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涛,苏子逛了下旧货市场,买了几瓶矿泉水,几条肥皂,以及一些女孩子用的涂改液之类的小玩意儿,从学校后门进来,经过体育馆后边的小过道这个事故高发区时,五个男生突然跳将了出来。
五个男生其中一人长相若水牛一般,有一个长相若猴。正是疯狂追求苏子情奴中一帮颇有战斗力的。本来打算教训一下李小凡的,可是听说李小凡一人群殴四名化学工程的痞子,便有些胆怯。
后来才得知原来张海涛后来者居上,把苏子抢到了手,而不是李小凡。那天校园歌手大赛在大学生俱乐部更是看的气血贲张。便乐的改了原来的A计划,为现在的B计划。派小喽罗跟踪几天之后,终于寻得这个好机会。于是小喽罗一打电话,大水牛和小瘦猴便早早停在学校后门儿,打算来个守株待兔。
苏子见多了奇形怪状的男生,是以不怕这几个男生的,可是见今天他们杀气腾腾的架式也不禁心头有些发毛,小手冰凉地紧抓住张海涛的手。
大家见过真正的杀气嘛?我见过一次。
记的我八岁那年,我和玩伴儿小胜听说村委会大队院子里头杀猪,我俩便疾忙赶过去看。只见那位村大伯光着膀子,一脸的狰狞和快感,恶狠狠地冲向被绑在架子上的那头老母猪,比冲向他老婆还用劲儿,看样子也还得劲儿。
我看他不时充满快感地喊叫着,浑身冒汗,热气腾腾的,小胜呆呆地叹道:“好强的杀气呀。”
从那一次之后,我才真正知道什么叫杀气。
“嘿?!哥们儿。干哈呢?”张海涛不想在女友面前失面子,盯着这四个杀气腾腾的小痦子,强装架式,声音已有点儿发颤。
“你说干哈呢?”大水牛淫笑着。四个男生一涌而上,逼的张海涛拉苏子步步后退。
包围圈逐渐缩小,张海涛终于没了退路,靠到了体育馆的沙墙上。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苏子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突然挡到张海涛身前。
“苏九,我们不想伤害你。”那大水牛一下子拽开苏子。
张海涛见大水牛伸手便拽住了苏子,脚猛的发颤发软,不由自主地倚着墙就蹲了下去。四个男生猛窜上去,连拳带脚朝张海涛身上招呼起来。
苏子瞧见那四个男生出手,猛地挣开大水牛,上去就拉那四个男生,却又被大水牛一把拽住。
苏子两臂被拽着,不自主地后退,看到张海涛脸被打的变青出血,不禁哭着腔:“你们混蛋!!!”
“对!他们都是混蛋!”伴一声惊雷,天空中传来李小凡的声音。
只见一阵雨电交加之后,飓风卷过山头。飓风过处,李小凡头戴神龙盔,身着白银铠,脚蹬白蛇靴,手提银蛟枪,跨白龙马,一声大喝呀……真的暴若十万头母老虎,勇似十千头雄狮,杀将过来。只见那一场大杀,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将众山贼杀的屁滚尿流,抱头鼠窜,一片流血漂橹,血流成河……
当然这只是笔者的想像,真实的情景是这样子的:
随着惊雷般的声音,一只篮球挟着飓风砸到一个正踢张海涛的男生背上。那男生一声惨叫。
顿时众男生扭头过来,只见是李小凡五个,长的是环肥燕瘦,参差不齐,大小不一,不过个个头脑冒汗。只见那只东北熊赵寒刚手里还往地上拍着一只篮球,乜斜着这几个男生。
“过来!混蛋!!松开你的脏手。”李小凡夺步上前,还没有说完,身影已窜至大水牛身前,直接一拳以光速每秒打到那大牛的脖子上。
赵寒刚这次留心了李小凡的步法,不是“凌波微步”,却居然是——是——是什么。呵呵。他也想不想来,他那个少林师傅没有向他介绍过这种步法。
赵寒刚不再细想,也一个箭步跃上,王晓何,吴成帅他们也喝着冲了上去:“拼了,这次他妈的再让人告吧!破罐子破摔了。再罚款,砸了锅,不过日子了。全他妈当流浪汉去。”王晓何一边冲还顾得上骂。
现在只剩下陆尔豪抱着他们的衣服和篮球,大呼小叫着:“加油啦!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劳改大队的厉害!不要找我呀!我只是良民,一个普通的观众罢了。妈呀!救命呀!刚子!”
在苏子吃惊和微笑的眼神中,李小凡几个轻松地解决战斗。战况如下:
赵寒刚拉张海涛从地上起来,冲那五个男生伸出中指,不屑一顾道:“不服的,再约个时间。”
李小凡只是望了苏子一眼,冲她邪邪地笑了笑,轻轻地几个字:“你的胳膊疼不疼?”
苏子轻轻地摇了摇头,一眼不眨地望着李小凡,是他!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是他!不计较彼此的尴尬,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
“送他去医务所吧。”李小凡笑了笑,走过去拾自己刚才扔的篮球。
“妈的!那几个臭小子根本不会打架。全他妈的的打的硬伤。”王晓何那噪子又喊了起来。没有办法,只要王晓何没有睡着,或许说只要王晓何还活着,你就没有办法堵住他的嘴,他会像两万只,不两百万只苍蝇那样在你耳边嗡嗡……吵个不停。
“咱们要是再被举报啦?还会支撑到放假吗?”陆尔豪路过去捡起自己刚才逃跑时扔掉的篮球。
张海涛听到陆尔豪的话时,心里一震,颇不是滋味儿。上一次就是自己举报了李小凡,害的他们这一群肝胆义气的朋友们吃一清二白吃到现在。张海涛拭了拭嘴角的血丝。
“那我们几个只好喝西北风啦!”吴成帅大笑。
“现在是春天,不!夏天咿~~~~~~!哪来的西北风呀?”王晓何又提出了异意,“何况我不早SAY了嘛?再被罚,就砸了锅,当流浪汉去。”王晓何笑了笑,转身跟上已经远去的李小凡,赵寒刚,陆尔豪。
吴成帅似乎颇有深意地来了一句:“放心吧!这次绝对不会再有人举报的。”也不知道是说于远去的兄弟们听,还是说给苏子和张海涛听。
苏子见李小凡也不跟自己打招呼,拾了篮球就远去了,心里揪成一团一团,委屈地快要流下泪来,难道他就真的不能理解自己的心吗?
苏子顿时又想到:是呀!自己现在是他室友的女朋友,以他的为人,就算他真的喜欢自己,也是不会横刀夺爱的。何况他不喜欢自己。
苏子强抑着自己,不让泪水滚落下来,上前几步,弹着张海涛身上的灰,突然一惊:上次她和张海涛在教学楼十五楼,楼顶看见李小凡护着李芳明,陆尔豪。他们三个是绝对不会自己举报自己,自寻死路的。自己也没有举报。难道会是他?
苏子眼瞥向张海涛。只见他鼻清脸肿的,跟猪头似的。根本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突然张海涛望了她一眼,像躲避什么似的忙躲了回去。
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用猪来比喻啦!看来猪的用处实在是太多,太好用啦。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你也可以试一试的,真的很好用的——用猪来比喻人。
在此我谨代表我个人,特别向这么多年来,“任比任骂”支持我的工作的猪表示感谢,我真的是太感动啦。请接受我为您做的锦旗。
苏子再望向远处,穿着运动衣与他的兄弟们起在一起的李小凡。心里说不出的百般滋味。
后者走的却是一脸轻松,正在与陆尔豪聊着文学。
“我又写了一首诗。是昨天陪我老乡喝酒时写的。”
“背来听听!”
“冬天要来了/一杯冰凉的雪花啤酒/半杯很快消散的白沫/如果你没有试过用啤酒看人/晃弄着酒杯;
冬天要来了/半生不熟的羊肉串儿/滩在不锈钢碟的黄油/如果你没有试过一下四十串/咀嚼着牙口;
冬天要来了/路灯来不及打开天黑了/对面的兄弟说着甩他的女友喝醉了/邻桌的小伙儿姑娘结帐走了”
“我靠!你们老乡失恋了,那么痛苦,到他妈成了你的创作题材了!你个杀千刀的!”王晓何听到后首先评价到。
“没错,先不谈这首诗写的怎么样!就光说你这个诗人的品德和境界,这般下乘,就绝对不会写出什么好诗来!”赵寒刚又道。
“喂喂喂!我在跟飞子聊,又没有跟你们说,你们掺乎什么呀?”陆尔豪最讨厌有人轻视他的文学功底了。
“有本事你讲话不让我们听到呀!”王晓何吵着。
“有本事我讲话你们不要听到呀!”陆尔豪反击着。
“有本事你写出好诗来让我们无话可说!”王晓何开始瞎扯了。
“有本事你给我时间让我写出好诗来让你们无话可说!”陆尔豪跟王晓何争论他的文学时,他总是才思敏捷。
“我们给你时间让你写,可是你总不能不让我们评论你写的诗吧?谁让我们是你的最忠实读者和听众?我们给你点建议,多多少少总有助于你的文学修养提高吧?”王晓何一口气儿说完,没有加标点符号。
陆尔豪这下没有语言了,有这样忠实,又善于提建议的诸者和听众,陆尔豪还能说什么?接下来几个人的耳朵里,就只有王晓何的声音啦,别的谁想插一句甚至一个屁都千难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