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瞳将房门反锁了躲在房里,黎父在门外用力拍着门扭着门把。
“黎婼瞳,我养了你十七年,年老了你都不肯让我过过好日子吗?就算你不可怜我,也可怜可怜你医院里的妈,她没有钱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婼瞳蜷缩在小小的单人床上,怀抱着泰迪熊,小手堵住了双耳。
她不要听,她不要听!她已经出卖过自己一次了,不想再出卖第二次。
在门口叫了许久后,黎父听见婼瞳在里面还是没有反应。焦急的对黑墨镜男说:“对不起对不起,婼瞳她还是个小孩子,你们再等等,我一定想办法劝她出来!”
黑衣男人冷冷地不屑地看了黎父一眼,脸上不带一丝温度,仿佛脸天生不会笑一样。
他走过去,一脚踹来了婼瞳的房门,冲进了婼瞳的房内。
房间很简单,只有一张书桌,一个衣柜和一张床,十分干净透着丝丝少女的气息。
“你们要干什么?”
婼瞳像受惊的小兔子抱着泰迪熊玩具蜷缩在床角,只留着两只含泪的大眼睛,紧张地看着他们。
黑衣男人拿出移动电话,快速拨了一连串号码,送到她面前。
“黎小姐,我想你应该听听这个电话,听完后再做决定!”
他把电话拿到她面前,婼瞳的小手拿起他黑色的手机。
“嘟嘟——”
“喂,是婼瞳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给母亲看病的主治张医生的声音。
“嗯。张医生,我是婼瞳。”
“太好了,可找到你了。你母亲在医院里,急需一笔手术费,你看看什么时候来把手术费缴一下?”
“我父亲他没把钱拿来吗?”
“哦,他上次拿了十几万来还了之前欠下的钱,现在这笔手术费用没有着落,你们什么时候可以过来交,你母亲的病不可以再拖了。”
婼瞳愤怒地看了一眼父亲。
她拿回来一千万,他居然只拿出了区区十几万给母亲!他到底有没有顾忌母亲的死活?!
黎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他想他也不想的,谁让他那么背,去了次澳门本来想翻本,谁知把五百万全都输的一个字儿也不剩,还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贷。不过现在好了,只要婼瞳做了纪少的女人,他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
“我知道了张医生,过几天我就把钱交来。”
“那就好。没别的事,我先挂了。”
“嗯,谢谢你张医生。”
挂断电话,婼瞳的心落到了谷底。
将手机还给面前的男人,她握紧着小手,欲哭无泪。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父亲?不但不顾母亲的死活,更不顾她的感受!她目光移也不移地盯着养了自己十七年的绝情的父亲。
“黎小姐,只要你和我们走,伯母的医疗费就会有我们承担,这张支票也可以立刻兑现。”
黎父立刻收下了支票,朝着婼瞳哀求道:“婼瞳,你会和你们走的对不对?想想你妈,想想她的手术费啊!”
婼瞳咬了咬下唇。在金钱面前,她毫无还手之力。
她站起来,望着三个站在她房里高大男人,问道:“是不是我和你走,你们就会立刻为我母亲付清手术费?”
他们的回答似乎比父亲的承诺更有信用。
“这点毋庸置疑。我们还会请最好的医生会诊,保证伯母手术的成功。”
听到他们肯定的回答,婼瞳深吸了一口气。
“那好,我和你们走。”
婼瞳不再坚持,大大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层水气。
“太好了婼瞳,你终于想通了!”
黎父高兴地按住婼瞳的肩,一手打在她的肩膀上被她有意闪开。
她觉得自己父亲好可怕,自己又好可悲,她像一件货物一样被父亲卖来卖去。完成了这笔交易,下一次又不知道会被卖给谁。
“我们的车就在楼下,黎小姐请——”黑衣男子说。
婼瞳点点头,出门的那刻,她看见父亲的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就想成交了一笔价好优质的货物。
没有错,他的目的终于达成了,把自己的女儿送上了有钱男人的床。
她和黑衣人顺着熟悉的走道下了楼,楼梯间的路灯一明一亮。他们将她小小的行礼放在了后备箱里,里面大多数都是她的书。
开了车门,她坐上他们开来的宾利车,驶离了那个她从小到大住的小楼。
茶色的车窗玻璃慢慢升起。心是冰的,泪痕爬满了她的小脸。她回头再望了一样小楼。母亲的微笑,童年的快乐,似乎都已经渐渐离她远去。
夕阳西下,车窗外的风景飞快地从她眼前飞驰而过,她一言不发的坐在宽敞的车后座,美得好似一座维纳斯雕像。
不久,她同他们一同来到了他位于T的一座豪华别墅。这里离市中心不远,位置闹中取静,价格不菲。
两扇巨大的黑色栏杆铁门缓缓打开,加长款的豪华宾利车驶过修剪整齐的绿草坪。下一刻,婼瞳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哥特式的古堡建筑,黑色尖顶,圆弧形的胡桃玻璃窗,还有被爬山虎覆盖的白色墙面。微微凉风吹过,爬山虎叠起了层层的细浪。
黑衣男人下了车走进去,另两个人下车恭敬的为她打开了车门。
她下了车环顾四周,第一个感觉就是这里既大又安静。夕阳照在她白色的连衣裙上,镀上了一层能黄色的光。
婼瞳移动脚步,她朝那宏伟神秘的别墅走去,正要打开那金属色的大门,忽然响起一声花盆碎裂的声音。
门自动开了,原来是声控门。
婼瞳惊了惊,停下脚步低头看见脚底的碎泥,向室内张望而去。
别墅内非常凌乱,花瓶茶几古董随意的倒落在地上,身着白色衣服的佣人们正在埋头整理着房间,全都不发一言,像是习惯了,也像是早已知道了会有这一天。
“蹬蹬蹬——”一阵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声音,从楼梯上传下来。
女人拨了卷曲的长发,拐弯从楼梯上走下。
她就是那个她在电影院门口看见的女人,也是这里以前的女主人吧!婼瞳心想。
女人一身火红色的紧身裙性感撩人,锥子脸上戴着CK的新款墨镜,一手拖着拉杆箱,一手摘下墨镜,停下脚步,双眸上下打量起清汤挂面且素颜的婼瞳,目光高傲,犹如在地审视着一件有价商品。
她的样子,应该不超过十八岁,没想到纪少会喜欢这样的幼齿。
“你就是纪少新找来的女人?”她颇具挑衅的问。
婼瞳静静的站在一边,抿着红唇不语。
她的反应立刻让女人心里顿时燃起了一把无名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恍若不可一世的皇后不屑地瞅着才入宫的秀女。
“我告诉你,纪少的女人很快就会换,你不会在这里住很久!”她的要挟夹杂着不甘心。
婼瞳依旧没有说话,任她快要喷出火的眼睛看着她。
不会很久吗?他的女人多得犹如过江之鲫,她应该祈祷着一切能快点过去才对。
这时,纪少双手插在裤袋里,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下来,神情不悦地注视着站着玄关处本该已经离开的女人。
“咳咳……”
女人似乎感觉到纪少不悦的目光,不敢多言,快速拎着沉重地拉杆箱撞了下婼瞳的肩膀走出了别墅,而黎婼瞳擦身而过。
她的肩膀被撞得有些生疼,按了按,吐了口气。看见他来了,低下头心想原来他都是这样打发女人的,不觉有些悲伤。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慵懒中显得极为高雅。
她不得不佩服他是天生的衣架子,长袖的黑色T恤搭配灰色的休闲长裤,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是像量身定做一样。
不知不觉中,他踏着自信的步伐走到她面前,目光注视着依旧站在玄关处一动不动瘦小的身体,她真的很瘦,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拉入怀中,锁在怀里。闻着她发上淡淡的花香,他弄不懂她是用的什么洗发水,居然那么好闻。
婼瞳感觉有些紧张起来,纤细的眉头皱了皱,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他在那么多人面前抱着她,难道不会觉得尴尬不好意思吗?
事实表明,她的想法是多余的,佣人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就算在他们面前脱光了衣服做出再激情的事情,他们也不会多看一眼。
许久,一双不安分的大手抚摸着她纤细的背,上下来回抚摸着。她白皙光滑的肌肤朕的很美犹如凝脂豆腐般,微凉而又有弹性。
婼瞳唤了口气,小手紧张的爬上了他的胸,抵在他和她之间。眼前的男人邪魅而又危险,她心想着不会在这里她怎么样吧!
她有环顾了下客厅,发现佣人们已经不知何时都走光了,偌大的空间只身下他们两人。
暧昧的气愤让她的脸颊微微发烫,有些微红。明知道到这里来就是做他的情妇,可是却无法平静的面对。
他不动,像是黑豹捕到了猎物不急着一口吃掉。
墙上的红木竖钟钟摆不停的左右摇晃,婼瞳几乎可以听见她的心跳声和钟摆的摇晃等齐了。
手臂有些僵硬,她动了动,发现他的下腹处的硬物正抵着自己,皆时小脸立刻一下子刷红,好似煮熟的虾子。
上次的体验已经让她知道了他要什么。体力极好的他,缠绵不休地不知道榨干她多少次。
“呃……”她可以说不要么?她无措的低小头。
听见她耳边害怕的微喘,他笑了笑,一手拉着她走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