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归!你辱我太甚!”安特气愤地把手上的玻璃杯子掷到地上,一件焰国艺术珍品就成了碎片。
“皇子,请冷静,臣相信今次的事件是赵侯的奸计。”说话的是阿道夫,安特的心腹大臣,也是他的军师。
安特仍未冷静下来,又随手抓起一件陶瓷雕像摔得粉碎:“燕南归!赵侯!我安特?阿伯特一定要把你们炸成肉泥!”
阿道夫道:“皇子勿冲动!小不忍则乱大谋。”
安特睁着阿道夫:“忍?怎样忍?阿道夫,要是被燕南归掳去的是你的妻子,你可以冷静吗?”
阿道夫道:“皇子,当务之急是救回姬公主及楚先生,并非在这里摔玻璃。”
安特一听有理,可是仍哼了一声,过了好一阵子才平伏下来。
安特舒了一口气问:“阿道夫,你有什么妙计?”
阿道夫分析:“姬公主在燕南归身边,如果打草惊蛇,恐怕连姬公主也会有危险,更遑论救出楚先生了。”
安特道:“那怎办?”
阿道夫道:“燕南归昨晚才离开,相信还没离开焰国领土,即使往海路离开,也不会走得太远。我们请姬公主随行的祭司们用超能力找出他们所在,之后派特务追踪,静待时机突袭救出人质。”
安特叹了口气:“就依你的去办吧。但燕南归为什么要掳走楚腾,要胁小姬?”
阿道夫道:“燕南归是赵侯门下的人,相信今次之事一定是赵侯的意思。”
安特问:“赵侯的目的是什么?”
阿道夫道:“他的目的和燕南归掳走楚腾要胁姬公主一样。”
安特道:“他要要胁我,要胁父皇,要胁焰国?”
阿道夫道:“如果没料错,赵侯的目的不只我国,还有蓝风之国。”
安特恨恨的道:“好一个一箭双鵰的妙计!我安特豋基后定要攻破天马皇都,把燕南归和赵侯吊于城门曝屍三日!”
另一边厢,骑士帝国首都天马皇都的赵侯府内。
赵侯坐在花园中,欣赏着园中林木。
一人走近赵侯,轻声道:“将军,燕大侠得手了。”
赵侯笑了一笑,道:“燕南归对那公主怎样?”
那人道:“相敬如宾,并无越轨之行。”
赵侯笑了笑,心想:燕南归,你今次总算公私分明。
赵侯道:“焰国那面怎样?”
那人道:“阿道夫派出了特务跟踪燕大侠,想伺机救人。”
赵侯笑道:“就凭阿道夫手下的特务?不自量力。”
那人陪笑道:“小人也相信以将军特务们的能力,对付阿道夫手下的人,绰绰有余。”
赵侯道:“我命你们好好对待那位姓楚的贵客,你们对他怎样?”
那人道:“将军,楚腾这小子嘴巴真硬,我们用上十来种大刑,他仍然坚持不知道神兵的下落。将军,要用上凌迟殛刑吗?”
赵侯大怒:“笨蛋!谁叫你用刑?”
那人吃了一惊,立跪地上不停的叩头,道:“将军恕罪,将军不是命小人善待楚腾吗?难道这样还不够?”
赵候怒道:“我叫你善待就是好好招待他!不是叫你用刑!楚腾虽是秦姬弟子,但他对神兵一知半解,你们把他折磨至死也没用。如果此事传到外人耳中,说我赵侯滥杀,好用酷刑,教我颜面何存?”
那人吓得不停颤抖,不停的叩头求饶。
赵侯余怒未息:“本帅今天没胃口杀你,你去找大夫治好楚腾的伤,好好对待他,记着,好好对待!”
夜,赵候府厢房。
奄奄一息的楚腾卧于房中榻上,身上包满了绷带,要不是大夫们给他配了镇痛剂,他现在仍痛得昏迷不醒。
骑国除了剑客驰名于世,连酷刑也有一手。集古今多家大全,有死得痛快的,有慢慢折磨至死的,有光折磨而不杀人的
骑国是以武力扩张的国家,为了有效地统治被征服者,往往使用高压暴力的手法,又把人民强分阶级,便于管治。
因此,蓝风之国和焰国的人民都暗地称呼骑国人为蛮子,因为他们暴力,没文化。
楚腾呆呆望着天花板上的蜘蛛,牠正在织网。
楚腾心中苦笑:蜘蛛生来就是蜘蛛,牠要织网才有吃的,牠永远不能变成蝴蝶,自由地在花间飞舞,以花蜜为食。我楚腾生来就是贱民,如今变成这个模样,就是妄想成为蝴蝶的代价吗?
房门被打开,进来的是赵侯。
赵侯坐到楚腾床边,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一番,道:“楚公子,现在可好?”
楚腾闭上眼睛,心道:猫哭耗子!
赵侯站了起来,在房中踱步:“楚腾,你是贱民。相信你做梦也想不到在骑士帝国中位极人臣的赵侯将军会单独接见你,而且,还要是你躺着,我站着。”
楚腾闭上眼睛,没理睬赵侯。
赵侯望着楚腾道:“好小子,才跟着公主一段日子,就学会摆架子了。”
赵侯走回楚腾榻边坐下,道:“年轻人有傲气是好事,可惜啊,你跟错了师父。你师父老是跟我们作对,她余下日子的不多了。”
楚腾一听见秦姬,立时睁眼直望赵侯。
赵侯道:“果然师徒情深,一听到秦姬就关心起来。”
楚腾首度开腔:“我师父和你素未谋面,你为什么要害她。”
赵候道:“这个原本是高度机密,反正现在燕南归已经得手,什么事都米已成炊,告诉你也无妨。”
赵侯在榻边几上倒了一杯水喝下,道:“蓝风之国的魏忠是我的亲弟,是我把他派去蓝风国的,秦姬老是跟他作对,如果不除了秦姬,他在蓝风国的椅子怎坐得稳当?我在骑国中是塔克儿最宠信的大臣,这皇帝不理政事,沉于逸乐,国内军政大权已落于我手。现在我的好弟弟在蓝风国中也权倾天下,只要秦默,秦姬一除,秦舞衣这痴呆豋位,世上最强两国就落于我们兄弟之手。我们兄弟同心,把焰国粉碎了,这天下就是咱兄弟的!”
楚腾呆了,想不到一个獐头鼠目,身材矮小,一个英伟雄壮,沉实稳重,二人竟是两兄弟,而且还要同时在两国身居要识。
赵侯道:“不相信吗?不怕告诉你,我们不只是亲兄弟,还要是小时候一同住在娘始中的孪生兄弟!”
楚腾心中大悔:完了,完了,我不只害了师父,还害了两国命运
赵侯道:“楚腾,秦姬是公主之尊,而你只是贱民。她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但为了你也愿意踏进去。楚腾,你师父是多么疼你,你太辜负你师父了。”
赵候站起来走出厢房:“论足以灭国的红颜祸水楚腾,你也算是榜上有名。我日后命人写史书时,一定会好好记载你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