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折腾,酒吧里本来压抑的气氛居然难得的轻松了许多,大家脸上也都露出了一丝笑容。
“二毛,找几个兄弟收拾下场子,你跟我上去,咱们说说今天的情况。”党坤严肃道。
“好。”二毛答应一声,随即指示几个身穿服务生衣服的男女说道:“你们几个收拾下地方,我和坤哥说点事情。”
“毛哥你去吧,交给我们了。”
二楼包间内,党坤、张易番、二毛、老清、亮子、李子等六人面色阴寒地看着包间内电视上正在播放的影像。
这影像是酒吧内监视器录下来的,正是刚才酒吧闹事的经过,这是六人的第四遍观看。
“停。”张易番说道。
亮子立即按了暂停键。
“你们看这个人。”,张易番指着其中一个身穿黑色风衣,头戴黑色礼帽的男子,说道:“这天温度虽然不高,但是穿成这个样子的男人不是神经病,就是在故意掩盖自己的身份,而且,这个男人一走,骚乱就开始了,在往后退。”
张易番说完,亮子立即按下了快退键。
“停,你们再看这。”,张易番在此指着这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说道:“看看,这个人在和闹事的人打消息。”
随着张易番手指的指点,果然,党坤等人看到黑色风衣男子右手打了一个响指,然后指了指中央的舞台,起身离开。
而男子走后,闹事的人冲上舞台,以酒吧里的酒兑水为由,先是一脚踹翻了音响设施,然后又联合身边的小弟将服务生一顿拳打脚踢。现场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李子,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你在胡同里看到的人。”张易番对身后站着的李子问道。
“番哥,这个,我还真是没看清楚他的脸,衣服也不对,不过身材和行为的习惯倒是很像。”
“不用看了,我认识这个人,他就是陈刀子手下的小弟,而且是陈刀子比较信任的小弟,名叫钟良。”
“'忠良'?他也配。”张易番说道。
说完这话,张易番两眼一闭,靠在身后的沙发上,一言不发。
与张易番相识至少七八年,党坤知道,这是张易番在想事情的独有习惯,于是吩咐道:“二毛,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事情和易番商量。”
“好,坤哥,番哥,有事情叫我就成。咱们走。”说罢这话,二毛带着老清、亮子、李子退出房间。
十五分钟之后,张易番睁开双眼。
“怎么?有想法了?”党坤问道。
“有,不过看你信不信我了。”张易番双目直视党坤,问道。
“哈哈。”党坤哈哈一笑,这是张易番第二次这么问。
“信!”斩钉截铁,党坤双目坚定地望着张易番:“从今以后,你坐第二把交椅,所有人员全部听从你的调度,我不过问,怎么样?”
“成交!”
望着党坤一脸轻松的样子,张易番疑惑道:“你不怕我为了报仇把兄弟们拉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你是那种人吗?”党坤反问道。
两人相视一笑,都不再言语!
“二毛,进来一趟。”党坤打电话给正在酒吧大厅忙碌的毛刚说道。
挂断手机,两分钟后,毛刚就开门进屋。
“坤哥,找我啥事情啊?”毛刚憨厚地问道。
“通知咱们的所有店面,今晚十点半之前结束营业,都聚到天一酒吧,有大事商量。”党坤严肃地说道。
毛刚两眼一瞪:“坤哥,是要干陈刀子那王八蛋吗?”
“少废话,晚上你自然就知道了,现在快去通知,记得,让他们都准时点,谁要是迟到了,老子扒他一层皮。”
“好!”毛刚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初中毕业以来,党坤就走上社会混日子,到如今也有了自己的产业与势力,有酒吧两间、KTV五家、桑拿洗浴会所一个、夜总会三家等。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事情之后,党坤带着张易番到附近的酒店吃饭,而毛刚等人就在酒吧忙碌,清理被破坏的大厅。
晚上十点半,酒吧大门紧闭,酒吧大厅里摆满了七八个圆桌,每个圆桌坐了约八个人。
“今儿坤哥叫咱们来干什么啊?”其中一个小弟对身边的同伴问道。
“那谁知道,你看看,咱们的兄弟差不多都到了,估计是有什么大事说吧。”
“对,天一上午被砸了,都说是陈刀子干的呢,估计是报仇去。”
“哈哈,这可是好事啊,老子好长时间没动手了,手都痒痒了,他们的,这帮孙子仗着自己老资格随意欺负咱们,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一个小弟直接爆粗口骂道。
“都给老子闭嘴,安静了,坤哥来了。”毛刚突然吼道。
顺着楼梯看去,党坤身后跟着张易番,两个人缓缓走下楼梯,站在众人前面。
坐着的小弟纷纷起身,表示对党坤的尊敬。
“易番哥怎么来了?”
张易番在党坤刚刚打拼的时候就曾经帮他出主意,定计策,是以最初跟随党坤的几个小弟都认识张易番。
“谁知道呢,估计真的是要干陈刀子,所以把易番哥叫来帮忙计划下吧。”
“陈刀子那孙子老子早就看不惯了,什么东西,自以为是,根本就是给别人当棍子使的料,还以为大家多尊重他呢。”
“可不是嘛,看坤哥说话了。”
两个小弟刚闭嘴,只听党坤说道:“诸位兄弟都坐下,今晚我有事情要宣布。”
大家稀稀拉拉地坐下,小声讨论党坤会说什么,还有好多不认识张易番的小弟不住地大量他,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站在我旁边的是我初中的老同学,也是我的兄弟,早时候跟着我的兄弟都认识他,他叫张易番。”
党坤话刚说完,坐的比较考前的几个早期跟随党坤的兄弟纷纷喊道:“认识。”
“好,今天我就是要跟大家说,张易番,我的兄弟,也要加入我们了,而且,他今后就是你们的番哥,你们要像尊重我一样,尊重他。”
“轰!”
党坤这话说完,坐着的小弟门都开始议论纷纷,几个跟张易番熟识的兄弟还好,知道张易番聪明。但是其余小弟却都不以为然,只当是党坤给自己的老同学面子才这么说。
当然了,也有人不服气。
“他有什么本事当我们的二把手啊?”一个小弟阴阴地说道。
“妈的,陈强,闭上你的鸟嘴,你是什么东西?”毛刚一听有人这么说,眉头一皱站起身喊道。
然而,名叫陈强的人这话说完之后,还真有几个小弟也壮着胆子喊道:“坤哥,您说的话我们都听,那是因为我们佩服你,但是今天这事儿,不能您一句话就让我们服气,他凭什么当我们的二把手?”
“就是,我们得要一个说法。”?党坤脸上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看了一眼张易番。
“哈哈,我张易番何德何能,让坤哥这么看得起。”。张易番哈哈一笑,走上前顺手拿起一杯白酒。
“咣咣咣。”倒满了杯子,张易番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提着酒瓶说道:“在场的诸位,有人认识我,有人不认识,不管怎么说,以后我要在这里混,还要仰仗诸位扶持,什么二把手不二把手的,都不重要,咱们不过都是坤哥的小弟。”
张易番边走边说,渐渐走到陈强的身边。
陈强嘴角上扬,带着一丝嘲笑望着张易番,似乎在说:看你小子能耍出什么花样?
“相见就是缘分,我先干为敬。”
一仰头,一杯白酒,三两的量,张易番一饮而尽!
“好!”毛刚喊道,坐在前面的几个与张易番熟识的小弟也纷纷喊好。但是,那些后来才来的小弟,似乎对张易番不怎么感冒。
一边喝酒,张易番一边打量着众人的反应,最后,张易番将空酒杯放在陈强所坐的桌子上,继续说道:“我这个人的确没什么本事,打架不如毛刚;论统摄力不如坤哥;论管理能力甚至不如咱们酒吧的经理。”
“那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啊?”陈强阴阳怪气地说道。
众小弟纷纷大量党坤,只见他还是一脸的平淡,丝毫没有怒色。
“看来坤哥的确是估计老同学的关系才这么说的,这个张易番的确没什么本事,要不然陈强这么说,坤哥早就发飙了。”众小弟心中纷纷想到。
大家更加起哄:“就是啊,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哈哈,我还真没什么本事。”张易番哈哈一笑,似乎根本就不把大家的话放在心里。
但是,瞬间,张易番面色一寒:“就是脾气大,容不得别人瞧不起我,看不起我,辱骂我,嘲笑我,挤兑我,我这个人比较小心眼,有恩不一定记得,但是有仇一定会报的。”
“嘭!”张易番抬手将还盛满了半瓶白酒的瓶子敲在陈强的头上。
“啊?”
陈强一声惨叫,脸上挂满了玻璃碎屑,鲜血顺着脸哗哗往下流,一脸惊恐地看着张易番,眼中又有一丝怨恨。
不过张易番的这一举动,也引起众怒,几个小弟腾地一声站起身,就要上前动手。
“都他妈给老子坐下,要不然陈强就是你们的下场!”张易番怒吼道。
这句话不但没有起到震慑现场的作用,反而让大家的火更大了。
众人纷纷望着党坤,希望他能给兄弟们一个解释。可惜,党坤只是站在一边冷冷地注视着现场的一切,没有丝毫的表示不满或者阻拦。
“坤哥,要不要帮易番哥压压场子。”毛刚轻轻地在党坤耳边说道。
党坤摆摆手,说道:“张易番能不能震慑住这帮小子,就看今天了,都别动,老实看着。”
小弟们看到党坤什么都不管的样子,有几个和陈强关系好并且胆子大的小弟出声吼叫道:“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张牙舞爪,你打了我们的兄弟,今天就别想竖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