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先生,雪爷有急事出去了,现在只有姊兰小姐在呢,她说您要有什么事尽管跟她讲,她就能替雪爷作得了主。”
古扬点头,示意前面带路。一面前行,一面有意无意地打听。
“怎么那个姓张的那么听大小姐的话,大小姐让他怎的就怎的?”
“你有所不知,大小姐打小就有异能在身,能够操控人的思维和行动,估计就是他们所说的特异功能了。”
古扬喔了一声,故作恍然大悟状。心说怪不得当初只要姊兰挑衅,即使自己不想,也会无一例外的应战,原来是这么个缘故。
他跟随着小四在院子里七绕八转,八卦阵似的。好一会儿工夫,来到娇小姐姊兰的香房。
“单先生您请,我在这里守着,就不进去了。”
古扬心说这样最好,姊兰一个小丫头,量来也厉害不到哪里去,现在就趁雪钟麒不在,逼迫也好,诱供也罢,定要将圣旨的下落弄个清楚,否则这一趟就算是白来了。古扬推开姊兰房间的门,招呼也不打一声,大刺刺地进入其中。姊兰没有想到他一个阶下囚居然如此的随意,竟当这里是自家一般。一时错愕,静静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古扬抢得先机,劈头就问:
“你们不是一直在找古扬吗,我可以告别你们他人在哪里。但有条件,你们得把圣旨交给我,否则,你们这辈子都别想找到他”。
古扬一上来就开门见山,他打得是速战速决的主意。姊兰若是不按他所设定的套路走,那立时就要对她用强。
“你这是在威胁?”
“不,是交易,各取所需。”
他对昨天的事仔细作了一番推敲,已然猜到雪钟麒一行对那圣旨并不是十分的关注,要不然也不会让张图和有机可乘。
昨日张图和谎称他是古扬的事还犹然在目,今天古扬又来这么一出,姊兰怎会轻易相信。
古扬见她不言不语,既不应允,也没反对,就知道她是心有疑虑,不肯相信。
“你大可放心,只要雪不寒不会再次将他打进水里,我保证把人带到你们面前。”
此言一出,姊兰的脸色一变。当年若不是她拧气挑衅,雪不寒也不会出手误伤古扬。这件事她姐妹藏匿的很深,任人都没有说过。就是在雪钟麒面前,也只是称:一时大意,不慎落水。倘若有人传出此事,那铁定是古扬无疑。
看来这人跟古扬关系非同一般,要不然也不会对这件事知道得如此清楚。姊兰这样想着,对古扬的话已经有九分相信了。
“那好,我给你圣旨。你先告诉我古扬现在在哪儿。”
古扬迷迷瞪瞪,就觉得心思恍惚,刚要告诉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自己就是古扬。忽然觉出不对劲儿。
“死丫头,差点就着了你的道。”
原来姊兰在不经意间,已然背地里作了手脚,想暗算他。
“小丫头,你的功底还嫩了些。”
说完暴喝一声,右手屈指成爪,直口姊兰的脉门。古扬原以为她既然可以够身形不动就能制住别人的理智,想来已经深得雪钟麒的真传,武功之高,应该不在自己之下。所以他这一击用上了泉力。意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其不意地制住她。可没想到在他的一抓之下,姊兰哎哟娇哼一声,随即晕了过去。
这一变故大出古扬意料之外,原只道姊兰必然武功高强,可他这一抓之下,就已经探明了虚实,姊兰武功低微的必三年前强不到哪里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
古扬心中不住纳罕。好家活,这高手未免也忒菜了些吧。念头一转,既然他已经昏倒了,那索性就劫持了她去。拿她来换圣旨,岂不是大妙。这样一来,手里有了筹码,就不怕他雪钟麒不俯首听命。
虽然这显得有些不怎么光明正大,手段也稍显龌龊了些,但非常态势,自然也要用非常之法。
古扬这样自我安慰一番,兜手将昏迷中的姊兰抱了起来。此一刻,馨香满怀,一股浓重的少女气息迎面扑来,莫名有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心神不禁为之一荡。
出了房门,虽然有小四在门口守卫,但他武功低微,对古扬而言这守卫形同虚设。古扬抱人出门,飞起一脚在他肩颈处重重一点,小四闷哼一声,也昏死了过去。
古扬抱着姊兰未走正门,而是逾墙向后山奔去。他有自己的打算,雪钟麒在松江势力庞大,他带着姊兰无论躲到哪个犄角旮旯的小旅馆,都逃不过他的眼线,索性带人躲进山上。如此一来,雪钟麒空有众多的人手,只要他古扬有人质在手,到时候雪钟麒投鼠忌器,就算料到古扬躲在山里,也必然不敢贸贸然地搜山。
古扬施展起轻功,提纵身形,在山林间路路奔走。此刻是何等的光景,山幽花寂寂,水秀草青青,外加一个睡美人正躺在自己怀里,古扬大觉惬意,不自觉忘乎远近。待停下来的时候,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的两点钟了,又连连叫苦,这下可坏了菜了,刚才只顾享受,不知不觉得竟然奔出了大半天的时光。这么远的距离,自己来回奔走送信也成问提啊。忽而灵机一动:他没法子,不代表姊兰也没法子。
“冒犯!冒犯!”
古扬慢慢伸手,想去搜姊兰的身,可不自觉的手开始哆唆起来。
什么时候变得恁没出息了,龙潭虎穴都闯过了,还怕她个小丫头片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