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答应了自己的师傅,要好好照顾张灵若,张灵若就相信了,刻意不去追求其中的深意,然后就感受到了他连绵不绝的好。张灵若绝对相信,若是让他为自己付出他的性命,莫风行绝对不会犹豫半分。
张灵若有些动容,更多的是感动。她不知道该和莫风行说些人,甚至不想和莫风行说一声谢谢,莫风行也不需要张灵若的这声谢谢。
就在张灵若在后宫过着这样偶尔有些小烦恼的日子的时候,一日,皇帝下朝来到东六宫,后宫请安的嫔妃刚刚都离去,张灵若正准备放松一下,就听见苏公公尖尖地,拖长调子的嗓音,“皇上驾到。”
张灵若只好带着丫鬟去前厅迎接皇上。自从张灵若入住东宫之后,皇帝经常来找张灵若闲聊,用膳,晚上也大多数都宿留在东六宫,却也只是真正地睡觉休息而已,皇帝经常说,“爱妃,只有在你这里,和你呆在一起,朕才会觉得内心都是安宁的,你真是朕的一个瑰宝。”每当这个时候,张灵若都只是笑笑,并不说话,将温婉的气息散发的越发迷人。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下朝了。”张灵若朝着皇帝边福礼边轻轻地问道。
今日皇帝的心情,貌似很好,整个人的情绪外露,笑意融融,显然没有丝毫地打算隐藏。
“小秋,去准备点茶水和点心,送到前院的石桌子上,本宫和皇上去说说话。”张灵若转身吩咐跟在自己身后的小秋。
“是,奴婢这就去。”小秋领命退下。
张灵若和皇帝两人相携往前院走去,张灵若笑着问道,“皇上今日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爱妃何出此言?”皇帝挑眉看着张灵若,脸上的笑意还是没有下来。
张灵若也笑,“皇上,您脸上这么明显的笑意,臣妾何时看到过。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臣妾也开心一番呀。”
“哈哈哈,皇后娘娘果然慧眼,好眼力啊,连这都能看出来。”皇帝大笑出来,越发的显得他的心情大好了。
“皇上”张灵若拖长调子,学着其他妃子那种娇媚的语调,所产生的后果,比别的妃子更胜百倍,较好的容颜,娇媚的声调,即使是皇上也抵挡不住,“皇上,你又消遣臣妾了,那臣妾还是不要知道好了。”说完,还佯装生气般扭过一般的身子。
果然,皇帝还是在闷笑,但是已经伸手扶正张灵若,对着她,开口说道,“朕确实很开心,特别开心,因为,国师传来信笺来,说他近日要回来了。”
“国师?”张灵若心底一跳,但是脸上完全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一脸疑惑地问道,“皇上,这国师是谁啊?臣妾不清楚啊。”
皇帝听到张灵若这么说,才恍然记起来,“啊?哦哦,对,爱妃还不知道国师的事情,国师在你进宫之前,就离开宫出去闯荡去了,这么多年,连朕也没有他的消息,更别说是爱妃你了。”
张灵若咬了咬牙,一脸的好奇,“皇上,这个国师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他要回来了,你会这么开心啊?”
“国师是一个很厉害的人。除了朕,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样子。”皇帝缓缓地说道。
“为什么?”张灵若还是不明白的样子。
皇帝好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国师是一个很神秘的人,作为我们初灵国的国师,他对朕登基为王,功不可没。在别人眼里,国师是个奇怪的人,很少在朝堂上出现,即使出现,也从来都是一身黑纱,而且以黑纱蒙面,仅仅只是留着一双鹰兀的眼睛在外面,每一个对上他那双眼睛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移开眼神,浑身冷颤。”
张灵若点了点头,没有插话,皇帝继续讲了下去。
“没有人知道他在暗地里对朕的帮助,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成为我初灵国的国师。”
“那国师一定很厉害了。”张灵若喝了一口茶,语气很柔又带着点崇拜地说道。
“当然,国师的本事,朕都没有全部见识到。”皇帝也喝了一口茶,与有荣焉地说道。
张灵若并不相信,帝王可以允许真正强过自己的人存在,就如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所以张灵若并不十分相信这个皇帝齐非,会真若她自己所说的那样,真正的是对那个神秘的国师礼遇有加,十分信任。
但是,接下来皇帝所说的话,确实张灵若完全没有想到的。皇帝看着张灵若,笑的很神秘,“爱妃,是不是在想,朕为什么要如此信任这个国师,除了他帮助朕登上大宝之位,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对不对?”
张灵若心里一惊,但是,表面上,面不改色,一副柔弱的模样,眨着眼睛说道,“臣妾确实有些奇怪,不过,皇上这样觉得好,臣妾也看皇上今日如此高兴,往日从来没有见过,倒是觉得那个素未蒙面的国师,是真的有本事,这样的人,能得到皇上的赏识,那是必然的啊。再说了,皇上你又不是昏君”说道这里,张灵若故作惊讶的停了下来,“请皇上恕罪,臣妾又失言了。”
皇帝心情很好的挥了挥手,“爱妃说的实话,何罪之有?”
“谢皇上。”
“其实,国师确实和我们初灵国的皇室有着很深的渊源,所以朕才会如此信任他。”
张灵若喝了一口茶,识相的不去插话,等着皇上接下来的渊源。
“他们国师,都是师徒继承相传的。每一个国师都是历任皇族帝王的守护者。他们国师的命运,和帝王的命运是紧紧地联系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如果,朕死了,或者说国师死了,其中另外一个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活不了。只有,皇帝是寿终正寝的时候,国师才不会有事,而国师永远都会在皇帝寿终正寝的同时,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国师武力高强,不是靠练武而成的,而是在新旧帝王交替的时候,又上一位国师传给下一任国师的。”
张灵若现在明白了,为何皇帝会如此信任国师,甚至任何对国师不利的言论,都会被皇帝严惩,久而久之,国师自然在朝中就成了一个被禁止的话题。
点了点头,张灵若表示明白了,配合着一脸的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皇帝,“不知道臣妾有没有机会见到这位神秘的国师呢?”
“如果爱妃相见,朕会叫他来这里的,不过,愿不愿意揭开面纱,是国师自己的意愿,朕可是左右不了的。”
“谢皇上,臣妾定然不会强求。国师若是肯见臣妾,那臣妾也要高兴半天呢,外界传闻,这个国师可是很难见到一面的。而且臣妾想起来了,好像有种说法是,如果见国师一边,被国师的双眼从上到下看上一眼,就一定能够长命百岁的。”
“哈哈哈哈”张灵若的话,半真半假的,逗弄的皇帝大笑起来。
张灵若后来还是见到了国师。从上一次皇帝和张灵若讲过国师后,不到半月,也灵若就见到了传说中的国师。
果然,传说中的国师,和传说一样,以黑纱蒙面,仅仅只是留着一双鹰兀的眼睛在外面,一双眼睛也丝毫没有暖意,温度低到快把人冻住。
那日,张灵若本来只是在前院的石桌上休息,却听到门外有人说,国师求见,张灵若大吃一惊,马上坐直了身子,就看见一身黑衣,加上黑纱蒙面,只留下眼睛在外面的男人走了进来。张灵若完全看不见他的表情,对上他冰冷的眼睛,张灵若微微地与他对视了几秒,就移开了眼睛。
“微臣参加皇后娘娘。”声音也是冷冷地,仿佛是从地底下传来的。
张灵若已经稳下了心神,“国师是吗?不知道,国师这个时候,来到本宫的东六宫里来有什么指教?来人,赐坐。”
被国师冰冷的眼神冻住了的众人,马上回过神来,小秋颤颤巍巍地领着国师坐下,又快步走到张灵若身后坐下。
国师坐下之后,也没有摘下黑色面纱的意思,张灵若也不强求,静静地等待着国师开口。
空气中静默了几秒,国师缓缓地开口,“我王说,他的皇后娘娘想见见我,所以我来了。”
好干脆的人,丝毫没有隐瞒的回答,就是知不知道,这样的国师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只是这样的人。
“哦?国师既然来见本宫,为何又蒙着面?难道不能让人见到你的样貌吗?”
国师没想到面前这个女人不仅不像其他人那样害怕自己,见到自己就直哆嗦,连话都说不清。而是,看似客气的话语中,却有着明显的强势。
“回皇后娘娘,微臣的容貌恐有碍圣瞻,就不解开面纱了。”
张灵若也不强求,点了点头,“好了,本宫见过了,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国师请便。本宫身体底子不太好,坐一会儿就会容易乏了,本宫进去歇着了。”
“微臣,恭送皇后娘娘。”已经是冰冷的声音,但是声音里似乎又有些不解,他实在是弄不清楚,自己面前这个扔下自己,独自走了的女人,将自己叫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像她跟王说的,只是见一见而已吗?
张灵若走的很慢,国师行礼之后,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还是转身离开了,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所以,国师出了东六宫之后,张灵若还没有走到里屋去,只是在前院的小石子路上随意的漫步。
“娘娘,刚刚的国师,好冷。”小秋搀扶着张灵若,在张灵若身后,小声地说道,“他走了。”
张灵若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离去的国师的黑色背影,脸上的神色没有变,只是说了一句,“这个国师,看来是有真本事的。”
小秋有些赞同地点了点头,提议到,“娘娘,今日天气不错,既然国师已经走了,娘娘何不再去石桌旁边坐一坐呢。”
张灵若想了想,回到里屋去也没有什么事情,不如就坐在前院,就像小秋所说,反正国师已经走了。于是张灵若点了点头,转身准备回来。张灵若不经意地看了地面一眼,石子路上,张灵若忽然觉得心里一跳,停了下来。
“怎么了?娘娘?”小秋觉察到了张灵若的不对劲儿。
“小秋,帮我去把莫轩喊过来,你们远去站着就可以了,不可以靠近。”听到张灵若忽然严肃起来的声音,小秋有些奇怪,但是更多的是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