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被薛文安排到他在郊外的一幢别墅住了下来。
在这之前,苏雅并不知道薛文除了自己家之外还有一套别墅。
“我的很多生意上的朋友都在外地,他们经常到这边来。有套房子比住宾馆饭店方便。”薛文这样解释道。
别墅的位置很不错,坐落在一个依山傍水的海边。大片的树叶,碧蓝的海水,咸湿的热风,晴朗的天空。晚上,苏雅换上白色的衣裙,宛若公主一样和薛文牵手在月光下的沙滩上散步,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
和肖宏斌在一起那么久,仿佛一直生活在一个狭窄的死胡同里,闭塞、沉闷、压抑,她不知道生活居然还可以如此浪漫,如此惬意。于是,她像一只“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小鸟一样快乐和欢欣。
薛文从不在此留宿,苏雅是个聪明的女人,也从不挽留,虽然她希望薛文能时刻陪伴在自己身边,但她心里很清楚,这个男人不属于自己,薛文现在能够给她的一切,已经让她很满足了。
这天苏雅心血来潮,要和薛文去山里的寺庙求签。
“你这是想起什么来了,我不去。”
“去嘛,我想去。”苏雅撒娇似的对薛文说。
山顶上有一座道观,有很多的香客在那里排队求签。
“看来这里的签卦真的是很灵验,要不然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人了。”苏雅说道。
“是啊。”薛文应承道。
“我们也去求一卦好吗?”苏雅说道。
“我不去了,你想去的话,我在那边等你,”薛文说着,指了指一处观景台。
苏雅没用多想便答应,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终于轮到她的位子,老道说道,“你要求什么签?”
“姻缘。”苏雅说道。
“那好你就摇签吧。闭上眼,心诚些。”老道说着,把卦筒交给了苏雅。
苏雅依照老道的指引,摇落出一只卦签来,然后交给了老道。
老道拿起卦签,缓缓的念道,“孤独一身心烦绕,似有似无生死间。”
老道突然停了下来,也不解签,而是直勾勾的盯着苏雅看,这种眼神让她感觉心中发毛。
“这签上说的是什么意思呀?”苏雅好奇地问道。
“姑娘,这是下下签,我解不得。”老道说着,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
“为什么解不得?”苏雅诧异地问道。
“祖师爷有遗训,上上签,解得。上签,解得。中签,解得。下签,解得。唯独下下签,解不得。”老道说道。候,她停下了脚步,这观景台原来正修建在悬崖突出的岩石上,而她向来是恐高的。
老道的话已经说的十分清楚,苏雅自然也听的明白,但是她心中还是不服气,因为她依然相信薛文。
苏雅走出道观的时候,老道对着她的背后,说了一句祝福的话,这也是祖师的遗训之一。
苏雅看到薛文在观景台的栏杆上坐着,她便走了过去,可是走近了些的时
“签求得好吗?”薛文问道。
“就算好吧。”苏雅说道。
“什么叫就算好吧?你过来。”薛文伸出手,冲苏雅召唤着。
“不嘛,我怕。”苏雅向薛文撒着娇。
“怕什么?”薛文问道。
“怕高。”苏雅说道。
“最美的风景,都是在最高的地方才能看到。”薛文站起身子,走向苏雅,边走,边说道。
“知道,可是,我还是害怕。”苏雅轻声地说,人也显得楚楚可怜。
薛文走到苏雅的身后,用手扶住她的双肩,温柔的说道,“闭上眼,慢慢向前走,不用怕,有我在呢。”
苏雅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听着薛文温柔的话语,感受着薛文的抚摸的感觉,她觉得突然间她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苏雅不愿让这种幸福在身边溜走,她觉得此时此刻自己一定要把埋藏在内心多年的话说给薛文听。
“文哥,我有话想对你说。”苏雅说道。
“你有什么话都不要说,慢慢向前走。”薛文说着,轻推着苏雅。
“不,我一定要说出来,要不然我怕自己后悔一辈子,今天,我不说出这些话,到死我也不会瞑目的。”苏雅说着,停下了脚步,用双手拉住薛文放在自己肩头的手,并把脸贴到薛文的手背上。
“文哥,你真的爱我吗?”苏雅问道。
“那还用说。不信你问问它。”薛文把苏雅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信誓旦旦地保证。
“我要做你一辈子的女人。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永远不分开。我们今生今世也不分开,好吗?”
“嗯,好的。”薛文答应着。
苏雅想做一辈子幸福的女人,却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到最危险的境地。
回到别墅,他们在黑暗中做爱。窗外是汹涌的波涛声。苏雅突然哭了,温暖的眼泪一滴滴打在薛文的脸上。她把头埋进薛文的怀里,伤感地说:“我们会分离吗?”
“别胡思乱想,没事的。”
三个月后,苏雅感觉身体不适,开始没在意。但不久便开始剧烈呕吐,浑身乏力、嗜睡,而且一向很准时的月经也没有了。她意识到自己怀孕了。虽然她很喜欢孩子,但她知道这个孩子是不能要的。
“去把孩子做掉吧。”薛文掏出一沓钞票递给苏雅,淡淡地说,似乎他对这个孩子一点也不感兴趣,似乎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你有个女儿,我再给你生个儿子多好。”
“净说傻话,那可能吗?赶紧去医院,别耽搁了。”
苏雅自己去了医院,当她把B超诊断书拿到医生面前时,医生很耐心地问:“想好了吗,真的不要?孩子已经成型了,是个男孩,如果生下来一定会和你一样漂亮的。”
“我已经想好了,不要。”苏雅的眼泪几乎掉下来。
躺到手术床上的时候,想到肚子里的小生命即将被扼杀掉,她和薛文的爱的结晶即将消失,这是否意味着她和薛文之间的感情也会随之消失呢?一种不祥之兆顷刻间笼罩在她的心头。
她仰躺在手术台上,下身赤裸,两条腿被分开架起。医生为她注射了麻醉剂,不一会,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当她醒来时,看到非常残酷的一幕。一个小小的搪瓷盆里是一大堆黏稠的鲜血,面无表情的医生把她扶到一张椅子上坐下,告诉她说,如果疼痛出血还要来医院检查。此时她已经晕眩,脸色苍白,
“嗯,知道。”额头上都是冰冷的汗水。她感觉脚底下像是踩了棉花一样轻飘飘的,一步步朝医院外走着,薛文说手术完了会来接她,怎么还不来?
出了医院大门,她几乎瘫倒。这时薛文恰巧赶来,一把抱起她。她的身体在他的手上,突然丧失了分量,就像一朵被抽干了水份和活力的花,突然之间枯萎颓败。
“我们的孩子没有了。”苏雅再也忍不住了,泪水扑簌簌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薛文把她带回别墅,一切安顿好后,对她说:“你好好休养吧,公司还有很多事情,我先走了,回头再来看你。”
苏雅搂住他的脖子,恋恋不舍地说:“你要来看我。别忘了给我打电话。”
“嗯,知道了。”薛文有些心不在焉地敷衍着
休养了一个星期,苏雅的身体慢慢恢复了。这期间薛文隔一二天来看看她,给她带些营养品,和她说说公司里的一些事情。
“小雅,你要尽快恢复好身体,尽早回去上班。公司里没有你哪行。”
“我知道,再过几天就差不多了。”
薛文来别墅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苏雅每天只能用上网、看碟打发时间。她知道公司的事情太多,而且她不在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薛文一个人处理,薛文没时间来看她也在情理之中。她没有任何的责怪。
这天,她正为找一张碟而翻箱倒柜的时候,偶然发现书桌下面的一个抽屉一直是锁着的。好奇心驱使她用钥匙逐个对那把锁,终于对开了,里面全是女人物品。
这让她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