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志弘摸头道:“那些人到底是飞云山庄的人,你上场。会不会害你遭人非议?”
古仁景道:“不怕,该面对的终要面对,何况柳月庄中,从来没有让我在意的人。”
聂志弘道:“好吧,那。万事小心。”
古仁景心生感动,微笑道:“嗯,我绝不会败。”
古仁景缓步走上擂台,上台前,无奈地看着祭炎等人一眼。
徐韩一见是他,随即哼了一大声,跺脚撇头看向远处,嘟着朱唇道:“臭仁景,和他们好就算了,还和他们一鼻子出气,不会别参加吗?”
祭炎闭眸道:“韩,此乃仁景的选择,咱们不该左右他。”
不敢和祭炎顶嘴,徐韩只得鼓嘴道:“是。是我失言了。”
柳月庄派出第二人名唤姚树潭,一双凤眼、大嘴宽厚,上排露出两颗暴牙,看来贼头鼠目。
走路姿态丁丁碎碎,他刻意揉了揉眼眸,故作吃惊,道:“唉呦,这不是隐十仕的古少侠吗?姚某还以为看错啦。”语气间,充满挑衅意味。
古仁景不改面色,道:“姚公子,请赐教。”
“慢点。”姚树潭彷彿抓到把柄,硬是要数落几声,道:“古少侠实在太不懂情趣啦,姚某就是想缓和缓和气氛。”
古仁景摇头道:“还请开始比武吧。”
姚树潭呸了口水道:“就说慢点了!哼,都已经离开隐十仕,还敢给姚某摆脸色?不过,就算你是隐十仕又如何?你们隐十仕老把自己弄得跟神一样,说穿了,还不是祭炎底下的狗而已。”
“你说什么。”古仁景已然动怒,却是面不改色,声透死冷。
姚树潭续道:“如何?这比武的规矩就是不能杀人,姚某爱怎样说便怎样说,祭炎不过是根废材,怎能跟我柳副庄主比?哈哈!这回,咱们柳月庄定会大显身手,不再让你们嚣张!”
古仁景握紧双拳,心想:“此人平时对大人毕恭毕敬,今日却故意在众人面前数落大人,分明是要让各路好手看笑话。不过,我若沉不住气,只怕会害大人名誉受损,更让志弘他们担心。”
古仁景再道:“姚公子,请赐教。”
姚树潭摇头晃脑,狡诈道:“唉,姚某还想说,让姚某说完罢!你们就是。”
“磅!”
此刻,忽尔落下一道紫雷,正正打在姚树潭的脚跟前。
一瞬间,擂台凿出个大洞,散出一阵呛鼻焦味和浓烟。
见上雷电,古仁景一怔,转向藏雷一看。
“你。你。妖怪。”那雷电来得突然,姚树潭双眸失色,吓得双腿发软,尿得裤子全湿,模样甚是狼狈。
见状,此起彼落的笑声在台下响起。
让这指指点点,姚树潭尴尬地摀着下身,一手指向藏雷,道:“笑、笑个屁!你们。你们违反规则,怎么、怎么可以以二敌一?”
藏雷鄙笑道:“方才不知是哪位尿裤子仁兄一直不肯让比武开始,哈,比武既然还没开始,又怎么算违反规则了?”
姚树潭气得双颊发红,喝道:“可、可恶,你。!”
祭炎沉道:“雷儿说得不错。姚树潭,你比还是不比?若不比就下台,以免丢尽柳副庄主的颜面。”
“可恨。我。我宰了你。”说毕,姚树潭不顾裤裆浸湿,便是拔剑朝古仁景狠划一招,企图以武艺讨回面子。
古仁景手上未持兵器,向后一缩,双手聚出灵气,施出一招“银瓶乍破”,当灵光撞到地面,即弹射出数道疾光,犹如飞箭射向敌人。
“吓啊!”姚树潭已然失了分寸,仅是胡乱向前挥砍。
古仁景身法不错,左闪右躲招招避开,还有空闲时间继续发功。
姚树潭攻不着古仁景,倒是让他的银光扫到不少,身子越趋疲惫。
眼看强敌难档,姚树潭只得硬着头皮赌一把,竟用手拧了拧裤裆,将上头黄液擦拭在剑上,而后朝古仁景一挥。
“王八蛋!这什么招数,太恶心了吧!”徐韩破口大骂。
另一头,聂志弘哭笑不得道:“仁景怎么会碰上这样的对手。”
杨锦宣乐得开怀大笑,道:“想不到像柳月庄这样高雅的名字,竟然会出了个拿尿当武器的家伙,哈哈,真让杨某大开眼界。”
陈华榛摀着眼,觉得眼前景象实在不堪入目,作呕道:“太、太过分了!这样让仁景怎么打呀?”
面对出奇的攻击方式,古仁景庆幸自己的武功是使用仙力,不需和此人近战。
见那黄液随着剑光泼来,古仁景立刻造出一道障壁,让其反振回去,那秽物再次撒在姚树潭的脸上。
姚树潭狂晃脑袋,猛呸口水,道:“咳、咳咳,可恶。你。!”
再眨眼时,古仁景已聚好白光于拳上,那光如个花篮般大,奕奕生辉,威力深不可测。
单和那光相对眼,姚树潭就惊吓万分,实在不敢想象此光打在身上的模样。
古仁景道:“姚公子,你输了。”
“呃。”姚树潭双眸发怔,随后倒地不起,吓得失去意识。
确认姚树潭并没死亡,祭炎叹道:“古仁景,胜。请双方派下一人。”
听得祭炎诉说此话,古仁景心头一酸,却只得摇头下台。
聂志弘上前接应,轻声道:“仁景,你的力量似乎比上回还要大了很多!”
古仁景点头道:“嗯,自我得到那块令牌后,力量确实增强甚多,只可惜还没能召唤那四圣灵兽,尚无法证实,我便是那獬豸口中的四神统领转世。”
聂志弘欣喜道:“甭想太多,天生神力是好事,况且要不是有这神力,只怕真要沾到那家伙的尿了,哈哈,你该开心才对。”
古仁景噗哧一笑,道:“你说得对。”
“哼,废物,真是丢光了咱们的脸。”此刻,柳月庄第三人已经站上台。
这人一上台即是奋力一踢,将吓昏的姚树潭毫不留情踹下擂台,再对他呸了口口水以示不屑。
那人生得浓眉大眼,着了件黝黑大衣袍,双拳顶在袖口内让人没法看着,他冷哼道:“弄得这场上都是骚味,回去秉告副庄主,看她怎么收拾你。”
这人连说两句话,霎时,聂志弘和陈华榛面透吃惊。
两人同时望上擂台上的人,他,正是那日假切磋之名、行下毒之实的贼子彭峻。
“彭峻!是你这小人!”见上这差点毒死自己的恶贼,聂志弘气急败坏怒吼。
彭峻昂首笑道:“哦?许久不见,少侠的气色倒是不错。”
聂志弘气恼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下毒害我!”
彭峻狡黠道:“没什么。当时彭某路过天佐镇,听得你的事迹,觉得你这娃儿太过猖狂,所以才想给你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