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先进屋,紧接着出来一对中年夫妻,他们很热情地招呼着马兰和文江河,说道:“二位客官,快请进。”小孩妈忙着去收拾房间,小孩爸取柴草做饭,小孩忙转弄马料喂牲口,三口人忙得团团转。弄得马兰和文江河又感动又不好意思,这儿的村民真朴实。
不大会儿,送来了热饭、热菜、热汤,虽不是什么珍
肴,可吃起来很是舒服。
吃完饭,两个人被领进对面的一间房子,房间点着一盖小油灯,房内昏昏暗暗,打妇得干干净净,坑上铺着两床还算新的虎皮被褥。小孩妈说道:“山里人家,条件不好,请
安歇吧。”
文江河解释道:“大嫂,我们不是夫妻,而是兄妹,还
是分开住方便,能不能……”
小孩妈似乎有点不信,又不能不信,沉思片刻说道:“那只有让这个大妹子到我们住的北屋里将就一宿了,让孩他爸
上这屋来住,你看如何?”
马兰什么也没说,用眼睛打量着文江河,眼神中似乎有
不大情愿的成份。
文江河所受的师训是男女授受不亲,他说道:“行,给
大嫂添麻烦了。”
小孩妈动作很是麻利,又送来了洗脸洗脚水,并领马兰
到了北屋。
山里人生活很单调,早早就睡觉了。
文江河打了一会坐,运功调息了一番便睡觉了。
睡到半夜,文江河听见有轻轻的喊声;“文江河,你出
文江河的耳朵极为灵敏,知道这是用传音入密的方法在
说话,声音虽小,比蚊子叫大不多少,但可辨出是女的。他认为是马兰有事了,便下了坑,悄悄走出去。
来到门口,并没看见人,很是奇怪,正好有尿了,就在
柴燥旁解个手。
正在解手之际,一个人影从柴探上飞起,动作轻盈优
美,转眼工夫就掠出六七丈,轻功很高。
文江河吃了一惊,果然有人,肯定是喊自己的人,又不象马兰,马兰不该藏在柴探之上啊。又是认识自己的人,这小小村庄,谁能认识自己呢?
他迟疑片刻,提上裤子,追了过去。一条灰色的影子象云朵般在前面飘动。?召不见脸,只见后身,从那优猫的姿式看,肯定是个女
的。
文江河一想刚才的事脸红了,是自己小解,才把这个找
自己的女人惊跑。
夜风很冷,从白头山那边吹来的风,象鞭子抽人一样凛例,淡淡的月光照在那灰影上,那影子有点虚无飘砂,充满了神秘感。
文江河出于好奇,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喊自己,便提起真气,兩了“平地鹰飞”,赶到那灰影的前面,回头一看,竟足一个年轻的女尼,长得并不丑,应该说是挺英俊的,不论是眼睛、嘴和鼻子都安排得很适称,就是那套将身子遮盖得严严实实的灰袍和圆形帽子,使秀色发不出光彩。
他问道:“一个出家人,藏在柴跺上干什么?喊一个素
不相识的男人名字干什么?”
那女尼一时答不上话来,白净的脸涨得徘红,怒叱道:
“姓文的,你太欺负人了!”
文江河莫名其妙,自己与这个女尼什么关系都没有,怎
么欺负人了,问道:“此话从何讲起?”那女尼不回答,抽出剑来,猛向文江河刺来。
文江河身子赶紧后退,没有还手,说道:“出家人讲积
德行善,你怎么杀起人来?”
小尼姑的剑术相当尚明,一剑走空,第二剑抖起一片剑
花,比头一剑更凶猛地刺来。剑一挺出,空气嘶嘶直响。
文江河又是一闪,说道:“出家人,有话说话,何必如
此。”
小尼姑二剑不中,又出第三剑,剑招变了,如同飞起的银虹,银虹落下时划个弧形,这弧正好罩住文江河的整个上身,家锋从银虹中突然跳出,那是剑尖,一下子就点上了文
河的胸部。
文江河是用剑的,识得天下各大门派的剑法,槐一眼就认出是峨術门派的“飞虹一指”,相当厉害,只多来个“松动鹰飞”,脚一错,身子挪到女尼右侧,躲过这招,说道:
“在下与你无怨无仇,怎么下了杀手?”
那女尼遂不说话,三次出剑都没成功,气得起,眼晴瞪圆,小嘴歪扭,剑再次刺出,是一招“毒蛇三点头”,也就是一连刺出三剑,每剑都像毒蛇吐信一样,刺一
剑一下,再刺一剑,再削一下,剌削几乎同时进行,充满
了杀机。
文江河是一忍再忍,一让再让,身子已经退出村外了,
见女尼决没有半点放过自己的意思,就是木头人也不能无动于衷了,他大声说道:“出家人,你如果再出手,我就不客气了!”
那女尼咬牙切齿道:“谁要你客气了?”
说着剑已剌出,剑发出的凌厉陳声在夜空中尖嘛。
文江河剑不离身,将雪剑拔出,一道寒光,幻出的森森凉气从剑上发出,只往上一挑,便将女尼的剑荡开,露出整
个门户。
说起来两个人对招,最伯的是露出门户,门户一开,整
个胸部无遮无拦,剑剌来,罪扎进去不可。
文江河将上挑的剑尖一座,正好停在女尼的双峰中问的凹处,往右往左往前都得进入肉里,对方只能向后退。这是起火石光般发生的,如果文江河想杀人,只要一
挺,便可将女尼置于死地。可他实在不忍心出手,手一动不
动,说道:“走把!”
那女尼吓得魂飞魄散,以为死定了,闭上眼晴等着一剑穿心,结果得到了这样一句话,奇子急忙后退,退了几步,身形突起,又扑上来,长剑又刺来,象玩命似的,了“八方风雨”,功势凌厉而又凶猛。
文江河用雪剑去封,只一挡,那女尼的剑就断了。
女尼并不服输,叫号道:“你不就是倚仗着宝剑吗?有什么了不起,跟我走,到树林中去,有人收拾你。”
年轻人心盛,不怕输,就伯叫号,文江河听了之后,说
道:“走就走,到哪儿我也不在乎。”
女尼手抟断剑,身子飘起,又像一团云朵朝林中飘
文江河走了一程不想去了,伯有人袭击马兰,可已答应了,不去又不好,在进退两难中跟在女尼的面,不知不觉地
进入林子。夜空寂寂。冷风瑟瑟。黑夜沉沉。
林中到处是杂树,半人来高的萆客,荆棘、软绵绵的落叶,还有霉湿之处,落上一屋霜,寐上去滑溜源的。
那女尼的身影一下不见了。
他不辩东西南此,虽有夜视功能,顶多能看出两三丈,
那树的枝〒便挡住了视线,连个人影都没有,他心中暗忖道:“上当了。”
此时正是三更,天是最黑的时候,要是迷失了方向,到
天亮也转出去,他开始摸索从旧路退回。
在漫无边际的林行走,胆子再大的人也未免存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