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情况危急,若是破解不了阵法的束缚,众人恐怕难逃敌人毒手。
基于此,张良没空“追究”凌天的说法,亦无暇再研究阵法的变化,乃断然决定道:“事不宜迟,请各位助在下一臂之力。”
老大有需要,小弟当然义不容辞地支持,于是凌天振臂高呼道:“没问题,请张兄分配任务。”
明知赵云正陷于苦战中,只要有人前去帮忙,定可挡住敌人的攻势,争取一些时间;然而,却没有人有离开的意思,全都支持张良的想法。
张良面向右侧山壁,神情肃穆地道:“个人才疏学浅,未能看出阵法的奥妙;所以,在不能确定阵法破解之道前,只好从可疑之处动手。”
话一说完,即请凌天将鷞儿带到一旁,而太史慈、甘宁、薛仁贵与邓芝四人则是主动来到张良两边,准备强行破壁而出。
当两人移到数丈外的地方后,张良即宣布道:“动手!”
语音落下,“龙泉剑”、“吴钩”、长枪、方天画戟就陆续击中山壁,登时撞击声此起彼落,火花四溅,煞是好看。
严格来说,张良、太史慈、甘宁三人可非泛泛之辈,而是个个身怀绝技的超级高手,他们展现出来的杀伤力,绝不容小觑,任何人遭到击中的话,纵使不死也要重创;只是经过五人数十次的攻击后,山壁仍是完好如初,丝毫没有受损;由此可见,山壁在阵法的保护下,承受攻击的抵抗力大增,让张良他们的努力白费。
一边是“叩!叩!”的撞击声响,一边是“当!当!”的交击声响,且交击声响愈来愈大,显见负责把关的赵云即将守不住了,因而不断地退后。
这个时候,时间的流逝,对凌天他们来说,心里的压力愈重、忧虑愈深。
既然破坏不了山壁,与其虚耗力量在此,不如前去支援赵云抗敌,或许可以将敌人逼回入口处,以空间换取时间,争取一线生机。
率先离去者,不是别人,赫然是个性乾脆的太史慈;接着,本就担忧赵云安危的邓芝,一见到前者走开,即毫不迟疑地跟进。
虽然两名同伴相继离开,唯张良、甘宁与薛仁贵三人的意志却不受影响,犹未放弃破壁而出的念头;因此,仍可见到剑、刀、方天画戟猛击山壁,只是结果相当不理想,山壁还是安然无恙,没有任何破损。
为了抵挡敌人攻势及找出秘道出口,六名同伴已是忙得焦头烂额、分身乏术,让凌天看得眉头深锁、忧心忡忡,难以再置身事外了;于是,他决定去帮忙同伴,只好让鷞儿自己坐在山壁前休息了。
才来到张良的身旁,凌天的宝剑都还未出鞘,前者就语带兴奋地道:“对啊!愚兄怎麽忘了既神奇且威力强大的“灵犀剑”呢?”
的确如此,“灵犀剑”可是上古仙人元始天尊遗留在凡间的神兵利器,其厉害之处并非止于口而相传、或是言过其实,而是众人亲眼目睹,见识过它的威能;所以,甘宁、薛仁贵两人闻言皆信心大增。
接着,张良充满信心地续道:“仁贵,你去请赵将军过来;因为个人认为,只要再加上赵将军的“青釭剑”,我们要破阵而出的机会将大增。”
薛仁贵闻言称善,立刻去找赵云。
未几,赵云抽身而出,赶过来会合。
这时,凌天居中,张良在前者的左侧,赵云站在右边,三人并肩而立,均目不转睛地盯着山壁,甘宁则是去支援太史慈他们。
由于第一次破阵算是澈底的失败,使得张良不得不重新思考破阵的方法,乃仔细审视着攻击目标,反而不急于出手。
纵非休息时刻,且凌天双眼仍然紧盯着墙壁,他却能忙里偷闲地问道:“子龙先生,敌人是谁?”
其实,在少了张良的帮忙后,赵云就承担起重责大任,独力拦阻来犯的敌营高手,纵使环境再恶劣、情况再凶险,亦没有丝毫怨言;然而,为了让同伴安心,还特别央请张良不要声张,以免引起同伴的慌张而自乱阵脚;因此,在换成太史慈三人代替他抗敌后,等于同伴们已经知道目前的处境了,再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于是轻描淡写地答道:“敌人不多,只有五位而已!”
当听到敌人只有五位而已,凌天悬在心中的忧虑马上一扫而空,乃神情愉悦地追问道:“他们是谁?”
赵云坦然答道:“个人只认识鹰王黑涯一人,余下一女三男四名铁鹰堡高手,都面生得很,好像……”
一听到鹰王黑涯的名字时,凌天就三魂顾不了七魄,在几乎吓破胆、魂飞魄散的情况下,他的心神根本无法集中,因而没有注意听赵云后面的话。
鹰王黑涯可是张良的死敌,所以后者闻言为之动容,神色凝重地回应道:“连鹰王黑涯也来了,看来情况不妙。”
事实上,现场最害怕鹰王黑涯的人,并不是凌天,而是叛逃的鷞儿,闻言胆战心惊,整个人瑟缩在山壁前,且身体不断地发抖。
未几,回神过来的凌天神情紧张地问道:“现在怎麽办呢?连鹰王黑涯也来了,我们若再找不到出口的话,岂不是无路可逃;那麽,对方就像瓮中捉鳖般,可以轻易地宰杀我们大家啊!”
因为紧张、害怕、恐惧的缘故,凌天是愈讲愈乱,讲到后面已是口齿不清、词不达意的情况了。
由于情况非常危急、时间极度紧迫,使得张良无法再浪费时间去找寻阵法的破绽,于是断然决定道:“好!我数到三,就一齐动手。”
语音落下,凌天与赵云点头的同时,张良即趋前一步,宝剑先在山壁上画个圈圈,以明确表示攻击的目标后,马上退回到原来位置。
接着,张良语气坚定地数道:“一,二,三。”
瞬间,金色、青色、白色剑芒大盛,相互争辉,教人看到眼花撩乱;同时,火花、碎石、烟雾配合着撞击声响起舞,更是让人目不暇给。
虽然受到烟雾弥漫的影响,使得张良、凌天、赵云三人难以看清楚目标,唯前者却是露出久违的笑容;原因很简单,在第一次破阵时,无论他们的攻势再猛、速度再快、次数再多,均优于第二次,却只能生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响、及绚丽耀眼的火花而已,连烟雾都没有看到,遑论是难得一见的碎石了。
眼看破阵在望,张良当然不会心存侥幸,反而更要加一把劲,以免欠缺临门一脚,再次功败垂成;心随意转,人随剑走,张良一个箭步向前,“龙泉剑”就朝着目标直刺过去,旋即响起剧烈的交击声及强大的反震力。
几乎同时,“灵犀剑”、“青釭剑”继“龙泉剑”之后,双双刺进山壁里面;若非如此,恐怕强大的反震力,会让张良承受不了而遭到重创;由此看来,凌天他们际遇不恶,仍可获得幸运之神眷顾,屡屡化险为夷。
大约经过半盏热茶的光景,在三口宝剑的威能下,山壁终于开始出现变化。
首先,本是尘雾弥漫的模糊景象,逐渐成为浓烟密布、伸手不见五指的情景,益添神秘难测的气氛;其次,三人感到反震力愈来愈强,且察觉激射而来的碎石、岩块愈来愈多,让他们防不胜防,只好放弃进攻,退到较为安全的地方。
“碰!”
蓦地,轰然一声巨响,教人闻声色变;接着,一阵山摇地动,更是令人感到心惊胆跳,就好像面临世界末日的样子。
再次看到美丽的星空,对众人来说,皆有宛如隔世的异样感觉。
秘道的出口处是一片广大的树林,乍看之下,很像是凌天迷路的地区;然而,经过众人仔细一瞧,即能确定不是,而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虽然秘道出口已毁,照理说敌人应该出不来了,众人当可轻松离去;但是,这里仍在铁鹰堡的势力范围内,敌人随时有可能从任一方位出现,使得凌天一行人不敢稍做停留,而急急忙忙地赶路。
探子出身的薛仁贵当然义不容辞地走在最前端,担负起探路的重责大任,期能找到回去的正确路线,且须及早发现敌人的踪影,以确保众人的行路安全;除此之外,邓芝亦担负着侦察敌人的任务,只是他与薛仁贵略有不同,不是在找寻回去的路,而是监视着有否敌人暗中尾随,方能避免遭敌人袭击的情事发生。
与进入秘道的情形一样,太史慈与甘宁两人仍旧并肩走在前方开路,纵使遇到埋伏,应有五成把握挡住敌人第一波攻势;而张良与赵云两人还是负责押后,即使敌人追击过来,二者自信可以掩护同伴脱离险境;至于凌天则是护着身体虚弱的鷞儿走在中间,若是真的遭遇到敌人攻击,仍可抽身去帮忙,以减轻同伴的负担。
粗估离秘道出口五里远后,众人行走的速度开始放慢。
由于鷞儿精神差、身体虚,实在不堪“旅途劳顿”,凌天只好扶着她坐在路旁的石头上,稍事休息一会;因此,同伴见状,不得不跟着停下脚步。
能够安全离开秘道,而非遭到山石活埋,葬身山腹之内,对凌天他们来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只能用“幸运”两字形容一二。
当鷞儿靠在自己身上睡着后,凌天余悸犹存地回忆道:“当时真的好险!想不到宝剑威力如此强大,居然可以开山破石,引发山崩地裂;若不是张兄及子龙先生反应快的话,恐怕已遭到活埋的悲惨命运。”
张良点头呼应道:“是啊!“灵犀剑”确实非凡神奇,不仅破除阵法的限制,犹能穿透山壁,造成匪夷所思的破坏力,倒是让个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只可惜,鹰王黑涯不愧是一代枭雄,拿得起,放得下,不会为争一时胜负冲昏头,在察觉到秘道出现异样时,就毅然而然地撤退,逃过一劫。”
接着,语带感慨地续道:“唉!不过话又说回来,个人实在弄不清楚是该感谢鹰王黑涯,还是憎恨他啊!”
依当时的情况来看,只要鹰王黑涯及铁鹰堡高手继续攻击,或许离出口处较近的凌天、张良、赵云,甚至于数丈外的鷞儿,四人应有机会逃离险境;但是,正与敌人缠斗的太史慈诸人,肯定来不及逃离秘道,最后极有可能成为破除阵法的牺牲者,和敌人一起埋葬在秘道内;所以,难怪张良会有此感慨。
有得必有一失,世间鲜有完美的结局,这次秘道事件亦不例外;基于此,赵云寓意深远地道:“凡事自有定数,当非人力所能改变或操控的;所以说,就算是鹰王黑涯可以逃过此劫,安然无恙,唯个人认为铁鹰堡的信心、士气、战意或多或少也会受到影响,气势减弱是必然的。”
凌天闻言喜形于色,神情欢愉地道:“果真如此!我们回营之后,就应该请元帅立刻出兵,将铁鹰堡一举扫除,为民除害。”
听到凌天率真的看法,张良与赵云两人眼神在空中交会,皆为之莞尔。
只是,在回到营区之前,纵使意见可行也是言之尚早,因而张良语气沉重地回应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
凌天神情犹豫地道:“鷞儿她情况不佳,恐怕不宜长途跋涉。”
赵云点头表示了解,却摇头道:“这里仍在铁鹰堡势力范围内,神出鬼没的敌人随时会出现,实在不宜在此逗留太久。”
言犹在耳,张良正好看到邓芝的手势,意味着有大批的敌人从后方山林快速掩至,于是急忙催促道:“快走,敌人来了。”
凌天闻言不敢怠慢,马上背起昏睡的鷞儿,拔腿就跑。
“飕!”
风声自耳际呼啸而过,可见得凌天移动速度有多快;只是四周不时传来各种声响,像“当!当!”交击声、“踏!踏!”跑步声、“哎呀!”哀号声、“杀!杀!”喊杀声,此起彼落,夹杂在一起,让他听得胆战心惊。
边跑边回头望,枪光剑影中,只见到张良、赵云、太史慈三人奋不顾身地拦截住敌人,构成一道坚强的防线;纵使如此,还是有极少数漏网之鱼趁乱溜过来,却不免遭到甘宁与邓芝两人的防堵,败兴而返。
由于前方状况不明,且山势崎岖不平,放眼望去不是密林、就是山头、或是洼地,如有敌人埋伏其间,确实很难察觉;因为如此,负责探路的薛仁贵只好走走停停,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再前进数步,倍感辛苦。
原本凌天与薛仁贵相距在十丈以上,虽然背负着鷞儿,他仍可尽情地奔跑;然而,当薛仁贵放慢脚步后,不旋踵,两人的距离就缩短至丈许左右。
看着薛仁贵小心谨慎的神态,凌天不禁摇头苦笑道:“薛兄,可是体恤小弟的辛苦,于是停下脚步,让小弟可以喘口气,稍事休息一下。”
这个时候,凌天苦中作乐的一番话,听在心情沉重的薛仁贵耳里,反而觉得有些刺耳,只好勉为其难地回应道:“前方是一大片林区,是要靠左边前进、或是偏向右边走,个人正为此感到头痛,兄弟居然还有心情挖苦在下!”
凌天闻言讶异,忙解释道:“薛兄,小弟是自我调侃啊!”
仅是片刻的停顿,就看到张良他们在敌人排山倒海的攻势下,快速地后退,重新构筑防御阵线,成为甘宁、赵云、邓芝三人在第一线,张良与太史慈两人镇守第二线,相距约五步左右。
须臾,右前方山林也出现了火光,表示有敌人正赶过来;此刻,对背负着鷞儿的凌天来说,是相当矛盾的,若要能配合同伴杀敌,就只好放下鷞儿;反之,若要继续照顾她,自己势必成为同伴们的累赘、负担、包袱。
“咻!”
倏地,数十支劲箭飞射而来,声势浩大,在缺少掩护的空地上,即使以赵云的绝世身手也感到吃不消;因此,在形势急转直下、危机迫在眉睫之际,实不容凌天他们细想,于是张良再度当起指挥官,朗声喝道:“快,退往左边。”
语音犹未落下,薛仁贵就冒着生命危险,率先掠进神秘、陌生的密林里;几乎同时,凌天即抱起鷞儿,紧跟着前者脚步冲进树林。
至于一边抵挡敌人攻击、一边要闪躲冷箭偷袭的赵云诸人,相对比较辛苦,像邓芝一个不留神,左肩就遭劲箭射中;纵使如此,他连哼一声也没有,仍是咬紧牙关奋战不懈。
众人进入密林后,是可以免受劲箭偷袭之苦,却要接受更严酷的挑战。
因为,当凌天抱着鷞儿跟在薛仁贵之后,进入森林,才走不到十丈,他就看见后者使劲挥舞着方天画戟,正和一群敌人激烈地打斗;不仅如此,张良、赵云、太史慈与甘宁四人则是倍极辛苦,一边要挡击敌人的攻势,一边还要分头去拦截住蜂拥而上的铁鹰堡战士,以免受伤的邓芝、昏迷的鷞儿遭到攻击。
就算赵云他们都是名留青史的勇将、就算张良他们皆具有超凡入圣的身手、就算太史慈他们均拥有傲人的临敌经验、就算甘宁他们莫不斗志过人;纵使如此,看着同伴陷入四面楚歌中,凌天仍是心急如焚、忧心忡忡。
因此,当邓芝负伤退到自己身旁的时候,凌天就毫不迟疑地请他代为帮忙照顾鷞儿,旋即持剑冲向迎面而来的敌人。
或许是心里憋得太久了、或许是基于对铁鹰堡的仇恨、或许是想要炫耀自己的剑法,不管原因为何?凌天就像脱?的野马一样,势不可挡,尽情地挥舞着宝剑;转眼间,金色剑芒满场飞舞,顿时成为全场的主角。
凌天兔起鹘落、跃高窜低,身影忽焉在左、忽焉在右,时尔在前、时尔在后,将自己傲人的身法发挥到极致,让铁鹰堡战士看得眼花撩乱、瞠目结舌,眼力较差者,甚至于看不清楚凌天的身影,更不用说要出手攻击了。
敌人虽多,却非独当一面的高手,仅是一群身手平庸的泛泛之辈,绝大多数都不是众人一合之将,甫一交手就有伤亡;另外,树林内的“障碍物”特多,尤其对身法高明的赵云诸人较为有利;所以,单从表面上来看,铁鹰堡战士来势汹汹,锐不可挡,颇为吓人,唯实际上并非如此,反而受限于环境的窄狭,成为人挤人的怪异景象,发挥不出应有的杀伤力,对凌天他们的威胁减弱。
然而,敌人前仆后继、视死如归,无论凌天他们如何卖力杀敌,铁鹰堡战士还是那麽多,似有杀之不尽、驱之不退的迹象;因此,纵使看不清楚对方有多少人,唯从敌人推进及火光辉映的状况推算,保守估计当有千人以上。
双方鏖战愈久,凌天愈感到纳闷,于是一边给予敌人迎头痛击、一边朗声问道:“真奇怪!怎麽连个像样的高手都没有呢?”
对方连个飞鹰级的高手也没出现,以张良、赵云、甘宁、太史慈、薛仁贵等名将的才智、经验,又岂会察觉不出呢?因而心中莫不认为对方在使诈设计;所以,在抵挡敌人攻击时,他们并没有使出全力,而是用心留意着周遭动静,务求在发现异样时,可以及时作出反应,才不会措手不及。
但是,为了不让敌方高手起疑,张良不得不将凌天蒙在鼓里,将计就计地调侃道:“这样很好啊!莫非天弟在怀念鹰王黑涯的风采。”
不待凌天回应,赵云就语带诙谐地接续道:“凌公子,可不要小看敌人喔!毕竟我们还在铁鹰堡势力范围内,尚未逃离险境;所以说,敌人的身手愈差,我们安全回去的机会就愈大。”
因为张良与赵云两位同伴的回应颇为异常,让凌天一时之间不能会意过来,使得他的身法受到影响而略为迟缓、挥剑动作也为之减慢;就在宝剑威力减弱之际,凌天身旁的敌人骤增数倍,让他深陷重围。
猛虎再强,也难抵猴群,正是凌天目前处境的最佳写照。
看到凌天遭受到铁鹰堡战士的围击,同伴们像是视若无睹的样子,根本没有要救援的意思,仍然潇洒自在地拦截敌人,以掩护邓芝、鷞儿缓慢地后退;其实,张良他们并非不关心前者,而是认为凌天有能力应付乱局,乃将心思放在还未现身的敌营高手上,有备无患。
对于同伴们的异常反应,凌天可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不满之情尽写在脸上;若不是要应付蜂拥而上的敌人而无暇说话,他早已发飙了。
遭实力平平的铁鹰堡战士缠住,对凌天个人来说,算是相当屈辱的一件事,因而心中充满着怒气,再加上同伴的冷漠,更让他感到不快;也是这群二十来名的敌人活该倒楣,首当其冲,成为凌天怨气发泄的对象。
斯时,凌天双眼发亮,凛视着这群不知死活的铁鹰堡战士,自有一股慑人的威势,令敌人看得心寒,因而不自觉地后退一小步。
“哎呀!”
倏地,惨叫声此起彼落,教人听得毛骨悚然,不忍卒睹。
就在凌天抓狂的同时,骤生肘腋,变故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