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都侯一脸的不相信:“春天牧草枯死,这怎么可能?”
“那是当然,你邪物入体阴气太重,恐怕这十里内的牧草都已经枯死了吧。”黄胖子嘀咕道。
“去!去草场带些牧草过来。”骨都侯挥挥手,“杨先生,你看我这病?”
“大人无需担心,邪物一除阴气便消散。”
一碗清水,一把青草。没有别的器具药品,我开始为骨都侯治疗。说实话,我心里完全没底。到了这个关头,我不得不赌。
将几叶青草放到水里,我默默念道:“草木霏霏,败而后生,水之润下,物以之兴。”直觉,直觉告诉我这两句口诀一定有联系,我在结合当初自己受伤后的感受,就这样大胆尝试一把。不出所料,这一刻,我感觉到小草的生命在渐渐衰老,生命的元素一点点传到骨都侯体内。
青草慢慢变乌变黑渐渐枯死过去,碗里的水也被枯死的青草渐渐染黑。我身体的力量一点点被抽空,小腹上部开始作痛。
我流着汗费力道:“换水,换草。”
就这样,连续换了十几次,骨都侯脸上的乌黑色渐渐褪去,透漏出健康的红润。刚换上来的牧草不再死亡,成了。
第一次实验就这样成功了,我喜悦道:“大人,你体内的邪物已被我除去,不出数日便可康复。”
骨都侯明显感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站起来,连走几步。
“这是何种医术?”
“换命术,以植物之灵气救大人之命。”我随口说了个名字。
“哈哈哈!神医!果真神医!我现在封杨公子为王庭巫师,万户侯!赏赐黄金万两!”
侍女跟随着手捧出一支一尺长的鹰羽箭,一面巴掌大的骷髅令牌和几张银票。
“鹰羽箭是万户侯信物,骷髅令乃是巫师信物,杨公子好生收好。”骨都侯十分喜悦,赏赐东西毫不吝啬。
“多谢骨都侯美意。”我接过物品。
阿骨突和黄胖子一脸羡慕地看着我。“杨公子,你这下可是既有权又有钱了,让阿骨突好生羡慕!”
“杨公子,你可知道那面骷髅令牌有多大的权利?”骨都侯饶有兴致地见我这副宠辱不惊的表情。
“还请大人指点。”我微微鞠躬。
“草原人信仰大雪山巫神,巫师便是巫神在草原的代言。”骨都侯气色好转,说话也铿锵有力,“草原贵族,每百户只有一名巫师,这面骷髅令的主人去年过世了。”
我不由吃惊,信仰的力量我了解,巫师。
“这”
“就连大汉,左右贤王也敬巫师几分。”阿骨突补充道。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加速,诚恳道:“多谢大人!”
骨都侯满意地点点头:“好好!来人,上酒!”
帐篷因人们喜悦的心情而变得喜庆,草原的姑娘在中央舞动着衣衫跳着异域的舞蹈,我和骨都侯把酒言欢,不知不觉几碗酒已下肚,脑袋开始昏昏沉沉。
是夜,我被安排在不远处骨都侯妻室的帐篷内休息,阿骨突和黄胖子先后离去,黄胖子在走之前冲我娇羞一笑,弄得我莫名其妙。
头晕得让人难受,我扯起帐篷旁的一把青草,默念口诀将酒气通通注入青草内。不一会儿,头脑清醒不再难受。乔峰喝酒用胆,令狐冲喝酒用情,韦小宝喝酒用脑,我米从喝酒用青草,不知我与这几位相比谁赢谁输?
躺在羊毛毡上,我细细思索着这种神奇的法术。凝心会,小初会,我会,老肥鼠没见过不知会不会。我是得到了圣子的力量后才能运用自如的,难道这是神仙用的神术?我暗自窃喜,因祸得福,因祸得福啊。我能救病入膏肓的骨都侯,我为什么不能救断臂的自己。我试着把刚才没用完青草体内的生命元素吸入右臂内,僵硬的右臂逐渐感到了几丝灵动的温暖。试着动了动,还是没有感觉。哎,只有慢慢来了。可能,我现在法力还不够。以前,每日我在睡觉前会默念“水之润下,物以之兴,寖流于地,物以之华,泽被在天,神以之名。”现在我要加上一句“草木霏霏,败而后生。”
“杨公子。”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帐篷门帘被撩开,一声轻柔的呼唤打断我的思绪。
我坐起来,接着月光打量站在我面前的女人。
紫色的羊皮袄在月光下散发着暖和的光芒,披肩的长发,明亮的头饰,还有江南人温柔的眼神和高挺的鼻梁。虽说没有小初的清纯之美,凝心的睿智之美,小小的活泼之美。但是,中原的姑娘穿着草原人的服饰加上并不普通的面容,这足以给人异样的感受。
我问道:“你是中原人?”
紫衣女人走近行了个礼:“贱妾柳湘云,骨都侯的第七位妻子。”
骨都侯的妻子大半夜的的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不会是我占了她的帐篷她没地方睡吧。也不对啊,骨都侯应该没这么糊涂吧。想到胖子走前娇羞的笑容不会吧!骨都侯的妻子大半夜的来我这里给他老公戴帽子?够刺激!
湘云见我楞在那里半天不说话微笑道:“大人让我来伺候你晚寝。”
晚寝还要人伺候?这里又不是青楼,何况还让自己的妻子来。我百思不得其解,拒绝道:“大人太过客气了,小生已经晚寝,夫人请回吧。”
湘云一下脸变得刷白,眼泪掉了下来。
“夫人这是何故?”我吓得不轻,这怎么就哭了,我又没动脚又没动手的,她哭个啥啊?
湘云摇摇头擦擦泪珠,缓缓道:“公子不让贱妾服侍,大人便认为是贱妾照顾公子不周,明日贱妾定会受到责罚。
我没法了:“行行行,你服侍吧,我最怕女人掉泪。”骨都侯的妻子亲自来,我的待遇不低啊。
湘云见我同意,喜出望外:“谢谢公子。”
“不客气,不客气。”我躺了下来。
湘云站在原地开始宽衣解带。
怎么不对劲啊,不是给我添添火盆,盖盖被子就完的吗,怎么还宽衣解带?脱了衣服给我暖炕啊?不对劲啊!
我打了个激灵一跃而起:“停停停停停!你这是干嘛?”
这下湘云愣住了,不解的看着我。
半宿我们大眼瞪小眼。
湘云笑了:“原来公子不懂。”
不懂什么?我是不懂你为什么要脱衣服,这暖炕的事我自己歪歪一下就行,你还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