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司马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被那个土墓吞进去了吗?”李刀眼孔外凸,嘴巴张得老大不敢相信面前战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前几天几人相约去外面挖宝贝,哪知道宝贝没挖到,司马云却没人了。
“我倒是愿意去会一会阎罗王,可是他老人家有点害羞,不敢见我。说来也是,象我这种天下无双英俊潇洒的潘安再世小生,他见了会羞愧得再死去无数次的。”听到李刀的声音,再经由李刀手里的手电筒射进来的微弱的光,我再次打量一下自己的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就是在井口的底下,刚才放我下来的那根绳子还在半空中晃荡,四周除了光秃秃的砖墙,再也没有别的东西,敢情我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但是若云怯怯地站在我的身旁,她眼里透露出来的恐惧证明她也陪我一起经历了这些个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再摸了摸口袋里的那颗珠子,以及裤兜里的锦图,他们真实地存在让我又清醒地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在做梦。
李刀显然对我的自以为是早已经习惯,这么多年的兄弟,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但真要对方出个什么事情,却是不能接受的,所以他这次破例没有与我继续插科打浑,而是催促着我赶紧地接住再次从上面伸下来的绳子。
与上次一次,还是八股的尼龙绳,我特别从身上掏出随手携带的小匕首,在绳子上割了一下,很让人意外的是,那尼龙绳显然是制作,我的小匕首根本动不了他一丝半毫,这下就奇怪了,难道刚才我下井时绑着的尼龙绳与这根不一样。
好小子,等着看我笑话吧,弄一根那么不牢靠的绳子放我下井,想着我会摔个大跟头是吧,看我上去怎么收拾你。
想归想,还是先把绳子绑到了刘若云的身上。她此刻的情绪还是相当不稳定,一刻也不想与我分开,我安慰她说:“没事了,你爸与你婆姨就是井口等着你,你绑着绳子他们就能有把你拉上去了。”
“那你呢?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她的眼神里闪着迟疑与担心,这一下子就让我热血沸腾了,敢情她并不是害怕,而是担心我一个人在井里会发生什么事情。要知道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没爹疼没娘爱的,这一下突然来了个美女对我怜香惜玉,还真有点受不了。想着自己这一趟下来也是值了,哪怕死了也知道有人爱的滋味不是吗?
我催促着她绑上绳子,为了让她不再担心,我露出以生以来最自信的笑脸,拍着胸口对她说:“担心你家老公啊,不用的,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阎罗见了我害怕的主,你只管自己赶快上去,然后再在井口等着和我相会吧。”
“呸,你是谁家老公啊。”
哪怕只有李刀手里的手电筒发出的微弱的光线,我也能够看到时刘若云脸上一下子升起两团红云,通红通红,粉嫩粉嫩的,真好看,想着刚才她就偎在我的怀里,幸福感一下子就蹦了出来。“喂喂喂,男女授受不亲,刚才你可是亲近了我的身体哦,未必你想不负责任?”
“什么呀。”刘若云脸上的红云更加浓密了,她不依地扭着身子,又骄又羞。
倒是李刀等得不耐烦了,他在上面鬼叫:“我说你们两个,还真是搞不清楚状况,要亲热要谈情说爱能不能等上来了再说。你们要继续这样,我可是真走了,管你们死活。”
这话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原来我们都还在这个诡异莫测的枯井里,想着刚才发生的种种离奇的事,恐惧感由然而生,得,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妙。
把绳子在刘若云身上绑好,再又用力拽了拽,确定没问题,才对上面喊:“可以了,你们用力把若云拉上去。”
只见洞口一阵喧嚣,再接着若云的身体就徐徐往上升去,望着她离我越来越远,我的心里竟然伸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到了外面,若云还会象刚才那样偎依着我吗?也许,与她两个一直生活在这枯井里,也是一种不错的生活。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我可舍不得我的啤酒和香烟,还有,刘若云的婆姨做的红烧肉可真是好吃。
想着吃的,我肚子里突然发出一阵响声,原来我和若云在这洞里已经呆了多半天,按我这到时就要吃饭的饿死鬼投胎性格,现在才觉得饿倒是件奇怪的事情。
习惯性摸了摸口袋,裤兜里除了那颗珠子和那张锦图,什么也没有。想着若云上去还有一会儿,反正闲着无事,我掏出锦图看了看,上面的文字与描绘显得特别奇怪,象是地图,又象是一幅印象画,反正不是我这初中二年级水平看得懂的,也罢,等我上去了再说。
就在我把锦图的折起来,准备收入口袋的时候,我竟然发现锦图发出一阵异样的光芒,与口袋里的珠子呼应,把四周照得通亮。难不成这锦图有蹊跷?都说好奇心杀死了猫,我可管不了有什么不妥,干脆把珠子和锦图一起掏了出来,摆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它们面前,开始仔细研究。
可真等我开始研究,那珠子和锦图又恢复了原状,暗淡无光,好象刚才发出的耀眼光芒是我的错觉一般,可是我敢打一百个赌,这个锦图与珠子刚才确实是有发出异样光芒,而且互相呼应。
李刀的声音再试从井口传了下来:“我说那个貌似潘安的小子,你是不是要在那井里找一个美女成家过日子,不再准备上来了?”
原来,尼龙绳已经伸到我的面前,因为刚才一直专心研究珠子和锦图去了,倒把这芷子事给忘记了。
想着刘若云还在上面等着和我相会了,我一下子就从地上蹦了起来:“谁说的,我可是有主的人啦,不能轻易犯错误。”这个主当然是指刘若云了,不知她在旁边听到没有?
李刀发出啧啧的声音:”原来下一趟井可以找一个媳妇,早知道我就下去了。我的媳妇啊!”
才想着让他赶紧断了这个想法,要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刘若云可是我先看中的,要知道刚才在这井里,她还与我相偎相依来着。
不过看来不用我动口了,李刀发出一阵嗷叫,刘若云的声音隐约传来,看来他已经尝到了占嘴巴便宜的代价。
心里那个得意啊,真不愧是我司马云的媳妇儿,我才想呢,她就直接给下手了。看我上来怎么个奖励你,至少也得给她狠狠一热吻才行啊。
赶紧把绳子绑在自己身上,对着上去叫道:“好了,把我拉上去吧。”
直觉得一股力量把我往上拉,我的身体开始往上移动。正想着马上就可以重见天日了,绳子却停止了移动,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睁开紧闭着的眼睛,瞅了瞅上面,准备修理这不成嚣的李刀,可是正准备开口的时候,我竟然发现在井底有一道光线,那光线就象一根绳索,紧紧地牵住我的身体,不,确切地说,是牵住我衣服里的珠子与锦图。
为了怕遗失,我把珠子的锦图后来又转移到我内衣口袋里,还特意把外衣扣得紧紧的,所以这珠子既不能从衣服蹦出来,又不能甩掉井底那道无形绳索的牵制,
于是两者这样僵持,我就处于这不上不下的位置。
李刀的声音再度传来:“我说你小子是怎么回事?还想不想上来啦,这会儿又在耍什么花招?”
我倒是想上去,可是也得能让我上去才行啊。
这个时候,我突然很想从内衣口袋里掏出那珠子和那锦图,也不管什么好奇心了,救命要紧,可是想想还是觉得不心甘,如果这是上苍特别赠送给我的礼物,这样子扔掉是不是显得太不够意思了。不是有话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点小小障碍算什么呢?
正在这样想着的时候,我竟然发现,井底的那道光芒,在慢慢减弱,到最后完全消失不见了。我试着动了下身体,好象没有刚才那么强的重心引力了,于是对着上面喊道:“你们倒是用力啊。”
李刀也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会儿也就不再跟我斗嘴,用力地让人往上拉着绳索,不一会儿,我就到了洞口,四面八方涌来的人或者事印入我的眼帘,我的人间世界,我回来了。
刘若云一下子扑到我的面前:“刚才怎么啦,都快吓死我,以为你又发生什么事情。”她眼神里的不安与担心显而易现,她对我的情感也显而易现,不知道赵半仙又有什么想法,为了让我去洞里把刘若云给救上来,还得接受我成为他的女婿。
我笑着对刘若云说:“能发生什么事情啊,一个破井。”
这样说的时候我对刘若云使了个眼神,暗示她先什么也不要讲,我总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不是出自于偶然,而是某种力量的牵引。打开黑甲子的时候,上面有说:进墓者得珠与图者,可寻找天下第一财富。我害怕这爱财之人,对我们会有所加害。
在一旁又帮忙又看热闹的人们,见着没什么事了,也就说了几句各自回家了。在井里折腾了老半天,因为一直深处黑暗里,也不知道现在是个时辰。反正就一个感觉,那就是他妈的肚子快饿死了。
刘若云一直傍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肯离开,这让女大不中留的赵半仙感觉相当没面子,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看我的眼神是既复杂又难懂。不就是个女儿倒贴着我嘛,哪家女儿不嫁人的,有必要这样对我吗?我在心里恨恨想,可为着以后能够顺利进出赵家,并且能够吃到她婆姨做的红烧肉,我不露痕迹地拉开了与她的距离。对着还在一旁研究那黑洞的李刀:“我说,你无非瞅着那口井干嘛?难不成也想下去游玩一番?”
李刀没理会我的挪移,还伸着头在那里张望,这让我心里有些发麻。一直以来,李刀与我玩得挺铁,除了我的胆大让他臣服,更因为他的狗鼻子有时候也蛮厉害的,这让我有时候也得借助于他去探探险什么之类的。
莫非他现在发现了一些什么?
我下意识地把衣服裹紧了一点,藏在内衣口袋里的锦图和珠子还紧紧贴着我的身体,我能感觉到他们因为与我的亲密接触而逐渐升温。想想刚才在井里的一幕,我的神经又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刘若云意识到我神态的变化,她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袖,问道:“怎么啦?”
我没有回应她,走到李刀面前:“小子,你要不要回家,我可是肚子饿了。”
赵半仙到底是资深阴阳人,他此刻怕是也意识到了什么,或者从一开始,他跑去叫我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这口井不是一般的井。于是他也跑到井边,仔细地看了看。由此证明的我猜测是对的,这口井的确不平凡。
这口井当然不平凡,我在里面找到了锦图和宝珠,不过这个不能让他们知道。于是我装做很不以为然的样子,对着刘若云眨了眨眼睛:“我肚子饿了。”
果然刘若云对着赵半仙就吼了起来:“爹,我们在里面关了老半天了,这好不容易安全了,你却只顾着看那口破井。还要不要管我的死活了。”
赵半仙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他这宝贝闺女,于是他放弃了那口井,指挥着他婆娘回家做饭去了。当然,我也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不管赵半仙如何不喜欢我与他的宝贝闺女有什么瓜葛,好歹我也是他女儿的救命恩人不是。
那天晚上我成功地吃到了红烧肉,而且还不止一碗。
刘若云指挥着她婆姨弄了一个大火锅,里面满满地全是肉,让我吃得那个肚子,真叫一个圆。冲着刘若云对我这么好的份上,以后我也得娶她做老婆。
都说饱暖思淫欲,这句话还真没有错。我的眼光放在刘若云胸前那两团肉肉上,怎么也拉不开。女人和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不同呢?小时候明明就是一样的结构,长大了就变成一个那么大一个那么小,不知道摸上去会是什么感觉?我感觉腿腹间有一股热流,一下子就冲了上来。
也许我的眼神太过于热辣,刘若云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她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脸上也是红扑扑的,不过到底也没有走开,任由我的眼神在上面扫来扫去的。
赵半仙又重重地咳嗽几声,找了个借口让她婆姨把她带走了。刘若云一走,我呆在那里也无趣,看着锅里的肉也被我吃得差不多了,于是召唤李刀一声,回家去了。
出了赵家门,李刀立马就活跃起来,他装神弄鬼地问道:“大胆,老实交待,刚才在井里都干什么了?”
“什么也没干啊?”我直觉地反应,把衣服又裹紧了一点,好在那珠子和锦图还在。
“什么也没干?”李刀干笑两声:“我就不信了,什么也没干,人家刘若云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原来他问的是这个,我的心放了下来,把衣服整了整:“怎么着,不服气啊?有本事你也下去一趟看看。”
“我倒是想啊,可人家赵半仙非得跑到你家里去叫你。也不知看中你哪一点呢?”
呵呵呵,看中我英俊潇洒有才罢。我得意地瞅了瞅李刀,也不看看自己那付德行,凭什么能跟我比啊。要知道我可是貌似潘安的风流才子啊。
不过,赵半仙真的是看中我长得帅吗?看他瞅我的眼神,也不象是那么一回事,不然的话,刘若云紧贴着我也不至于让他那般不爽了。想起他刚才故意把刘若云支走,我的心里就颇感不平,见过忘恩负义,没见过这般过河折桥的。看下次我还帮你不!
当然,如果是我家小盼盼叫我帮忙的话,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故意撒了个谎:“李刀啊,我这会儿突然想起来,我二叔让我去帮他个忙。”
“帮忙?什么忙啊?”正准备跟我一起回家的李刀感觉有点奇怪,这突然又冒出个二叔是怎么个回事?
“就是那个……就是帮忙啦。”我懒得再编故事,干脆转身走了。留下摸不着头脑的李刀。
找了个角落躲起来,然后偷偷观察着李刀,终于呆到他走了,我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飞快地往家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