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敏杰开始捧起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热烈地回吻着冷利铭。生命在一瞬间沁入他们的心脾,
  这种境界,罗敏杰觉得两情相悦,进入了渴望献身的燃烧状态。舌尖如游丝一般缠绕着,无比芳香的甜美并迅速向整个生命蔓延开来。她忘不了那次和王政的美妙,但那次的感觉远远没有这一次的美好。只有在梦里面她才和他享受过的。
  冷利铭轻轻抚着罗敏杰,两人相拥着倒在床上。散发着体香的雪白的肌肤诱人,她的两个高耸的白白的乳房,是盛开的鲜花是高山,他们同时达到了一种真正的忘掉世界忘掉自我的境界。虽进寒冬,但他们早已汗水淋淋。两人身上面,全没有了他们的衣服,一切很自然,更是一种很必然的感觉。
  两人毫无疲倦地从上午开始,一直到今晚,他们相互冲击与迎合着,没有倦意。后来精疲力竭的冷利铭和罗敏杰赤裸着,彼此相拥而卧。只有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有一种叫做饥饿的感觉来了。
  餐厅里,苏玉美等人早就已经等候在那里。做过四年多服务小姐的苏玉美可不管什么讳人不讳人。“你们俩个人,可真猛啊!”
  “你瞎说八道些什么?”罗敏杰露出了一丝少女般的羞涩的面容。
  “明天,你跟我回海兴吧,我管理酒店方面是外行,你得来帮我啊!上个月,我那里竟亏空了,有一万八千多的欠帐困难重重”冷利铭真诚的邀请着。罗敏杰用力地点着头。
  苏玉美半开玩笑,又半认真地对他说,“我们也跟刘姐一起去。”苏玉美她们,在河州市里面,是做过服务小姐的,很多次受老板的气。有时,甚至她们的一些“暗”服务,到时候也会被她们的老板再剥一层皮的。所以,她们巴不得,能跟着冷利铭这样的好老板,更何况现在,罗敏杰到了那里,她可就是一个“地下老板娘”了。你想,大家是老乡,她们又共同进过那个“网络”的,所以能不给她们一些照顾吗?
  这送上门来的当然是越多越好。“我那里边,还真得很需要一些服务人员呢。”冷利铭自然希望苏玉美她们能够一起到自己的这个酒店来。如果到外地再去托人找一些服务小姐的话,是要给人家那些人的中介费的。其实,现在人人都明白,这个酒店的红火,当然不能只靠一些饭菜质量就行的,还和老板的有一定关系,最主要的一件事情,还得靠那些服务人员的服务的。
  这一夜,冷利铭自然和罗敏杰住在一起。他们两情相悦,自然是一个冲击与迎合的不眠之夜。疯狂的他们,一时忘掉世界,也忘掉他们自我的身心。等暴风雨过后,罗敏杰向冷利铭诉说了,她这些年在梦境中所发生的那一切。冷利铭没有告诉罗敏杰她长得酷似项荣英。他知道,如果他现在说出了真相的话,罗敏杰会因此面心理不平衡的。
  第二天,罗敏杰带着苏玉美、方娇等六位女子,都是服务小姐,她们跟随着冷利铭回到海兴市。
  “咱家的大酒店”因为她们的加入,生意异常红火。罗敏杰2001年春节,回湖北荆州,这次又带回来她的四位当年曾经跟她一起在广州,但后来也走进那个“网络”的漂亮的小姐妹。因为她们大家都曾经在“网络”里面,一起吃过亏,一起上过当,一起赔过钱,所以私下里,罗敏杰、苏玉美、方娇一直称这个酒店为她们的“新田避难营。”
  冷利铭和罗敏杰公开地住在了一起,这期间,也传出了别的一些关于他的风言风语。可是他们的酒店的生意,果然是红火的,看来罗敏杰天生有才能,她就是一个可以管理酒店的高级人才。
  自从有了罗敏杰,冷利铭已不再和欧阳菲菲刘也香来往。其实,在欧阳菲菲和刘也香的眼里,冷利铭早已失去了他那个往日的光泽。现在虽然,连她们自己其实也在否认的一个事实,但是,在她们的那个潜意识里面,冷利铭只是她们的一个比较好的玩偶之一。冷利铭在“网络”里时,欧阳菲菲和刘也香曾经找了一两个人,是当地那个油田的职工。他们一起,安排好日子,在一起玩“三人游戏。”冷利铭退出“网络”之后,两个人只是一直没让,没有那两个来自油田职工和冷利铭“撞车”而已。开酒店自然有开酒店的难处。凡开过酒店的都知道最难的莫过于签单欠账的。开业不到半年,已经有十万多元的签帐单了。幸好有徐果亮等几个要好的同学朋友能够及时结帐,他才能正常周转,并在半年内了偿还了三万元债务。有几个不为签单欠账而头痛的。看起来很赚钱,煞是让人难堪。可到头来是一大摞欠条摆在那里,冷利铭的“咱家的大酒店”也一直无法走出这个阴影。
  就在冷利铭和罗敏杰两情相悦的时候,灾难再一次降临。更确切地说,灾难是首先,主要降落到了冷利铭的头上,然后引起一系列的事情,让他们真正的开始漂泊和洗礼。
  因为冷利铭为离开“网络”,之后他又来办酒店,所以借下了的巨债,有三十七万元之多,虽然,他这半年以来,也还了上三万元。总是还欠着人家的债务,冷利铭觉得很难堪。
  这天,冷利铭在互联网上,忽然一条信息闪在他眼前。原来省城有一家投资公司,正在以低于这个银行利息开始对外贷款。当然,这个还贷期,最长都可以达到是十年。但是,前提条件,这个人必须是一名国家公务员或者是一名教师。冷利铭心动了。他再一看,这个投资公司里面的联系人,冷利铭高兴极了,那个是张旭?他帮过我一起给项荣英做广播剧的。如果是他,那就真是太好了。于是他马上打过去一个电话。一听接电话的人,果然是一个冷利铭记忆中的那个十分浑厚的声音。他们相互问清后,冷利铭高兴地飞跑了起来:“原来张旭啊,果真的就是你啊!”
  “冷利铭,怎么是打电话的是你啊?大家现在十五年,十五年没见了吧?”张旭听出是他,也很高兴。
  “我现在,我就去坐车找你有事,我三个半小时左右赶到你那里!”冷利铭就是这样的,他说干就干,“敏英,陪我去一趟济南吧,我要去找一个同学有事情要办。”
  “你要去济南?”跟着冷利铭半年多了,一直没有出去玩过。她一听到冷利铭要带着自己外出,罗敏杰自然很高兴。“可是,这店——”罗敏杰时时刻刻一直为冷利铭着想,两人现在同时出门的话,酒店由谁来管?
  “没什么的,反正时间又不长,先让小胡来这里代管两天。”冷利铭一边收拾他的行装,一边对她说。
  冷利铭带着罗敏杰下午四点左右到了省城的济南。然后,他们坐市交车,很快赶到张旭所在那家有名的投资公司。
  张旭是艺术系毕业的,看上去他依旧非常年轻。
  “老冷,这么些年了,你咋不到济南来找找我呢?咱哥儿俩,曾经可是一起同台濱的猪八戒,还有济公啊!”记得大学时,他们两人同台一起演小品,就叫《八戒和济公》,冷利铭演猪八戒,而这个张旭他演济公。在电视台里面,还播放过一次他们的录像呢,当时引起了学生们不大不小的一次震动呢。
  看到罗敏杰,张旭也很热情:“当时,我就知道。那时你们的关系,就不一般吧,你姓项,叫项荣英,对吧?你是数学系的那个同学,我记得你,记得很清楚。”
  项荣英?数学系?罗敏杰不知道冷利铭这位同学,他为什么见到她会这样称呼她。项荣英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还是第一次这样听到说起。
  “张旭——”冷利铭把张旭一下子拉到离罗敏杰五六步远一个的地方,很低声对他小心地说:“她不是项荣英,项荣英已经走了。她在八年前中,就去世了——”
  “什么呀?去世了?不可能?”张旭一下子明白了,他然后拍拍冷利铭的肩,“我有点明白了。”
  张旭答应,他会通过这家投资公司来贷给冷利铭四十万元,但是,他的手续比较相当的繁琐,得要多跑这样几趟才行。当然,各种表格,也都需要他们提供原件,需要红章的。
  冷利铭带着罗敏杰在济南大明湖,千佛山,趵突泉等地玩了三天,他们转遍济南的名胜,两人此时和其他的那些情侣们一样,他们相依相偎在一起。张旭还特意地,为他们俩个人安排了一家很好的宾馆。
  为了贷款的事冷利铭跑了四趟省城2002年9月24日,事情终于有眉目了。前四次到省城,冷利铭都让罗敏杰陪着一起来,这一次因为要宴请,罗敏杰没有同来。冷利铭第五次按张旭所说来到省城,这一次,冷利铭就可以带着现金支票回去。他呢,要好好地宴请一下当地省城这个投资银行的里面的领导,
  从海兴市到省城,冷利铭这两天身体不太好,又坐三个半小时的长途汽车,他从来没有这种晕车他事情,今天他竟然晕车了。可是,他约好的事情,这也是不能再改变的了。更何况,现在他的这笔款,如果一经贷下来的话,可以在十年内再还清,既然挣回了,他在债主面前也可以有面子的,又可以减少了他的还款压力,冷利铭硬撑着,下午四时准时赶到这个省城济南。确实是难得的好事,按照张旭的安排,饭菜标准都订好了,自然要高档的;地点却不能当时就设在那边的香港街上面的一家只有一个两层小楼的小饭店,这里一个不太高档的地方。但是地面不大,但却很雅致。
  冷利铭从窗户里,看到张旭他领着客人来了,冷利铭觉得眼前一黑,立刻间他觉得自己的右腿抬不起来了。摔了下去,第二天上午的手术,张旭先给交了一千元押金,疼痛中的冷利铭忍着痛先后给哥哥宫黎亮、妻子穆兰花打了电话,自然也告诉了正在酒店里忙碌的罗敏杰。
  听到噩耗,妻子穆兰花很冷默,但罗敏杰立刻就哭了。她要马上去医院,被冷利铭拦住了,冷利铭明白了,他们是见不得那个阳光的。
  被推进手术室时,冷利铭身边一个亲人她没有,他感到万分的凄凉。手术完成还好,姐姐妹妹哥哥,他们已经来到了。
  第二天穆兰花才极不情愿地带来不到两千元钱赶到这里。此时冷利铭身上,却仅有准备请客的一千多元。他的手术费,全部都是他的姐姐和妹妹给交的,有一万多元呢。
  当着冷利铭的姐姐妹妹哥哥的面,当着病房里所有的病号和陪床者,穆兰花就数落起来:“咋不叫你那个狐狸精死鬼来照顾你呢?咋不叫你那个都已经四十岁的臭婊子,叫她来伺候你呢?这个时候啊,你才想起我们这些人来了,我们这些人们我们又不欠你的!”
  冷利铭也觉得自己从刘萍到欧阳菲菲刘也香,又到今天的罗敏杰,这几年自己对不住妻子,做得事情是有些过分。但是,他们夫妻,反过来想一想,本来就没有感情基础。当时和穆兰花谈恋爱的时候,就是因为他要赶快地走出项荣英“背叛”的那个阴影。可是,可后来他知道了项荣英的用心良苦之后,冷利铭怎么能不为她再次肝断肠裂。还有,一想起妻子冷利铭就没有了欲望。她的妻子,有一个平坦无物的前胸,
  冷利铭也有七情六欲啊!可是,他和李丽萍以及他后来开始时和罗敏杰的交往,就一个原因,因为她们都是长得酷似项荣英,就是和欧阳菲菲刘也香交往,那也是他因为一直在一种长期这种压抑的情况下的爆发。
  再则,穆兰花的贤慧和善良,是绝对没有说的,夫妻之间,是需要有一种感情交流的,但是,她却从来不和冷利铭进行什么感情上面的的交流,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没有话说,这和的冷利铭之间明显的反差。
  面对穆兰花的责骂,冷利铭只能以沉默来相对,他已经预感,他们的婚姻,此时,已经到了尽头。冷利铭更希望此时能够站在他自己的面前的这个人是罗敏杰。如果是罗敏杰,一定会含情脉脉地问寒问暖。她还会两眼含泪的。
  冷利铭在省城医院仅仅待了三天就出院了,昂贵的住院费他交不起,虽说到时候有公费医疗有医疗保险,但垫支就垫不起。
  出院以后,冷利铭不得不暂时地又回到他父母那里。在父母那里冷利铭躺了半个月,冷利铭望着父母满头的白发,哭出了声:“我这是咋混的啊——”
  罗敏杰在这半个月里,每天都要给他打一次手机的。电话里面,罗敏杰每次都是哭着跟他说话的。两人后来约定,等到他抽了线之后,就由罗敏杰来照顾他。冷利铭让罗敏杰把酒店暂时转让出去,然后,在市区里面租一间房子。冷利铭特意给徐果亮打电话,请他帮罗敏杰做这些事,徐果亮很痛快,很快地答应了
  在徐果亮的帮助下,罗敏杰很快转让出去把酒店了。徐果亮找车把冷利铭从父母那里接了出来。在市区里,他们租了一间地下室,二十平方米的样子,只剩下他们的一张双人床,还有一个非常简易的挂衣柜,冷利铭的电脑,还有他们两人一起在酒店宿舍里面存放的彩电、DVD,另外,他们又留下来两个大一眯的煤气罐,当然还一套饮具,此时这里的一切,现在都有了一个过家的样子。
  “铭铭——”看到一直拄着双拐的冷利铭,罗敏杰顾不得他身边还有徐果亮和司机,抱住冷利铭放声痛哭,“你说命运对我们俩这么不公平,怎么会这么样的不公平啊——”
  “嫂子,你别哭了。”徐果亮一直是这样称呼罗敏杰,“有你照顾,很快我哥就会好的。”
  当着徐果亮的面,罗敏杰很自然地给冷利铭擦洗身子,为他喂水喂饭。
  “嫂子,有一件事,现在你们可得要注意,在我哥他养腿的这个期间,那个事,那个你们就先别再做了,你呢,跟着就忍着点吧。”徐果亮半开玩笑,也半认真地说。
  冷利铭故意问:“哦,哪个事?”
  “嫂子,你一定知道我说是是啥事吧?”徐果亮逗着。
  “我不知道。”罗敏杰笑了,这是第一次笑她在半个多月来一直哭,尽管,现在这个笑,其实略带哭笑。
  就这样,他们相依为命的那些日子开始了,冷利铭越来越感觉,现在到了生活这般的艰辛。现在他没有了固定的生活来源,只能一直靠每月三百元的基本生活费和一些追讨饭店的所剩下签单,勉强来维持他们的生活,虽然,有十几万的的这个签单收据,但是,他们并不容易都讨回的。有些通情达理的人,看到他们现在落到此种田地,这种地步的冷利铭,二话不说,他们会马上把帐给他们结了,也有很多人,他们不通情也不达理的,他们还将落井下石,所以拖了一天,还再又拖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