领导人、王公贵族及达官显要,以配合组织发展的需求。”
听到鷞儿的回答,赵云感到相当满意,于是点头再问道:“很好!那麽十二金钗除了姑娘外,还有那些成员呢?”
鷞儿欣然答道:“小女子在十二金钗中排行第六,前面五位是鸾、雁、鹇、鹃、鹦,后面六位是雀、鸠、鴒、鹊、莺、燕;其中莺儿,公子应该记得。”
讲到“莺儿”时,鷞儿想起那晚的动人情景,不由得霞生双颊,脸带羞怯,因而声音愈来愈小,近若蚊蚋之声。
缘于鷞儿诚实以答,态度坦然,使得张良与太史慈两人对她略增好感,于是没有发言质疑前者的说明。
既然对方答得爽快,赵云当然不会就此打住,乃追根究底地问道:“鷞儿姑娘,你们的主持者是神鹰,还是紫老大呢?”
鷞儿螓首轻摇地答道:“主持者不是他们两人。”
旋即玉容流露出敬畏、孺慕、痛苦的复杂表情,喃喃自语地续道:“自凤宫主与凰副宫主两人联手创立寻梦宫以来,的的确确帮堡主招揽了不少人才,尤其是名闻天下的副堡主吴芮、鹰帅臧荼。”
问到这里,不仅赵云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受,就连凌天、张良、太史慈三人也恍然大悟,难怪秦末汉初豪杰会陆续投靠铁鹰堡。
无论是人人畏惧的鹰王黑涯、还是实力强横的神鹰、亦或是功力妖异莫名的紫老大,赵云是唯一和三人都交过手者,因而特别在意铁鹰堡内尚未亮相者的实力,于是疑然问道:“鷞儿姑娘,凤宫主、凰副宫主,她们的实力如何?与紫老大或神鹰相比,谁较为厉害呢?”
连续答了数个问题后,鷞儿首次面有难色地答道:“对不起!小女子没有看过他们正式动手,所以不够格论断高低;不过,鷞儿曾听副宫主提过一次,堡内实力最强者非堡主、神鹰与凤宫主三人莫属,再来就是紫老大、铁鹰及副宫主他们了;只是,现在的情况已不可同日而语,实在很难讲啊!”
赵云闻言讶异,皱眉问道:“此话怎讲?”
鷞儿语带诙谐地答道:“很简单唷!因为近半年来,好手陆续加盟,他们的实力如何,小女子根本就不清楚,当然分辨不出高下哩!”
平心而论,以鷞儿的身份及功力来说,是不足以论断铁鹰堡高手的排名;基于此,众人对她的回答,或许不满意,却可以勉强接受。
倒是凌天好奇紫老大的身份,乃回头问道:“鷞儿,紫老大不是你们的老大,那是谁的老大呢?”
听到凌天的问题,或许鷞儿觉得太简单、浅显了,居然“噗!哧!”掩嘴轻笑一声,神态娇媚地答道:“紫老大,正确的称呼是紫飞鹰,他可是所有飞鹰的老大,也是七彩飞鹰之首。”
赵云闻言兴致大增,追问道:“何谓‘七彩飞鹰’?与飞鹰有何差别?”
鷞儿不假思索地答道:“七彩飞鹰,就是紫、靛、蓝、绿、黄、橙与红七名实力最顶尖的飞鹰尊称;据小女子所知,他们任一人都具有铁鹰总管的实力,甚至于略胜铁鹰半筹;至于一般飞鹰,实力就差远了,还不如四名猎鹰哩!”
听完鷞儿的说明后,凌天猛然醒悟道:“喔!原来他们不是终极飞鹰,而是七彩飞鹰,难怪会穿上不同颜色的服装。”
对于鷞儿有问必答的态度,张良颇为认同,在敌意大减的情况下,点头赞许道:“非常好!鷞儿姑娘,可是想要脱离铁鹰堡?”
鷞儿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螓首轻摇地感叹道:“唉!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嚐,小女子不喜欢这样的日子。”
简单几句话,鷞儿就道尽自己的处境,让凌天、张良、赵云与太史慈四人为之动容,当然不再怀疑她的动机。
就在这个时候,甘宁推门走进来,催促道:“时候不早了,各位还在闲话家常,可是要等鹰王黑涯来啊!”
语音落下,甘宁不待同伴回应,就迳自走出去了……
在鷞儿的引导下,凌天他们避开敌人的巡逻队及暗哨,终于抵达西北边的一处秘道入口。
这里,与其说是秘道入口,还不如说是山洞来得贴切;由此看来,环绕在铁鹰堡大本营四周的群山,都已被高度开发了,像短浅的洞穴则变成储藏室、监牢、茅厕之内的空间使用,部份长山洞就被开挖成联络山外的秘道。
一般来说,既然名为秘道,就是鲜有人知晓的秘密通道,非堡内重要核心人物是不可能知道底蕴的;因此,在张良诸人的认知里,就以为铁鹰堡内,除非像是鹰王黑涯、凤宫主、神鹰、紫老大及铁鹰等少数领导人,或是负有监视任务者外,其他人是不该知道,当然地位不高的鷞儿也不例外。
基于此,张良乃先阻止众人继续前进,再郑重其事地问道:“鷞儿姑娘,你怎会知道这里有秘道呢?”
经过张良的提醒,不止赵云、太史慈他们生出疑心而已,就连最相信鷞儿的凌天也感到不妥,于是卤莽地抢在众人之前质问道:“是啊!既然是铁鹰堡的秘道,你又怎麽会知道呢?”
对鷞儿来说,任何人质疑她的诚信、用心、意图都没关系,唯独凌天不行,再加上后者语气不善之故,让她觉得受到委曲而眼眶泛红,伤心露泪,乃语带哽咽地答道:“既然公子…不相信,人家……”
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使得鷞儿话未说完,就泣不成声了。
现场除了伤心人鷞儿外,含凌天在内,全都是昂藏七子的铁铮铮汉子;正因为如此,对于前者的情绪失控,不仅始料未及,更是束手无策。
照理说,凌天应该主动去安慰伤心的鷞儿,毕竟彼此是朋友,且是他惹的祸;麻烦的是,此时的凌天根本不懂她的心意,还误以为鷞儿欺骗了他,本身犹在气头上,又怎会好言相劝呢?
看着鷞儿泪流满面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连硬汉太史慈也被她的真情流露所感动,不禁埋怨张良多此一举。
为了大家的安全,张良宁可充当坏人,打破砂锅问个究竟,也不能一时心软,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走进秘道;于是,神情严肃地道:“鷞儿姑娘,哭不是答案,亦不能解决问题;既然如此,何不尽量说明一下,以释大家的疑虑,好让天弟及在下的疑虑成为多余,岂不是皆大欢喜!”
赵云闻言,欣然附和道:“没错!看来鷞儿姑娘误会了,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而是认为秘道有很多人知道,就觉得不安全。”
听到张良与赵云两人的解释后,鷞儿的心情略为转好,勉为其难地点头道:“小女子会给大家满意的答案。”
须臾,鷞儿不再流泪了,却神色凄然地续道:“秘道,对其他帮派而言,或许是非常重要且神秘的通道,但在铁鹰堡里面,纵非人人知晓,也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因为,据小女子所知,堡内的秘道少说也有五十条以上,其中有几条秘道是公开的,几乎堡内每个战士都知道的,与一般街道无异,专供车马进出之用,而非为了紧急逃生之用;至于这条秘道,是属于寻梦宫专用的五条秘道之一,除了十二金钗之外,就只有宫主、副宫主、堡主及总管的铁鹰寥寥几人知道而已。”
接着,喟然叹道:“唉!大致如此,不知各位可满意?”
语音落下的同时,还故意横了凌天一眼,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虽然鷞儿的说法,真假莫辨、虚实难分,唯张良诸人宁可信其有,也不愿认为她言过其实或蓄意夸大;理由很简单,铁鹰堡面对唐军的一边,至少发现好几处类似秘道的设施,就可依此推想出堡内有多少隐而未察的秘道了。
凌天知道自己错怪鷞儿后,马上鞠躬表示歉意,且柔声请罪道:“鷞儿,都是我不好,请你原谅!”
鷞儿闻言,方破涕为笑,却故意不理会凌天。
看到鷞儿欲擒故纵的举动,几乎耍得凌天团团转,张良直觉认为此妞不简单,却又想不到问题出在那,于是决定回去后,再请封柔帮忙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