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帮奶奶贴了王不留行,顺道艾灸了几个助眠的穴位。
艾灸,是中国古老的医术之一,它起源于远古时代,形成于商周年间,历时几千年。
现在常听到的温灸养生就是艾条,点燃后温熏于经络穴位,帮助人体全面温通经络,温补元气,调和气血。
艾条是圆柱状,长20~21cm,直径1。7~1。8cm;它就是由民间常见的艾草特制加工而成。艾草与中国人的生活有着密切的关系,每至端午节之际,人们总是将艾置于家中以“避邪”,干枯后的株体泡水熏蒸以达消毒止痒,产妇多用艾水洗澡或熏蒸。
本人是很喜欢艾灸的。在温经通脉,祛寒散瘀方面,效果很好。在这里特别提到的一点是,如果是想安眠,晚上就千万不要艾灸百会穴(位于头顶),因为灸百会是升提阳气的,全身阳气上升头脑,更难入睡了。不过艾灸一下涌泉穴(位于脚底),因为灸涌泉可以引火下行,可以助眠。
奶奶终于在温暖的艾火下,安然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赶回肇庆医院上班了。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我空余时间,又开始留意一下股票,因为此时h1n1流行,所以进了支医药股,后来收益还不错。
这期间还常同晓玲通通电话,知道她也没有再发现那神秘人出现,我的心也就放松下来,不过晓玲常提到他妈妈想见我,奇怪的伯母。
老二说他网恋了,对方是个很性感的美女。呵呵,风流的老二。
我回到肇庆后,亮亮倒很少找我了,除了在医院里偶而碰到,简单打几声招呼外。女生都是这样的,一会儿是晴天,一会儿是阴天。
周末,法医陈打电话过来,约我晚上到他家打煲。最近法医陈因为案件比较忙,所以我们自上次地铁相遇后,就没联系过。
法医陈在郊区有一栋小别墅。平时上班期间他都是住在警局宿舍,周末才会回小别墅居住。他年纪比我大几年,不过也是单身。他的父母住在珠海。所以他也常常说自已是飘泊一族。也许正是因为这相似点,我们才私底下成为不错的好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也是很有群众基础的。
法医陈的别墅背靠着将军山,这一带都是别墅群,很多别墅都已经被人定购,不过入住率不高。这别墅区环境不错,就是太过于安静了,不仅是晚上,就是白天这一带也太过安静。法医陈这别墅是去年从一位商人手中低价购买的。不知那商人为何要低价出售这别墅。
法医陈将别墅里面布置地很深森,据他说是为了寻找办案的灵感。我向来对两类人的灵感心存恐惧的,一类是画家,一类是法医。
我曾在网上看到这么一则报道,说某依山而建的小区,有一栋坐北朝南的两层别墅,外墙全部涂成漆黑,透过门缝看见里面的墙壁也被涂成了黑色,也没有摆设任何家具。别墅所有窗户都被堵死,外面装上白色的淋雨窗,与黑色的外立面形成较大的反差。看上去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小区里其余的业主怀疑这是灵堂,或是阴宅,远远躲之。后来人们从物业管理方面得知,“黑屋”的业主是一位画家,他就喜欢这个颜色,这个颜色给他带来很大的灵感。
法医陈别墅里面布置也实在不敢恭维。也是两屋楼的别墅。虽然里面没有涂成黑色。但屋内所以的日光灯全部被法医陈换成昏黄色的小灯泡。
别墅窗虽然没有被封住。但一楼每个窗子上,都挂着一串紫色的风玲。为什么要挂风玲?因为喜欢,法医陈淡淡地说。
在民间有种说法,风铃是会招鬼的。这也是我认为法医陈别墅阴森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中国古代的风铃,大都悬挂在各种庙宇高高的檐下。尤其是夜晚有风的时候,铃声可传到很远的地方。现代一些人为了美化家居,也会在家里挂些风玲,但风玲是不宜乱挂的,尤其是挂在窗上。
屋里家具摆放也很乱,地板也很脏,看得出是很久没拖过地了。
其实最凌乱还是他的二楼的一间工作房间,里面有一张桌子同一张椅子,地面随地是散乱的a4纸同黑色签字笔,墙壁乱七八遭地贴着跟办案相关的图片、报纸、资料。也许是职业关系吧。
我一直耿耿于怀的就是他一楼的厕所。抽风机坏了,法医陈也一直没叫人修理过,厕所应该很久也没好好清洗过,积留了一层黄黑色的垢污。
幸亏他也只是周末才偶而回这里住住。要是长期住在这种环境下,我肯定以为他有精神病。
法医陈的厨房是这别墅唯一让我可以满意的地方。厨房很干净,摆放也很整齐。也许是好的厨房才有好的胃口,好的胃口才有好的体重。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厨房,我也绝不会陪他在这里共进晚餐。
从这别墅里的情况,你们一定会以为法医陈生活上是个很邋遢的人。但法医陈在单位的宿舍却收拾得超级漂亮,超级干净,跟别墅里的他简直就是判若两人。这世界上总会有这么一种人,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时间会表现出不同的一面。
法医陈招呼我在客厅里坐坐,然后打开电视,扔个遥控器给我,就跑回厨房洗菜、洗锅了。
电视机前面的玻璃桌子上,放在一大堆文件。法医陈常常带很多案场资料回家思考分析的。以前有个女生一开始跟法医陈交往还很好,有一次到他单位宿舍去,看到法医陈带回了一些案件资料,很好奇地偷偷打开了一份资料,看到一具死尸眼球突出的相片,就吓跑了,从此再也不敢跟法医陈交往。
《星湖浮尸案》我突然看到一个文件夹的封面标题,咦,之前传得很火的案件,我一时好奇,也拿起了那文件,我在医学院也混了这么多年,死人也见过不少,应该里面也没有什么让我怕的吧。
于是把文件打开了,一张女性上半身的相片出现在眼前,25岁左右,被水泡得发白皮肤,半眯状的眼睛,紫黑的嘴唇,被水沾成团的长发。
这女好像哪里见过,记忆飞速运转。天啊,是她!竟是上次问米,同亮亮在三婆家,在三婆家碗里看到的那个邪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