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云帆大包小包帮苏天天提下车,看见浑身湿透的李小凡,高金云和不时晃荡来晃荡去摇摇欲坠的邓天华,才突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难到举人等我中暑啦?心中惭愧。
“小——。”高金云欲张口大呼,却被邓天华一把拉住:“想震死车站里的人呀?”
“呃!高金云,邓天华?!你俩怎么在这儿呀?”苏天天望见高金云,邓天华乐的心花怒放,又来了几个帮手,刚才还怕张云帆一个人搬不了呢!
“我们随便玩的。”邓天华望了一眼欲开口说话的张云帆,边拉了拉李小凡,高金云的衣角。这睡猪给热醒了,他听出来苏天天不想理睬李小凡,李小凡自然不宜开口说话,又怕高金云废话,只好自己出马啦。
高金云仔细打量了一下,确定所有的东西,张云帆一人可以搞定,才小心翼翼礼节性地问:“用不用帮什么忙呀?”
“正好车顶上还有一些,你们俩人刚好。”高金云听后叫苦不迭,却又听出话里有话,我们明明三个人呀,又瞥了一眼被苏天天冷落的李小凡。李小凡一脸邪邪的微笑。邓天华打了个呵:“干吧。也许干活冶瞌睡。”
“帮我送到我姨家,就没你俩什么事儿啦。小帆,你先歇着,让他俩去卸货就行了。来吧。”高金云,邓天华随主动大胆的苏天天去了。
张云帆对李小凡笑了笑,李小凡咧了下嘴:“她?!你约的?”
“不!她套上我的。”张云帆一副万人迷的微笑,自信,闲适。
“今天没事儿啦,我介绍你们和王晓何认识。”李小凡道。
“怎么他也来了?”
“呵呵他太困了,一到家就斜到沙发上睡着了。我就没有喊他。”李小凡笑着。
“刚子呢?”张云帆正疑问赵寒刚怎么没来。
“人家带着老婆回来了,你就给人家一点儿空间好不好?在火车上那么多人,不方便的。呵呵。”李小凡又邪邪地笑着。
“呃。原来如此。”张云帆会意,感觉一阵燥热。
李小凡望着正在指挥高金云邓天华搬东西的苏天天,心中叹着,苏天天的某些方面到是挺像郭晓华的。念及郭晓华不由心下惭然。郭晓华一点儿都不想见他,也不知道郭晓华对她父母说了些什么。她的父母见了他,就对他咬牙切齿的。郭晓华的父亲更是欲大打出手,根本不让自己见郭晓华一面。自己只是通过赵寒刚的手机和她通了一次电话,郭晓华说她一开始就根本不喜欢李小凡,只是想表现证实一下自己的能力,现在证实了,也就没有和李小凡在一起的必要啦。可是听赵寒刚,吴成帅SAY郭晓华一醒来,就问自己怎么样。
到是苏子在放假前给自己打了好几次电话,还问家里的电话号码自己不是已经和她分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啦?恋雪被师傅和三王带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啦。一阵心烦意乱,只觉口干舌燥。“走。买几瓶矿泉水去。”
李小凡从来没有想到,也不敢往那方面想。郭晓华在这次车祸中毁容啦,腿也有轻微骨折。
郭晓华见护士们都回避着自己的脸,尽量不看到自己的脸。自己抚着也是有一条一条的小疤痕。母亲一进五官科病房,看到自己就昏到在父亲怀里,父亲随后也是一阵眩晕,强忍着眼水把太太移到另一张空床上,自己说解手去,走到厕所是使劲儿掐着自己的脖子,尽量小声地啜泣起来,开着凉水冲着自己的头。
郭晓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却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一下子就要跃起来,冲向旁边的赵寒刚,边说赵寒刚骗她,边要镜子。怕郭晓华引动腿伤一下子着急,心里承受不了,赵寒刚急的汗珠子一下子就从额头跳出来,自己是想慢慢地等她恢复的差不多了,再一点一点告诉她的。吴成帅在另一边忙拉住郭晓华,想把郭晓华按回床上。赵寒刚也想把郭晓华推回床上。怎料郭晓华北方姑娘气力极大,又在失心狂乱之际。两人竟然不能把她弄回床上躺好。郭晓华这么一动,又牵扯到腿上的伤。气急攻心也昏了过去。
郭晓华一开始喜欢上李小凡,就给家里的妈妈打电话,说说母女俩的贴心话。
“妈!嘻~~~~。”
“怎么啦?今天想起来打电话啦?死丫头……咱家丫头片子的电话。”母亲给父亲解释着。
“呵呵。”
“怎么笑起来不停呀?”
“呵呵。”
“呃。呵呵。老头子,你穿好衣服怎么还不出去呀?还赖皮在家里做什么?”母亲往外赶老公。
“这不是我小宝贝儿打电话来了嘛?也让我说一句,让我也说一句。呵呵,好老婆,也让我和我的宝贝儿联络联络感情。”老公右手缠上老婆的小腹,用力揉搓着,又往下探去。左手抢电话。
老婆抵不过温柔,手上一软,失去了高地。这时老公如鬼般的手才缩了回去。老婆红着脸,微喘着使劲用头指点了下老公的脑袋瓜子,都四十多岁的人啦,还跟年轻时候儿一个样儿。
“爸~~~。”
“嗯!呵呵。我就知道你又要和你妈说什么贴心话了,怎么还不能和你老爸说?你以前可都是只和你老爸说的哟。”
“爸?~~~”电话里郭晓华娇嗔。
“好了,好了,反正晚上回来,你妈这个冒牌共产党会保住什么机密呀?”
“爸,好啊,妈是叛徒!我不依,我不依!”
“呵呵。爸爸可听出来了哟,咱家华华可是从来都是假小子作风,今天说话不到三句,就我不依,我不依,小丫头片子是不是有男朋友啦?”
“不和你说了!”
“让我来,让我来,你忙你的去吧。”母亲又把电话重新抢回来,父亲吻了一下老婆,才抽身而起,整着领带道:“以前天天怕这个假小子找不到婆家,现在突然听说她有男朋友啦,心里到觉的空落落的。”
“怎么?还吃女儿的醋呀?华!别理你爸。他个神经病。和妈妈说说。”
“爸走了嘛?”电话里郭晓华小心翼翼地问。
父亲忙给母亲使眼色。
“呃,走了,刚出去。”
父亲还故意开了一下门儿,重重地带上,又蹑手蹑脚地跑到卧室,拿起分机,一边望着沙发上的老婆,一边听母女俩的对话。
“嗯!呵呵。”
“他长的咋样儿呀?华华。”
“看你!就只知道长相,人家人品才好呢。我才不像你,就看上了爸爸的长相。中看不中用。”
父亲在这边儿听的咬牙切齿,吹着鼻孔。手一动一不小心掀翻了花瓶。花瓶里的水全倾到刚整齐的床上,顿时感觉头大,看来今天有活儿干啦。先不管它,继续听看这小丫头片子又要说我什么坏话,回来再好好教训这死丫头。
“呵呵。嗯!对!没错儿,这话得让你爸爸听一听,看他天天骄傲的跟红头大公鸡似的。”母亲故意冲卧室门儿里的父亲得意洋洋地点头示威。
“有好多女孩子喜欢他呢。”电话里郭晓华幽幽地叹着,有点儿气馁。
“呵呵。跟你爸当年一样。没有信心呀?让妈妈帮你一把?!”
“让你帮什么呀?你找男朋友,还是我找男朋友呀?怎么?敢嫌弃我爸爸?他至多也达到我爸爸的水平,甚至有很多地方还不如我爸爸呢。”郭晓华教育着母亲。
父亲在这边听啦,乐的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在床在打起了滚。一不小心滚下床,头地来个重重地KISS“咚”一声。
“什么声音?”郭晓华问。
“呃!没什么,没什么。”母亲看在眼里,早笑的上气儿不接下气儿。
“好哇,一定是爸爸还在。你们两串通起来骗我。我不说了,我再也不相信你啦。”电话里郭晓华好像在跺脚。
郭晓华嗔道:“爸!你真的是一个大大的坏蛋。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郭晓华在电话里大喘着气儿。
“不敢了,不敢了,华华。爸爸马上上班去。马上上班去。——哟——我真的要迟到啦。”
“今天不礼拜天嘛?你迟什么到呀?”郭晓华提醒。
“咦?真是哟,呵呵。刚才急晕了。”
“其实没事儿,听就听了呗,反正迟早要告诉你们的。”
一家三口在电话里享受着天伦之乐,亲情是自然,是信任,是依赖,没有人不需要亲人,没有人不需要亲情,就像没有人不需要空气和阳光,除非他是一个死人。
“重色轻友!”高金云断定。
三人一边善意地贬低着张云帆,一边下了苏天天小姨家的单元楼。
“你俩说有事儿,就是见这个灵长类动物吧?”在苏天天小姨家喝了两杯苹果汁儿的邓天华,这时才真正恢复了分析能力。
“是呀!”
邓天华摇了摇头:“友谊在爱情面前,是多么的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呀?”
“飞子!!”高金云又随便地动用了他的核武器蛤蟆功。整幢楼地震般一阵猛摇,李小凡是目标,自然是首当其冲,五脏六腑翻成果皮箱里的垃圾。高金云想把走神儿的李小凡喊醒。
1994年6月17日在维也纳签核安全公约的时候,除了中国以外,高金云作为一个独立体,特别签了字,以免他随便乱用他的十级核蛤蟆功。
“一个女人别把她放在心上。”邓天华终于肯用李小凡的理论了,这是李小凡劝他不要太在意陈锐时说的话。
他们都以为李小凡是在想,苏天天怎么会对他视而不见。其实李小凡早就视通万里,思接千载到郭晓华,苏子,韩恋雪她们身上去啦。
那天遇到三王——王海,冥王,水王。就感觉自己体内又是一阵爆动,几股真气流来窜去。现在摸着身上不论哪个部位,都是隐隐作痛。当时师傅居然从天而降,几个老友笑谈到一起,一场弥天大祸竟就此化为无形。李小凡紧悬的心才缓缓放下,可是却又不明白为什么师傅和三王为什么又要带走恋雪。心中虽隐隐有丝不安,却是不敢对师傅有所怀疑。
李小凡转移话题:“今天怎么过呢?计划全被打乱了!”
是啊!今天怎么过呢?这是一个问题。头上的太阳像一个暴君正瓷意放肆着他的毒辣,把街上的行人像奴隶一样驱赶回家中。
三人陷入了沉默。
“她小姨不在家,你们猜小帆和苏天天会不会作出些什么呀?”
“小帆一辈子没见过女人,那不如洪水猛兽?苏天天*,还不如干chai烈火?呵呵!”
“这样我到想起来啦,走!叫醒王晓何,我们去闹洞房去。”
“闹洞房?!”邓天华,高金云异口同声,又眨着四只大眼,忽闪忽闪的。
“赵寒刚和他新媳妇儿张啸迈呀!”
“带回来了?!”又一声惊心动魄,惊天动地,振聋发聩的蛤蟆叫。
“我们要向联合国核公约报——”邓天华,李小凡两人已经七窍流血倒地而亡。
两人是在亚洲第一起核事故中身亡的平民,因此极具代表意义,特此我们表示沉痛的衰悼。凑哀乐。
赵寒刚和张啸迈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把空调调到室温。
“咱们去你的卧室吧?这是你爸爸和妈妈的床。”张啸迈灵巧地翻到赵寒刚身上,享受着赵寒刚给自己的挤压。
“好!”赵寒刚没好气地应着,一下子跳起来,抱紧张啸迈走向楼上自己的卧室。
他家这是一幢两层的别墅,设计的别致新颖。不过赵寒刚父母不住在这儿,他们一般都在全国各地的分公司处跑动。故而赵寒刚才刚那么大胆,一进来就扔了箱子,一下子把张啸迈上身儿的小T恤从她头上抽去。两只小白鸽顿时脱笼而出,欢快的跳跃舞蹈着。
一边上楼,赵寒刚的手不老实地在张啸迈臀上游走着,渐渐向深处探去。察觉有异,张啸迈一声娇呼,樱红欲滴的唇微喘着气,吹在赵寒刚不住急喘胀红的脸上。
进了卧室,赵寒刚猛把张啸迈压在床上。终于可以用到“上下其手,衣衫纷飞”这两个词啦。呵呵,高兴高兴呀。
终于浑身赤裸,两条卷黑毛梁粗腿和一双细玉腿纠缠着,摩擦着,两人喘息到一起。床上游龙走凤,鱼水相融。
*如浪,一波一波冲击着卧室粉红色的墙壁。唰——唰——唰……呻吟声引的别墅也是一阵骨酸腿软。窗外的月亮姐姐忙用树叶挡住了自己的早已红烫红烫的脸,却又不时地从叶缝中偷偷打量着室内的人世间最旖Ni迷人的风景,感觉着自己身体微妙的变化。
后来太阳弟弟听到异样的声音,也赶出来挤开月亮姐姐,鼻血如银河般贪婪地,目瞪口呆地看着急怒。很快撑起了小帐蓬。好——久——好——久——好——久——门铃声响了,吵的还正奋亢疼爱着张啸迈的赵寒刚心头一阵烦乱。不知道你试过没有?你正快高潮的时候,突然被门铃,手机吵着,“我是一只香蕉,蕉蕉……”,蕉起来没完没了或突然你那虎头虎脑的儿子揉着眼闯来了进来,嚷着要尿尿。
门外的李小凡,拉着高金云的手:“还是等一会儿再按门铃吧。“噪声机王晓何高声叫嚣着:“都十点四十啦,一定起床了,赵寒刚要不就是没有睡觉失眠啦,要不就是鱼水交欢,像赵寒刚现在情况不可能是前一情况失眠的,只能是后一种情况鱼水交欢。鱼水交欢是怎么样的一个鱼水交欢法儿呢?大家想不想让我来段评书呀?……”
“想。”群情大振,哄然应答。反正等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也好吓一吓楼上正听着的,正快乐着却,懒的下来的赵寒刚。这是什么年头呀,一个人乐着,一群人哭着。一个人做着,一群人看着。一个人懒着,一群人羡着。
“对呀!对呀!就讲《水浒传》第二十三回王婆贪贿说风情郓哥不忿闹茶肆潘金莲和西门庆做那勾当一段,老施写的不精细,你来补充下。”高金云又运起了蛤蟆功,一口气儿不吸气说完那么长的题目。
楼上未尽兴的赵寒刚听到噪声机和蛤蟆功专利持有人的声音,一顿头大。当听到那两个童言无忌的家伙,要说评书的时候,忙湿淋淋抽身从早已乐昏过去的张啸迈身上下来,沉痛地叹着气,疾忙找着落难四方的衣服。
“难道现在真的十点四十啦?我晕!我和迈迈是四点半到家的吧,这么长时间我居然还是坚韧不拔,可以申请世界吉尼斯记录啦。”
赵寒刚一边自得着,一边给滩成泥的张啸迈盖好。然后冲下了楼。有这么一帮子土匪兄弟,当真是生个儿子也要大废力气哟。给我卧下!赵寒刚下了楼正要开门,发现自己不对劲儿,着急地扇了自已那仍然坚强不屈的小弟弟一耳光,扭动门锁,没好气地道:“开了!”
“忽拉”门猛地把赵寒刚扫倒在地止,一帮子土匪踩着赵寒刚的脚,腿,小弟弟,腹,胸,头抢了进来。
“咦?刚子呢?”王晓何又第一个问出这个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余下来的人,只好思索这个问题啦。到底赵寒刚哪儿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