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付凝往死里喝酒,便拦下她,说:“付凝,差不多就行了,别往死了折腾自己。跟这种人生气,咱们犯不上。”
“刘晨扬窝囊,我他妈也窝囊!”付凝甩开我,一边喝酒,一边骂刘晨扬,什么词都往外说,绝对惊世骇俗。
我想,得,您还是继续喝您的酒吧,我惹不起您!我要是再管她,估计她连我都一块骂了,我可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醉就醉吧,大不了一会儿我送您老佛爷回家。
这时-KanbaAPp点com-,救我那位帅哥忽然凑了过来。手里拿着酒杯,坐在我的身边。
“你好,我叫吕轶峰。”
呵呵,吕轶峰啊,名字还挺好听的。不过我依旧没有理他,低头继续喝我的酒。我觉得这种优质男人就是被惯出来的,凭什么你想搭讪我就得回应你呀!
“我叫吕轶峰。”他固执地重复了一边,然后伸出手要跟我握手。
“我耳朵没毛病,听得见。”我迫不得已地瞥了他一眼,但是没有跟他握手的打算。
吕轶峰听见我回答他,似乎一下子开心了起来,无比灿烂地朝我笑着。他说:“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是你想认识我,又不是我想认识你,我为什么都跟你废话?”我没好气地说。
“小姑娘还挺有个性的。不说也行,那我就按照惯例叫你美女?”吕轶峰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他一叫我美女,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就一个劲的往地上掉。现在还真是个美女全民化,恶心大家化的时代,真是无药可救。我仔细看着坐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三十几岁的样子,是个标准的白领精英。
“您还是叫我仙人掌吧!别拿‘美女’恶心我!”
“‘仙人掌’?有这么奇怪的名字吗?”
“您爱信不信!”
“怎么?对我有成见?吕轶峰语气格外温和地说。
“不敢!”我不想搭理他。
“刚才是我的朋友,不是我啊。你爱屋及乌倒是可以,但是以一概全就不好了吧。”吕轶峰对我似乎格外的有耐心。
“一群狐朋狗友罢了,您就不用装什么好人了吧!”
吕轶峰依旧笑着,“牙尖嘴利的,竟敢刻薄你的恩人,胆子不小嘛。”
跟这种人斗,是要靠智商的。我喜欢用智商办事,于是来了兴致。我略微上前,把头向吕轶峰探过去。我说:“帅哥,你看,我以身相许成吗?”
“嗯,如果嫁妆自备,同意和我签署婚前财产证明的话,我不是不给予考虑的。现在的大龄剩女实在是多,我觉得身为单身贵族男要是不为社会做点贡献的话,还真是说不过去。唉,委屈自己点就委屈自己点吧。”
我对着吕轶峰磨了半天的牙,最终也只憋出了一个“靠”字。我觉得我的人生好失败。
我见付凝趴在桌子上睡得昏天黑地,也就没了跟吕轶峰斗嘴的兴致。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我是个阔达的好人,我不跟小人计较。
“哎,这位帅哥,咱俩改天再贫。我朋友醉了,我现在要送她回来。咱回见哈~”说着,我伸手扶起醉得一塌糊涂的付凝。
“我开车送你们。”吕轶峰立刻站起来,表现得格外殷勤。
“得,不敢劳烦您大驾!
“怎么,难不成是怕我把你们俩个给买了?走吧,装什么扭捏。”吕轶峰是个贱人,他对我用万能的激将法。
我根本就没打算让吕轶峰送我们,我向来是个慢热的人,我觉得我和吕轶峰不熟,我觉得做人不能像吕轶峰这样厚脸皮。但是我败给了付凝,这死丫头太不给我争气了。她整个身体都倒在了我的身上,除非我神龙附身,不然我不知道该把她怎么弄回家。
吕轶峰适时地上来为我解围。他说:“女孩子矜持一点是好事,但是你没有听说过物极必反这个成语吗?矜持过度了就叫矫情了,是要讨人厌的。”
我想都没想,脱口就说:“我不知道物极必反这个成语,但是你却是够讨人厌的。”说完我觉得还不过瘾,于是带着几分挑逗地说,“哎,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啊?你说你对我这么殷勤,我就是不想误会也难啊。”
吕轶峰皱了皱眉,嘴角一抽一抽的。缓了一阵才开口回击我,说:“你难道不知道除了‘一见钟情’这个词外,还有一个词叫做‘相看两相厌’吗?
我意识到我错了,大错特错了。丫不是白领精英,丫是语文老师。
吕轶峰的跑车巨豪华,豪华到让我目瞪口呆的。呆完了,我也没叫出那个车叫个什么名字来。总之一句话,他和何向楚就是一个级别的。介于何向楚是个低调的老男人,而吕轶峰是个烧包的老青年,他们的momey是一样的,但是车肯定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付凝真的是喝高了,在吕轶峰车里吐得一泻千里,呃,万马奔腾。我一边装得特不好意思地对吕轶峰说,“真是抱歉啊,我朋友把你车弄脏了,我一定给你弄干净哈~”一边在心里对付凝说,你小丫头就扯开脖子,撒个欢地吐吧,有多少吐多少,超值加量不加价,无上限,不封顶!胃里东西吐干净了,我立马送你一套满汉全席,管够!
吕轶峰回过头,笑了笑,满不在乎地说了声没事,好像付凝在他车里吐的是金银珠宝似的。这男人有钱有的,烧包都满足不了他了。
到了付凝家,死丫头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付凝酒量一向很好,看来今天是真的伤心了。我和吕轶峰一起扶着她走,这么个庞然大物,我一个人还真是对付不了。我就想不明白,刘晨扬浑蛋浑蛋他自己的,你付凝跟着瞎折腾什么啊,真不值得!
到了门口,刘晨扬那小白脸居然站在那候着,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我都怀疑他得了红眼病。
“刘大少爷这是干嘛啊?装情圣?”我没给他好脸色。
“我,我照顾付凝,好吗?”刘晨扬低着声音说,眼睛却一直都盯着付凝。满眼都是说不清的爱恋与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