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和林婆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这也是困扰我很久的疑惑,“我也不知道,已经梦到过好几次,可是我想不起来小时候是否经历过那场面,但为什么,梦里的那张脸越来越清晰。”
我将脸埋在掌心,因为太疑惑,却又找不到出口,于是感到很痛苦,林婆放下水杯拍了拍我的肩略带安慰的说道:“你好好想想,或许会想起什么,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事,不会这样频繁的出现在梦里,你是不是本能的想要忘记某段记忆?那些使你想起来可能会痛苦,不安的记忆。”
思考了许久,我还是摇摇头,因为真的半点印象都没有。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是现在我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后来读书太用劲儿,加上工作后太繁忙,所以很多事都已经想不起来。对了,林婆。”我突然看向她问,“你曾经在给我的护身符里下过致幻剂,那么,在之前,在事情发生之前,你有没有接触过我?”
如今我对所有事情都充满疑惑和不安,如果不能再度确认,我觉得会遗漏很多关键的线索。
林婆怔了怔,抿唇摇摇头说:“其实,那致幻剂也不是我给你下的,是林柔。至于她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她没有告诉我,直到最后,也什么都没有说。不过我敢肯定的是,在出事之前,她没有做过这种事。”
整件事越来越迷惑,聂云问我:“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难不成之前你也产生了幻觉吗?”
我一时语塞,因为想起了三边说的那件事,他知道我才是杀害安晓晓的真凶,如果我把这事跟他们说,会不会被抖露出去。
虽然我真的没印象做过这样的事,但既然有一个人知道,就证明有一半的真实性,我不能做这个替罪羔羊,不能提真正的杀人凶手背黑锅。
于是我考量许久,还是决定隐瞒杀人这件事,“在那之前,也曾有人给我下来致幻剂。所以我才会一直产生那样恐怖的幻觉。我一度以为自己是见鬼。但后来查出,是致幻剂导致。”
林婆和聂云相视一眼,“你的意思是,怀疑金水在那之前就已经对你动手了?那么,整件事,看来他都是起主导作用。”
“原来王思敏也很早就已经掺和进来了。”聂云补充了一句。
我沉默着在那堆资料里翻了一下,找出一张纸,递到他们跟前:“王思敏是在十六岁那年进行整容的,经过三年反复修整,才有今天这张脸。时间往回推,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十年前她发生了什么,导致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愿意承担这种痛苦,变成另一个人?”
他们拿着对比照看了半天,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完全整到看不出从前的影子。
“这何止整容啊,简直是换了个脑袋!”聂云咂咂嘴感叹了一声,实在是想不到现在的医美技术可真是让人不服不行。
之前一直没认真对比过王思敏整容前后的样子,因为从前也没有任何印象,但是这会儿也不难看出王思敏整张脸都动了刀子。
不然怎么会跟林柔那么相像,可想而知这中间她经历了多少痛苦。宁愿承受这些也要换脸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我们是不是应该拿着王思敏的旧照调查一下,光是个身份,很难查出什么,怪不得也没什么进展。”林婆一边微眯着双眼,一边说道。
这话倒提醒了我,之前一直努力错了方向,到现在什么也没有。
三边既然能查到金水和王思敏曾是邻居,说明他也查出了什么。我赶紧给他打了个电话。
可另我意外的是,他非但没有隐瞒,还提出要和我交换!
“其实我手上,还有一半资料没有给你,当然也不是我小气,只是,你必须拿一个港口跟我换。”三边淡定的说道。
我愣了愣,原以为他是无条件帮我,现在却来跟我提交换,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一直以来都是我会错了意?
“你这是……”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觉得有种大反转的感觉。
三边轻笑两声,“你也不用慌张,我没别的意思,但上次也跟你说好了,总不能,我什么也得不到吧?”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港口的事,我答应了会替你做好,这个你不用担心。不过王思敏那些资料,目前对我们很重要。”
“如果真的重要,你就更应该尽快把事情谈妥,来跟我交换。”三边毫不退让,坚持要我拿港口生意换那个信息。
这到底对他来说多重要,我见僵持不下,也只好答应。
眼下,我只能先把港口的事搞定,才能跟三边交换情报。原来这些人的世界并不简单,是我当初想的太简单了。
天上也果然不会源源不断的掉馅饼。
只要涉及到港口的事,我就不得不再跟王思敏联系,可是目前最让我头疼的,是所有事都交集在一起,弄得我差点人格分裂。
第二天,我跟三边协商好,他替我保护林婆等人,我独自跟王思敏去搞定港口的事,他也爽快答应了。
为了表达立场,消除王思敏的疑虑,我特地定了束花,没有提前说,就去了她的公司。
正巧这会儿前台没人,可能是有事走开了。我也没迟疑,径直往王思敏的办公室走去,不经意瞥了眼正在办公区域忙碌的员工,他们的眼神似乎有什么异样。
我察觉到不妥,但是一时也猜不出会发生什么。我拧了拧王思敏办公室的门把手,发现居然被锁上了!
奇怪,我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平时她也不会锁门,哪怕是在和客户谈事情的时候。怎么这会却上锁了?
我回头问门口最近的一个职员,相当于王思敏助理的位置。“王总不在里面吗?”
她瞪着眼睛看着我,有点支吾:“在,在里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