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行馆,芸儿早已准备好了晚饭,自从御灵墨当上法队队长之后,她便完全成为了家庭主妇,她对这样的生活十分满意,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偶尔出去买菜做饭,行馆的食物她觉得不够丰盛,还不如自己做饭的好。
御灵墨与龙氏兄弟纷纷赶回,见桌上丰盛的饭菜,龙氏兄弟彼此对视一眼,便识趣得各自回到自己厢房。他们清楚的很,只要芸儿为灵墨准备的晚餐超过五道菜以上,必定是讨好御灵墨,只要御灵墨保证了温饱之后……
果不其然,御灵墨的确是那种人,他一边吃,一边色咪咪得看着芸儿,那坏坏的表情丝毫不加以掩饰。想想自己生前吃不上饭时,几次都规划着想抢运钞车;而现在每天吃饱穿暖,工作得意,生活安逸,欲火大增也是理所当然。毕竟是饱暖思淫欲,饥寒生盗心。
“夫君,你如何这样看着人家,让人家怪不好意思的……”芸儿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
御灵墨靠她身边坐下,左手将她揽入怀内,右手不安分得移向那粉嫩的大腿,在她耳边低语道:“都老夫老妻了,还对我如此羞涩?”
“你这次救出炼狱七武士,已经得罪了孙副总管,你后期怎么办那……”
“这我自有办法。”灵墨胸有成竹道。
芸儿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喃喃的说道:“听说四年一度的沛恒至强大赛即将开始,每届比赛都死伤惨重,据说重伤残疾之人都会被主公所抛弃。”
灵墨顿时惊讶的问道:“你也知道这比赛?”
芸儿叹息道:“我前夫也参加过,但在外围淘汰赛中就被淘汰下来,还好没有受伤,否则也必定会落得下场惨淡。夫君,我好担心啊……”
御灵墨也随之感叹:“我还真不清楚这比赛到底有多大难度。”
“这比赛一届有一届的英雄,二十年前林远铭,十六年前李海娜,十二年前纳兰绝刀,还有磐国虎英会的李曜雯,他连续两届拿到沛恒至强的称号。今年……你想想吧,你能挑战得过他们么?所以说还是别去了……”
“林远铭?”御灵墨好奇的叫到:“不就是林漪薇的父亲吗?盟国的一国之君?”
“是啊,据说他是盟墨的钜子,除了你父亲,墨子门派属他最大。能拿到沛恒至强称号的人,哪一个不是修为高的恐怖的人?你曾经告诉过我,你是进阶究极体的修行者,你恐怕连八强也打不进去呀。”
“但是再强之人,也没有五灵轮啊,呵呵……放心吧。”御灵墨一边说着,一边将芸儿扶到床边坐下。芸儿乖乖的为他宽衣打水,为他洗脸洗脚。御灵墨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享受着在生前从未受到过的照顾。如果在他生前的现实世界,有如此体贴入微的妻子,他再死时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但此时,御灵墨丝毫提不起兴致,毕竟劳累了一天,他只想全身松爽的躺在床上。可是闷了一天的芸儿哪会任由他入睡?她一入他怀里,便将温软的香唇吻上了御灵墨的嘴巴,一条丁香小舌慢慢的撞开他的牙关。芸儿极力诱着他,在他的嘴里或吸,或滑,轻微的口水撞击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弥漫开来,有种靡乱的味道。在她熟练的逗弄下,原本即将昏昏入睡的御灵墨居然觉得欲火像开水般在体内沸腾,那根平常低调绵软的东西瞬间膨胀,抵在了芸儿的小腹,兴奋得一跳一跳,如同沙场上跃跃欲试的将军。
“嗯……”因为御灵墨的揉弄,芸儿陶醉的低吟着,她凑紧身子,如同想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
“芸儿……你真好……”御灵墨在她耳边轻轻的唤道。一时间,屋内春情泛滥,暧昧的气息弥漫在厢房之中……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之声,让御灵墨大为扫兴,他匆忙的边穿衣服,边大声回应着:“谁啊,深更半夜的生物钟失调啦!”
“大哥,是我,啸雨啊。张总管要我们速到枢密院书房一下!”门外,龙啸雨急促的声音,还不停手的拍打着门。
芸儿闻声连忙起床,一边帮着御灵墨穿好衣服,一边抱怨道:“看来今晚你是回不来了,唉……自从你当了这个法队队长,我们夫妻二人就没好好一起过。”
“放心,等我当了大官,我也可以腐朽下,抽点时间偷个懒回来陪你嘛。”
“就你?我到不怀疑你能当大官的能力,就怕你这股子认真劲儿,官越大你越忙。”
御灵墨穿好衣服,伸出手指着挂在墙上的长剑,大喝一声:“过来!”只见墙上的长剑连剑带鞘一起乖乖的飞到他手中。
“一定要小心呀。”芸儿担忧得嘱咐道。
御灵墨匆匆的吻了芸儿的额头,开门而出。
深更半夜,枢密院内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几个卫兵守在大门口,御灵墨匆匆向他们行礼之后,赶进院内。书房的灯火依然还亮着,御灵墨悄悄的推门而入,只见张仲星正悠然自得的在书桌上画着水墨画。
御灵墨与龙氏兄弟,上前抱拳行礼道:“参见总管大人。”
“免了吧……”张仲星将手中毛笔架于笔格之上,语重心长的说道:“一周后,就是沛恒至强大赛了,你们都是紫月会选中的五十名参赛选手之一。”
“不是人人都能参加吗?”御灵墨好奇的问道。
“在其他国家,要进行国家级淘汰赛的,最终胜出者才有资格参加,每个国家都是五十个名额。我们要符合我们京国国情,不能这样淘汰,只能靠总会点名挑选了。我叫你们来,是要提醒你们,孙芷东已经对你们起了杀机。”
“难道他想在大赛上杀我们?”
“非也,非也”张仲星摆了摆手,冷冷得说道:“要动手杀你们的并不是他,他的修为在你面前如小孩儿操刀。要杀你的,是他舅舅沃特……”
“道羽堂堂主?”三个人异口同声的惊叫起来。
“是的……在比赛中杀人是合法的,所以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沃特是强化究极体的羽翎门弟子,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你们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在淘汰塞中抢先倒在其他人手中,退出比赛。”
御灵墨将长剑横架在桌上,冷冷的问到:“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
张仲星认真的点了点头,冷言道:“对于你,例外。”
御灵墨不解得看着张仲星,他歪头沉思着,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小心的问到:“你是想让我……”
“没错。”张仲星点了点头,接着说到:“沃特不能杀,但参加比赛的白龙,还有孙芷东,你必须想办法除掉他们。另外为了保障你们的安全,王将已经跟我商议过,他和燕军的其他两位统领,会想办法保你们进入十六强。”
“好吧……”御灵墨叹息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张大总管,你可连续耍我两次了,要是这次你把我命都玩没了,我做了鬼之后,过年我就去你家吃饺子。”
张仲星将三本册子交于御灵墨和两位龙氏兄弟手中,语重心长的嘱咐道:“你们一周内法队没有任何任务,放你们一个长假,你们就认真研究研究比赛规则,然后全力备战沛恒至强大赛,我不求你们能拿到冠军,但至少你们得完成合法谋杀的任务。”
“属下遵命!”三人抱拳行礼,退出书房。
御灵墨回到行馆,没有打扰芸儿的休息,而是默默的坐在桌前研究比赛的规则。
沛恒至强大赛,类似于御灵墨生前现实世界的奥运会,是以比赛的形式进行军事较量,说是比赛,实际上就是一种变相的战争。
每届比赛,三个国家轮流为主办方,每个国家派出五十名最优秀的修行者参赛,经过三轮混战淘汰赛之后,便进入一对一的淘汰赛。往往每个国家都以自己国家的将士进入八强的数量,以及能拿到沛恒至强的冠军,为炫耀的资本。说白了也就是展现一个国家军事力量的象征。今年的沛恒至强大赛,则是磐国为主办方,比赛地点则定于盟国与京国接壤之地,磐国恒王城。
不知不觉,一周过去。御灵墨跟着在南郡集合的参赛者,一同上路赶往磐国恒王城。张仲星亲自将他送出枢密院大门,看着门外成群结队的参赛者,张仲星小声的嘱咐道:“记住,进入十六强之前,千万不要与沃特交手,切记切记。”
御灵墨抱拳回应道:“若是我拿到沛恒至强大赛的冠军,是不是升官就有望了?”
“呵呵……你要能拿到冠军,你我都会升职。但机会太渺茫了,你的修为并不低,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这次比赛也好好涨涨见识吧。”
御灵墨好奇得问到:“怎么?进阶究极体之人很多吗?”
张仲星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抬了抬额头,望着那群参赛者,悄声说道:“喏,进阶究极体武士李牧大将军;那个穿灰袍子的,是进阶究极体的道士赵岷;银袍拿着桃木棍的就是沃特,强化究极体。你想想你在这些人当中是什么地位。”
“呵,你似乎对我没什么信心,那还让我……”御灵墨笑道。
“我只希望你能挤进前十六强,并且在十六强之前杀了那两个京国祸害,他们贪赃枉法的程度你很清楚。”
此时,沃特的目光落在了御灵墨身上,一双雪亮的眼睛冷冷得盯着御灵墨。而御灵墨却眯着眼睛,脸上挂满单纯的微笑,点头示意。一个冰冷如雪,一个热情洋溢,两个人不同的表情,不同的目光,但却有着相同的杀气。目光接触间,早已碰出了火花。
大队出发了,一路上,沃特的眼睛一直盯着与芸儿在马上嬉闹的御灵墨,这点御灵墨自然心里明白,他假装不理不睬,装作悠闲自在豪无压力的样子。但是他身边的龙熙烈,却以同样充满杀气的目光回敬着沃特。
龙啸雨看着如此沉闷的气氛,连忙挑起话题以消除这股杀气:“今年据说紫月会会长李海娜和磐国虎英会会长都不参加,我们拿到冠军的机会并不是没有哈。”
御灵墨抱着怀里的芸儿,一边卿卿我我,一边回应道:“但盟国龙盟会的毓龙神是否参加比赛,我们还不清楚啊。我真的很希望在被淘汰之前,能有幸与他交手。”
“完全究极体墨者,你做梦吧。大哥的能力的确很强这点我不否认,但恐怕以毓龙神的修为,不会让你在擂台上超过三分钟。”
“虽同为墨者,他毕竟不是内墨弟子,所以就算内在修为达到完全究极体,但外家功夫嘛……希望别让我输的太惨了。”
“哦,据说法队队长是墨家精髓之传人,我到一直想见识见识墨子门派的修为。希望在比赛中,可要多多指点哦。”突然,沃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策马来到御灵墨的身边,与他并肩而行。
“沃大堂主,小的怎有资格跟您交手啊……”御灵墨连忙装出一副示弱的样子,谦卑的抱拳回应。
沃特轻蔑得看了一眼御灵墨,讽刺道:“听说墨子门派的修为,是以守为主,只守不攻。包括哲学兵法也是一样,要么怎么世人能戏谑你们墨者为墨守成规,抱残守缺呢?”
“此言差异,我们墨子门人讲究兼爱,以战止战。但并不是只守不攻,我们拥有最高深的修为,但是用来救人,而不是杀人。正因为我们的修为太过强大,所以祖师定下规矩,只允许我们用自己的能力保护弱者,而不是用来滥杀无辜。”
龙啸雨怕两人发生口角,连忙打断他们谈话,指着前方那威严的城墙大喊到:“快看,恒王城!好威武的城墙啊!”众人随着他所指之处向前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