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珺被这突然的开场白弄得晕乎乎:“什么?”
彭淳坐下来,食指扣着桌子:“前天像个神经病一样在街上耍酒疯,现在病好了?”
夏若珺脸颊爆红,没想到那天的丑态竟然会被他看到,水眸中尽是尴尬,摸了摸鼻子笑着插科打诨:“好巧啊老板,那么偏僻的地方我们都能相遇,这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命中注定我要在您麾下征战啊。”
彭淳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故意露出满脸嫌弃得到表情:“我麾下不收神经病。”
夏若珺抿唇,收起嬉皮笑脸,站直,瞪着无辜的大眼看着彭淳,等待他接下来的旨意。
而她的不回击让彭淳更加生气,心里憋的那股无名火无处发泄,拿出找到的文件夹“啪”地一声砸在桌子上,语气倏然变冷:“新案子,你负责。”
夏若珺低眉顺眼的走到办公桌前,一边拿起文件夹一边说:“好的。”
话语之间也是公事公办的正经,彭淳下意识抓住文件夹的另一端,制止住夏若珺离开。
她抬头,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他扒了扒头发,十分烦躁,“噌”地站起来:“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看到你?”
夏若珺嘴角抽动,想着他要不是自己的上司自己才不会搭理他,年近三十的人了却还这么幼稚,可面上却笑嘻嘻地问:“老板您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你真没看见我?”
“……”
彭淳松开手,低头挡住自己眼神中的黯然,愤愤地抄起手边的文件开始批阅,头也不抬地吼她:“出去!”
夏若珺如临大赦,脚底抹油般逃了出去。
彭淳听见关门声咬了咬牙,眼睛盯着那扇门恨不得烧出个洞,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没发现,宋溢订婚的那天他也在!
她就那么无视自己?亏自己担心她出事,鬼使神差地一路跟踪她!
彭淳抿了口助理早就泡好的咖啡,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真是气死他了!
——
夏若珺关上门的刹那,翻了一个白眼,小声嘟囔着:“真不知道谁才是神经病。”
可是这社会就是这样,给人打工就得承受着老板的怒火,她还气着呢,身后突然有人推了她一把,她踉跄一下站稳,以为是谁听到了她说老板坏话,懊恼地闭了下眼才回过头。
安妮是B组的组长,一头栗色波浪卷发衬出她娇媚的风情,跟夏若珺的清纯完全是两个风格,她最爱抢A组接手的案子,并以此为乐。
夏若珺本就平白无故受了气,被她一推更是火冒三丈,水汪汪的眼眸中燃烧着两簇火焰。
安妮却是开心得不得了,倚在墙边摆弄着自己的指甲:“新case?那你可要守住了,到嘴的鸭子飞了那可是最没本事的事情哦。”
一大早就面临这么low的挑衅,而且还是一语双关,夏若珺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她把掉落的发丝抿到耳后,微笑扬了扬手中的文件:“那这个case至少我拥有过,总比想拥有他的人追来追去,到最后连角角边边都没碰到过要强很多。”
安妮知道夏若珺在讽刺自己追求彭淳的这件事,人尽皆知,彭淳却不曾给她一个正眼,要不是她工作出色,大概彭淳早就打发她走人了。
她气得胸部不断起伏,一对爆乳似乎要从薄薄的衣料中跳出来,夏若珺捂住鼻子抬起头,哈哈笑着:“我得赶快离开,免得一会儿流鼻血!你还是到爱看咪咪的男人前面坦荡去吧!”
一句开玩笑的话在好友面前是嬉闹,在敌人面前就是羞辱!安妮死死攥着拳头,上挑的细长眼睛中迸发出的光芒几乎要刺死夏若珺。
夏若珺感受着身后不善地目光忽然停下脚步,掸了掸刚刚被安妮碰过的地方,冷淡傲慢地扯起嘴角:“不要再碰我,碰脏了你赔不起!”
“夏若珺!”安妮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大喊她的名字以作发泄。
夏若珺笑得更加讽刺更加挑衅:“也别喊我名字,从你嘴里出来的东西都太、廉、价!”
说完扬了扬手中的文件潇洒离去。
坐到工位上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过火,可是她太生气了,安妮把宋溢劈腿的事当成讽刺她的筹码,她忍无可忍!
虽然和人相处的时候她还是信奉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是浪头真的打到脚边,她也不会退缩。
她把头发松松地扎成丸子头,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新的案子是一所一百九十多平方米的复式公寓,格局非常好,是她一直喜欢的户型,卧室和客厅分布的面积十分得当。
每次接到案子她都喜欢先看户型再看地段,她把文件翻到第一页,才意识到这所房子的地段也是她梦寐以求的地方。
滨城是海滨城市,滨河是这座城市的母亲河,滨河广场宽阔繁华,交通便利,晚上的夜景也是滨城一大美丽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