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手电筒,慢慢的走下台阶。点燃了墙壁上相连的火把,这里的火把设置同风家大宅和山上的密道里的火把设置是一样的。
我哧笑了一下,真是,一样的恶趣味。第一次见觉得有趣,第二次见为他们一样惊奇。那么这次再见只觉得这种关联未免太过明显了吧。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同之处。这个密道下去之后是一个房间。里面布置的很不错。有卧室有卫生间甚至还有书房。布置房间的人很会享受。我咂舌感叹。
说不定杜爷爷住在这间屋子里面几十年都没发现吧。
书房的书桌上放着一个信封,我走过去打开了看,上面写着,“大人,欢迎你的回归。”
我愣住了。大人,是指谁?我?
我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这可能和我最近身体已经思想上的异常有关系。那似乎是一些记忆,一些被隐藏了的记忆。
我越是这么想头就越痛。我倒在地上抱着头,头疼欲裂的感觉相当的不好。我几乎要昏过去了。
昏过去之前只看见了一个隐约的人影,我记得我隐约叫了一声,“徐恒江。”
昏暗,这里非常的昏暗。没有人,没有人。这是一个封闭的昏暗的空间,没有人,只有我自己。我究竟在哪里?
我找不到出口。第一天我慢慢的寻找。这里似乎摸不到边。但是你又能确实的感觉到他的封闭性。因为没有空气的流动吗?那位什么我还能活着?
第二天第三天我都在坚持寻找,我不需要吃饭,我不饿。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我开始像发了疯似地寻找。
第七天,我呆呆的坐在地上或者躺着不动了。我失去了所有的意志。
这次我能感觉到我生命力的流动了,那是空气,太美妙了。我朝着那阵吹来的风走去。光,太亮了,有些刺眼。风,有些凉,却很舒服。
“唔。”我睁开了眼睛,我正躺在一张大床上。
我看见我妈妈哭的泪流满面,眼睛肿的像是核桃一样。“妈妈。”我感觉喉咙有些嘶哑,我想抬手去捂住喉咙,减少这种刺痛感。但是,我看见了什么?
我的手上挂着吊瓶?我在医院。医院的床不会这么大。我疑惑的看着我周围的人,妈妈,张横琪,小瑜还有徐恒江。
怎么会?离张横琪他们出狱不是还有一年吗?怎么会呢?
“宇航,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三年了。”妈妈的哭声惊醒了我。
我昏迷了?不,这不是个梦,只是这些人忘记了什么。我一直这么告诉着自己,可是事实不容不抗拒。
医生来了,带着一大群的护士,他们以为我的清醒简直就是奇迹,如果不是我还活着,他们一定会把我拉去做实验。我敢肯定,你瞧那个医生的眼神,怎么这么恐怖,好像我是一个小白鼠。
医生的检查,让所有人都放了心,“我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注意休息就好,下个星期就可以出院。只是他昏睡了三年,对于时间可能有点混乱。多加注意就好。”说完,医生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看向了徐恒江,他点点头示意我没事。我不知道徐恒江是怎么看出我的不安全感的。但是他确实看出来了。
我又想起了我曾经和徐恒江之间的事情,那一切那么真实,包括身上的痛感。怎么可能是一个梦呢?
一个星期后,我已经能在地上走路了,只是身体的协调性还有些差。我已经习惯了梦里的身材,突然变成四年前的身材,实在让人有些受不了。
张横琪他们都上大学了,据说徐恒江托关系也给我找了一个大学。只等康复了就可以去了。别看张横琪一直以来都在玩,成绩也不好,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考上了大学了。
我坐在家里的板凳上,决定趁着这段时间,再把我的身体给锻炼回来。我已经没办法忍受我以前还觉得不错的“排骨”身材了。这实在是太没有美感了。
似乎,那个梦里的一切都成了我的习惯,我甚至习惯了有一个叫木青的弟弟。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让自己从那个梦里摆脱出来。
是的,我已经认为那是个梦了,至少在所有人面前,除了徐恒江。他很愿意知道我的梦里都有些什么。即使我真的很想对他说,可是我还是没说,只推脱自己忘记了。
我每天就重复着从床上早早的起来,然后开始慢慢的练习掌握会自己的控制能力。每次开始这个练习我就会觉得十分的憋屈。自己的身体自己倒是掌握不好了。
我刚从床上爬起来,还没等吃完早饭,徐恒江就上门了,“宇航,这几天身体怎么样?”我看了看徐恒江,继续把我那一口烧饼咽了下去,才对他说:“挺好的,还是不能太熟练地动作。起码的生活还是可以。”
徐恒江自动自觉的到厨房拿了碗筷,在餐桌边坐下了,我瞪了他一眼,“你还真是不客气。”
徐恒江给自己成了一碗粥,他解开了西装的扣子,“跟你有什么可客气的。对了,过几天帮里要组织一次旅游。你去不去?”
看着徐恒江自说自话的邀请我,我倒是觉得有趣,“去哪啊?”
徐恒江稀里咕噜的吃起饭来,也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紫阳附近有一个叫木家庄的小村子。过几天有一批货到那里接。顺便去荒山旅游一下。怎么样?”
我看着徐恒江的表情是那么的邪恶,荒山,你觉得我现在的情况能去吗?我翻了个白眼,瞪了他一眼,“老子现在走路都费劲。还去荒山,你小子就没安好心,想让老子交代在那是不是?”
徐恒江吃完了站起来,使劲拍了我肩膀一下,“有时候行不行只是心里的想法,而不是实际的能力。想去了,给我电话。还有一个星期。”
徐恒江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我家,我听到他的那辆梅赛德斯—奔驰开动的声音,我站在窗边看着那辆车绝尘而去。
徐恒江的话让我的心再次沉寂了下去,我难道还有这那样的实力?我看了看自己明显变得细很多的胳膊,无论实力怎样,那都需要一副强健的身体。
我想着过几天再回复徐恒江,想必现在告诉他结果,他也不会接受的。一定要让我多想几天才肯同意。
我拿了碗筷去厨房收拾干净,妈妈白天要去工作,家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这更方便我做那些看起来非常自虐的恢复性训练。
我记得那个刚开始教导我的大哥曾经说,破后而立的身体更能够得到比以往更加完美的身体。对于我们来说,身体的控制程度、力量越完美就意味着我们活下来的机会越多。我想我这个身体怎么也应该算是破后而立了吧。
我用了五个小时才做了二百个俯卧撑,已经累得一身是汗了。果然,这个过程需要极大地毅力。
还没等我站稳,就听见门外有声音响动。虽然是身体还没有调节好,但是我的耳功还是在的,看来徐恒江说的没错。
那个果然不是梦吗?
还没等我想清楚,就听见外面那几个人再喊,“宇航,开门。”
砰砰砰的敲门声,让我从那声熟悉的“宇航”里惊醒,这个人是张横琪,而不是阿豹或者林子琪。不过,这两人在那里对我抱有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们三个谁也不能说那份情义不存在。
我去开了门,看着张横琪拎着水果篮子和小瑜他们挤在门口,争着谁先进来的问题而导致谁也进不来。
这样的事情,以前我也会做吧。但是,现在,总觉得醒来后自己的世界和那个时候似乎相去甚远了。
我有些失落的苦笑,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和姚烈仁打起来,也许。等等,不对。张横琪他们没有入狱,那么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我分开他们几个,让他们进来,这几个人才肯消停下来。
我给他们到了茶水,我们坐在沙发上,聊着天。
“张横琪,姚烈仁怎么样了?”我表现出自己是无意中聊起的样子,就冲我比他们多出来的经历,我也保证他们绝对看不出来。
张横琪有些惊讶,然后气氛的跳了起来,一副和姚烈仁有着苦大仇深的样子,“呸,别提他了。要不是他给了你一棒子,你也不至于昏迷。”
说到这,张横琪有些红了眼眶,“要不是你昏迷了。估计我们就都进去了。幸亏徐恒江脱了关系。才把责任都推到了姚烈仁的身上。”
张横琪又一副大快人心的样子,“他进了号子。法院给潘的无期徒刑。哈哈。幸亏他成年了,要不然也判不了这么重。”
原来,姚烈仁没有死,而我成了受害者,所以一切都不一样了。而我没有醒过来的原因是什么呢?
还没等我问,张横琪就自己说了下去,“当时,医院说你成了植物人,给我几个吓得。哎。后来,也是徐恒江说我们努力学习以后养你吧。要不你妈妈也负担不起。所以我们几个才都考上了大学。”
嘎——这么狗血。而且那几个谁说不听的混小子,竟然还真的能够因为这一句发奋图强。这个世界实在是太不真实了。
小瑜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张横琪也真敢说,我看他是看出了徐恒江和宇航关系匪浅才这么说的吧。谁不知道当初是他老妈因为他上了法庭差点没打断他的腿。说起来,张横琪他妈还真是厉害。女中豪杰呀。
大概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看来大概的没什么分别。唯一的不同是,我醒过来和我没醒过来。
如果当时我醒过来了,想必姚烈仁还是会被人杀死,然后被嫁祸到我的身上。也许是我陷入了昏迷当中所以暗害我的人觉得目的达到了已经放弃了。
不管如何,这个世界和我所经历的确实不存在任何交集了。不过,我想那并不只是一个梦,或者是事情的另外一种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