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当柳韵看着吹了一瓶啤酒之后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四人时,脸上的震惊之色无以复加。
“你们?你们?没事吧,要不我去点个汤,你们喝点醒醒酒?”
张易番微微一笑,轻轻地拍了拍柳韵的腿。
杨阳说道:“哈哈,放心,这一瓶啤酒就当开胃了!”
“那是,要说起喝酒啊,我们三个加起来也比不上张易番"。张伟杰揶揄地看着张易番说道。
张易番眼角一抽:“那个,你这是要吐槽?”
“易番你闭嘴啊,今天我们要把你原来干的那点猥琐事儿全部告诉我们妹子!”
“不是,等会,她什么时候成你们的妹子了?”张易番一阵头大。
“这你别管,这都是我们的事儿,反正今晚我们要揭露出你的真面目来!”
张易番无奈地看向柳韵,谁知柳韵嘴角一笑,拱手对于川等人说道:“三位哥哥说吧!”
“呃!”张易番更觉头大。
“妹子,我告诉你啊,去年元旦的时候我们班聚会,我们差不多都喝醉了,就这小子和没事儿人似的,事后还主动送我们班一美女回宿舍,后来两个人的关系那叫一日千里!”
“哦?”柳韵极度配合的一双杏眼含煞,微微瞪着张易番。
张伟杰加油填料地说道:“不过你放心,虽然那姑娘后来对他有意思,但是我们易番毫不动情,最后姑娘跟着被人跑了,哎,可惜可惜,来来,喝酒喝酒!”
说罢,张伟杰端起酒杯与杨阳、于川二人相碰,丝毫不顾及张易番那能杀人的目光。
虽然是四男一女,但是众人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拘谨。柳韵本就性格外向,再加上在职场混了这么多年,对于插科打诨自然也是了若指掌,而张易番等四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平时更是玩笑不断。
这顿饭从六点一直吃到晚上十点,五人尽兴而归!
但是谁又知道,在张易番等四人开怀之时,J大学第七教学楼,传说中的"鬼楼"之中,又一位年轻女孩儿的生命,正在被死神无情地掠夺!
“死者名叫秦祎,今年十八岁,是J大学物理学院的学生,昨天中午在第七教学楼上自习的时候,被残忍杀害。”
“现场没有监控录像,而且因为是中午时分,很多学生都回宿舍或者在教室趴着睡觉,没有人注意到当时的情况,到目前为止我们仍旧找不到任何目击证人!”
“啪!”
“太猖狂了,居然接连作案,丝毫不顾及我们警方的存在,简直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刘海将手中死者的照片以及资料猛地摔在桌子上,怒吼道。
照片上照着的,是一位静静地躺在地上的女孩儿,虽然此时的她一脸血污,但是仍旧挡不住她那四射的魅力!
鸭蛋脸、柳叶眉,挺拔的鼻子让她有一种西方女性的的美感。浑身上下的衣服虽然已经残破不堪,但是在若隐若现之间,女孩儿那白皙的皮肤却更让人想入非非,妄图窥伺那最后的隐秘。
“死者衣服凌乱,并且有被撕扯的痕迹,显然,死者在死之前曾遭受到侵犯。但是老古的验尸结果显示,死者并没有与人发生性关系!”
“又是未遂?”小胡看着王华说道。
王华望了一眼古涛,后者点头道:“的确是未遂!”
“怎么会那么巧,两起案件都是未遂,不会是凶手故意的吧,或者说凶手是性无能,只能在行为上发泄一下自己的?”
王华刚想骂小胡胡说,只见刘海若有所思地说道:“性无能倒不失为是一个作案的动机啊,这完全可以导致一个正常男人成为心理变态者。而且通过丁铃儿和秦祎尸体的对比,你们有没有发现,凶手似乎只是想对他们进行羞辱,但是却没有玷污他们,这是典型的报复心理!”
“没错,从两名死者身上的衣服完好状况来看,若是凶手想他们,是完全可以成功的,但是凶手并没有这么做,只是玩弄羞辱她们,然后将她们杀死。”古涛说道。
“丁铃儿的死因是后脑遭受撞击,而秦祎的死因是前额遭受撞击,以致失血过多而死!”王华接着说道。
“对了,死者双脚踝部的勒痕是怎么回事?”刘海问道。
“哦,这个我来说吧!”小胡接口道:“我们找到了死者的舍友,根据这名学生的说法,死者秦祎之前和她在一起上自习,中午的时候,她提议死者和她一起回宿舍午休,下午再过来。但是死者似乎忙着复习,说在教室趴一会就好,于是那名同学就自己回到宿舍,却不想从此与死者天人两隔。”
“至于脚底的伤痕,根据死者的同学描述,死者非常喜欢带着脚铃,当我们给她看死者的照片时,那名同学一眼就看出死者的身上唯一少了的就是那一对脚铃!”
小胡说罢,递过一张照片给刘海,说道:“这是死者原来的照片,你们看看她的脚上!”
王华、古涛等干警纷纷围绕在刘海身边打量着照片,只见照片上秦祎的脚上,果然绑着一对用红绳串成的脚铃。
“这么说,是凶手拿走了秦祎的脚铃?”王华疑惑地问道。
小胡不确定地说道:“恐怕是的,只是凶手为什么要拿走死者的脚铃,这有什么代表意义吗?”
“意义?”
想到这里,刘海心中咯噔一声,急忙对着小胡说道:“联系一下丁铃儿的监考老师、舍友还有家人,让他们回忆一下死者生前和死后的身上物品有没有丢失!”
“老刘,你是怀疑,丁铃儿身上也有什么东西被凶手拿走了而我们没发现?”古涛问道。
“恐怕是这样的!华子,让你去丁铃儿家里调查一下情况,结果如何?”刘海问王华道。
“丁铃儿平时住在学校里,很少回家,但是根据丁铃儿父母的说法,最近回家的时候,丁铃儿总是到晚上很晚才睡,问她在干吗,她总是说自己在跟人聊天。丁铃儿的父母怕她结交了社会上的小混混,所以曾经有一次偷看过她的聊天记录,但是聊天记录却都被她删除了!”
“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小胡说道。
“那个号码呢?”刘海问道。
王华眉头紧皱说道:“奇怪的事情就在这里,丁铃儿死后,当他的父母再去找这个号码时,好友列表里已经没了!”
众人心中咯噔一声,这个号码,绝对有问题!
一夜宿醉,张易番头脑昏沉,但是此时,他却不得不忍着头痛欲裂的感觉起床。
因为钟离打电话来说,他出事了!
在张易番眼中,钟离一直是一个神秘,甚至可以说是神奇的人。外表憨厚、内心精明,通晓神奇的卜卦之数。
这样的人,按道理来说是应该可以躲避开所有凶险之事的,因为只要他们愿意,基本上可以知道一切未来将会发生的事情。
然而钟离还是出事了,这让张易番心中开始担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再次见到钟离,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只见平时那个憨厚阳光的少年,此时上半身被绷带缠绕,只露出一颗头颅。
“昨晚风光旖旎吧?”张易番一见到钟离,就听到他不怀好意的调侃。
昨天张易番与宿舍的三人再加上柳韵一起吃饭,四个男生每人一箱啤酒,一直喝到晚上十点。酒席宴罢,于川、张伟杰、杨阳等三人相携着回到宿舍,而张易番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带着柳韵回到了当初张继先送给自己的房子里。
酒是色之媒,更何况佳人在侧,张易番又怎么忍得住一腔欲火?
于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就这样发生在张易番这个纯情小处男的身上。
想到这里,张易番不禁老脸一红,假装怒气道:“看来你是被火烧的不够狠,现在还有心情算我的事情!”
没想到张易番这么一说,钟离脸上泛起一阵忧虑,叹息道:“哎,别提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应该可以预感到自己的凶险,想办法躲避的,怎么这次却?”张易番急忙问道。
“你知道昨天中午的时候,第七教学楼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吗?”
张易番脸色剧变:“什么?”
“死者是物理学院的学生,名叫秦祎,因为头部遭受重击,失血过多而死。丁铃儿头上丢失了发卡,而秦祎的脚上丢失了脚铃!”
张易番脸上震惊之色愈甚,一是震惊于钟离能够对这些只有警方才能掌握的讯息了若指掌,二是震惊于凶手的猖狂,居然在两天之内连续作案,显然,他根本没有将警方放在眼中!
“不对,这和你的烧伤有什么关系?”张易番疑惑道。
“得知秦祎的死亡讯息之后,感慨凶手的猖狂,于是我用师傅流传下来的破煞之术,想窥破凶手的真面目,却没想到。”
“等等",听到这里,张易番震惊地说道:“当年你师父为了帮我祛除天煞之命,以阴阳五行之数破除煞气,因此留下病根,以致最后身死,可见此法乃是大凶之法,你怎么还用?”
看到张易番这么关心自己,钟离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解释道:“无妨,虽然同为破煞,但是改命和窥伺效果不一,所以施术者受到的伤害也不尽相同,我不过才折寿一载而已。”
“可你的烧伤?”张易番露出疑惑的表情。
钟离苦笑一声,说道:“呵呵,是我太自大了,自以为整个天下只有我懂得卜筮之术!”
张易番身形一颤,声音嘶哑道:“你?你?你是说,凶手也懂?”
“哈,何止是懂,简直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