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纠结着纤眉,不知道怎么办,纪琅渊扬起了嘴角的弧度。
这个可怜的小处女,快要哭出来了,他这个大少爷是不是应该做做好事?
他停下手,向后靠在了墙上,身体和白墙组成完美的弧度。他望着她内衣上露出的蕾丝花边,邪笑起来。想起那晚在他怀里喃喃哭泣哀求的小女孩,眼中的害怕和惶恐,似电影般浮现在他眼前。
“不要了……再弄我会死的……”
想着她,他的身体立刻亢奋起来。也许他该找个机会,给自己放个长假了。
婼瞳紧张的看着他,拉紧了被他解开的衣服,将上面的扣子快速扣上。
忽然,安全通道的门人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进来的人随手拉下灯的开关,顿时把通道里被照得透亮。
“婼瞳原来你在这里!”
这时,史谦从安全通道门口走了进来,对婼瞳抱歉的说:“婼瞳你是迷路了吧!真不好意思,我去了那么久。”
婼瞳愣愣的根本听不见去他问什么,一回头看见身边的纪琅渊已经不在。
她愣了一下。他人呢?
他什么时候走的,还是他根本没来过,难道一切都是她的幻觉?不,那不是她的幻觉,他真的有来过。
摸了下自己微痛的红唇,双唇上的疼痛是那么的清晰,仿佛她还能感觉到他霸道邪魅的温度一样。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身边?
看她一直不说话,史谦几步走到她面前,追问道:“婼瞳,你怎么了?婼瞳——”
婼瞳回过神,神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什么事?”
“你迷路了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呃……”
婼瞳已经不知道如何解释,她只记得那个火热的吻,还有他留在她唇上薄薄的男性烟草味。
“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一个人在这里害怕了?别怕,现在有我在了。”他关心地说,不忘牵起她的小手表现大男子主义。
那惨白的小脸看得让人心疼,她一定是一个人在这里呆久了怕了。
婼瞳惊慌的收回手,交叠在自己身前,不敢和他走得太近。她总觉得附近有一双眸子正在无时无刻盯着自己。
“没,我想大概是有点累了。”
“那我送你回家吧!”
今天他特意开了父亲的车来,准备送她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两人来到美术馆门口,不想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
“还是让我送你回去吧!反正也顺路。”他坚持着。
男生对喜欢的女人不都该体贴殷情的送到家门口么?也许这就是他们好的开始。
她来时没带雨伞,于是她点了下头,说了声:“谢谢。”坐上了史谦开了的黑色奥迪车。车擦的很干净,和他平时的为人一样。
婼瞳贴着车椅坐着,感觉就像个美丽的布娃娃。
史谦想和她聊一会儿天,却看见她一副很累的模样,以为她是玩累了所以就没有开口。
一路无语的回到了家,婼瞳心中还是挥不去美术馆里俊魅高大的影子。
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经过那夜之后就不应该再纠缠了。她的小手握着裙摆越拉越紧,可为什么她每一次想起那张绝美的脸,心就会越收越紧然后隐隐疼痛起来?
史谦一直送到了婼瞳家的楼下,婼瞳下了车没有让他再送她上去。因为不想让他看见满地的空酒瓶,还有宿醉不醒的父亲。
“婼瞳,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史谦优雅的将她送到小楼下,看了她一会儿,有股冲动很想过去吻住她诱人的双唇,不过还是忍住了。她的美丽犹如天使般纯洁,不该随便被亵渎。
“嗯,拜拜。”她冲着他挥了挥手,转身走上了四楼。
低头数着台阶,婼瞳走上楼刚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就听见父亲在房间里的龇牙撕痛声。
怎么了?
她立刻打开门,看见父亲正用毛巾捂着脸颊,脸上明显被人揍过一拳,留下半个熊猫眼,左右手和脚上都是瘀伤。
他是又去赌钱还是被人追,债了?婼瞳的心里隐隐的有种愤怒。
自从父亲开始沉迷赌,博后,这种事就像电视台的购物节目,每天都在滚动播出。为什么他就不可以安安分分的呆在家里,非要去惹那些流氓呢?
“婼瞳,你回来了?”他歪着嘴巴,抬头问她。
“刚刚高利贷又来过了么?”她平淡无奇的问,语气就像是在问今天的天气。
的确,太平常了。父亲被人追债殴打已经不是第一次。接着婼瞳走进了自己房里,拿出了白色的小药箱,熟练的为黎父擦着药水。
“不是那些高利贷,我是为你去讨公道了!”黎父气愤地说。
婼瞳怔愣了一下,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为我讨什么公道?讨什么公道?”她一边用紫药水擦拭着他的伤口一边问。
黎父低啜了一口,胸中像是有一团火,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纪少不是玩了你吗?我今天到他们公司去理论了!”
婼瞳吸了口气,顿时叫了起来:“爸!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她去陪纪少已经够难堪了,他现在这一闹要是被人知道……
他非要弄得人尽皆知吗?!婼瞳一肚子委屈。
“谁叫他玩了你又不肯负责?我今天到他的公司去理论,谁知道他们公司楼下的保安那么凶,几下就把我哄了出来!气死我了!”
婼瞳仿佛被人扇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种事父亲也做的出,她真是无话可说了。她不求有一个能干的父亲,但也不希望父亲酗。酒。赌。博,一翻脸就把她卖给别人。
“那你的伤是他们打的吗?”父亲去找他不对,但是他的保安打人更不对。
“那到不是。”黎父终于说了句实话。
那是他回来的时候心里不爽,找了家小发廊找乐子,没想到办完事没钱付,被几个女人打了出来。不过他没好意思把这个和婼瞳说。
“说到底,还是你没本事!要不是做不成纪少的女人,我需要去为你出头么,还被别人哄出来打了一顿!亏我白白养了你十八年!”黎父又气又恼,很不甘心的说。
婼瞳生的那么漂亮,早知道纪少开完苞玩完后会不要她,他就把她送给其他男人了。貌似陈氏的陈总不错,虽然五十多岁了,不过出了名的阔气,看见婼瞳后一定会出最好的价钱。
父亲眯起眼又在算计着什么了。每一次她看见父亲想要计算她和妈咪的时候都是这个表情。印象中,父亲总是用妈咪幸苦赚来的前打她骂她。她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不逃走,为什么要留下来任父亲打骂?像是欠着父亲什么似得。
她的童年就是在这种灰暗的日子中度过。要不是有母亲的照顾,她想她大概早就被父亲卖了吧!
一个半月前,债主迎门,她和母亲才知道原来他在外面欠了千万的赌债。最终,她还是逃不过被父亲如货物般送到别的男人怀里的命运。
“我又不想当他的女人,是你一直想让我当他的女人而已。”婼瞳反唇相讥。她的意思是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她是无辜被逼的。
“你就是在怪我喽!”黎父火大了,“我好歹辛辛苦苦把你养了那么大,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肯定是你在纪少像一条死鱼,才会令他不满意!你怎么和你妈一样没出息,连男人都伺候不好!”黎父越说越生气,声音飙到刺耳的分贝。
什么叫有出息?难道做纪少的情妇,会和男人上床就算是有出息了?
婼瞳弄不明白,更不想深究父亲的价值观,帮他把手上的伤包好,站了起来准备回房。
这时,婼瞳家的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缓慢地轻轻推开了。
她好奇地望去,平日来他们家的几乎都是讨债的,没有人会那么‘斯文’的开门。
“请问黎小姐在吗?”一身黑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板刷头,戴着黑墨镜,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着同样西服的男人。
婼瞳和黎父对视了一眼,好奇地观察着他们。
“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么?”
“黎小姐您好,我是纪少的特别助理,纪少想请您过去他的别墅。”他说的比较隐晦,其实意思就是让她去做他的情妇。
“你们是纪少的人?”
听到纪少两个字,黎父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高兴极了!
太好了,纪少一定是对婼瞳念念不忘,才派人来了。一想到以后会有像雪花一样飘下来的钱,他笑得咧开了嘴。
“婼瞳,纪少的人来了,你还不快点和他们走?”他着急的催促着。
婼瞳抿了下唇,吸了口气,正色的严厉拒绝道:“对不起,我是不会和你们去的!”
她不是随叫随到的酒家女,更不想做他的情妇!
那晚的事,她以后都不想再提起,她只想过以后平凡的日子。
男人从墨镜后射出两道惊讶的目光,有些敬佩这个小女孩的胆色。很多男人在看到他时腿就软了,她却可以大声的对他拒绝。
不过,纪少吩咐的事还是要做完。
“黎小姐,也许你还没明白我们说的意思。”他从西装内袋拿出一张支票,“这是纪少的一点意思,希望黎小姐可以在纪少在T市的日子,陪伴他三个月,这一点是酬劳。”
黎父接过那张八位数的支票,激动的快要说不出话来。
之前那一千万被高利贷七扣八用,再加上自己去了次澳门已经一个字儿也不剩了,没想到那么快就又会有人送钱来。
看着那张支票,婼瞳又想起了那晚那场交易。那健硕不含一丝赘肉的身体,那怎么也要不够她的男人。不行,她不可以再做这样的事了。
“请你们走吧!我是不会和你们去的!”她坚决的说。
黎父焦急的冲上去说:“婼瞳你胡说什么?纪少叫你去你就去!”
“爸,我很累,我回房休息了。”她说完,也不管他们再说什么,一扭头冲回到自己的房间。
“婼瞳!!把门打开,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