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总算化解了,只是枝节再生。
  此刻,薛仁贵站在秘道入口前,态度坚决地道:“不是薛某不相信鷞儿姑娘,而是秘道有多长?秘道尽头外有否敌人把守?没有人知道;所以,在一切未知的情况下,个人不同意走进秘道。”
  话一出口,迅即引起议论。
  有了一次错误的经验后,这次凌天可是学乖了,焉能再重蹈覆辙,乃理直气壮地辩解道:“薛兄多虑了!这条秘道是寻梦宫专用,安全上应该没问题;既然如此,我们大可放心地走进去。”
  语音落下,凌天就一马当先要进入秘道,却被薛仁贵拦下来。
  不待凌天反应,薛仁贵就直截了当地问道:“对不起!鷞儿姑娘,你可知道这条地道有多长呢?”
  鷞儿摇头答道:“小女子也是第一次来,所以不知道秘道有多长。”
  旋即话锋一转,语出肯定地续道:“阁下的顾虑不无道理,小女子也不赞同冒冒失失地闯入,如有任何闪失总是不好。”
  听到鷞儿的讲法,凌天差点昏倒,原以为前者为了要尽速逃离铁鹰堡,会支持自己的看法,结果却是附和薛仁贵的意见。
  连鷞儿也不认同贸然进入秘道,于是薛仁贵故意揶揄道:“凌兄,你还是稍安勿躁,不然鷞儿姑娘会不高兴喔!”
  鷞儿闻言娇羞不已,双颊不禁各飞起一片红霞,因而转身面向秘道以为掩饰;至于凌天闻言,则是骂在心里口难开,埋怨薛仁贵不够朋友,竟然拿自己当做消遣对象,很明显他有藉机报仇的意思。
  事已至此,凌天当然不可能独断独行,却又不服输,只好自我调侃道:“要小弟稍安勿躁没问题,但总不能在这里乾等吧!”
  赵云闻言笑道:“仁贵,不要再戏耍凌公子了。”
  张良趋近秘道入口略为察看一下,再抬头望着山壁,不禁神色凝重地道:“乍看之下,秘道当是穿过山腹,去到山的另一边,算一算该有数十丈之长;若真的有这麽长的话,恐怕不易通行。”
  就在众人为此伤脑筋的时候,负责侦察敌情的邓芝挥手表示有人来了。
  时间紧迫,实在不容大家再讨论下去,于是凌天催促道:“要进入就要快,否则等到敌人蜂拥而至,就来不及了。”
  没错,众人是身在铁鹰堡大本营里,随时都会有遭到敌人攻击的危险;因此,与其在此左右为难、犹豫不决,而陷入被动的攻防战中,还不如大胆冒险地进入未知的秘道,犹可掌握主动的契机,进可攻退可守;于是,张良点头呼应道:“天弟说得没错,再不进去就来不及了。”。
  接着,以唐军首席参谋的身份断然分配道:“首先,由子义、兴霸两位将军负责开路,仁贵帮忙传递状况;其次,在十息之后,换由鷞儿姑娘与天弟进去,邓将军从旁协助之;各位没问题的话,请马上行动。”
  由于分配得宜,太史慈与甘宁两人在张良讲完的同时,就并肩走进秘道;在二者前进五步后,薛仁贵立即跟进。
  “踏!”
  就在凌天、鷞儿、邓芝陆续进入秘道不久,即传来阵阵跑步声,显见敌人在发现鷞儿不见了后,就寻来这里。
  前有吉凶未卜、危机潜藏的秘道,后有如狼似虎、来势汹汹的敌人,着实教张良与赵云两人头痛不已。
  秘道入口处宽达六尺,高约九尺,勉强可供两人并肩而行;只不过,在深入数丈后,宽度开始缩窄,部份路段的两侧距离甚至不到两尺宽,差可容纳一人侧身前进,且地势高低起伏不平,相当难走。
  一进入漆黑的秘道,凌天就拔出“灵犀剑”,金色剑芒立刻照亮五尺范围的地方,虽然不是很耀眼,仍可看得清楚路况。
  由于秘道曲折回绕,使得走在中间的凌天、鷞儿与邓芝三人,不仅看不到前面同伴的身影,听不到脚步声响,也感应不到他们的气息,好像彼此之间的距离很远的样子;其实,太史慈他们离三人只有五丈远而已。
  走在秘道没多久,众人就开始感到有些气闷,且有异味充塞其间,可见这条秘道不是已许久没有人走动,就是根本没有使用过。
  这个时候,除非是具有异常能力者之外,每个人功力的深浅就可以看出来了;像走在最前面的太史慈与甘宁两人,纵非健步如飞,仍是步履沉稳、气息平顺,完全不受到任何影响的样子;至于学过仙术的凌天,对气流的掌握已得心应手,在吐纳间即可以随意调整、自动筛选气味,而不会感到翳闷或不舒服;倒是功力不深的鷞儿,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沉重,气息渐有混浊的现象。
  鷞儿的异样,凌天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于是边扶着她边关怀道:“鷞儿,忍耐一下,应该不远了。”
  鷞儿玉容惨白地点头道:“嗯!”
  本来凌天在前、鷞儿在后,一前一后地走着,两人约可保持半尺到一尺之间的距离;然凌天在察觉后者状况不妥后,不仅没有加快脚步前进,反而伸手搀扶着鷞儿,两人缓慢地向前。
  两人的亲昵举动,邓芝是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地装做没有看到,还巧妙地转身后看,顺便招呼着守在入口处的张良、赵云;可惜的是,张良他们正面朝外注视着,根本没有看到邓芝的手势。
  须臾,薛仁贵跑了过来,神色凝重地道:“不好,前面没路了。”
  此话一出,凌天、鷞儿与邓芝三人全都傻住了。
  停顿片晌,凌天睁大双眼地问道:“薛兄,可否说清楚呢?”
  薛仁贵摇头答道:“我也不清楚,是甘将军要我转达的;所以,大家一齐到前面看个究竟吧!”
  于是,凌天扶着鷞儿随薛仁贵前行,而邓芝则是转身朝入口处奔去,想要告知张良与赵云两人最新状况。
  边搀扶着鷞儿,还要边留意着秘道的“路况”,凌天可是相当辛苦,因而短短的几步路,就花了不少时间。
  在“灵犀剑”金色剑芒的照耀下,凌天看到秘道的尽头已被三面山壁封住;因此,他不用问也知道,何以“前面会没路了”。
  凌天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地问道:“没路了,怎麽办?”
  “哆!”
  来到秘道尽头,在发现前无去路后,甘宁马上用刀柄敲着山壁,将右耳贴近墙壁,仔细听着扎实的撞击声响;可惜的是,每一响都同样的低沉、厚实,根本听不出有何差异,即表示山壁非常厚,应该没有隐藏着暗门。
  找不到去路后,太史慈也没有闲着,随即用手触摸着粗糙的山壁,期能找到类似按钮之类的机关;只可惜,虽然他缓慢地、重覆地、细心地摸着山壁,却是一无所获、徒劳无功,使得他心中已有受骗的感觉;因此,闻言相当不悦,而冷冷地回应道:“怎麽办?问问你身旁的姑娘啊!”
  早已心慌意乱的凌天闻言错愕,完全没有想到太史慈会在这个时候,将矛头指向鷞儿,因而眼神茫然地望着薛仁贵,期待后者伸出援手,仗义执言。
  即使薛仁贵明白凌天的意思,唯在前进无路的情况下,也难以刻意偏袒,只好婉转地问道:“鷞儿姑娘,可否回想看看,秘道有何特殊之处?”
  由于秘道里面的空气略显不足,让鷞儿一直感到呼吸不顺,头部就像喝醉酒的样子,总是昏昏沉沉的;因此,她根本难以集中精神去听他们讲话,当然不晓得有人在怪责她或问她了。
  看着鷞儿神色困顿、精神不佳的样子,凌天感到有些心疼,于是态度转硬,语气不佳地回应道:“既来之,则安之,毋须怪责别人。”
  没错,之前鷞儿带领着大家来到秘道入口处的时候,就曾表示过反对意见,而非毫无保留地主张进入;因为如此,即使太史慈对前者有成见,然在听到凌天的讲法后,也不得不默认自己怪错人了,只好不予回应。
  相对于太史慈的沉默,薛仁贵则是当仁不让、义无反顾地道:“是啊!际此紧张时刻,本来就不该指责伙伴,自乱阵脚;不过,鷞儿姑娘毕竟是寻梦宫的一份子,而这一条秘道又是寻梦宫所专用,那麽鷞儿姑娘或许曾听过秘道的传闻;所以,在下很想听听鷞儿姑娘的看法,或许能够找出问题所在。”
  甘宁认同薛仁贵的讲法,乃附和道:“虽然鷞儿姑娘身体微恙,精神欠佳;但是为了大伙儿安全着想,还是要请她回想一下。”
  本来凌天犹不愿“唤醒”鷞儿,正要找理由拒绝时,后者则是听到大家的谈话了,“终于”知道问题所在,因而张开秀眸,有气无力地抢先道:“这里,鷞儿和各位一样,都是第一次来。”
  语气顿了顿,柔声续道:“让小女子想想,说不定会有所获。”
  语音落下后,鷞儿就背靠着山壁,低首沉思。
  须臾,邓芝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不好,被发现了!”
  凌天诸人闻言,全都傻眼。
  当张良决定所有人分批进入秘道的时候,大家已有心里准备,猜想得到铁鹰堡的高手随时会找来;只是猜想归猜想,在听到敌人真的来了后,纵使是悍勇无比的太史慈也感到紧张,压力重重。
  毕竟身处在前无去路、后有如狼似虎追兵的险境里,任谁也无法放松心情、从容以对,能够保持冷静、不慌不乱,已属不易。
  凌天在众人中,算是经验最少、胆识最差者,几乎在邓芝讲完话的时候,就心慌意乱地问道:“那现在怎麽办呢?”
  甘宁暂时停止手边“工作”,神色凝重地回应道:“不管敌人来了多少,我们都不能回头;所以,想办法找出机关,才是当务之急。”
  语音落下,“哆!哆!”声再次响起,甘宁继续敲着山壁。
  看到甘宁忙个不停,薛仁贵与邓芝两人也有样学样,一个用拳头鎚击身旁的山壁,一个用手拍打着地面,希望可以及早找到开启秘道的枢纽。
  登时,三种碰撞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宛若大型乐团表演交响曲般热闹吵杂,再加上秘道狭隘曲折,回音激荡,更有震耳欲聋的声势。
  敲归敲、吵归吵,太史慈仍是锲而不舍地到处摸摸碰碰,想要从粗糙不平的山壁处摸出个所以然;只是,不管他多麽努力,汗流浃背,山壁依旧纹风不动,还是徒劳无功、白忙一场。
  为了找出秘道的出口,同伴们个个忙个不停,凌天见状总不好意思坐着等待、或是袖手旁观;于是挥舞着“灵犀剑”,在金色剑芒的照耀下,仔细看着山壁,希望可以看到不同的部份。
  现场除了鷞儿犹自闭目沉思外,每个人莫不尽心尽力地“工作”,而时间也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纵使太史慈、甘宁诸人皆是实力超群的高手,就算是与敌人大战三百回合,也不会觉得疲累;然而,当他们一直做着单调、重复、无聊的动作时,反而感到手臂有酸痛的迹象,比打斗还要辛苦。
  众人终非不是不懂得劳累、疲倦的机器,因而自邓芝松手休息开始,薛仁贵、甘宁、太史慈就一个接着一个停下“手边工作”,或背贴着墙壁、或弯腰蹲着、或乾脆坐下来休息,显有放弃的意思。
  就在秘道回复肃寂的片刻,鷞儿突然惊呼道:“不好!”
  由于事出突然,即使以太史慈的沉着冷静闻言也为之震撼,何况是心神已乱的凌天;因此,后者急忙问道:“鷞儿,你怎麽了?”
  鷞儿摇头答道:“人家若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可能出不去了。”
  薛仁贵强忍着心中的紧张情绪,先长吁一口气后,再神色和缓地问道:“鷞儿姑娘,请你说清楚,好吗?”
  缘于秘道内空气流通性不佳,使得功力较浅的鷞儿已有呼吸困难的情况,因而神情痛苦地答道:“秘道出口有布阵。”
  虽然鷞儿没有说得很清楚,唯凌天他们都懂她的意思;也就是说,眼前的山壁是被施法移位过,难怪找不到出口。
  凌天失望地道:“若是没有人懂得阵法,我们岂不是回不去了。”
  确实如此,在场者尽是武功已达超凡入圣的盖代名将,任何一位都具有以一挡百的实力,并不畏惧敌人的攻击;问题是,没有一个是精通奇门遁甲、或深谙阵法的行家,因而面对着眼前的处境,全都望壁兴叹、束手无策。
  此刻,秘道内除了叹息声外,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踏!”
  足音响起,打破沉寂。
  “为什麽叹气呢?”张良人犹未到,声音已传到同伴的耳里。
  凌天不假思索地回应道:“我们被困住了。”
  张良来到凌天身旁,就看到秘道尽头被山壁挡住,根本无路可走,当然明白发生怎麽一回事了。
  虽然入口处战斗正酣,赵云以一己之力,暂时将来犯的紫老大、凤宫主等铁鹰堡高手拦截着,但能撑多久,张良可是心知肚明;因此,为了不增加同伴的负担,他故意略过不提,而是神情自若地道:“既然名为秘道,必定有出口,只要大家用心找找,当可有所发现。”
  薛仁贵摇头道:“我们已经找很久了,却一无所获;原因无他,听鷞儿姑娘说,这里有阵法设置。”
  张良怕自己听错,乃复颂问道:“阵法设置?”
  凌天神情沮丧地答道:“鷞儿说,这里被人布了阵法;因为如此,我们只看到山壁,却见不着出口。”
  张良闻言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道:“原来有高人设下阵法,怪不得各位找不着出口,白忙一场。”
  旋即话锋一转,好整以暇地续道:“还好,恰巧个人对阵法稍有涉猎,应该可以看出破解方法。”
  听到张良这麽说,凌天诸人皆脸露喜色。
  为了尽速看出阵法奥妙,张良指挥同伴配合;首先,央请太史慈、甘宁、邓芝三人各自面向一面山壁,依序敲打着;其次,请薛仁贵蹲在三人中间,负责敲打着地面;最后,他要求凌天高举“灵犀剑”,藉着宝剑光芒好看清楚周遭环境。
  敲击声轮流响着,张良凝神静听,想要从中听出端倪;金色剑芒照亮着秘道,他由左至右、从上到下,极为仔细地端详着,想要自山壁、地面辉映出的亮度,看出不同之处,以找到破解阵法之道。
  一般来说,阵法通常具有障眼、掩饰、虚拟、伪装的功用,因此像凌天、太史慈等不知情者确实很难去辨别其间的差异、真伪、虚实,当然就找不着破解之道;然而,张良纵非如仙人、修道者般擅长道法,能够一眼即瞧出阵法的变化、奥妙,却可用心去感受、体验,察觉出问题所在。
  于是,在五人齐心协助下,张良隐约觉得右手边的山壁,无论是敲击声传来的回音、或是显现出来的剑影,与另两面山壁作比较,均有些微的差异;换句话说,只要他不够专心,就有可能疏忽而漏掉。
  当张良发现异样、却因为不敢肯定而犹豫不决的时候,凌天刚好瞧见鷞儿身体倾斜,很明显她的身体状况极差;因此,他马上离开“岗位”,以极快的速度来到鷞儿身边,免得后者卧倒在凹凸不平的地上。
  虽然凌天没有实际帮人看过病、亦无丰富的临床经验,唯他终究受过正统的医学训练,仍可一眼就看出鷞儿的状况不妙;于是右手移到后者鼻子的前面,以探查鷞儿的呼吸频率。
  受到凌天“擅离职守”的影响,张良他们只好暂停找寻破解阵法的工作,等待前者的归位;纵使如此,仍没有人责怪或埋怨凌天。
  片刻的察看,凌天已发觉鷞儿呼吸速度相当急促,且脸色愈来愈苍白,显有窒息昏迷的现象;因此,他在心急的情况下,立刻将鷞儿平放在地上,开始进行着口对口人工呼吸。
  值此紧张时刻,看着凌天姿势奇怪地吻着鷞儿,无论是见多识广的张良、或是个性严谨的太史慈、或是爽朗豪迈的甘宁、亦或是性情乐观的邓芝、还是阅历不足的薛仁贵,全都对凌天的行为感到不妥。
  未几,张良实在看不下去了,乃沉声问道:“天弟,可以停止了吗?”
  此刻,凌天正忙着救治鷞儿,既要将体内空气传送给后者,又要喘口气来个深呼吸,以补充自己及救人之所需,根本没空答话。
  片晌的等待,凌天动作依旧,又毫无回应,看在薛仁贵的眼里,实在不雅观且有违礼法,于是皱眉制止道:“凌兄,这里是秘道,不是房间……”
  “喀!”咳嗽声响起,中断了薛仁贵讲话。
  凌天先将鷞儿扶起来坐好,自己再来个深呼吸、喘喘气后,才慢条斯理地道:“还好,暂时没事了。”
  旋即话锋一转,语带诙谐地续道:“张兄、薛兄,可是以为小弟在鷞儿昏迷的时候,趁机非礼她;嘿!嘿!你们误会了。”
  本是意识不清的鷞儿闻言马上清醒过来,才注意到自己依偎在凌天身上,不禁霞生双颊,螓首低垂。
  事实上,张良是相信凌天的为人,然眼见为凭,而在不希望看到同伴误解的情况下,他还是要问个明白;因此,摇头问道:“误会?天弟何不说清楚呢?”
  凌天欣然答道:“秘道内空气略显不足,对某些人来说,是很容易发生窒息的;刚才,鷞儿就出现呼吸不顺的现象,而呈现昏迷的状态;基于此,在下只好权充医生,迳行救治哩!”
  或许凌天的口气有些轻松、随意、不够庄重,然听在张良耳里却变成轻佻、随便,有敷衍了事的意味,因而神情不悦地再问道:“这也算救人?”
  对于张良的反应,凌天感到啼笑皆非,为免其他同伴再有类似的反应发生,只好郑重其事地道:“当然是救人,且是极为有效的急救方法之一;之前个人的动作,其正确名称是‘口对口人工呼吸’,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可说是人人具备的医学常识,不像你们少见多怪、自以为是。”
  不待众人回应,凌天就将人工呼吸、心肺复苏术等急救方法快速地解说一次,听得张良诸人目瞪口呆,看来一时半刻难以理解。
  鷞儿是当事人之一,闻言方知自己曾在鬼门关外徘徊,于是含情脉脉地看着救命恩人凌天,而在意识到自己正靠在他身上时,芳心充满着甜蜜的感觉。
  “当!”
  蓦地,武器交击声传来,除了知情者张良仍是神色自若外,包含太史慈在内的同伴皆闻声色变;其中,已是铁鹰堡叛徒的鷞儿,更是吓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