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依偎到我身旁,一阵阵青草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是草原人的礼节,用自己的妻室女儿侍奉最尊贵的客人。”湘云轻笑道,“用体。”
我狠狠咽了咽口水,果真是开放的民族。让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也成了一种高贵的风俗。湘云那么美丽的女人,我无法想象,骨都侯怎舍得那她像鸡一般去伺候别人。
“可你是中原人。”我强调,“大夏国的女人将贞操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
湘云似乎并不在意:“我现在是骨都侯的奴隶,我想活着。”
“对不起。”我的话已经或许深深刺痛了这个苦命的女人,任何人都有享受生命的权利,我没有资格去自责她。
湘云摇摇头,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现在公子明白了吗?”湘云将头搭在我的肩上,可恶道。
我向后挪了挪“今晚你不用回去了,就陪我说说话吧。”回去要被责罚,也只有这样了。
湘云吃惊地看着我,难以置信我能把持住自己。
“湘云不美吗?”
“不,你很美,只是我有心爱的人了。”我不是圣人,面对美色我不会不动心,只是内心有对小初的愧疚,加上湘云悲惨的身世。我又怎忍心去做那样的事。
“哦?那你的心上人一定很幸福了。”湘云语气中带着羡慕。
幸福吗?我想到小初眼角晶莹的泪珠……
我不愿再在这个问题上谈论下去,“告诉我你的遭遇吧,我或许能帮你。”
湘云轻蔑一笑,可能对她来说,我这么一个陌生人根本不可能帮她什么。“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大好的时间你只想听我讲故事。”
“我能当一个很好的听众。”
湘云莞尔一笑:“你是个奇怪的人。”
两杯清酒,我和湘云惬意的坐在一起。
“你的家乡在哪?”我品了口酒。
提到自己的家乡,湘云有些不自然,过了半响才轻轻吐出两个字:“云州。”
云州,是江南水乡,那里土地肥沃人民安居乐业,湘云怎么会到了老大远的北方草原还成为了骨都侯的妻子。
“家道中落,被人卖到青州,路途上遇着打劫的草原人。女人和财物被拿走,男人全部被杀。”湘云好像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没有一点表情。
她这样轻描淡写的说着,我却能体会到她内心的痛苦,我和凝心也遇到了凶悍的草原马贼。我的命大侥幸活了下来,而凝心,生死未卜。
“该死的草原人。”我想着当时的情形,狠狠骂道。
“公子可要小心了,这里是草原人的土地。”湘云好心提醒道。
我摇摇头:“我和朋友也遇到了相同的遭遇,我活了下来,她不知所踪。”
湘云惊奇道:“可是你是骨都侯最尊贵的客人。”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再说下去,她的经历应该能给我寻找凝心带来帮助,但是我可以信任她吗?没经过多久的考虑,我将自己和凝心与草原人的遭遇全部告诉了湘云。当然,去炎溱山变成了经商。
湘云呆呆地看着我,想不到我也有和她相同的遭遇。
“我回到草原是为了寻找我的同伴。”我诚恳道。
湘云突然笑得花枝招展,连连摇头。
“你笑什么?”
“你的故事比我的好。”
“我可没骗你。”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不怕我把这些告诉骨都侯寻个赏赐?”湘云轻抿口酒。
“我救了骨都侯的命,他要信任我多些。”我微笑道,“我希望能从你这里知道更多关于中原人被俘后的消息。”
“那个凝心很美吗?”湘云没有接下话题。
我点点头。
“有我美吗?”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凝心是要比湘云没许多,可是这种实话我怎么能说出去。
“各有千秋。”
“咯咯咯”湘云掩住面容娇笑道,“你们男人说的是一套,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套。那个凝心姑娘一定美若天仙吧。不然,你不会为了救她,不顾危险深入草原千里。”
女人为什么都对美丽这个问题感兴趣?凝心的确很美,只是竟还有人无视她的美貌,让她深入险地寻一个“情”字。那个人,我没见过,炎溱山也没他的踪影。到底他有什么过人之处,让凝心如此痴迷。
“你那个美丽的心上人现在恐怕比我的境况还要糟糕。”湘云满了满我杯中清酒。
“此话怎讲?”
“草原人会将一段时间抢劫的财物和女人集中在一起运到王庭,交给右贤王以换取报酬。而女人无非有三种下场。”
“长相普通的女人会被赏赐给贵族或者有功的将士作奴隶。有一点姿色的常被贵族们纳回家作妻妾,说的是妻妾,其实只比奴隶的地位高了一点点,不用做繁重的工作罢了。”
“最后一种呢?”我急切问道。
“祭祀,用来祭祀大雪山的巫神以祈求草原风调雨顺,前方的将士得胜而归。长相倾国倾城的处子通常都会这样。”
湘云神秘道:“她是你的心上人,如果”
我知道湘云要说什么,如果凝心不是处子,她就能逃过一劫。但是凝心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就连好不容易来的感情都被扼杀在茫茫草原之中,她怎么不可能是处子。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中原只这样,草原是这样,为什么人们都喜欢来祭祀这一套。
我无奈地摇摇头,凝心凶多吉少啊。
湘云皱了皱眉,“这可不好办了。祭祀通常是由草原大巫师来完成,大巫师权利非常,他是草原真正的精神领袖,仅次于雪山巫神。”
我思绪纷繁,“有什么办法能见到大巫师吗?”
湘云道:“别忘了你也是巫师。”
巫师,巫师权利虽大,可是比起大巫师总要差上一大截,我又有什么理由问大巫师要人。
“每年初春,草原的巫师都会集中在王庭,为祭祀巫神设坛拜祭,这是一个机会。”
我急忙道:“初春,不就是现在么?”
湘云见我急切的样子怅然若失,娇柔道:“哎,你心里当真把她看得那么重要?”
我哑然失笑,如不是知道她是骨都侯的妻子,我还真要要把她当成被我无情抛弃的怨妇。
“初春的祭祀离现在不到一月了,这里到王庭还有好一段距离,你还是早点启程的好。”湘云喃喃自语:“我怎么没有凝心那么好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