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欣口中得知一切的小烈,怒火中烧,冷眼如利刃,直刺警备队的心底,让他们内心不住颤抖,早在以前小烈可是他们其中一员,武技最好,但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便走上佣兵这冒险路子。
  多年过去,除了方欣还认定小烈会总有一天会回来外,其余镇民早就忘了这号人物,如今他一回来,才发觉脸上多了些沧桑,富有成熟韶味,顾盼之间的自信冷酷,可见他在生死之间徘徊多次。
  这几年的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小烈曾穷途潦倒,生死一线,但他都挺过来,特别是在遇到他师父後,更是一帆风顺,至於师父是圣教的人,那也无关紧要,知恩图报是小烈人格中良好的品行之一,何况师父对他有再造之恩。
  这趟回来就是要替圣教吸收一些人才,观察自个出生小镇的情况,三国间发生大战後,平民的生活就大受影响,但贵族仍是金迷纸醉,在小烈心中不再视贵族是种权势,反而是吸取人民血汗的蛀虫,而圣教描述的大同世界,人人平等,令他向往无比,就此深植心中。
  队长色厉内荏地道:“小烈,你想干嘛?我们可是警备队。”
  小烈正气凛然地道:“警备队,我呸!你们不过是镇长底下的走狗,沆瀣一气,除了为虎作倡,你们还能做什麽。”
  “小烈,你注意一点!”警备队员纷纷咆哮地道。
  小烈冷眼一瞪,宛如疾电,警备队员顿时嗫嚅低声,只听他续道:“战争税,哈!外头根本没有这样名目收税,就算是圣凯国王要徵收战争税也要三思而行,那倒好镇长比国王还要有权势,居然可以随意徵收战争税,要是让国王知道这件事,镇长不被砍头,也要绞刑。”
  小烈可不是愚昧镇民让警备队一唬就过,警备队一听,果然如霜打的茄子直接瘪了。
  镇民见状,再傻也知道自己又被镇长藉口剥削一次,顿时怒气冲天,破口大骂,挟杂诸多方言的脏话,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反倒是小烈则是冷眼旁观,不阻止也不火上加油,只是温柔地安抚怀中的方欣。
  警备队员被骂得狗血淋头,那曾受过这样的鸟气,脸色铁青地大喝道:“住口!你们这群乡巴佬。”
  镇民被警备队一吓,犹如受惊的小白兔,不敢多吭一口气,刚刚的愤怒好似昙花一现,又屈服在警备队的淫威之下。
  一见小烈并没有吭声,警备队趾高气扬的气焰,再度燃起,道:“骂啊!再骂啊!老子不发威,你们把我们当病猫啊!”
  说完紧接着就冲着镇民一阵拳打脚踢,想把刚刚那股鸟气发泄出去,终於有受不了镇民,大喊道:“小烈,救命啊!”
  小烈抱起方欣,伤心过度的她,似乎哭累了,眼角如梨花带泪,脸上神情憔悴,好似雨中凋零的鲜花,残缺的美丽,令人不舍。
  警备队一见,小烈有所动作,立刻停下手脚,他们自知这几年作威作福,拳脚功夫早已搁下,怎麽可能是他的对手。
  气势此消彼涨,镇民赶紧汇聚在小烈身旁,这下换镇民得意地挑衅警备队。
  “我为什麽要帮你们?”不过小烈的话却让他们的心如六月雪,明明气候炎热,他们却感到无比的寒意。
  镇民错愕道:“小烈,我们是你的邻居啊,难道你忍心看我们被这群恶霸欺负。”
  小烈冷冷一笑,彷佛听见世界最好笑的笑话,道:“邻居!我怎麽会不记得,张大叔,玛莎阿姨,我怎麽会不记得。”一一点过眼前人影的名字,说到後来却张狂地哈哈大笑。
  众人一头雾水,完全不晓得小烈为何会如此,笑声稍歇,小烈指着墙角方老汉死不瞑目的屍首,道:“邻居,很好!那他是谁,方老爹啊!你们相处一辈子的邻居啊!你们就任由他们孤女老父被欺凌,原来这就是你们口中的邻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算是人死在你们面前也无所谓。”
  义愤填膺的小烈,说得众镇民羞愧地低下头,可见纯朴的镇民心底那点良知,还尚未泯灭,他最後用淡淡的语气道:“我在外界游历这麽久,只知道天助自助,你们自己都不帮助自己,老天爷是不会帮助你们,我在这里看着,看着你们是不是能够坚强,很多时候纸老虎,只有外表像只老虎,实际他们却是不堪一击。”
  小烈煽动的语气,让镇民蠢蠢欲动,警备队长见情势不妙,大喝道:“小烈,你胆敢,呃!”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小烈一脚踹出,人成屁股平沙落雁式倒飞而去,小烈冷冷地道:“有时候事情就是这麽简单。”
  有小烈这个强悍人物率先示范,加上长期被警备队员欺辱的激愤难平,终於有镇民大骂一声:“妈的王八羔子,老子老早就看不惯你们。”
  一呼百诺!众镇民终於爆发比大丰收时更激昂的热情,拳头脚板毫无顾忌地往警备队员身上招呼,连七八十岁的老人,都要杵着拐杖,送他们几拐,一时间惨叫声不绝而耳,警备队人人挂彩,只能像只熟透的虾子,卷缩着自己的身躯。
  镇民终於将自己的怒气一泄而空,警备队几乎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个个倒卧在地,哀号不断。
  小烈走近那个杀害方老爹的凶手,低声问:“是他吗?”方欣早就被警备队的哀号惊醒。
  方欣美目中净是仇火,用力地点点头。
  “便宜你了!”随着小烈的话,一脚踏上他的脑袋,轻轻一扭,喀嚓!那名队员颈椎断裂,双目激突,眼见不活了。
  “你杀了他!”方欣一脸不敢置信地喃喃道,镇民则是惊恐不定地望着小烈。
  小烈一脸平静地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何况是他们这种欺善怕恶,假公济私的恶霸。”
  “可是他们始终是镇长的人。”方欣害怕地道。
  “这样的镇长不要也罢!”小烈淡然地道,旋即道:“欣儿,我们先将老爹埋葬,其余再说。”
  留下面面相觑的镇民以及还在地上打滚的警备队员,小烈就抱起方老爹的屍体往墓园而去。
  当天晚上,小烈安抚方欣直到她睡着,他才出镇一趟,只是回来时,脸上多了些许肃杀之气,彷佛是在预告明天将会是不一样的日子。
  翌晨,方欣家外吵杂不堪,小烈独自一人出来,发现是警备队长带头,後面跟着警备队员以及镇长请来的护卫,来势汹汹。
  另一头的镇民有昨天的经验,倒敢与警备队对峙,手握锄头木棍,一见警备队则是群起激愤,双方活脱脱像是黑社会谈判。
  “小烈,他们说要带你去拘留所,说你昨天打死一个警备员。”
  伤痕累累的队长,痛的撕牙咧嘴,不时倒抽冷气,道:“小子,你打死警备员已经触范圣凯法律,赶快束手就擒,等候法律判决。”历史上这番话说得如此零零落落,让众人窃笑连连,队长也算是当今第一人。
  小烈不以为然地一笑,道:“法律,你们也配谈法律!”
  “小子,你不要太嚣张!”
  一旁护卫实在看不去这场闹剧,警备队员居然被民众围殴,抓一个人还要罗哩八缩半天,镇长的脸全都丢光了,出声道:“小子,你是要自己乖乖跟我们走,还是要让我们逮你进去。”
  小烈邪笑地道:“这就是你们说的法律,连私人护卫都可以随便捉人。”
  “对啊!”一旁镇民立刻叫嚣地道。
  这无疑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队长强荏地道:“对於你这种违法之徒,人人都得以捉之。”底气显然有些不足。
  护卫越众而出,冷冷地道:“少在那耍嘴皮子,上手铐。”
  “你们要干什麽!”一干镇民立刻围在小烈面前,像母鸡护小鸡般地护着他。
  护卫抽出刀来,怒喝一声:“队长,有人在这聚众滋事,通通一起捉回去,假如反抗,杀无赦。”
  镇民被护卫的话所惊吓,微微後缩,但旋即想到小烈昨天的话,又挺起胸膛,一付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模样,警备队员对昨天的事可是余悸犹存,一付畏畏缩缩,
  愤怒人民的力量是巨大的。
  自从护卫抽出刀来,小烈的眼就没有离开过他身上,他的表情尽落在眼底,忽然看见他面容狰狞,眼底杀气腾腾,立刻道:“住手!”否则他真的会动手杀几个镇民立威。
  小烈越众而出,气势一变,冷冷地道:“你们真的要为虎作伥?”
  护卫丝毫不让地道:“什麽叫为虎作伥?我们在执行圣凯律法,闲话少说,假如你在拒捕,我们就要动手缉凶,到时缺了胳膊或大腿,那就不要怪我们下手毒辣。”
  哈哈!小烈不怒不气,反而大笑,笑得让护卫等人莫名其妙,护卫见不惯小烈如此张扬,大喝道:“死到临头,还笑!”
  小烈笑声一敛,气质丕变,散发出肃杀血腥,眼中没有丝毫感情,被他眼睛扫过的警备队员,纷纷打起寒颤,彷佛遇上一头嗜血饿狼。
  “官逼民反,人民不得不反!”小烈平静地道出,警备队与护卫最後所听到的一句话。
  话落,一群头系黄巾的大汉,忽然从各处阴暗处冒出来,引得镇民一震惊呼,他们怎样也想不到自己镇子中,什麽时候躲进这麽多人,难道他们是从地底钻出来的?
  黄巾大汉可不管那麽多,手中兵器一抄,杀气腾腾地迳往警备队而来。
  队长惊恐地道:“小烈,你居然敢对我们动,啊!”话还没有说完,背上就挨了一刀。
  小烈直接对上那护卫,不过两人的武技和经验根本不是在同一档次,护卫早被凶神恶煞的大汉吓破胆,面对小烈,一出手准头就歪了,小烈鄙视地咧嘴,身形不慢,一个闪身避过护卫的刀,一个手刀从隐密的角度劈在护卫的手腕。
  护卫一吃痛,刀立刻无法拿稳,小烈再一个空手夺白刃,轻转手腕,只见刀刃翻转一个角度,准确地划破护卫的咽喉,护卫轰然倒地,立刻丧气,过程兔起鹘落,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乾净俐落,瞬间就解决护卫的生命。
  其余黄金大汉对上警备队简直是大人打小孩,没有遇到像样的反抗,没多久警备队员就一一被斩於刀下。
  刀尖的血一滴滴地落到地面,血流满地,屍横遍野,残酷的杀戮就近在咫尺,老实纯朴的镇民压根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顿...剩余内容请长按扫描二维码或下载丁香书院APP继续免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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