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归领我离开焰国行宫,我们策马走陆路往东而行。燕南归没有告诉我要去哪里,依方向估计是去骑国。
一路上风平浪静,平静得令我不安:太子妃出走非同小可,为什么会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我在路上不时留意着燕南归的举动,他表现轻松,像去郊游一样,浑没担心过会有突发事件,像一切已在预计中。
这里毕竟是焰国国境,燕南归凭什么如此托大?赵侯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在路上走了月余,已到达骑国边境。焰国和骑国处于同一大陆,但并非直接接壤,两国间相隔了几个小国。
这月余路程里,我们出焰国,经过了几个小国,才到达骑国的边境。
在这月余中,燕南归对我偶有言语间的调戏外,整体上也没有越轨之行,还不时嘘寒问暖。
入了骑国国境,又行半月,到达一个偏僻的废村子。
燕南归领我到村中一小屋,在门上有节奏地敲了敲,屋中有人开门。
开门者穿着骑国官服,见燕南归,道:“燕大人,那贵客在里面了。”
燕南归走进屋子,在里面一间房间中看了看,转头对那人道:“没你的事,回去吧。”
那人应了一声,离开屋子。
燕南归对我道:“秦姬,你的弟子在这里呢,还不快些来看一看他?”
我急急的跑了进去,到了燕南归那间房间,楚腾果然在里面。他精神不错,但面上有几处伤,正倚在榻上。
楚腾一见是我,立时跑到我跟前,惊喜交杂:“师父!”
我摸着他面上的伤:“他们对你怎样?是他们把你打成这个模样的吗?”
楚腾抓着我的手,眼有泪光:“师父,我没事。”
我仍是担心:“他们对你怎样?有没有虐待你?”
楚腾一把拥着我:“师父!”他心中大叫:师父!这是一个陷阱,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救我这个不肖弟子?
我没有挣开,用手在他背上轻拍:楚腾,不要这样说,你在我心中比任何人都重要!比任何人都重要!
楚腾把我抱得紧紧的,又语带哭音地叫了一声师父。
燕南归道:“很感人的场面呢!”话刚说完就闪身而上把我拉离楚腾的怀抱。
我狠狠的瞪着他,他道:“秦姬,楚腾你已经见过了,现在可以跟我走罢?”说着把我拉出房外。
我不住挣扎,楚腾闪身而上以掌作剑劈向燕南归后颈,燕南归单手格开,反手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摔到一旁。
燕南归转身对楚腾道:“对了,我曾说过要在你面前把你师父臂上的徽号弄走的。小子,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燕南归说着把我的衣袖卷起,露出国徽,接着把我压到榻上,要解我腰带。
我大惊,自腰间抽出“劫”把手,贴于他腹上,正要按机关在他腹上穿一个洞。但燕南归抓着我手,反手一扭,把我手上的“劫”丢到一旁。
燕南归继续解我衣服,我不住的挣扎呼救。在这时候楚腾则抓着已变成了长剑的“劫”往燕南归头上砍去,大喊:“放了师父!”
燕南归哼了一声,也不闪避,横掌切在楚腾腹上,接着反手一扭楚腾手腕,把他手上的“劫”夺了过来。
燕南归的“劫”指着楚腾胸口,道:“臭小子,不自量力!”说毕横伸一腿,把楚腾踢到墙边。
燕南归转身又欲解我衣服,但他一督间见我停了挣扎,嘴角渗血。心下一惊,猛地伸手捏着我面颊,我被他捏得张开了嘴巴。
他见我舌上有伤,道:“秦姬,你想咬舌自尽?”
我见求死不能,合上眼睛任凭他摆布。
燕南归叹了口气,放开了我,道:“秦姬,赵侯和魏忠联手,恨不得你这绊脚石死,若非有我,你根本没可能活到今天。我为你做了多少事,你又知不知道?”
我哼了一声,斜眼偷看楚腾,他的嘴巴也在渗血,眐眐的望着我,看来燕南归刚才那一脚不轻。
燕南归道:“上次你回国的时候,我糊里糊涂的杀了他手下不少人。赵侯闻后大怒,若非我曾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早已把我酷刑处死。”
我冷冷的道:“燕大侠,谁敢把你酷刑处死?”
燕南归叹道:“赵侯有很多手段是你想像不到的。总之,我今次不可以抗命。我今次的任务是令你永远没有机会在蓝风之国上立足,蓝风国和焰国是同盟国,我当然不能让你嫁给焰国皇子,之后当上焰国皇后,碍着赵侯的计划。”
我道:“魏忠不想我当焰国皇后,赵侯也不想。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燕南归道:“无可奉告。”
燕南归话刚说完,我就听到楚腾心中道:师父,赵侯和魏忠是亲兄弟,一个在骑国权倾天下,一个在蓝风国只手遮天,他们要通力合作,一统天下。
我心下一惊,正为蓝风国和焰国忧心。
燕南归道:“秦姬,赵侯今次没命我杀你,你只要以后好好的跟着我,当我的女人,忘掉自己是蓝风国公主,必可平安大吉。”说着到我身旁坐下。
我警惕地挪动一下身子,楚腾也瞪着燕南归。
燕南归道:“秦姬,接受命运吧,你终要属于我的,不过”说着往楚腾望了一眼:“我燕南归最爱成人之美,你既然这么喜欢你的弟子,我也不会吝啬让你与他共处一个晚上,就只一个晚上。”
楚腾怒道:“呸!燕南归!你当我楚腾是一个不顾廉耻的好色之徒吗?”
燕南归大笑:“楚腾,你现在仍是这么一个正义凛然的样子,哈哈,但一会儿后,你会比我还要急色呢!”
燕南归说罢一闪身,伸掌在楚腾肩上一拍,楚腾惨号一声,肩上渗出不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