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钢拳敲上门框:好你个衡老头!心里暗咒。这死老头要是敢让雪姬受到一丝伤害,就试试,他绝对会用整个金源帮去赔,不要怪他心狠;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从她走入他生命的那一刻起,这个女人已经在他心底超越一切!
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明白这个人心里的愤恨:“这件事,华叔是同意的!”望见他抬眼时瞳中的疑惑,为他解说:“衡老就此事询问过华叔的意思,华叔当场应承的,他老人家说,千藤是个人才,把她举荐给雷霆会方可显示我帮的诚意!”注视他脸上的黯然神色,自己也觉得二老太残忍了;可是话却要说回来,她又得感谢二老的残忍,毕竟他们之间此时的交集成就不了未来,未来也非他们所能把握,就到此为止吧!所有的一切全结束在昨夜,今时今刻开始还双方自由、给双方一个崭新的生活!
转身,无力走回主室,瘫坐转椅里,华叔是为了让自己死心,彻底断了念想,才答应与配合衡明老头,来此釜底抽薪之计!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步出主室,走向电梯。
“衡老不会见你。”静野悦的声音由身后传来:“他陪大小姐一同回老家见老夫人了!”老家在桐乡郊区,几天内都不可能赶回来。
他心下明了,这个老狐狸自然不会见他;充耳不闻静野悦给的讯息,进入开启的电梯门。
她也知道,此时他想见的不是衡老,而是:“华叔说过,近日他需要疗养,任何人不得打扰,亦不予接见!”明摆着是避而不见,呵,没想到华叔也会来这招!
愣愣的注视着被隔在电梯门外的静野悦的脸,华叔也不愿见他,想来自己真的令他失望透顶!
月坊坊主室
“你答应和同意衡老儿。”弦月不敢置信的抬眼望着对坐的人:“把千藤雪送进雷霆会?”
“有何不可?”雪湄不以为意:“留着她终究是祸害,要知道她非常人,留之越久,于我等越不利!既然我们的目的同衡老头是大同小异,为何不能答应他,于他于己,互相有利!”
“话虽如此,可……”弦月似乎仍觉有所不妥?
“可什么?”她害怕的是面对不了程昕宇吗?直直注视她:“别忘了你是谁?”指着门外:“金源帮月坊坊主!月雨楼楼主,你该对我帮弟兄负责,而不是他这个老大,不要忘了,当初设立这月坊雪轩是干什么的?你我有权对老大不妥之决策与行事提出异议!衡老头的初衷虽说是想要我们三人互相牵制,以期达到不和;但然而,倘老大有任何错误之决定同不当行为,我等可直接上报天星会!况你清楚,此人留下,于公于私对你对我都没什么好处!”此言之意甚明:她有能耐造福我帮,也有能耐颠覆我帮;留下,他日恐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弦月细细想来,确是这回事!留与不留的确是两难,倒不如遂了衡老头的意,亦能省去诸多烦恼。
月坊室的门“砰”的声被带上,又弹开,虚关着。
声音虽不是很响,但雪湄还是有一瞬间的心悸,随即又暗笑:自己又没做什么见不到人的亏心事。
弦月望了眼室门,许是风吧!“然,你该清楚如今老大对她可是迷恋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万一……”注视苏晓筠双眸片刻:“你当如何?”她确信自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有和能力去助她?
“你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雪湄不以为然:“怕什么!老大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吃了你,怎么,现今位高权重,也担心有朝一日丢官罢职?”
“丢官罢职?”弦月冷哼:“此间的官位权职有甚可留恋?!你知我在乎的是什么!”她是心寒、心冷!她也不愿相信曾经的情份会荡然无存!
呵,淡然一笑,笑里分明有着对她对自己的嘲沨:“我知又如何,怕是从今后,某人永远不会知,亦不会想知!!”她能做的,唯有告知她自救!
弦月轻声哼笑:“面对那个女人,我们看得到只有什么,失败吗?”她不甘心不甘愿承认她会输!
“放弃吧!”这也是她苏晓筠思虑良久得出的结论:“你赢不了她!”自己也不想去认知这个答案,然而事实不容她否定!
室门外的人心口一窒,回神象征性的敲了一下门。
室内来两个女子敛了敛心神,交换眼神。
弦月开口:“进来!”
门外的人早已转动门把,步进室内。
办公桌前后两人一阵错愕,一起开口:“秦大哥?”“秦副会主?”
诧异!方才的对话落入他耳,一旦他彻底详查因果,如老大此时真有私心,若失势于她和弦月都不利!
秦副会主?她叫的真是尊敬的讽刺,铁拳暗暗紧握:“两位,有什么事想上报的?”嘴角微微勾起冷弧,这个千藤雪真的很本事,竟然也会迫得两个丫头想到以权谋私此辄!
将手中的厚厚的一叠文件资料重重的放置于她办公桌上,睨了眼桌前的人儿一眼:“弦月,这是什么?”
嘉芸一脸茫然:“什么?”
“什么?”烨的声音提高一个音度:“自己看看!”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报表,甩向她脸:“月雨楼的财务报告,好像是呈递给市审计局的吧?正常营业业绩我需要过目吗?”注视眼前自己用心爱着的女孩那张自己魂萦梦牵的容颜,心瞬间被锥骨的疼痛碾过,可惜这个近在咫尺,也远在天涯的女子永远看不到也感受不到,他如海水潮涌似钝器剐心犹冽风刺骨的思念与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