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颜轻展,阳光帅气的样子投过来,孟娜忘记不悦,将头偎在他的肩胛上。
“头晕”给了孟娜机会,孟娜有效利用上,甚至有些后悔归家打算。
一丝歉意掠过心头,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孟娜努力感悟牟子昂的温馨,牟子昂却没一点反应,陌生人般严肃而冰冷。
送回孟娜,牟子昂感到肩胛发酸,如同抗过几十斤重的麻袋,心里不禁骂道,靠,什么赖皮玩意,若不是为漂亮车和一千元筹码,你个烂瓤西瓜能靠上老子?老子的肩胛是随便靠的吗?那地方要留给金鱼那样的小佳人。不自量力的东西,累死你,老子也不会动情。
骂够,牟子昂倏地驱动车子,一路上呼着口哨,轻松自得。
名牌车驱使到车流中,他骄傲地蔑视眼身旁的末流车,好似驱使的那辆车隶属他本人。
穿越几条宽阔路面和摩天大厦,车子返回老地方。他在显赫位置停下车。在这里停车,一来安全,二来招眼。车子停稳,他走进超市买了各种食品准备讨好金鱼。
林依妹、衡小言、戴月三名女生早已进入角色,随着歌星们的演唱而倾倒,只有金鱼在东张西望。
金鱼身旁的座位空着,空座位是衡小言有意为之。
衡小言见牟子昂、金鱼有戏上演,故意串了座位。
金鱼心里正在着急,牟子昂带着磁性微笑来到金鱼面前。
金鱼神不守舍,他不禁暗喜,猜中金鱼已迷恋上他。
他从食品袋里取出几样小食品,潇洒地抛给后排的三名女生,而后将食品袋塞进金鱼手中。
金鱼捧着食品袋有些受宠若惊,不胜感动。
短暂的接触,竟然赢得可爱男生的青睐,金鱼不由自主地露出甜蜜微笑,美滋滋地打开食品袋。
台上歌星唱着“翻着我们的照片/想念若隐若现/去年的冬天我们笑得很甜/看着你哭泣的脸对着我说再见/来不及听见/你已走得很远/也许你已经放弃我/也许已经很难回头/我知道是自己错过/请再给我一个理由……”
观众随着乐曲击掌共鸣,金鱼却是心思飞到九霄云外。
金鱼的心慢慢从胸腔飞出来,进入牟子昂的内脏。
两颗热腾腾的心碰撞出灿烂的花朵。
食品袋滚落,牟子昂连忙施以殷勤,弯腰拾拣起。
食品袋递给金鱼刹那,触及到柔软光华的手背,牟子昂某根筋脉颤栗,麻酥酥的感觉油然而升,嗓子干涩、血液鼓噪,激情在体内高叫着喷薄欲出。
牟子昂抓住金鱼的手,由松到紧,直到浸出细汗,才不得不松开。
金鱼内心亦揣了兔子,被牟子昂握过的那只手在发抖。
音乐会晚上十点半散场,牟子昂逐一送走林依妹、衡小言、戴月。
车内剩下金鱼,牟子昂脑筋急转弯挽留她。
金鱼若是这么晚返回家,肯定遭到家人盘问,倘若金鱼招出和谁在一道、干了什么,势必挖掘出他。深更半夜和男生混迹,金鱼家人不会善罢甘休。他极有可能从此失去金鱼。
只要她今夜不归家门,他就能胜券在握。
金鱼告诉他自家的居住地址,他却把车子反向驱使。
清爽的夜风拂进车内,金鱼陶醉期间。
路灯井然有序地排列在马路两旁,灯光雾一样包围金鱼的视线,金鱼无法辨清方向。车子左拐右拐,晃晃悠悠,金鱼逐渐感到困倦,但她没睡,只是闭目养神。金鱼当时还有归家念头,脑海里反复推敲着如何向小姑撒谎。应该说这个时刻的金鱼理性尚存,掏出手机准备给小姑挂电话。
电话拨通的瞬间,车子嘎然停住,金鱼以为到了自家门口,挂断手机,没和小姑通话。
下了车,发现横在眼前的不是小姑家,而是一家昼夜营业的网吧。金鱼疑惑地望向牟子昂,牟子昂没容金鱼迟疑,锁好车门,拉着金鱼进入网吧,来到服务台买下包宿。
从被拉进网吧落座在黑糊糊的座位到打开计算机理顺网页程序,全都是牟子昂在操纵。
金鱼只是被动地接受。
左瞧瞧、右瞧瞧,一排排电脑在黑暗中闪烁着亮光,金鱼很快置身亮光中。
一个骷髅头从山脉滚落下来,手执剑戟的侠客,展开身上的斗篷飘至地面。
一群恶魔张牙舞爪地追逐过来。
侠客挥舞着剑戟、眼内喷着火球,愤怒地冲向群魔。
侠客的火球和剑戟灭掉一部分恶魔,恶魔却是越杀越多,一批倒下,一批上阵。
侠客知晓这是地狱门里九头魔怪施展的魔术,不破译九头魔怪的法术,则无法打败群魔,无法打败群魔,意味着无法攻破地狱门,攻不破地狱门,方圆几里的百姓就会继续忍受九头魔怪的侵袭。
九头魔怪贪色贪吃,每至夜晚都会出来寻觅漂亮女子。
每遇到漂亮女子都会张开血盆大口吞到肚中。返回地狱门,又会张开血盆大口喷吐出漂亮女子。待漂亮女子被九头魔怪折磨死,九头魔怪伸开利爪,撕扯着漂亮女子的尸肉丢进口中。
地狱门附近的漂亮女子被九头魔怪洗劫一空,漂亮女子死的死、逃的逃,九头魔怪开始延伸捕获区域。侠客奉天神命令,来到凡间驱妖降魔。眼看着寡不敌众,侠客败下阵脚。侠客只好历尽险恶来到母狼山,母狼山王手中有一块照魔镜,只要拿到此镜,侠客就能轻松地降服九头魔怪。与地狱门相比,母狼山同样难以攻破。进得山围,侠客被一群母狼包围住。侠客使出通体解术击败一条条母狼。
期间有怀狼崽的母狼轻松地被击败。
母狼山上之所以少见公狼,是因为母狼山王厌恶公狼的骚扰,待公狼完成传宗接代的使命,母狼山王便用照魔镜化掉公狼肉身。成年公狼被杀尽斩绝,成年母狼充当卫士守卫家园。
侠客一路拼杀,可谓刀光剑影,看得金鱼眼花缭乱。
侠客杀死所有母狼,冲进洞穴,却落入母狼山王布下的陷阱。
侠客在陷阱里运足气脉,腾地越出陷阱,直奔母狼山王的住区。
母狼山王因贪杯昏睡着。
侠客见状喜上眉梢,抽出剑戟呼啸着刺向母狼山王。
紧要关头,金鱼按错了键盘,整个游戏程序退回原始状态。
金鱼又急又气。
金鱼完全投入到游戏的乐趣中,直到凌晨到来,才停下游戏,趴在桌子旁迷糊糊睡去。
金鱼睡去,牟子昂关掉计算机趴向桌面,但他没睡。
借邻桌计算机光亮,他在偷看金鱼睡着的样子。
金鱼睡着的样子温馨可人,他忍不住摸了下金鱼的脸颊。
那晚他仅限于摸了金鱼的脸颊。
摸过金鱼脸颊的手滑腻腻,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抖。
金鱼一宿未归,急坏小姑。
金鱼的手机电量不足已自动关机。
小姑联络不上金鱼,有些坐立不安。
金鱼是亡兄惟一根脉,无论如何不能出问题。
她合掌祈祷上苍保佑金鱼平安归来。
公婆、晴晴早已睡下,丈夫在房间里也响起鼾声,小姑气恼地奔向丈夫,一把揪起鼾睡中的丈夫。
丈夫揉双眸当口,小姑甩给丈夫粗鲁,你个贪睡的荷兰猪,在娘肚子里就是个自私胚,金鱼一夜未归,你也睡得着?实话跟你说,金鱼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也别想安宁,谁也别指望老娘有好脸色。
小姑边骂边掀被子,小姑夫被小姑骂清醒,凑过嘴巴吻了小姑。
小姑躲开小姑夫发出酸味的嘴巴。
小姑恼火之际,小姑父经常施以吻计哄小姑开心。
这一招数是小姑父多年积累的经验,每当小姑发火动怒,小姑父用此招数果然灵验,小姑会于顷刻间软成面团。眼下小姑没变成面团,反倒变成硬邦邦的母夜叉。小姑父惊魂过后束手无策。
小姑的火气很大,小姑父迅速穿好衣服,临下床,放了个响屁。
臭味透过内裤扑向小姑,小姑更是怒发冲冠。
小姑父一般情况下从不放响屁,放响屁的时候,多数是在外面和狐朋狗友喝了小酒。小姑最反对小姑父在外面喝小酒。小姑揪住小姑父的衣领、抓住小姑父的头发,一记耳光重重地抽向小姑父,小姑父一面脸颊顿时呈现五个红掌印。小姑父捂着被抽的脸颊,直愣愣地望着小姑发呆。
小姑父每当挨到小姑的巴掌,都会这副情态。
小姑父无法不装傻,装傻哲学不但能息事宁人,还能保全自身价值。
自身价值则是维护老爸、老妈的幸福。
小姑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小姑感到紧张。由紧张生出怜悯。
小姑大幅度扑向小姑父,肉滚滚大屁股沉沉地坐向小姑父的瘦腿上,小姑父被压得龇牙咧嘴,却极力顶住压力。小姑父没忘记自家是个男人。
男人是什么?
男人是家庭秤杆中那颗定盘的星。
男人软下来,就是个阴阳交错的爷们,特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