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夏晴郎也送回家后,李斯疼问坐在车上的安蜜儿,“饿了么,要不要去吃个夜宵?”
安蜜儿摇摇头说,“不用了。神气熊,你直接送我回家吧。”
李斯疼把安蜜儿送到家门口,刚想离开,安蜜儿笑着邀请,“怎么,不想进来坐坐么?”
李斯疼抬眉,“可以么?”
“有什么不可以的?”
“恭敬不如从命。”
李斯疼一进安蜜儿的客厅就闻到了到一股醉人的香气,不禁脱口而出,“好香啊。”
安蜜儿笑笑,礼貌的道,“想喝点什么?”
“不用了。”
安蜜儿垂眸,“真的不用了吗?”
李斯疼似乎感觉到有一股冷风向他飞来。
安蜜儿的语气霎时冷了几分,“如果不需要喝点什么的话,时候不早了,不留你了。”
李斯疼抬眉,刚才,他错过机会了么?
李斯疼聪明的急忙改口,“其实,我是有点口渴了。”
听到这话,安蜜儿笑了,她对李斯疼说,“我有几瓶珍藏的红酒,一起喝一杯吧。”
李斯疼抬了抬眉,看来今天安蜜儿是真的要给他机会,他不置可否,“乐意之至。”
安蜜儿放起悠扬的乐曲,把红酒倒入高脚杯中,和李斯疼共饮。
李斯疼握着杯脚,看其色泽。其色澄清透明,光泽无限。他夸奖道,“真是漂亮。”
安蜜儿举杯回礼。
李斯疼笑笑,把酒杯侧斜45度角来观察红酒与杯壁结合部的一层水状体,是琥珀色,他推测的道,“此酒至少珍藏了8年吧。”
“呵呵,加上今年9年。”
李斯疼的笑容更大,他轻摇酒杯让香气释放出来,闻其散发出来的香味。
满脸陶醉的他啜饮一小口,让酒在舌尖溶动,感觉其味道及酸甜度。
口腔内先有一种幼滑感,慢慢感受到其香醇,然后味道丰富起来,红酒的质感、味道和层次在他的口腔中扩散开来。
酒香令李斯疼的口内有种美妙的回味感,他又啜饮一小口,酒香在他的口腔内久久不散,李斯疼感受到这些香气非常的平衡、协调、幽雅,真是令人愉快。
他赞叹道,“好细腻的香味,好爽滑的口感!”
安蜜儿赞赏道,“没想到你这么懂红酒,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就让我们喝个过瘾吧!”
对看一眼,两人一起笑着说,“cheers!”
轻轻碰杯,高脚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杯接一杯的品着,不知不觉就喝了不少。
李斯疼的酒量不低,但是怎么也比不上早把酒量练出来的安蜜儿。
喝着喝着,李斯疼已经有点醉意了,安蜜儿却还很清醒。
李斯疼假装酒量不好,开始口齿不清,他醉眼朦胧的道,“你真美!”
喝了酒胆子也大了,李斯疼猛的抱住安蜜儿,“你的腰好软,身上好香。”
李斯疼说这些话,是为了试探安蜜儿。
如果安蜜儿心里有那个意思,她会很高兴,就算她心里没那个意思,也只当成醉话而已。
她一直没有推开李斯疼,李斯疼想她是喜欢他这样做的。毕竟她留他在她家喝酒就说明了一切。
李斯疼开始上下其手的摸了起来。安蜜儿的身体僵硬了。
突然间安蜜儿迟疑了,她冷冷的看着贴在她身上的男人,心想,这样做对吗?
感觉到了她的僵硬,李斯疼适时的停止了摸索,他太心急了。
安蜜儿吸了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她甜腻的说,“才喝了这么点,你就醉了吗?我还没喝够,陪我一起喝!”
“哦!好好!”李斯疼假装醉的很厉害,摇晃着身子去拿杯子。
安蜜儿继续灌酒给他,直到看到他变成了一滩烂泥。
她娇嗔道,“喂,起来,继续喝啊!快点起来!”
但是,李斯疼完全不为所动。
安蜜儿认真的注视着李斯疼,足有一分钟,确定他醉死后,她伸手去摸索他的电话,掏出电话后,安蜜儿给他关了机,随后,她找出自己的电话,也关了机。
拿着电话发了一会儿呆,安蜜儿把李斯疼扶到了自己的床上,脱掉了他的所有衣服。
摆弄一个大男人真的很不轻松,安蜜儿累的汗都出来了,她轻喘了几口气,丝毫没有睡意。
看着床上的李斯疼,安蜜儿叹息,毕竟自己在做一件违背良心的事,睡的着才有鬼!
虽然李斯疼真的喝多了,但意识还算清醒,他知道安蜜儿把他的电话关了,还知道她把他拖到床上,把他的衣服脱了,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他期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不过,安蜜儿根本就没有上床。她站在阳台上吹风,一直到快天亮的时候,她才脱去了自己的衣服,钻到了被子里。
李斯疼有点失望,但他没有惊动她。也许,这样挺好,但是让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安蜜儿要做这样的事?
时间往前推移几小时,绒绒躺在床上一直无法入眠,她在等李斯疼回来。
可是,1个小时,2个小时,她依旧没有听到车子回来的声音,李斯疼的房间,一直是黑乎乎的。
绒绒颤抖的拨了李斯疼的电话,关机。
绒绒叹息一声,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一切,皆已成定局。
一夜无眠,天快亮的时候,绒绒起床,去厨房拿冰块。
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的眼又红又肿,呆会还要去蜜儿姐姐的家呢,她可不能顶着这样的眼睛去。
绒绒用了很多种快速消肿去红的办法,终于把眼睛恢复正常了。看看时间,所幸才花费了1个小时,还早。
洗漱完毕后,绒绒打开音乐,柔缓的音乐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她拿出大碗冰淇淋吃了起来。
随后,又吃了几个煮鸡蛋,眼睛看起来已经与正常的时候完全无异了。
为了保险起见,绒绒化了个淡妆,着重画了画眼睛,化好妆后,她照了照镜子,露出微笑,并自我安慰道,“很完美,葛绒绒,今天你一定要做个正常人!”
绒绒仔细挑选了一件可爱的橘色雪纺带花长袖连衣裙,在镜子中照了又照,绒绒觉得很不错,最重要的是,她有一种被包裹的安全感。绒绒笑笑,看看时间,她拿包出门。
绒绒来到安蜜儿的住处,迟疑着要不要按门铃。
她的内心有种恐惧感。她真的很怕会看到不该看到的画面。
她不知道,如果那画面让她看到的话,她能不能继续保持冷静和平和。
绒绒真心的祈求着老天,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拿出电话,绒绒看看时间,离上班时间还有3分钟。
绒绒站在门口,静静的等待,她紧紧的抓着电话,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快天亮的时候李斯疼才真正的睡着,迷迷糊糊中,他感觉什么东西在他身边动了一下,他机警的睁开了眼睛。
安蜜儿寸丝不挂的躺在他身边,睡的并不安稳。她皱着眉头,一脸不放松的样子。
如果他真的喝醉了,肯定会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他没醉,所以清楚的知道,什么都没有,只是在做戏。
他很好奇安蜜儿为什么要演这样一出戏,他很想知道,安蜜儿接着会怎么演。
李斯疼扯唇笑了笑,随后又急忙收住了笑容,他推醒她,“醒醒,醒醒!”
安蜜儿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眼前的李斯疼,温柔的冲他笑了笑,“早!”
李斯疼没笑,他假装正经的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安蜜儿一抬眉,脸顿时垮了下来,“你不记得了?”
“一点印象都没有。”
安蜜儿抚了抚头发,“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真的?”李斯疼一脸不相信的问。
“你想听什么答案?”
李斯疼眯起眼睛,他真是越来越不明白安蜜儿的用意了。
李斯疼试探着,“可是我们这样,真的没有酒后……”
安蜜儿的食指贴住李斯疼唇,“没有,昨天你喝得太多了。就这样而已。”
安蜜儿笑的又魅惑又凄然,如果是一般男人看了,肯定会说,“我会负责的!”
可是,他李斯疼不是一般男人,不过,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要不要配合一下呢?
这可是个机会,稍纵即逝!
不过,安蜜儿昨晚的举动在在说明了他并没有完全得到安蜜儿的心,在不知道安蜜儿的用意下,是顺水推舟,还是……
李斯疼的脑袋快速的运转着。
9点,到了。绒绒按下了门铃。
听到门铃响了,李斯疼抬眉,这个时间,会是谁?!
安蜜儿衣冠不整地出来开门,李斯疼好奇的尾随而出。他真的很好奇。
看到安蜜儿身后从她的房间里走出同样衣冠不整的李斯疼,绒绒愣住了,最不愿意看到的画面还是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绒绒握紧拳头拼命的隐忍着,但是没办法,她的心像决堤的大坝一样,她很想尖叫,很想发疯,很想狠狠的抽眼前的女人一个耳光,很想气急败坏的质问疼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可是,不行,她没有权利,一丁点的权利都没有!
绒绒的眼泪瞬时如打开的水龙头,哗啦哗啦的流淌了下来,她仓惶的跑走了。
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是绒绒,李斯疼明显的呆愣了一下。绒绒的眼泪让他的心揪疼了起来,他不明白安蜜儿设计的这一切为何让绒绒做观赏者?!
绒绒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安蜜儿的住处的,她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他们衣冠不整时的情形……
安蜜儿看着绒绒仓惶逃走的身影,黯然神伤。
李斯疼冷冷的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蜜儿无力的答,“不为什么。”
“我想知道理由。”
安蜜儿冷笑,“你真想知道理由?”
“想。”
“不后悔?”
“不后悔。”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理由。我是个精于算计的女人,我没办法容许别的女人觊觎我的男人。我看的出,小兔子是真心爱着你的,而你,虽然不爱他,但是你们之间有种特殊的感情存在,我觉得那是威胁,所以要彻底的剔除。”
“真如你所说的?你真的这么重视我?”
“当然啦,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这么费心劳神的演这出戏?”
李斯疼走到安蜜儿的面前,抬起安蜜儿的下巴,“可你的表情跟你的语言完全不搭,如果你真的那么重视我,昨天晚上为什么不跟我上床?”
安蜜儿眯着眼,戒备的问,“你没醉?”
“不,我醉了,只是还保有理智而已。”
“呵,呵呵!既然你没醉,那我只好说实话了。这一切当然是为了小兔子。”
“为了绒绒?”
“对。我是真心实意想要跟你在一起的,也知道小兔子对你的感情,所以,在她还没有陷入的很深,还没有被你伤的体无完肤之前,我要把她对你的爱恋彻底拔除,并且,把她推到乖乖狼的怀抱,这样,小兔子才会得到幸福。”
“听起来很伟大。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关心绒绒?”
“因为我喜欢她,发自真心的喜欢她,她是个善良单纯的好孩子,所以我希望她幸福。”
李斯疼认真的看着安蜜儿,安蜜儿的眼中一片清澈,李斯疼知道她没有说谎。
“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也没必要做的这么过火吧!你明明可以迂回的告诉她不是吗?”
“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看到的冲击力比较大不是吗?这样才能让她彻底的死心,我知道小兔子对你的爱恋执着到可怕的地步,所以要下猛药才可以。”
“好吧,现在一切如你所愿了,我该顺水推舟吗?”
“不需要。既然你知道我们什么都没有,维持现状即可,我很享受你追求我的快感,而你,也很享受追求我的乐趣不是吗?”
“你真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
“谢谢夸奖。男人是一种很有征服欲的生物,你越是在乎他,他就越不在意你;你越是对他若即若离,他就越是心痒难耐。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这句话尤其适用于你,不是吗?”
“你说的很对。所以我更想得到你了。”
“那就用力追吧!”
绒绒离开安蜜儿的家后,像只受伤的小兔子,她把自己锁在家里,切断所有与外界联系的方式,绒绒疯狂地数钱,以发泄心中的伤痛,数累了就睡,睡醒了再数,精神几近崩溃。
绒绒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某些记忆若隐若现。
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崩溃的。她拿起电话,拨通了李斯疼的电话。
“疼哥哥,你没有话想跟我说吗?”
“没有。”
“是吗?”绒绒笑的格外苦涩,在疼哥哥的心里,她一丁点的位置都没有啊。今天,是该做个了断了!
李斯疼迟疑了一下,板起脸来训人,“绒绒,你已经2天没上班了,你还想不想继续干?旷工三天公司可以直接开除你,你知道的吧?”
“嗯,我知道。”
“知道的话,就赶紧来上班。”
绒绒兀自挂了电话。
李斯疼刚想继续教训下去,电话里却响起了嘟嘟声,他气恼的拨回电话,却收到对方已关机的语音。
李斯疼叹口气,绒绒这样,搞的他心里很不安。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李斯疼以为是绒绒打过来的,忙急切的接起电话,“喂,我说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挂我电话?”
“哎?!”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丝慵懒。
“安蜜儿?”
“你以为是谁?!”
“没有。”
“我想去喝酒,陪我吧。”
“怎么,心情不好?”
“你到底来不来?”
“好,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