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萍被叶灡关在小黑屋里整整一个星期,被放出来的张安萍身体虚弱极了,可是她还要继续做那些做不完的活,张安萍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多久,张安萍也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坚持下去,所以只能每天麻木的活着,偶尔请人帮忙去探望一下外婆,这样她就满足了。
慕容斐扬自从接到袁媛的电话整个人都变的很颓废,每天带不同的女人回来过夜,然后喝的烂醉。
张安萍看着那个红衣短发的女子从楼上悠悠的走下来,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又换了一个,她都记不得这是第几个女人了。
那个女人照样鄙夷的看了一眼张安萍,离开了慕容家。
张安萍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断了一碗醒酒汤就上楼去。
自从张安萍从小黑屋里出来以后,慕容斐扬已经很久没有跟她说过话了,张安萍不知道这是不是代表他已经放过了自己,还是已经完全当做自己不存在了。
张安萍看着赤身裸体的慕容斐扬醉醺醺的躺在床上,这样的情景她早已经习惯了。
而慕容斐扬闭着眼睛,居然一直喊着袁媛的名字,然后几滴眼泪就从眼角里流了出来。
张安萍看着忧伤到极点的慕容斐扬,忽然有些心疼,或许他也是个专情的男子吧,否则为什么他一直为了袁媛这样放纵自己呢?
张安萍真是羡慕那个袁媛,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可以让慕容斐扬这样喜欢她,对她念念不忘。
张安萍叹了一口气,将醒酒汤放在桌子上,然后拉过被子为慕容斐扬轻轻的盖上。
张安萍一勺一勺的喂着慕容斐扬喝醒酒汤,慕容斐扬总是迷迷糊糊的一口一口的吐出来,然后张安萍就为他擦干净,再喂他喝,直到慕容斐扬肯喝下去为止。
曾经有那么一刻,张安萍很恨慕容斐扬,恨慕容斐扬带给她希望,又带给她绝望。
可是,当她看到慕容斐扬为了袁媛那么痛苦的时候,她忽然就不恨了,她真的很心疼他,心疼的他的痛。
张安萍想是自己毁坏了他的人生,如果不是自己这个没用的人被迫闯进了他的生活,也许他就不会与袁媛分开吧,所以他怎样折磨自己,对待自己都是应该的。
张安萍为慕容斐扬盖好被子,然后又拿来热毛巾为他擦擦脸,她看着日益憔悴的他,能做的也只有在他醉酒以后好好的照顾他而已,其她的纵使她多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因为慕容斐扬爱的始终不是她。
张安萍叹息着,然后看了不舍的看了慕容斐扬一眼,就轻轻的关上门离开了。
第二天正在外面洗衣服的张安萍,忽然就看到4787那带有熟悉的车牌号的车子驶入了慕容家。
那不是上官域辰的车子吗,他来做什么呢?张安萍见此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果然上官域辰和上官茗轩还有蒋菲都从车子上走了下来,本来张安萍想抱着衣服躲开他们,可是偏偏那个死上官茗轩一眼就看到了他。
上官茗轩飞速的跑到张安萍面前,然后抓住要逃走的张安萍说道:“妈你看,少奶奶女仆,好好玩哦。”
张安萍见此挣脱了上官茗轩,瞪着他一言不发。
“死丫头,瞪什么瞪,因为你的破身份害的我们跟慕容家解释了多久,没用的东西,原来以为你的美人计挺管用的,可是如今看来简直就是不中用。”蒋菲看着张安萍狠狠的骂道。
“妈理她做什么,我们今天是来做客的,又不是跟女佣讲话的。”上官域辰不屑的看着张安萍说道。
蒋菲听了吐了一口涂抹在张安萍脸上,一边走一边说道:“果然是下贱的女人生出来的下贱的胚子,都是一样的下贱货。”
张安萍愣愣的看着蒋菲,不由得拍打着自己的头想道:“为什么他们都喜欢侮辱妈妈,为什么自己那么没用,就是保护不了妈妈。”
张安萍这样想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蒋菲他们今日来是专程来看慕容斐询的,慕容斐询早已经出了院在家里修养,活蹦乱跳的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事,可是叶灡每次看到慕容斐询额头上那个轻微的几乎看不出来的疤痕的时候总要愤恨的打张安萍一顿,她是有多么恨张安萍伤害到了慕容斐询。
“慕容夫人你好,我们今天是专程来看二少爷的,不知道斐询那个孩子可好些了?”虽然经过一系列的解释,叶灡已经接受了张安萍身份的事实,但是她对于上官家的欺骗,还是耿耿于怀的。
所以见到蒋菲进来,只是冷冷的坐在沙发上无所谓的回了一句:“没有被你们家那个私生女打死就已经不错了。”
而慕容可此时也接口说道:“你们家没有女儿那就找一个普通女孩收为义女也好,干嘛要拿个陪酒女的女儿来充数,陪酒女生出来的女儿能有什么好东西,要不是看在她身上还有一半上官家的血统,我们慕容家哪里会留这样的女人在这里,还要供她吃喝。”
听了慕容可与叶灡这样说,蒋菲也是一肚子怨气的说道:“哎,都怪我们家老爷非要把这个死丫头给从外面找回来,让我们斐扬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您看真的是不好意思了。”
蒋菲见上官张安萍这颗棋子根本没有收到什么效果,所以不免也是气得要死。
“算了,算了,她在这里呆着做活就当做赎罪吧,我们家斐扬早晚还是要找个好的女孩子再结婚的。”叶灡继续说道。
而蒋菲则在一边赔笑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你们来了?”正说着睡眼朦胧的慕容斐扬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斐扬你昨晚又喝酒了,你这孩子,酒多伤身不知道吗?”蒋菲见到自己的儿子总是这样沉浸在伤痛中,不禁后悔当初就早该让他和袁媛订婚,虽然袁媛是贫穷人家的女孩子,但总是比陪酒女的女儿要强得多。
想到这里,叶灡觉得自己被骗的实在是太惨了,所以心里不免又是一阵气,然后对着外面喊道:“上官张安萍那个死丫头呢,让她赶紧去做饭,客人还要吃饭呢。”
而一旁的蒋菲听了倒是很欢乐,彷佛张安萍活的越苦她才越开心。
不一会张安萍就跑了进来,她看了一眼那些鄙夷自己的人,什么也没有说就走进了厨房。
“这光顾着说话了,你们快做吧,域辰跟茗轩与我们家这些孩子年龄也都差不多,你们一旁去聊聊吧,我跟上官夫人说会话。”叶灡这会总算是消了气,于是对还在站着的蒋菲、上官域辰和上官茗轩说道。
蒋菲听了忙乐滋滋的坐下,而上官茗轩则跑去与慕容斐询与慕容可不知道嘀咕什么去了。
上官域辰看着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慕容斐扬,不禁走过去点了一支烟递给慕容斐扬,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看着正在厨房忙碌的上官张安萍说道:“她长得还算可以,怎么还满足不了你?”
慕容斐扬也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摇摇头说道:“一块木头而已,跟傻子似的没什么好玩的。”
上官域辰看着慕容斐扬无所谓的神情说道:“我觉得也是,在她周围明明是没有一个人喜欢她,她还活的挺有滋有味的,不是木头那是什么。”
慕容斐扬看着张安萍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他是第一次见上官家的人居然是这样对待张安萍的,他只知道张安萍是私生女不受欢迎而已,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不被待见。
“她怎么说也是你妹妹,你好像比我还讨厌她似的。”
慕容斐扬吸着烟坐在楼梯上,冷冷的看着上官域辰说道。
“什么妹妹,不过是一个陪酒女的女儿而已,你知道吗她的母亲曾经是酒吧里很有名的陪酒女,有过很多的男人,天晓得她是不是我爸的女儿,再说了,我爸居然为了她的那个下贱的母亲冷落我妈那么久,我当然不待见她,恨不得她不存在才好。不过现在看来还是看着她受折磨才好,这样才能弥补我妈的伤痛。”上官域辰冷漠的说着,眼神里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就像是一个恶魔一般,冷酷无情到极点。
慕容斐扬惊讶的看着上官域辰这幅吃人的模样,又转身看看张安萍一天比一天更瘦弱的身躯,彷佛再瘦下去,她真的就能够被风吹走了。
慕容斐扬不由得挠了挠头,此刻他的心居然有些乱,他看着厨房里那个明明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却在这里做苦工,身份真的连一条狗都不如。
因为自己家里的狗吃好的喝好的,没人打它也没人骂它,可是那个女人除了自己不屑动手以外,家里的人对她的打骂似乎已经习惯了。
正想着,慕容斐扬忽然发现慕容可与慕容斐询还有上官茗轩居然一脸坏笑的逼近厨房,就知道一定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此时的张安萍正在专心滚烫的油里炸着鱼,她一心一意的忙着,完全不知道危险正在一步步的朝着自己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