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开口,我便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懂我的意思,但这一刻我却渴望着他是那个能够懂我的男人。
原田佐之助没有追上去,而长孙无泪也没有回头去看他,她就这样一直往前走着,就像失去了在这个世界里好不容易找到的羁绊那般,好比行尸走肉。
“佐之助,你想失去无泪吗?”壹人忽然出现在了原田佐之助的身前。
这个一直垂着头的男人忽然抬眼看着壹人,用着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壹人,我该怎么做?”
“你该怎么做?”壹人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将手搭在原田佐之助的肩上,将他的身子转到了另一面,指着刚才无泪离开的方向说:“你现在追上去紧紧地抱着那个女人,告诉她你有多爱她。”
壹人没有开玩笑,佐之助能够从他的眼中看出来,他愣许久,甚至连壹人的离开都未曾察觉。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佐之助就一直这样站在这儿,望着无泪所在的方面沉思着。
忽然,他眸中的神色一变,迈开了步子往无泪的住所跑去。
“谁让你进来的?我不想……”
“我爱你!”
我正想要对这个无力的家伙发火时,他却紧紧地抱住了我,并在我的耳边对我说出了这三个字。他说的真切,我听的心动。
“你,你说什么?”我试探着问了问。
佐之助的力量似乎变得更大了一些,他再一次开口并加重了语气对我说:“我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连续到没有一丝吝啬的表白,给我的心灵带来了巨大的冲击,竟让我的脑中再一次浮现出了那个似曾相识的画面。
那一天,在愁将我从蛇妖的利刃下救回时,他也是这样紧紧地抱住了我,在我的耳边用着世界上最美的声音对我说,我爱你。
这不是谎言,这是事实。错只错在我忘记了这个男人是佐之助,并非我的愁哥哥。
本以为一切的事情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可是谁知这竟然才是真正险恶的开始,因为我拒绝封赏的举动触怒了天皇的威严,于是便派幕府大将军给了我的一个骑虎难下的选择。
如若我依旧不肯接受封赏,天皇便会向我施行严惩,以便杀一儆百。
我本就不是一个会如此轻易便妥协的人,更何况是如此强硬的逼迫已触及到了我的底线,于是我断然回绝了大将军的提议,摆出了一副宁死不屈的高姿态。
“无泪,你差不多见好就收吧!不然到时我们面对的可就是有血有肉的士兵了,你下得了手吗?”壹人拽了拽我的衣袖小声地提醒着我。
我有些厌烦地往后甩开了他的手,却在回头的一瞬间见到了一群诡异而又威胁的目光,我微微一怔,竟然不晓得该做出什么样的反映。
“也就是说这是小姐您最终的答案了,我这么理解应该没有错吧?!”
幕府的来使彬彬有礼地询问着我,于是我回以他肯定的答案,他看起来有些无奈,隔了半晌之后才开口对我说:“将军大人请小姐过府一叙。”
我本想拒绝来着,但是土方岁三和冲田总司二人,却抢先我一步代替我说:“我们会护送无泪前往幕府的。”
来使见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于是他们眼色一使,我便被壹人拉着回房收拾行装了。
“我的大小姐,拜托你还是用点脑子行吗?我们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所以至少你别动不动就去惹这儿的国王行吗?”
我靠坐在墙边看着一直碎碎念的壹人,忽然觉得他变得越来越像一个老太婆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却几乎已经将行李都给我收拾好了。
“你知道我的血统,所以就不陪你去凑热闹了,反正有副长和总司陪着你我也挺放心的。”他继续着唠叨,虽然我能看出他的关心,却依旧让我有些受不了。
我站起身极不情愿地接过了行李,然后抬眼看着他说:“我一定要去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着不容我拒绝的态度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想要张嘴控诉,但看了看他此刻的表情后却又将话给咽了回去。
于是我就在这样一个极不情愿,却又身不由己的情况下,被壹人押赴到了土方岁三和冲田总司的跟前。
看着冲田总司有些苍白的脸色,我想起了之前听到的一些传言,他似乎患上了很严重的肺病,至少在这个世界算得上的严重的肺结核病,我本想劝他留下来好好养病,但在相处之下我也逐渐了解了他的性格,于是为了不引起反效果便什么话也没有说。
“总司你就别去了,你走了守地这儿就不够人用了。”佐之助避开了敏感处,用了另一种说法挽留他。
总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时却忽然咳嗽起来,而且越咳越厉害。
“可不是,你还得帮我调查鬼族的资料了!”壹人见状一把搂了总司的肩,将他拉出了远行的队伍。
这时站在我身前的土方岁三仰头看了看天色道:“我们差不多该启程了,抓紧时间赶路,争取后天正午之前到达江户幕府。”
我听后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看了看壹人和总司,他们的眼神中多少带了一丝的不舍和担忧,于是我对着他们笑了笑,这时我感觉到了另一侧向我投来的目光,我知道那人是谁,但却巧妙地避了过去。
并非是我讨厌他的告白,而是因为此时的我还不知应当如何面对。
于是我和土方岁三两人结伴,跟着先行来使的痕迹赶往了江户幕府。
其实我与土方岁三的结伴是很完美的搭档,因为我和他都没有过多的话语却又总是很默契,从一开始的不屑到现在的完全认可,我几乎与新选组的每个人都结下了深深的羁绊。我无法否认在我的心里已经他们视作了同伴,而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已获得了我愿意将自己的身后交付的信任。
很多时候我都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在集起晶石后会因为这些羁绊而无法离开,但很多的时候却更加的在意愁,这种复杂的情绪也总是影响着我让我难以思考。
“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身旁行走的土方岁三忽然开口问。
我微微一怔后开口说:“怎么,原来你也有想要八卦的时候?”
“算是吧!因为我对你很有兴趣。”他答得十分随意。
我听后微微一笑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会想我吗?还是说,会为了我的离去而欢呼。”
“不想你走,至少我这么想。”他就连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时,也依旧是一副正定自如的模样。
我多少有些惊讶,一瞬间不知该回答什么,他见后一边继续赶着路,一边开口对我说:“你被秀德下了媚药时我救了你,但我也犯了错误,还差点对你做了过分的事。”
他依旧没有看我,但我却越听也不对劲,还记得那时候我迷迷糊糊地好像是见到了他,但是接下来的事我就完全不知道了,只觉得那时我好像很……
“是我引诱了你对吗?在那种药物的影响下。”我这么问,他点了点头。
“那没什么了,你最后不是也没把我怎么着吗?所以我原谅你了。”很意外的,我竟然没有生气。
这时他却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我说:“但是我很想抱你,就算是现在你也依旧诱惑着我。”他继续向前走了起来。
我听后吓了一跳,在心里猜想了许久这家伙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时间过的很快,我们减少了休息的时间后,才在完全天黑前赶到了一个小镇。
“那边好像有个客栈,我们过去看看。”土方岁三指了不远处的街边,我点了点头后跟着他走了过去。
老板是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少妇,但却是风韵犹存正值美艳的时候,她似乎对土方岁三很有好感,所以对我这个与他同行的女人态度则有了质的改变。
尤其是在伙计告诉她只剩下一间空房后,我甚至听到了她心里的咒骂。
“夫君,我肚子饿了!”正当土方岁三为难时,我却上前一步挽住了他的胳膊,然后用着极其温柔而又俏皮地声音看着他说,脸上则绽放开了一个妩媚的笑容。
他先是一愣,接着皱了皱眉,我本以为他会当着这美艳少妇的面拆穿我,结果却是取出了银两递给那艳妇说:“劳烦替我们将被褥换新,再备上些酒菜送到房里。”
那美艳少妇无奈地接过银两后,吩咐伙计将我们领到了房间,待伙计关门离开后我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看着我如此爽朗而又不顾形象的笑容,土方岁三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么说的话,吃亏的可是你。”他淡淡道。
我则笑的已经直不起腰了,听了他的话后便开口说:“你难道没看见她僵硬的表情吗?简直就像是要把我给吃了。”
说完后我有些疲惫地瘫坐在了席上,伸手揉着我酸痛的脚掌说:“天啊!这样走下去我的腿脚都该变形了,你得负全责!”
看着我似乎忍着痛而变得些扭曲的五官,他走到了我身前席地而坐后伸手将我的腿抬到了他的怀中。
“你做什么?!”就算我是一个现代人,也会觉得他这举动有些意外。
他脱掉了我的布袜后适度地为我揉着脚掌,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我就这样愣在了这儿,任由他按摩着我的脚掌。
“看来在你的世界里,你也是个衣食无忧的大小姐吧!”他一边看着我姣好的脚型,一边说着。
露出了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后我开口对他说:“长孙家世代以降妖除魔为业,这一行是挺赚钱的,更何况一直以来长孙家在魁星中都位居着堂主的身份,算得上是降魔者中的大贵族了,所以硬要说起来以前我确实是大小姐,但现在我已是长孙家的家主,是夫人了。”
他一直安静地听我说着,似乎对我的故事很感兴趣,然后抬过了我另一条腿脱了布袜继续为我按摩着。
“你喜欢千鹤是吧?”我忽然开口问他。
他抬起头和我的双目对视道:“她是个很特别的孩子,干净而又简单,自然是喜欢的。”
“哦,有人喜欢总是好的。”我忽然变了脸色,声音也近乎耳语起来。
他似乎有些意外,却没有说话,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接着便是开门的声音。
“大人,这是为二位备上的酒菜,请慢用。”那艳妇亲自送来了酒菜,见到此刻土方岁三正为我揉脚后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儿,于是她再次开口说:“这儿的温泉不错,是消除疲劳最好的方法,二位可按浴室外所挂的性别牌子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