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征,这厮想要干什么?难道还想要那图?
  正在思虑之际,灵静大师已经到了面前,与在寺内不同的他手里多了根份量极重的大禅杖。灵静大师控住去路,冷笑着说道:“刚才在寺内不得施展手脚,现在咱们放手一博
  马兰不屑一顾道:“你是我们手下的败将,要打你去找
  个高手来,谁还愿意跟你浪费工夫,滚吧。”
  灵静被说得满脸通红,他虽然败了一阵,但心里不服,
  认定文江河是杀害胜雪大师的凶手,马兰是帮凶。他纵声大笑道:“今天我们非杀个你死我活不可丨”
  说着禅杖如滚动的车轮般攻来,其势远比刚才那拳脚厉
  害得多,怪不得敢追来,是倚仗这兵刃的威力。
  马兰在马上一动不动,等着那禅杖下来,完全没把灵静
  放在眼里。
  文江河可担心马兰吃亏,他抽出雪剑,硬朝那禅杖迎去,
  只听响起了味嚓一声,空中进出一片火花。
  灵静以为凭自己几十斤重的禅杖,非把那份量极轻的剑震飞不可,结果正相反,那剑依然握在文江河手中,而自己
  禅杖的头掉了一块。
  他这才知道文江河使用的剑是宝剑,能切金断玉,不由
  问道:“你的剑是什么剑?”
  文江河说道:“这是雪剑,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如冰和
  尚把话都说淸楚了,你何必再找麻烦。”
  灵静说道:“如冰说淸楚什么,他什么也没说淸楚,而是被你的花言巧语证骗了,把凶手当成好人放走。”马兰脸上淀着春花般的笑容,那笑容中包含着得意和自负,说道:“好一片胡言乱语,我们和那和尚无怨无仇,为何要杀他?我看你不是想夺那主持之位,便是企图嫁祸我文哥哥,下手不是别人,而是你!”
  灵静被问得哑口无言,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文江河听马兰这么一说,再看灵静被问得张口结舌,认定灵静是杀人凶手,怒气从心里涌出,他大喝一声道:“我
  要宰了你这个披着僧衣的恶棍,为胜雪大师报仇。
  文江河一式“雪花拂面”,人如离弦的箭,从马待上跃下,闪屯般扑向灵静,森森的剑气把灵静冻得打个机灵。灵静知道自己不是这两个青年人对手,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转身朝树林中跑去。
  文江河不顾一切地去追,马兰跟在后面。
  林子不大,树也不高,但杂草丛生,籐条缠绕,裉本就没有路,很难行走,二人好不容易追上了灵静,但见灵静已
  死了。
  看了看,人死得很惨,整个身子被一跟树枝穿透,那树枝长在树上,并没有掉下,挂着一个人,也没有断。这时马兰从后面赶来了,一脸惊骇,说道:“这秃驴怎
  么死不好,非让树枝穿身,太难看了。”
  文江河很少见死人,也觉得灵静死得太奇特了。说道:
  “叫人看了真不舒服。”
  马兰说道:“我不习惯在这乱树丛中行走,所以只能跟在你后面,而赶不上这个秃驴。要是被我追上,用剑在肚子上穿过洞就行了。这是因他跑得太快,脚下被什么东西一拌,身子飞出,硬撞到那树枝上了,他自毙身亡,这是恶有
  恶报”
  文江河一听,觉得有理,说道:“那胜雪大师的在天之
  灵也该冥目了,我也了去一份心事。”
  两个人离开林子,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