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越来越多的人觊觎神楚门的神绝,神楚门也经常出现一些侵入者,不过也都构不成威胁。直到有一日门中弟子多数出现了轻微中毒现象,程丰下去观察才发现是一些毒性不强的毒药,可就在这个时候,程丰感觉自己身体也有些异样,连忙放下手头的工作回到房中打坐静息,用心的感受自己身体的不适,程丰惊奇的发现身体竟然有时候不听自己使唤,而且内力时有时无,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声狂笑。程丰步履有些不稳,慢慢走了过去,看到的正是一位本门弟子打扮的人。“你是何堂弟子,在这做什么?”
“我?我可不是你神楚门的人,我来是来取你性命的。”程丰淡淡一笑,“哼,无知小辈,不知天高地厚,不看看你自己有多少斤两。”话还没有说完,程丰感觉口中一股热流,心中想到“血”,强行咽了下去。“你怎么不接着说了?你已经种了我下的毒,每日我都在你茶里滴上一滴,想来时间也不短了,这些毒已经尽数融在你身体里,你的经脉,你的丹田,你现在还想看看我的斤两吗?”
程丰已经感觉到了这位少年所说的事情,程丰眼前一黑,无力的摊在地上,气息微弱的说道,“是,是谁派你来的?不知道的话,老夫死不瞑目啊。”弟子看程丰已经奄奄一息了,冷哼了一声,“当年公子准备迎娶你女儿,你竟然让我剑宗山庄蒙羞,我自小就被剑宗山庄安插在这里盗取朝凤羽以及水柔剑法,正好也有这个机会对你下毒,你可以去死了。”说着少年准备出手用手中的双刺刺向程丰,谁知程丰原本低着的头猛然抬起,一个剑指点住了少年的穴道,少年惊奇,“你,怎么可能?这毒长时间服用会软化筋骨,侵蚀经脉,你怎么?”
程丰慢慢站起,把嘴角的血抹了抹,说道,“你也说了,中了毒会那样,没中毒的话就不会了。”少年惊呆了,回想自己明明亲手滴下毒药,并且每次都是亲眼在窗外看着程丰喝掉,怎么会这样?没等程丰再一步追问,少年一咬舌,竟自尽了。这可让程丰有些吃惊,本想追问一番,然后以他为证人去剑宗山庄讨个公道,原来程丰在去柳家探讨时,柳胜发现这个问题并叮嘱程丰日夜逼毒排出体外,然后告诉了他这毒的药性,如果服用估计什么时候会发作,将计就计,程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剑宗山庄会这么绝,竟然想要毁害整个神楚门,并且在神楚门安排了十几年的间谍,真是防不胜防。不过看在师门的弟子都没有什么事情,程丰也不打算追究此事,但是随即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其中一位长老,程丰的师叔,正是修炼要紧关头,虽是轻微的毒,但是已经致命,死去。这个消息让程丰不能接受,程丰下定决心,定要让剑宗山庄付出代价。
次日,程丰联合了一些对剑宗山庄不满的门派还有门人的弟子去剑宗山庄讨回公道,只奈何其中有人挑唆,双方人马竟厮打起来,毕竟是几方人马,剑宗山庄不敌,惨遭灭门,仅留下了二公子,以及几位他的叔父,不过也已经奄奄一息,程丰看当初是神楚门先对不起他们,便饶了他们性命,程丰带人离去后,剑宗山庄就此没了,剩余的剑宗山庄的老一辈们却用最后一口气将毕生功力传给了二公子王松,更将剑宗山庄的名剑憾天开封传给王松,王松用了几月时间将功力消化并结合本门剑宗静心诀将憾天剑耍的出神入化。于是一个疯狂的计划在他脑海中呈现了。
转眼间静儿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挺着大肚子却依旧不掩娇美面容,多了一丝温柔的母性气息,两家人每天都给静儿做各种好吃的补身子,由于柳家都为男士多有不便,所以静儿刀狂就回到了神楚门居住,柳家的三个老小子也每天三四趟的往那边跑,生怕错过了孩子出生的时候。每天送来的补品刀狂想要从中分一口吃都不行,静儿都要吃掉,静儿虽说有些吃不下,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每天依旧坚持吃各种补品,刀狂也经常陪着静儿去林间散步。一日刀狂跟静儿漫步在山林中,突然感觉一阵阴风吹过,刀狂静儿都回头看了看,没有发现东西,可是机敏的他已经察觉前面有一个巨大的威胁在。刀狂握紧静儿的手,慢慢看向前方,前面站着一位男子,手持长厚极重的剑,通体净白,却隐隐闪着一股黑气,男子身穿蔚蓝长袍,眼睛紧闭,十分英气,给人一种锋利之感。
“敢问阁下是谁?”刀狂无法揣测来人修为,心中不禁大惊,可见其武功并不比自己弱,来人依旧不说话,举起重剑,直指刀狂。刀狂明白这意思,松开静儿的手,把静儿推到一边,轻声说道,“绕到回家去,你怀有身孕,快走。”静儿心中满是担心,他知道来人修为高深,靠刀狂一人恐怕也只能支撑一段时间,无法胜过,可是想到自己在这里只能给刀狂增加负担,而且怀有身孕,万一伤害到孩子,就不好了,静儿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对刀狂说了声,“小心点,一定要平安回去。”自己连忙托着肚子快步走了。
刀狂已经做好了大战的准备,对面的男子依旧没有动弹,刀狂也不敢动,只是从怀中抽出一杆短棍,用力一抖,短棍竟弹开变成一根长约一丈多,棍端有一一尺多的枪头,看上去锋利无比,黑色的长枪通体纹着一条龙,此物正是破空长枪,早先刀狂已经习得水柔剑法,却因其柔若垂柳,轻若棉絮,不和刀狂口味,刀狂除了修习柳家功法之外,又学了一套破空枪法,在刀狂耍起来十分霸气,程丰便把破空枪送与刀狂。刀狂手拿长枪也指向来人,两人对视一会刀狂才发现对面的总是一个姿势,觉得十分奇怪,感觉有诈,一个长枪刺了过去,将那人手中重剑碰到地上,刀狂惊奇发现来人竟是傀儡,是个死人,难怪自己无法窥探他,不过惊奇之余刀狂才意识到静儿有危险,连忙握紧长枪快步朝静儿追去。此刻静儿已经软倒在地,面前站着跟刚才来人一模一样,静儿以为刀狂已经败了或者已经死去,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任由那人慢慢走向自己,手中的重剑离自己越来越近。
“静儿,别怕,我来了。”刀狂已经展开觉识发现了静儿,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看到来人举剑要砍下时,连忙将手中长枪扔了过去,长枪划着直线飞速刺过,来人跳着倒退了几步,冷冷的看向追来的刀狂。“不错嘛,这么快就识破我的鬼魅之术。”此人一开口声音妖柔,跟其相貌十分不配,而且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妩媚的气息,在刀狂看来令人作呕。“你是何人,欲杀我妻,所为何?”刀狂怎么能够容忍有人要杀自己爱妻,更何况已经怀有身孕,刀狂立即用内力呼救,这时柳家独门绝技,柳胜三人立即冲天而起往这边赶来,速度之快竟能赶超声音。程丰夫妇更是大急,立即破门而出,门都撞坏了,他们正赶过来就静儿以及静儿肚子里的孩子。
“你想叫人?他们敢来也要一盏茶的时间,这段时间足够了,你想知我是谁?我叫王松!”刀狂听了之后一怔,正是当年剑宗山庄的唯一存活者,想来自己也有些对不住他,静儿更是腿一软,没想到王松今日竟然回来寻仇,静儿心跳的很快,生怕会发生什么事情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刀狂叹了口气,说道,“王兄,我与静儿是真心相爱,现在静儿更是怀有身孕,希望你不要咄咄逼人。”
“哈哈,咄咄逼人?是谁灭了我剑宗山庄,杀害了我叔父众人,是程丰!我苦练西域魔功,祖传剑法,就是为了这一刻能够给你们最致命的伤痛,今天那贱人和小杂种的命,我是要定了!”刀狂听到对方如此无礼,辱骂静儿跟自己的孩子,已经失去了跟王松商讨的余地,握枪就冲了上去。王松也不甘示弱,挥舞着重剑便迎了上去。
憾天跟破空双双撞击在一起,由于憾天极为沉重,力道刚猛,震得刀狂手心一阵发麻,但是刀狂破空枪如沧海蛟龙一般灵活自如,也给王松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不过二人的对抗还是以王松占上风为主,刀狂并没有太多还手的机会,静儿在一旁已经很紧张了,手心出了很多汗,在那呆呆站着为刀狂担心着。王松一边跟攻击着静儿,一边还时不时想要前进一步击杀静儿,刀狂怎么能够容许这种事情发生,连忙用尽全力使出破空枪法尽可能的不让王松近前半步,拖延时间知道程丰夫妇以及方伯他们赶来。
只是现在的刀狂已经抵受不住王松劲道强悍的攻击了,节节退后,静儿也跟着后退,最后竟然退到了原本的刀狂跟静儿相遇的那片空地上,静儿背后正是一座峭壁,已经无路可退了,刀狂先是使出一招苍龙出海,将王松刺倒退几步,然后自己上步继续攻击,尽可能让他距离静儿远一些。可谁知王松竟是使用一些大范围的招式,震得静儿有些站不稳,而且滚滚内劲朝静儿袭去,尽管刀狂费劲化去些,可是还是会有余波震到静儿,峭壁上还有很多石头被震落,静儿已经尽力用自己的内力抵挡王松发出的内劲余波,可还是防不住,因为现在的静儿不能太过使用内力,身体已经有些不适了,可静儿还是依旧忍耐着,不让刀狂分心。
刀狂大急,连忙使出各种招式来拉开王松与静儿的距离,可是越远王松显得越开心,其是刀狂并不知道,憾天巨剑就是靠距离产生绵绵不绝,愈加强劲的攻击力,所以越远更加适合王松对静儿的攻击,这些刀狂不知道,恐怕只有王松还有感同身受的静儿了解了。静儿已经有些不忍不住了,一口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刀狂余光看到了这一幕心中大急,在这样下去,还没等到救援,静儿就已经撑不住了。刀狂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连忙跳过去扶住静儿,王松挥剑追过时,刀狂径直将破空长枪掷了出去,震得王松也倒退了很多步。就在这时远处已经看到了程丰夫妇的身影,程丰看到站在那里正是当年自己心软留下没有杀的王松,已经心生悔意。
王松已经感觉到了程丰快要来到了,应该快点结束战斗了,王松双手擎剑,顿时身上泛起一层黑雾,重剑憾天也不停颤动,嗡嗡作响,王松大喝一声,“吞云噬月!”一剑砍下,一道月牙形状的剑刃通体墨黑,旋转着向刀狂冲去。程丰看到之后大喊道,“牧儿,静儿,快走,你们挡不住他这一击!”程丰已经看出来了,此刻王松定是吸取了剑宗山庄高手内力,并修炼诡异功法,在短时间将其功力提到最高,此刻王松已无牵挂,就算死也要报仇。不等刀狂闪躲,黑刃已到达刀狂身前,刀狂不能闪躲,因为身后就是静儿,就算是用身体挡住它,也不能让王松伤害到静儿及自己的孩子。
可是,吞云噬月刀狂一人怎么可能接住,刀狂张开双臂,在身前形成一圈防御阵法,想要改变黑刃旋转的方向,从而较少伤害,刀狂死死硬接住黑刃,黑刃旋转地更加快了,刀狂一连吐了几口鲜血,已经单膝跪倒在地,刀狂用尽身体最后的一份力量,抱住黑刃双腿奋力起跳,连同刀狂一齐被黑刃冲击到了后上方的峭壁之上,刀狂神智已经模糊,眼睛翻着白眼,身体无力的嵌在石头里面。静儿看到这一幕,正要上前帮助刀狂脱困,只听身后远处一声,“静儿小心!”
静儿转过头只见一道熟悉的影光闪过,静儿后退了一步,然后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左肩血流不止,原来是王松用自身精血燃烧了最后一点力量,强行将破空长枪掷向静儿,静儿没有躲闪过,被破空穿过了心脏,如今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手无力的垂了下去。此刻刀狂还没有醒来,只是刀狂的眼角一滴泪水已经留下了。程丰此刻已经疯狂了,连忙飞到静儿身边,为静儿止血,静母已经泣不成声,抱住静儿嚎啕大哭。程丰为静儿止过血后,用自己的内力护住静儿心脉,尽量不让减少静儿的痛苦之色,程丰没有说话,双眼紧闭,好像是为了不让自己流泪的样子被静儿看到,刀狂一掌伏在静儿后背,另一只手紧握拳头,左右摇摆不止,指尖深入肉里,拳头已经煞白,程丰尽量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还有悲伤。过了一会,静儿回过神来,气息还是很微弱,咳了两声,“爹娘,柳哥呢?”
方才静母已经把刀狂救了下来,放在了一边,静母连忙把刀狂抱了过来说道,“静儿,你看,他在这呢,你放心,他只是受了点伤,没有生命危险,静儿你。”静母已经话都说不出来了,自己心爱的女儿还没有当妈妈,就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任谁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