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她停止的挣扎,眼泪顺流而下。
她是被他用钱买来的,就像她的奴隶。她有权力有资格反对吗?
她委屈地咬着下唇,泪噗噗地滑下眼眶。
她好难过。在他面前她一无所有,他想怎么对她,她都不可以反抗。
身体和尊严又一次被剥削的体无完肤。
她垂着泪,灵魂仿佛别他从身体了抽走,倒在他怀里,好似一朵萎靡的百合花。
他脱去了她仅有的睡衣,吻住了她花瓣似的唇,细细的品尝,紧紧的拥抱着她倒在床上。
在他身下,她一次有一次沉浮着,身子感觉已经不是她自己。
珍珠四的泪湿了床单犹如她破碎的心。
第二天,婼瞳从昏睡中醒来,琅渊早已走了,凌乱的床单落满了昨夜欢爱的痕迹。
婼瞳忍着身体的酸痛慢慢走下床,拾起扔在地板被撕得碎裂的睡衣,小心翼翼的穿在身上,动作轻柔的仿佛穿的不是一件衣服而是破碎的尊严。
温热的水从花洒下流出,驱赶着心灵的寒冷。
她抱着膝盖跌坐在地上嘤嘤哭泣。
这时,容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黎小姐,黎小姐,你没事吧?”
婼瞳赶紧擦干眼泪,回答到:“我没事。”
“哦,那您赶紧沐浴吧,少爷在楼下等着您用午餐。”
婼瞳关上水龙头,回道:“我好了,马上就来。”在这三个月里,他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她必须无条件的选择遵从。
饭桌前,琅渊正慢慢的吃着东西,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说道:“赶紧吃饭。”没听到回答,他扭过头一看,婼瞳眼睛红红的明显刚哭过,刚想说什么,可猛然想起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婼瞳麻木的走到餐桌对面,桌上放着散发着香味的精致菜肴,可她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但听见他吩咐,机械的往嘴里送着吃食。
没办法,她只是他的附属品,没有反抗的权利。
琅渊无意瞥见这一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知怎的,一股莫名之气窜上胸口,可见她手腕上的淤痕,那是他昨晚的杰作,忽然又觉得这无名之火来的实在的无缘与。
“下午让人陪你去看看你妈妈吧,她快要做手术了。她应该也想见你吧。”
“真的?我可以见我妈咪?”婼瞳彻底傻掉了,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连手中的勺子掉在地上也没察觉。虽然很吃惊,但眼中明显的是兴奋与快乐。
见到她开心的模样他十分愉悦。
这样算是弥补吧!
第一次,他想要弥补一个女人。
“黎小姐,医院到了,请下车吧。”老康将车停在停车场后,走下来替婼瞳打开车门。
“咦?我妈妈在这里?”婼瞳相当惊讶疑惑。这里是本市最顶级最昂贵的一家私立医院,里面的医生全都是从国外重金聘请回来,医术之高明几乎可以起死回生。
要是妈咪的手术由这里的医生亲自主刀,痊愈不是奢望。但是医药费一直是和医生的能力成正比。
她根本不可能支付得这里昂贵的费用。
那母亲能来这里,不用说,一定是纪少帮忙的了。
她心里忽然暖融融的。
老康一边迎着她走,一边开口解释:“一切是少爷安排的。黎小姐放心,在这里,您母亲的病会很快好起来的。并且为您母亲主刀的是这里的院长,他是在心脏科领域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权威!请这边请。”
他们的电梯停在了16楼,门开了。
高级的医院,除了干净整洁以外,不同于一般的医院有着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让人感觉很舒服。
走了几步迎面所见,这里每隔几步就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各式绿色植物。不论是整个医院的设计到装修的材质,眨眼一看,还以为来到某个豪华公寓。
他们刚走出电梯门口,一位身着粉色护士服的护士甜美的向他们走来,“您好,黎小姐,我就是负责照顾您母亲的护士长,您可以叫我小安。”
小安的热情周到,让人好感倍生。
婼瞳也向她点点头,“安小姐,我妈咪的病怎么样了?”
一行三人在长廊里轻声交谈起来。
“黎小姐您放心好了,纪总特别吩咐过了,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您母亲现在身体修养的很好,我们已经在安排手术时间,会选在您母亲身体各方面机能最好的时候进行手术。”护士小安耐心的为黎婼瞳讲解着关于手术的情况以及认真回答她的问题。
推开病房的门,黎婼瞳的妈咪阮慧言正安详的躺在病床上熟睡,身边挂着点滴。气色看起来还不错。
“妈咪,我来看你了。”婼瞳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轻轻握着妈妈早已被岁月和苦难的生活磨砺的粗糙的手。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滴落下来。“妈咪,我……我好想你……妈咪……”她哽咽着轻声哭唤。
她握着妈咪的手仿佛握着世间上最珍贵的物品一样,不由自己的捧在自己心口。
只要妈妈身体好起来,就算让自己再怎么辛苦,她也会熬下去。妈咪你能好起来就是我生存下去的勇气啊!
老康很见机的替她搬来一张纤巧的软沙发,然后甩给小安一个眼神。
小安会意与老康一起放轻脚步走出病房,顺带关上房门,将一室的清净与短暂的安谧留给这对苦命的母女。
房门外,老康坐在长廊躺椅上习惯的点燃一支烟,尚未抽上一口,被一旁的小安给掐灭掉,“这里是医院。”将烟头扔进垃圾桶后,然后好奇的问道:“老康,这位小姐是龙总的新欢?”
老康斜睨她一眼:“少爷的事情,你最好别过问。”随后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那好吧,希望她会点好起来吧!”
小安有些怪异的看了看老康,不明白向来沉默寡言并且喜怒不行于色人今天会为一个甘心作人情妇的女人感慨。
其实,小安不明白。甚至连老康也不明白,口中说的孩子究竟是指正在病房里为了母亲的病情,和为了嗜赌成性的父亲,毅然甘愿牺牲自己,看似柔弱却又异常坚强的黎婼瞳?
还那个曾经深深受过伤害的,外表冷漠无情,行事狠决,内里却极度郁结难疏的纪琅渊?
处于迷雾中的两个人,何时才能拨开云雾见天日呢?
从医院回来,黎婼瞳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虽然母亲一直在沉睡,可婼瞳却明白,因为有了纪总的特别吩咐与关照,她的母亲会过得很好。她一直认为,自己只是纪琅渊花钱买来消遣而已的玩物。以为他只会给钱医治母亲而已,没想到他不但支付了医药费,并且将一切都安排得如此细心周到。
一想到这里,婼瞳忽然发现纪琅渊并没不是想象中那样冷漠无情。虽然这一切确是一场交易,但是纪琅渊在某些方面的无心之举,却深深温暖着婼瞳寒冷的心。
回到古堡,看着眼前的一切,婼瞳没有当初的那样厌恶与抗拒,她很开心母亲身体恢复的很好,想到等做了手术,不久就会出院的妈妈,久违的笑容爬上孩子纯真的脸上。
纪琅渊回来的时候见的正是婼瞳欢笑着小跑上楼的背影。她的笑容有着强烈的感染力,深深感染着她周围的人。
容婶端着水果盘与老康站在楼梯下看着欢呼雀跃的婼瞳,两人对视一眼,由衷的笑了,仿佛外面不是日落的傍晚而是朝霞满天的灿烂。
“咳哼!”纪琅渊假装咳嗽一声,瞬间让两人回过神来。容婶和老康立马收敛了笑容,像平时一样,恭顺的垂首:“少爷您回来啦。”
“是。”纪琅渊往旁边沙发上一坐,习惯性的交叠着双腿,将头往后一靠。平时这个姿势会很舒服,可是今天却不知怎么的,老是觉得那里不对劲。他不耐烦的挥手让容婶下去。若有所思的看了老康一眼,“今天什么情况?”
老康从善如流垂首回答。
“原来这样。你先下去吧。”
“是的,少爷。”
老康走后,纪琅渊扭过头看着婼瞳方才走过的地方,明明空无一人,他却看出了什么似的,莫名咧嘴一笑。原本极度郁闷的心情霎时变得很好。
他站起身来,修长的双腿稳健的向楼上走去。
浴室里传来轻快的女音。原来她的声音是如此的动听,柔柔的确暖暖的,清越的声音混着清纯,又仿佛缠绕着丝丝缕缕的妖娆。
美妙的声音,纪琅渊听过不少,可是没有一个像婼瞳一样能够带给他这样的震撼。
那是一种由衷的发自内心的声音,歌声中带着快乐,就是快乐,没有修饰,没有装潢,纯粹的返璞归真。
这样的声音最能打动人的灵魂。
门被推得半开,纪琅渊没有迫不及待的进去,而是静静立在那里闭着双眼倾心聆听,沉醉其中。
过了许久,声音顿时停住,“呀。”婼瞳围着浴巾转过身来意外发现站在门口的男子。
男子倚门而站,闭着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傍晚的霞光透窗而来,淡淡的金色折射,映在男子洁白的衬衣上仿佛为他渡上一层光晕。
乌黑浓密的头发上金光粼粼,此刻的他看上去是如此的温柔。
温润如玉!这四个字就这么陡然的浮现在婼瞳的脑海中。没有谁如他一般担得起这四个字。没有往日给人带来的冷漠与疏离,在傍晚夕阳的映衬下,这一副画面如刀刻永久烙印进了婼瞳心里。
她的轻呼声像投进平静湖水的小石子,带出一浪一浪的波纹。
“你,你回来了。”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不是疑问,而是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