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的春节,罗敏杰和冷利铭就在租来的那介地下室里面度过。本来冷利铭打算让罗敏杰回湖北荆州,让她回家过春节的,因为那里毕竟,还有着她的一双小儿女呢,张延军现在依然还是她在法律上的一个丈夫。
  “那你这里怎么办呢?”罗敏杰坚决不从,“我怎么能舍得下你呢?你是我在心灵上的实际的丈夫”
  债主很多次给冷利铭打电话,冷利铭已讨要回来差不多六万多元的这个饭费,又都还给人家差不多四万。你想,欠人家的钱,这个终究还是要偿还的拉。
  “咱这也不能一直坐吃山空了。我想,春节后,要是我们再收回一点帐来的话,我们去到河州市里,在那开个酒吧,你看好吧。”罗敏杰和冷利铭商量着,“这个开酒吧呢,其实用不着再养厨师,也不用养服务小姐什么的,只需要端上几个果盘,那时客人要菜的话,他乌鸦可以到那个快餐店订去。”
  “行啊,我呢,全听你的。你看,反正我一直是外行。”冷利铭开始对罗敏杰言听计从了,“你看,只是我现在吧,走路仍然还是不太方便的,什么事,现在都得依靠你啊!”
  “只要我能和你这样在一起,就算是再苦再累的话,我也是心甘情愿的。”罗敏杰深情地望着冷利铭,眼里一直在传递着她的一种信息。
  自从冷利铭受伤以来,她为了尽快地想让他好起来,所以,两人都一直没有动,压抑着自他们心中产生的那蠢蠢欲动的心望。虽然,他们现在这个时候,其实正是一个如狼似虎的这样的年龄。介理伤筋一百天,分阶段产如果再像他们以前那样,每天都在那里要冲击与迎合的样子,那对冷利铭的恢复,真的是有百害的,而无一利的。实在他们熬不住了,他们两人才在一起轻轻地冲合那么一次,根本就是无法尽兴的。眼见得冷利铭的身体,现在越来越好了。所以,今天罗敏杰又一次向他来传递这个信息。
  冷利铭揽过罗敏杰,深情地吻,贴着她的双唇,罗敏杰的身体,一直在颤抖。
  “放开吧,我现在已经好了,应该是得差不多了。”冷利铭动情地说,“我说我们不要这时再压抑我们自己了。”
  身体的交流,最终是男女增进双方感情的一个催化剂。他们真正放开了,他们这样又一次地开始忘掉世界,并且忘掉自我。
  罗敏杰也在想着她自己的亲人,她的女儿现在已经十九岁了。本来,两个月前,给罗敏杰打电话时,她就说她恋爱了。听到这个,这使得罗敏杰感到欣慰。他开心,因为她从此不必再为着要照顾女儿的那些事操心了,儿子呢,刚刚十四岁半多一眯,张延军打来电话,一直说儿子他不争气,他的学习成绩,一直总在他们班里倒数几名。
  冷利铭在思念着他的父母和儿子,他在三天之前给父母打过一次电话的,他只是报个平安而矣。已是差不多半年多,他没见到儿子了。现在父子倒也会常通一些电话,可冷利铭担心,如果穆兰花给儿子说了一些什么的话,那一定会能够影响儿子的学习的。
  两人生活中的冷利铭和罗敏杰毕竟欢乐,当然比烦恼多。在这个春节里面,他们过得十分快乐,包饺子,还贴年画,只是可惜,在城区里面,他们不允许放那些鞭炮,两人相拥,一直着看当年的春节晚会,他们时不时的,还会相互吻一下对方。一幅他们恩恩爱爱的完美的画面。
  春节过后,冷利铭又收到了来自两个单位的付的饭费,个人的那种是不能够在正月里向人家讨要的。他们一起来到了那个河州市,恰巧这里有一家酒吧正在转让,一年是转让费一万六千元吧,所有的设施,在哪里都是全的。所以,他们又花掉了两千元,改了一个店名,当然为了纪念他们两人第一次一起奔入爱河的那个地方,所以给酒吧取名,叫做“天地间酒吧。”
  到正月十四这一天是冷利铭的生日,罗敏杰请来苏玉美方娇等,他们早已重新回去,又到河州市里面继续做服务小姐。她们同在冷利铭的“咱家的大酒店”一起待过的一些姐妹,既是为冷利铭过生日,当然又是为了酒吧开业捧场的。
  其实,他们的灾难,还没有真正地过去。
  酒吧在开业三个月的时间里,生意很红火。那时,每天他们至少能有二百多元的一个纯收入进帐,眼见他们的投资,很快已经收回,冷利铭和罗敏杰的心里面,真是美滋滋的。
  可是2003年的5月10日,这一天是农历四月的初十。
  那一天,酒吧生意很火,这有酒吧生意他的特点就是,一般都要一直营业,一直到凌晨差不多一点多。罗敏杰他们的现在的生物钟,都要给倒置了。所以,晚上两点多他们才睡,上午,要到十一点,他们才起床。
  这一天,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之后,已是早上凌晨的一点半多了。当时,拖着那疲惫的身体罗敏杰回到她自己的房间里面。冷利铭还没有睡,他给罗敏杰倒好水,让罗敏杰洗澡,并开始给她擦背。这是他偿这些天以来,冷利铭每天必须做的“功课。”罗敏杰很幸福地,一直享受着他的这爱意。冷利铭的腿已经好多了,腓骨上的钢钉已经抽出了,但是他胫骨上的那块钢板,到现还没有取。那是,因为那个要算上一个大手术,为了冷利铭,罗敏杰从不计较钱,但是,如果做了手术之后。他又要住是半个多月的那介医院,得全力来照顾,罗敏杰实在一时抽不出来这个时间,所以。好在那个钢板,暂时取不取对冷利铭影响并不大。
  这一阶段冷利铭没有多少事,虽然对文学创作置笔已久,他还是拿起久违的笔,认真地搞起文学创作来了。他人呢,本就是这个大学里面中文系的毕业生,大学时,他还是文学社里面的副社长呢,他一经提笔,很快就会一发不收的样子。况且,他这几年的经历的风风雨雨,早就给他积累了很多素材。
  罗敏杰和冷利铭仍然除罗敏杰的特殊日子外,不管两人多疲惫,每天都一同奔爱河,他们一经同奔那个爱河之后,都觉得自己浑身有说不出的那种愉悦,和说不出的一种轻松。这种现象,不能用医学,这是很难解释。
  冷利铭在给罗敏杰擦洗后背,他的另一只手,早就已经伸到了她的前面,罗敏杰转过头,一下子把双唇给他递上去。这时两人相拥着,一起躺在床上。一股怪味挤进门缝,当时就在两人心情不在不停地冲击和迎合着。
  “烧什么东西了?什么味?”没有了激情的两人同时喊了起来。两人赶紧穿上衣服打开房门。
  气味变得越来越浓。眼前的一幕让两人呆了
  一共有四个雅间的酒吧,还有一间厨房,另外一间吧台,接再就是冷利铭和罗敏杰住的房间。他们发现其中两个雅间里面,正在浓烟滚滚。
  “快拿灭火器。着火了”酒吧按照有关部门规定的要求至少配两台灭火器,必须有一些消防器材。开始时罗敏杰对花掉七八百元来买灭火器的这件事还有些舍不得。“你看别的酒吧,他们大都没有这个,我看,我们也就这样算了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还是买吧。”冷利铭说。
  冷利铭和罗敏杰一人,各自冲向一个雅座,手中拿起一台灭火器。
  火是及时给扑灭了。
  但是,里面的电视、DVD、音箱等等都已烧坏,而且天花板上面,也各自都给烧了一个大窟窿出来。
  房东不愿意了,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事故,他坚决要冷利铭罗敏杰赔偿这里的一切损失,当然并决定他不再继续租给他们。他们自知理亏,也只好认栽吧,两人一起买来新的一些设备,赔偿了这个人家的损失。之后,又请人来,把房顶的那个天花板给修好,花了又接近两万元。那个房东,倒也通情达理一引起,退给了他们剩余九个月的那个房费,共算起一万两千元多元给了他们。
  “咱就剩这一万两千元的家当了。铭铭,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损失赔偿人家的,用完了咱们现在手中的所有积蓄”罗敏杰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
  冷利铭也没有了主张,是啊,到底该怎么办呢?靠一万两千多元,他们能干什么呢?
  “寻找点投资吧。咱们四处走走看,找一些投资少见,便效快的那种商机吧。”冷利铭建议。
  “也只好这样了。”罗敏杰点点头。
  卖掉走到哪里带到哪里的电视和DVD,卖掉了他们心爱的电脑,他们手里又多了三千元左右。他们怀里揣着这么一点点钱,一万五千元的这个现金,冷利铭和罗敏杰去省城,去现在最大批发市场的泰蒙。这已经是在华北地区最大的一个了
  商机终于被他们俩找到了,他们一起做服装生意。罗敏杰在广州待过一段时间,知道那里什么样的服装可以最领导那个新潮流,所以在泰蒙的那个批发市场里面,三十元的服装如果运在河州市里,至少能卖到八十元左右。对,就开始做服装生意!
  冷利铭和罗敏杰从街头摆摊开始,做起了一份服装生意。他们租了个小店面,一个月以后,开始营业。
  又马上要开始了一个学年,冷利铭接到海兴区教育局发来的通知,今年他必须再回去上班,否则,他按照自动辞职来论处的。
  自动辞职的话,也就是说,他在下半年之后生活,就再没有了什么保障,对于这一点冷利铭还舍不得。
  “敏英,看来我现在必须回去了。我还是上班去吧了。”冷利铭很难舍弃,因为他知道,如果一经回去他再上班,就不能够这样天天和罗敏杰在一起了。
  “那你回去吧,你上了班之后,一个月怎么说也有两千多元的固定工资呢,至少到时候有了这个生活的保障也好。”罗敏杰也想,一直天天和冷利铭厮守,可是在一起的话,可他们服装生意,现在刚刚扎下根来,她怎么能够说扔,就把这个扔了呢?再则,罗敏杰知道,以她现在的这个身份,她是不能够跟着冷利铭去的。在他上班的那个地方的,她不能出现,他还有一个家啊。“我呢,就在这里,我卖服装,你呢,每逢一到星期天或者节假日的话,就来看我,咱们这次也来一个这种暂时的这种两地分居的生活。”
  这一夜,他们两人,一直做了一次,接着又一次的,他们知道,也许以后,他们就很难,这样每天厮守在一起了。
  第二天,罗敏杰把冷利铭送上通往海兴市的那辆公共汽车。
  “别忘了,你要记得常来看我啊。”
  汽车,马上就要开走了。他们,当着车上那么众多旅客的面,两人一直紧紧相拥着,此时,泪水一直流着,打在对方的身上,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