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半个钟头,果然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姊兰的视线里。来者非他,而是雪家老大未来的东床快婿,雪不寒的未婚夫,姓岳,双字明河。乃是新一代中的佼佼者,家传的武艺,修为之高,世所罕见,举手投足,隐隐已有大家风范。此次,来敌猝然发难,实出雪家意料之外,且又不知古扬究竟是什么来历。如今的雪家正在应付一个大对头,强敌环伺,人手短缺,十分地掣肘。说是全体出动,但实际上能派得动的只剩些小喽罗了,实不足以倚仗。不得以,这才从岳家请出了岳明河。他与雪不寒虽然还没有结婚,但非常势态,也顾不了那么许多。鉴于这种关系,岳明河对此事倒是颇为尽力。这一出手,果然不负重望,真的找到了小姊兰。
“明河大哥,我在这里!”
姊兰冲着岳明河遥遥招手呐喊。
岳明河急急赶到姊兰面前。
“姊兰,你没事吧!?你可把大伙吓坏了。”
姊兰见到那人,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委屈,竟然嘤声抽泣起来。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家,经过这一番折腾,心里的委曲终于迸发出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你看,现在不都好好儿的吗。”
岳明河哄完姊兰,朝古扬这里看来。
“这就是劫持你的那个人吗,怎么,他良心发现,亲自送你回来了吗?”
姊兰吭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开朗顽劣。
“你说这个小贼啊,他的良心可坏透了。居然让我睡棺材。哼,回头我要好好招待招待他——他不是爱棺材吗,那就给他作副上好的棺材,我要亲手把他钉在里面。不过,眼下也不能便宜了他,哼,现在我就让他变猪头。”
“转过来!”
这一声喊的疾言厉色,与刚才与那人说笑时的模样截然不同。
古扬依言照作。
“先煽自己一百个嘴巴。”
古扬不动。
“快做呀,难道要让本小姐亲自动手!
那人似乎看出了什么苗头,上前一步,将姊兰挡在身后。
姊兰仍旧不明其意。
“哎呀,没事。他被我给催眠了。“
“姊兰别闹,你遇到高人了。“
随即依照江湖礼节,拱手问道:
“兄弟岳明河,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劫持小妹,究竟意欲何为?”
“什么。你意思是他没有被催眠?”
姊兰兀自不信。
“刚才明明——”
“他恐怕早就醒了。”
古扬是四魂之体,非同常人,所以姊兰的精神控制之法对他根本就没有作用,其时姊兰施法后,他也只是迷惘片刻,随即便就清醒了过来。玩笑归玩笑,归根究底,他是真的不想伤了姊兰,对方倘若反应及时,变得强硬起来,他还真的不好继续下去。索性将计就计,权且委曲从事,到时候再随机应变也不迟。
岳明河一边给姊兰释疑,一边提起真气,暗暗戒备。他和姊兰十分的熟识,虽没真正见识过她所谓的特异功能,但对此却早就有所耳闻,据传极不简单,这事他也听雪不寒亲口对他说过。既然这人能够摆脱姊兰的控制,显然是有些手段,断然不可小视。否则要是一般的江湖小阿飞,他早就出手打发了,还用的着和他这么费话吗。
“兄弟单正,阁下单刀赴会,倒是好粗的胆气。”
话锋随即一转。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阁下使出这等的卑劣手段,居然还想要东西。”
“我要是登门拜访,明着要,你们能给!?别费话,人我已经好模好样地交给你们了,你就直接告诉我东西带没带?
“东西是带了,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拿走。“
看意思要是不武,今天这事就没个好了。古扬左腕一抖,紫靳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