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怨恨的人死后会成为虚,亦即人类愿望无法满足的一种表现形式,所以又可以把这种怨恨称之为愿望。在有强烈而又无法实现的愿望时,这种感情就会被称为欲望。
——故而,虚是一种欲望过强,理智退化的生物。
它们从来不发展科技,也不知道什么是文明,仅凭本能就可以撕裂空间。与欲望相反的是理Xing,亦即死后别无所求的流魂街居民。但也因为对生活需求的减少,使得他们不愿意从事工作,没有需求也就没有了发展动力。
——于是,过剩的欲望和欠缺的欲望,促成了完全相反的两种畸形世界。
最先做出改变行动的是尸魂界,亡灵中的一部分产生了欲望。他们想要建立稳定的秩序,保卫亲属的安全。这群“贪婪”的人组织起来,逐渐建立了以欲望为基础的瀞灵庭。他们中最为贪婪的人更加努力工作,最终得到了贵族的地位。
——流魂街中有强烈愿望的人,在欲望中产生了力量,不断加入死神和贵族的行列。
如果当初这些有强烈愿望的人没有去到尸魂界而是在现世多停留一段时间,则必然会成为虚圈最常见的虚。那些本该会成为死神的欲望之灵变成了虚,因而最低级的虚对普通亡灵来说也都如此难以应付。
——欲望低的魂魄中产生了欲望高的魂魄,这些魂魄以世界轮回的调节者自居,谓之死神。
——那么,在充满欲望的虚中也有较为理智的虚。当这些虚不再遵守弱肉强食的规则,在王的规则中被保护并生存下来,又该称呼它们什么呢?
虚鬼。
(它们居然这么称呼自己。)当蓝染带着市银丸和东仙要来到虚圈时,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他利用完全催眠的能力躲过瀞灵庭的灵压监测,想要光明正大的使用穿界门来到虚圈并不困难。
但是……他们居然被拦住了,在出来不久就被拦截下来。
“我们是虚圈的虚鬼,收到检测部的命令,奉王命前来向你们询问‘来自虚圈的队长们啊,尔等来此有何贵干?请不要杀伤吾之子民,否则尔等将会被冠以罪人之名。’”那两只面具破了的虚是这么跟他们说的。
蓝染三来到虚圈不到片刻,刚想找只虚催眠探听情报,却没料到会有虚主动截住他们的去路。
这里是虚圈的南区,两只虚扬言要带他们去中原的夜虚宫面见皇帝,蓝染当然不会束以待毙。
“虚圈的使者,请欣赏一下我的斩魄刀吧。”蓝染有信心在他们不知不觉中套问出一切。
可令他错愕的是,在他拔出斩魄刀始解的空当,这两只面具破掉的虚居然戴上了一副深褐色的墨镜!
“请不要太过分,外来者。”另一只人形虚非常有礼貌地说道:“想要了解一件事就需要通过交谈来获知,若用威逼或其它方法得知别人不想告诉你的事,那你就侵犯了虚圈公民的权利。”
(什么时候虚变得那么有礼貌了!?)不止蓝染,市银丸和东仙要都深深皱起了眉头。
(不,问题不在这里,它们戴的那是什么眼镜?)蓝染为此感到纠结,不过目光只在墨镜上停留了不到半秒。
“虽然这里是红#灯#区,但也不会允许你们这些外来者乱来,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技术部的监控之下,请不要轻举妄动。”最开始说话的那只虚补充道。
(难道我的行踪、我在尸魂界释放催眠的能力都被监测到了吗?……没料到虚圈竟有这种监控技术。)蓝染暗自猜测。
接着他又想到:虚圈的王不该如此贤明啊?
这与他所获得的情报出入很大。殊不知信息在他的谨慎中,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更新了。
虚圈是被一个名为拜勒岗鲁伊森帮的虚王所统治着的,这位王号——骷髅大帝的人非常残暴,在虚圈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虚圈……这是怎么了?)市银丸和东仙要也是一脑子疑问。
“我为我的行为抱歉,请问‘虚鬼’是什么?”既然知道自己已经处于某种未知机构的未知监控中,蓝染非常顺从的开始按照虚圈的规矩办事。
虚鬼即是破面,破面却不是鬼虚。
隶属于撒恩王下十三军全都有接受破面的权利,这些接受王的命令并为王办事的虚,即被称为鬼虚。若在好战派的口中就是“王的走狗”的意思,不过也有另一种破面的例子。那些获得因制裁“红名”的英雄,或其他对虚圈的有贡献者,也都可以获得新王的赐福。
骷髅大帝也是大贡献者,在管理红#灯#区中他发挥这很大作用,而他的几十个部下一倍授予了同等的荣耀。
“那个,请问,红#灯#区又是什么?”蓝染又问了个在虚圈属于常识的问题。
红#灯#区即拜勒岗治下的对战区,与新王治下东、西、北部地区相反,对战区可以随意杀戮而不受追捕。当然,红名不管到哪都是会被追捕的对象,只要凑够一定杀戮名额就可以跟新王领赏,要知道新王的赏赐可不止于修复面具、治疗残肢、赐福破面这几种。而本来是红#灯#区的大虚之森,在两个虚王的商定下被归为育婴所,基力安等级以上者不可以在该区域内争斗。
“我从你们口中听到你们说到新王,能告诉我那位陛下是怎样一位人物吗?”蓝染用近乎谦卑的语气问道。
新王是针对骷髅大帝这个旧王区别开来的称呼。他的全名为撒恩弗劳尔,不过没人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四番队的三席——八卦拳葵葵子,更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叫做夏魁。
在中原之战后的四十年中,撒恩王主动与骷髅大帝交好,费心劳力也和平形式解决各种问题。骷髅大帝在与撒恩王相处的过程中也逐渐承认了他的地位。据闻,两人现在亲密的称对方为“老爹”和“小子”,关系甚为亲厚。
蓝染三人再跟着两个虚鬼一路急赶,听完它们的介绍刚想称赞两句,希望继续从它们套出新王的情报,说道:“真是位贤明的……”
可蓝染才刚称赞不到一句,竟在沙丘上看到了从未想象到的景象——沙漠里,出现了市集!凭其目力,不难看到市集内部的繁华。虚圈自己锻造了货币,市集里贩卖各种器具和原料,包括油灯的灯油、凳子椅子床铺……以及,人类的亡灵。
把人类的魂魄当成交易物,对死神而言怎么也谈不上贤名,若以“贤名”说出赞美的话语,在两个虚鬼的耳里反而会成为死神对虚的讽刺。
“那是魂魄?你们在交易人类的魂魄?”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蓝染立刻改口问道。
“请您不要介意,那是罪人的魂魄,他们被十三路军从现世收集而来。生前犯过杀人、抢劫、强.Jian等罪名的人魂竟调查后会被判刑,严重者将被整个送给有功劳的虚吃,不舍得吃的话则可以拿出来卖。罪孽不重者只会被吃掉部分手脚,罪孽还清后就可以前往‘西部极乐世界’居住,那里是人魂永恒的往生世界。”其中一只鬼虚回答道。
话虽如此,所谓的西部极乐世界,在它们眼中就是储备粮。但如果十二路军真研究出轮回系统,那么这些储备粮就会流失掉了。十三路军为了贯彻及时享乐的理念,抓回来的大都是监狱里被枪毙的罪人。最近现世刚经历了一场战争,许多战犯的死亡给虚圈带来了丰富的“调剂品”。
同时,出动到现世的都是“中原鬼术学院”的毕业实习生,所以尸魂界一直没有发现“新品种虚”。
倘若轮回系统被研究出来…
“…你们虚鬼还真像我们死神呢,真想立即就能见到你们的王啊。”蓝染真心赞叹道。
听到蓝染发自内心的赞叹,两只带路的虚鬼唔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似乎像是认可了蓝染,出声招呼道:“那就快走吧,新王宴宾从不吝啬,你们一定能迟早最美味的魂魄。”
(吃……魂魄?)蓝染与市银丸他们互相看了一下,一起露出囧囧囧囧的苦笑。
随后,一行五人用与现世飞机同等速度的脚力,赶了大半天路来到虚圈中原的夜虚宫前。由于蓝染**虚圈的时候是半夜,所以现在正是清晨议会之时,三人没费多少周折便被当做外宾宣上了朝议。
“恣意Cao纵众虚,压迫虚之天Xing,是有悖天意的!”
蓝染刚踏入殿门就听到一只虚在咆哮。这只破面正站在虚圈权力的顶点——王座的下方。
宽阔的内殿平台下,皆是破了面的人形虚站在那里,一个个器宇轩昂。只不过今天台上多了一个王座,这份来自王的压力,不单单是那些站在台下的破面,就连站在王座下的蓝染三人,他们自己都感觉得到这种威压。
镶嵌着金银宝玉而成的皇冠立于头顶,那位十分像地痞恶霸的中老年,就是掌管中原、南部及大虚之森的骷髅大帝。
而另一个与之相悖,带着贵族气质的十五六岁(少年?)长相可谓是蓝染人生中见过的最美的美人,居然是传说中的新王?
极尽奢侈的黄金柱子的上面,雕刻着五爪金龙盘绕的团,看上去金灿灿的饰物,都没眼前这位新王的容貌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