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一落,立即便引来一阵怪异的哄笑。
五皇子、六皇子一直未发一言:真是个奇怪的女子,竟然不怕死,当四皇子握着明晃晃的宝剑时,她竟无半点惧意。这样的女子不简单。
“小女听闻,西金国为了织锦二十年来从未放弃,八年前西金国皇上曾下令,倘若有人织锦成功,男封候,女为公主。”“小女就是为这织锦公主而来。”
“哈——哈——”四皇子觉得此女说话有趣,天真可爱,“小丫头,你以为你是南木国织锦才女袁圆吗?”
南木国和亲随从爽声大笑。
“难道你不知道,香姬郡主又名袁圆。正是小女……”圆圆倒想看看,这金乙烈到底还能忍多久,坐在马背上也与众皇子一样嘎嘎大笑,她真的一点也不生气:西金国前几年的确想要锦,但从今日自己的所见来看,他们的野心在南木国,在一统天下。只要一统天下,什么雪锦、云锦、霞锦都是自家的锦缎。“竟然不是和亲,而为织锦而来,我也不需要有随从了……”
“小翠!”
小翠一路快奔:“郡主,请吩咐!”
“留下四侍女,留下礼物,其他人全部回城,把我的行装马车赶过来就行。既非和亲,嫁妆免了,送还太后、皇上,就说圆圆多谢他们的美意。”
这女子着实狂妄,而且极有胆子,竟然让随从、宫女尽数退去。
众宫女里个个如花似玉,虽比不得面前的红纱少女,却各有其美,皇子们垂涎欲滴。
圆圆从他们的眼神已经看出异样,原本有百名美女就是皇上送给西金国的:包括金乙烈在内,那眼神炽烈火辣。“让一个如花女子在帐外说话,是你们的礼节吗?”
大皇子应道:“香姬郡主请!”
“请?”“大皇子是让我走路,还是让我骑马。”圆圆反问。
四侍女已跳上马车,后面浩浩荡荡地跟着百名美女。
大皇子跃下马背,指着高头大马,都道南木女子少有骑马弄剑的。圆圆接过缰绳,纵身一跃,坐在马背上:“多谢大皇子!”
金乙烈冲她浅笑,真是厉害,不愧是他心目中的女子,有胆有识,还出人意料,不是和亲而是为织锦而来,还为了做西金国的公主。
金乙然一高兴,跃上马背,从身后怀抱她的纤腰。她厉声喝道:“你上来做什么,不是说好了,你把马让我的吗?”
“我的美人儿,倘若和亲,你欲嫁之人自然是我这个大皇子。”
“哼,别太得意了!”圆圆冷冷地说着,都道大皇子风流成性,是众皇子中妻妾最多的一个。无论是青楼女子、奴婢、丫头还是贵族小姐、守寡夫人只要被他看中的,全都可以娶进府中。
金乙然跳下马背,温尔有礼的伸手欲扶她下来,她从袖中掏出一方锦帕,将手缠住:不屑与他如此亲近,什么意思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握住大皇子的手,纵身跃下马背,一个踉跄跌在他怀里,他逾加得意,他就是故意的,险些没扭伤她的脚。
圆圆秀眉一挑,用力将他推开,大踏步往主帐篷走去,后面紧跟着一辆马车,再后面是百名飞奔的美女,个个如花似玉,而今却要步行走这近二十里路,个个早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珠坠歪斜,动作不雅。
碧波、杜鹃儿一路小奔。
“告诉百名美女,去河边把脸洗干净,半个时辰后来军帐前列队等候,每列十人,共十列。你们去吧!”
金乙然喜欢听她说话,语调温柔,又丝毫不拖泥带水,颇有些男子所概。
杜鹃儿小心翼翼地站在圆圆身后,看她一帮男子坐在一起。
明明自己与金乙烈份外相熟,可此刻金乙烈硬是没与她相认,既然他不相认,自己又何苦死皮癞脸地与他说话,他在大皇子身侧坐定。士兵捧上手抓羊肉,又抱来几坛马奶子牛。同是西金国,南边、北边的风俗差异极大,南边人的生活习惯与南木相同,却又自成一派。而北方人喜欢吃牛羊肉,饮马奶子酒。清一色都是大碗,圆圆微颦着眉头。
“香姬郡主,你被吓住了?”“我西金国无论男女都是大碗喝酒。”四皇子道。
圆圆浅笑:“我是小女子为什么要与你们大男人比。我们女子能生孩子,你们男人可以吗?”
军帐又是一阵哄笑:这个郡主当真有意思,连说话也与常人不同。齐隆细细地将她打量了一番,真难以想像,她竟然就是南木国的织锦才女,传闻不但善织锦、刺绣,诗词歌赋无一不懂。
圆圆早就料到会有此事,从袖中取一只精美的竹制酒杯:“我陪你们喝,不过是用这个酒杯。”
“也罢,尽随郡主之意。”大皇子道。
这些家伙全是酒鬼吗?个个用两指夹着碗,一饮而尽,虽说换成小酒杯,可她还是有些受不住,再这样饮下去只怕就真的醉了。好在时间过得很快,碧波领着百名美女,整齐地站在外面的帐中,中午的阳光火辣辣的照射着,个个面露桃花,她们也怕早饿了。
“各位皇子、将军,外面的美女乃是我南木国皇上所送。是直接让我带到都城献与西金国皇上,还是你们各位挑选几名?”
“喝酒!”大皇子大喝,举起碗一饮而尽,其余人也是如此。
已经许久了,依旧没人回话,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也罢,她下令让百名美女去了旁边空荡荡的帐篷,又令碧波、杜鹃抱了向大坛马奶子酒,就算替她们解渴了。
一帮大男人将圆圆撇在一边不理不睬,饮着马奶子酒,吃着牛羊肉,有说有笑。他们越是这样,圆圆心里就越是不安,又从百名美女里挑了六名最出色的到自己的帐篷侍候。这下子,她的小帐篷里就坐满了人。已近黄昏了,除了小帐篷有士兵送过食物,那些美女竟无人问津。早上起得早,大伙就只吃了一个馒头。
“郡主,不要再担心了,饿一点没事的。”小翠安慰着,“你身子不好,还是早些安歇吧。”
边关的夜晚,月亮特别明,或许自己是真的累了,竟睡得十分香甜。
“啊——”“救命呀——”“放开我——”“军爷,放过我吧!”
近四更天时,突然被一阵女子的尖叫声、痛哭声所惊醒。小帐篷里的十一名女子,有的坐,有的蹲,有的依在桌前,全都睁开双眼。
圆圆揭开帐篷:月光下,军帐里人影恍动,时常传来女子的痛哭声。令人奇怪的是,唯独自己这座小帐篷未人打扰。
六名被挑的女子里,也有两个是行武出身。
“碧波、鹃儿,跟我一起出去看看……”“侍棋、侍剑你们照顾好她们。”
三个人往中央帐篷走去,明亮的灯光下:数名士兵,正围着一名娇弱的少女,肆意的扯拉着她的衣衫。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少女痛苦的哀求着。
一名士兵用西金语说到:除了被皇子将军们挑走的三十名美女,你们都是我们的。被这么多男人侍候,你应该高兴。
“啊——”士兵说话时已经扯下美女的衬裤。
“美女在这儿,美女在这儿……”有人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