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之花烈不说话了。
夏魁也就静静地等候她的回复。
春夜清凉的微风从两人间吹过,清风拂面,让两人不禁打个激灵。卯之花烈的声音在下一刻响起:“好吧,你想我搭伴也可以,但鉴于你刚才对我的戏弄,你得答应我一件小事才行。”
“什么事?先说清楚。”夏魁可不会胡乱答应。
“爱去不去,我自己去。”卯之花烈的语气一如既往,轻柔而温雅。
“……”夏魁别无他法,明知道一定会出现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仍只能摆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地答应道:“行,如你所愿。”
为了给自己提前掰回一局,他又接着说道:“刚才的口令应该换了,我们来练习一下新口令吧……”
……如此如此。
……这般这般。
“紫薇!”
“尔康。”
卯之花烈接受了夏魁的正当请求,便跟他做起了新口令的练习。
……
“第二声要激情点
紫薇!!”
“尔康!”
……
“紫薇!!!”
“尔康!!”
“紫薇!!!!”
“尔康!!!”
“OK,暂停。”夏魁带着狭促的笑容说道:“就是这样,每次抬高三度音阶,口令必须由我来结束,配以飞扑拥抱的动作。如果我没有提出结束也没有相应的动作,那我就是蓝染做出来幻象……现在,再练习一次。”
……
……
巅峰之战前55年,蝉羽水无月(六月)。
所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大概说的就是今天的情景。
瀞灵庭堂堂大男子汉(自认)八卦拳三席,曾经的流魂街平民王——仁王,居然在大贵族朽木白哉的婚礼上穿着比新娘还鲜艳的盛装来参加婚宴!若说可爱,尸魂界里绝没人能比得上他,而他今天更是惊艳的美丽。
只可惜他饱含煞气的目光,使得一众贵妇人退避三舍。不过男人和女人谈论的焦点还是偏离了那个平民新娘,仿佛他才是今天要与白哉结婚的女子。
他犹如天生天成的贵族气质和相貌,简直就像是在无言中把那略显畏畏缩缩的平民新娘扁得一无是处一般。就这样,新娘的婚礼在一冷一热的怪异气氛中圆满结束了。
新娘嫁入朽木家后随了夫姓,改名朽木绯真。
在贵族血液中融入平民的血,无论对朽木家还是对其他贵族来说,都是一件不怎么值得庆祝的事情。朽木家本以为这个平民女子在入了朽木家后会乖乖的学点插花、弹奏的技术,稍微改善一下平民气质,最起码也应该相夫教子。
但平民女子却令他们非常失望。朽木绯真一得到良好稳定的环境,便开始觉得心中对妹妹有愧。她明明是已经结婚的妇人女子,却整天离开夫家,完全没有个妇人样的在流魂街闲逛,回家后又累得跟白哉做那档子事的时间都没有……
巅峰之战前52年,朽木绯真开始患病。直至前50年病重,白哉请四番队队长诊察,但卯之花烈对此也束手无策,说是自家三席可能还有救的方法。
终于,朽木白哉放下面子,拜访四番队三席,不曾想对方竟然不买他情面,言明只有四十六室才有资格叫他出诊。想要请他出山就得让他们家的老东西亲自发话,如若不然就得把绯真带到他宅邸来诊疗。
朽木白哉没能要到自家贤者的手令,最终只得带妻子来夏魁宅邸就诊。
令朽木白哉愤怒的是,这位在魂街闻名遐迩的神医竟然连看都不看病人,径直就朝他说道:“留下来疗养个三五十年再说吧。”
“我们走!”白哉冷淡地说,几乎想要摔门而出。
他拉着刚进屋子的绯真就要往外走,不过他显然失策了,手上的一丝阻力让他不忍心迈出第二步。
因为……再多拉一步,虚弱的绯真就要摔倒了。
“白哉大人,容我无理,请听八卦拳大人说完话吧,如果八卦……仁王大人都说没法子治,就请您不要在为我操心了。”绯真拖住白哉的脚步就是为了说这些话。
夏魁不得不承认,尽管他从未觉得绯真有哪点可以吸引白哉的地方,但她的确像天空般淳朴,给人一种宁静的、温婉清雅的、外柔内刚的感觉。淡淡的忧伤,轻浅的笑容,褪去浮华后,展现的是美的极致——
那是最初的美,平民之美,万物平等的美。
“哎~不顺父母,五年无子,恶疾恒生,市井多言。”夏魁暗叹了一声。
“仁王大人?”绯真不解其意,轻声问道。
上到富人、下到贱民,流魂街出身的人无不知魔王与仁王的大名。
“古有七出之罪,你看看你犯了几条?”夏魁缓缓数落说道,“自嫁入夫家,你整天在外闲荡,不知孝敬自家公婆;因为被大白宠爱着,又是平民出身,不知礼数;只当豪门女子出行还如平民般简单,你甚是迂腐。若不是大白在你公婆下顶着,你早被骂得个狗血淋头,背地里也不知道让公婆与大白吵了几架,当真愚钝之极。”
夏魁毫不忌讳地当着两人的面说道。
“绯真你长年劳累,以大白对你的珍惜,想必不曾强行要求跟累得像死狗一样的你行房吧?而你出于妇道亦或是劳累,自然也不会关心到大白,结果成了婚还让他自己撸管……咳,自渎。于是三年无出,背地里总会有人说闲话,说你有病不能生也就罢了,可实际上说你和大白有病的各占一半。”
绯真脸色发白,她真没想过自己的行为会给丈夫带来这么大的损害。她紧咬着发青的嘴唇,脑子里全是对白哉的悔歉,可即使再悔恨也于事无补。
“绯真,走,别听他的,没有那回事。”白哉拉了拉妻子,试图把她带离这个地方。
“请、请继续……”绯真固执的站在屋子里。
“寻亲之累自然非同小可,加上你内心悔恨抛弃亲人,正可谓是身心俱疲,短短一年间就患了痨病。其后几年就是恶疾恒生了,常出入市井的你必然会透露些官家的事,就算你嘴巴严,流魂街多少也会对你有风言风语,一些不是你做的事情就会算到你头上,比如说:大白床事不行啦,你寂寞难耐在外面偷人啦……什么的。”夏魁夸张地比喻到。
“我……”
“我当然相信你没有都没做,嘛,反正十个人里有一个信。你啊、大白啊,你们俩的名声就臭了。你觉得这样的事朽木家会允许吗……?”
“你是说?”白哉欲言欲止,眼神变得深邃,又从深邃变到冰冷。
绯真嫁给他之前毫无疑问是无病的,即使后来生病也没什么大不了,直到最近两年才急剧恶化。在尸魂界中除了浮竹十四郎的先天性哮喘,有什么病是四番队卯之花烈治不好的?就算是必死的急症也能在她手上缓个十几年。
(绯真被下毒了。)白哉此刻得出这样的结论。
那是一种慢性的,无毒无味的毒,属于卯之花烈也诊断不出的毒药,亦或者她不想得罪朽木家而不敢说出来。
贵族家注重面子,每次绯真出去寻妹都不敢张扬说是去做什么事,一般只有一两个家仆跟随她行动。没有哪个家族希望听到自己的媳妇,在外面有抛弃亲人独自苟活的名声。
(是朽木家下的毒。)白哉顺着夏魁的思维推论到。父亲、母亲,亦或是朽木家的忠仆,谁都有可能干出这样的事。
“我!……”绯真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你留下来,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夏魁用异常认真的语气说道:“而且你中毒已深,必须立即救治。”
“如此……”白哉撒手,在门口留下一道光辉的背影,说道:“绯真拜托你了。”
“可是,露琪亚她可能还在流魂街受苦挣扎,如果我不去救她就会死了!”这是绯真近乎病态的思维。
“放心,大白知道怎么做。”夏魁拉过她的手说道:“不过啊,就算你现在可不要想着怎么帮白哉解决生理问题哦,你百分百会被大白弄坏身子的!”
“别,别说跟我说这些啊~”绯真羞涩道。
“嗳,我可是大夫,不碍事、不碍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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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之战前50年,朽木白哉的妻子在四番队三席手上捡回了一条命,其妻必须在三席宅邸长期疗养。
而后一年,露琪亚在真央灵术学院被白哉发现并收养,又于八卦拳葵葵子宅邸与姐姐团圆。
同年,雏森桃进入五番队,并开始崇拜温文不火的蓝染右之介。
巅峰之战前48年,露琪亚进入十三番队。
同年,市银丸、东仙要分别当上三番和九番队队长。
巅峰之战前47年,志波海燕受虚袭击,身亡,袭击他的是原著中有名有姓的第十刃虚亚罗尼洛·艾鲁鲁耶利,此时它仍只是只普通虚。
同年,蓝染右之介、市银丸、东仙要,三人穿着白色羽织入侵虚圈。他们的力量提升如此之快,多归功于蓝染版崩玉的效用。蓝染亦是满怀兴致,带着两个小弟,准备统筹“混乱”的虚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