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扬心中一动,三年前他与雪不寒姊妹同行,这个姊兰没少跟他斗嘴,现在想来,别有一番感慨,没想到今天会在这种情形下遇到故人。
小姊兰上前一步,
“放开他!”
她的话说得很慢,但空洞洞的,好似空谷传响,偌有回音,仿佛每个字都敲在人的心坎儿上。搞得古扬直觉得神情恍惚,不能自持。张图和更是厉害,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打在头上,将枪扔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直想跪在地上。古扬忽然反应过来,姊兰用的大概是催眠之术一类的,他功力身后,这才有些恍惚,像张图和这功底的估计现在已经是着了道儿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乖乖儿听话,把他放了。
姊兰出招便制住了张图和,让他自己的话言听计从,竟然乖乖儿的放了古扬。
小四见此,上手将张图和也绑了,指了指古扬
“雪爷,这个怎么处理?”
雪钟麒走上前来,
“小子,你是什么来历。”
古扬打眼扫了到地上的童老
“我是冲他来的,跟着姓张的扯不上关系。”
他这话却也不假,只是雪钟麒对他仍有疑虑。
“这样,但这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所以现在你还不能走。照你说的,你是冲这人来的,既然他已经死了,那几久暂且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吧。小兄弟意下如何?”
这话好似是在询问,实则是强行留客,他古扬不答应也得答应。古扬见此,正是求之不得,就势答应了下来。
“小四,给这位先生找个住处,好好招待,被让人说咱们薄待了客人。”
小姊兰吩咐完毕,又凑了过来,仔仔细细的端详了好一会儿,仿佛是在辨认什么。
“这位先生,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姊兰竟然模模糊糊看出了些熟悉的影像,只是时隔多年,一时之间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美女,你抢我词儿了,这话应该我说。”
姊兰无聊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古扬暗中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担心会被认出来,那样就不好行事了。
“先生贵姓?”
“单,单田芳的单,单名一个正字。”
他用的正是古家第一世祖,中骑都尉单(古)正的名字。
“单先生这边请。”
古扬随小四出了房间,随他来到一间略显昏暗的屋子里。
“先生,您就暂且住在这里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好了,我就在外面随叫随到。”
说完就出去了。古扬心知肚明,所谓的随叫随到,意思是指如果他古扬想跑,他随时会到,是在奉劝他规矩一点儿。古扬躺在房间唯一的家具——床上。现在的情形,显而易见,是被幽禁了。不由觉得一阵好笑,这时自己第二次来这个地方了,两次都是被当做囚徒看待,所不同的是上次是被抓进来的,而这次,是他自己自愿进来的。
古扬情知雪钟麒留下自己,在事情明朗之前,既不会让他轻易离去,也不会让人伤了他。他在房中闲来无事,闷坐无聊,索性睡上一觉,借机好好休养一番,以养精蓄锐,所以这一觉睡得分外香甜。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古扬出门时正见小四到了门口,
“单先生早。”
神彩中带着几分倦意,显然他一直就在附近守着,估计是一夜未睡。
“哎,小四哥,我向你问件事。”
“单先生请讲。”
“昨天那个姓张的说我是什么‘古扬’,那是怎么一回事?”
“噢,那是雪爷的一位故人,多年未见了。”
这个小四没有说实话,可也不能算是扯谎,他与雪钟麒的确称得上是故人。看来眼前这人并不是个善于信口雌黄。让他在张图和那里去当眼线,十有八九是雪钟麒的安排。这个老家伙,真不愧是老江湖,事情做的滴水不露。如此看来,当年让自己逃脱,还真有可能像姊兰所说的那样,是他有意为之。但不论当年如何,现在大可不必追究,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夺回那道圣旨。
古扬觉得眼下守株待兔已经不是办法,既然雪钟麒已经知道了有人在打圣旨的主意,那他就不会坐以待毙,以他的性格,肯定会选择主动出击。现在正好趁他准备未妥,自己先下手为强。
“小四哥,麻烦你高诉雪爷一声,我有要事找他。”
小四一听他说是要事,也不敢耽搁,一遛小跑,去禀报雪钟麒。没过五分钟就就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