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望着桌上的的财务报告,不发一语。
一旁的苏晓筠心惊:“你不会把那份账目上交给有关部门了吧?”
柳嘉芸脑袋一阵发凛,心下不只惊怵,更有心颤,倘是如此,衡老头非扒她三层皮!
站立在办公桌前对面的人,声音音度再度提升,厉声喝斥:“这些天,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桌旁的苏晓筠心一跳,从没见过秦烨发这么大火,在她印象中,此人始终是温和派,哪怕是训人也不会疾言厉色,今次为何会如此?足可说明此回弦月犯了对多大的错误,竟会把一向和颜悦色的他,脾气逼至上限!
“我……”怔怔望着眼前怒火已经漫延与爆发的秦烨:“我……”
秦烨摇头叹息:“弦月,你真的令我很失望!”转身:“上面若要盘查,你自行负责!”握住门把无力的带上,背靠玻璃铝门:犯下这样的错,何人救的了她;况是因为他,更让他心痛!
桌上电话铃响起,弦月无意识拿起话筒:“喂,您好!”
“是!”
“好的,谢谢!预祝我们合作愉快!”挂下电话:“雪湄,田氏答应合作那个项目,剩下的全权交给你和老大了!”
“好,我知道了!”起身回雪轩。
滇城机场
一副宽大的墨镜,一身黑衣的雪汐随人流过站台通道,至机场大厅,站在饮料自选区旁的扶栏处望见雷霆会小弟,走向她。
“千藤小姐吗?”来人彬彬有礼上前行礼:“我在这,恭候多时了!”取过她身旁行李:“请随我来!”
“好!”出机场大门,跨上早已停在门前轿车,抬起满是雀斑的手背,摘下墨镜,赫然出现一张,左颊颧骨处两厘米大小的半椭圆黑色似瓢虫形的斑块及眼睛四周,从眉毛以下之颧骨以上全是麻坑的脸。
一旁的小弟和由车内后视镜看见那张脸的司机都瞥过脸,不敢再注视,害怕再望一眼,早饭就要如数吐出。
小弟直视前方:“千藤小姐,我先带你去酒店,用过午餐后,我领你入会!”
“好!”那是他们的地盘,当然是听从安排。
滨江市人民医院
走进住院大楼,电梯直上12层,敲上病房门。
“进来。”病房内床榻上的人,直了直身子,怔怔然看着进门的人,数秒后回神:“稀客,您怎么来了?”
“身体好点了吗?”望着并无其他人的病房:“席泠呢?”
莎尔娜嘴角轻轻一扯:“你是来探望我这个病人的,还是来找阿泠的?”
“对不起!”不好意思且无奈的道歉:“我……我……”可是却不晓得怎样说。
眉头微微一皱,今天说话怪怪的,而且心情不只欠佳,应是沮丧,掉落谷底了,明摆着是来找阿泠的,这一切的一切,很明显是因为静野雪汐。
“阿泠不在,今天她有课。”莎尔娜淡笑:“你若想见她,下午来;或者请她去你那!”
请她去我那?小命本就记在腰带上,我这不是要她性命吗?“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不打扰你了,有空再来看你!”回身走向病房门。
“谢谢。”抬眼看了输液瓶:“麻烦你帮我叫一下护士,点滴吊完了!”
“好!”出病房,至护士站:“护士小姐,31床的点滴挂完了!”
“好的。”护士忙着手头的事:“我这就去!”
开电梯,入内,按下1楼,半想着心事“突”的声电梯门开启,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楼层数,不过才10楼,重新将思绪拉回心事里。
进电梯之人一愣,随即唤了声:“老大?”
稍稍移过视线:“飞鹰?”再度收回视线:“你怎么会在这?”
无奈的回答:“我一个朋友出了车祸,骨折,所以在这照顾她!”望着他,你是来看望奥莱利亚小姐的?
“朋友?”注视他:“女的?”看看手表上的时间:“午餐也归你负责?”医院伙食那么差,作为女生还不趁机撒娇与装可怜!
无可奈何的一笑,心里想着,待会儿上楼看看泠去。
他倒是舒坦,今天这个佳人陪伴,明朝那位娇客相随;今朝快乐今朝逍遥,时时无烦恼。
可如今他是这样吗?人是陪着床榻上的伤患,可心呢?怕是早已经飞到念着的女孩身边,可惜然而那个被念着的人儿,始终都是毫无感应、无动于衷!
想再开口说些什么,见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沮丧样,忽然记起小妹一早的飞机,去了滇城,算算时间此刻应该至雷霆会了。出住院大楼,望着泊车区的车辆:“张叔没开车?”
淡淡看他一眼:“我放张叔假了!”言下之意为:你请出租车还是你来做司机?
心里暗笑,我用的着奉承与巴结你吗?“那得自个回去了。”指向沿路对街的车站:“公交站台在那!”
睨视他一眼,叫我坐公交?
“老大,回见!”步向沿街小饭铺。想你也不会为这点小事公报私仇。
望了眼他的背影,摇头,丫的都没把你老大我放眼里!只怕当知道他所谓的高姿态,缘由何来,恐也只剩苦笑了!走向站台,看着站牌,等待公交车。
手拎食盒出饭铺,透过车窗,正好见到他上公交车在车窗边坐下,那身影似乎有说不出的孤单和落寞,可想而知,他对小妹是真心的,可是……望着驶离视线的公交车,心里叹气:不是所有人都狠心,而是他们在为你好;你和小妹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你们之间看不到未来,她注定是要回归到她原有的生活轨迹中。虽然那对她而言,可能是属于她的不幸,但她今生的幸福也不会在这里!
回到病房,看着病榻上的人,喝完最后一口汤,收拾好餐具:“多注意休息,医生说,过两天就给你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