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人在这里,不查出点什么,我不甘心就这样走,我进来的痕迹也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候人证被转移就功亏一篑了。
我挂了电话,暂时稳住男人的情绪,他好像不能开口说话,可总得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吧。
这房间跟客厅一样,全是垃圾,杂乱不堪,即便如此,应该也能找出些什么。我忍着恶臭开始翻起地上的垃圾。
基本都是些吃食的包装纸,黏黏的别提多恶心了。我翻了大半个屋子的垃圾,但是什么也没发现,都是一些小卖部里的低端零食。
就在我快要放弃时,突然一个粉色的雪糕包装纸露出一个小碎片,看上去像是什么证件的一角。
我赶紧捡起来,却发现是一张被剪碎的身份证,可是只有一块碎片,看来是被人故意毁掉的!
在附近的垃圾里又找到几张碎片,我拼在一起,隐约像个王字!
但我只找到这么多,其他的碎片像消失一样,再也没找到半点。王,难不成眼前这个被虐惨的男人,跟王思敏有什么关系?
如果真的有,那为什么会被如此残忍的囚禁在旧居。我蹲在那男人面前,不管他到底害不害怕,总要问出点什么。
“你是不是姓王?你叫王什么?快说啊!”我急了,这眼看已经磨蹭了太多时间,却什么也问不出来,他到底是谁。
“呃呃呃,呃。”男人吓得呜呜呜叫,可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难道,是哑巴?我没工夫凭空猜测了,想起三边昨天说的那番话,我赶紧回拨过去。
三边刚接起电话,就说:“人已经在路上了,你别急,自己小心点。”
我没空解释,直接问道:“王思敏家除了她自己,还有什么人吗?”
那头顿了一秒:“目前调查到的,她是独生子女,她爸也是三代单传,怎么?你有什么新的发现。”
我扭头看了眼男人,神色复杂道:“我在这人身边的垃圾里发现被剪碎的身份证,虽然只有零星的碎片,但是拼在一起像是个王字,会不会,跟王思敏有什么关系?”
三边那头传来疑虑的声音,“难道,是我的人遗漏了什么?”
我正要再说,突然一阵开门声从外面传来,我惊慌失措的挂了电话,匆匆扫了一眼那男人,他似乎比我还要害怕!
心下一凉,估计来者不善,可是整间房也没有能藏身的掩体,只有一个四方的窗子,这里是三楼,从窗子跳下去那是不可能了,不死也得重伤。
但那脚步声越发逼近了,我壮起胆子,利落的爬上窗台翻出去。还好这老式的楼房结构没有那么叼专,楼下诸侯的窗顶装了个棚子,我暂且能站稳脚,我慢慢往旁边挪。
这时我忽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唾骂:“恶心的狗东西,老子天天来守着你,妈的,怎么就死不掉呢?贱命真硬啊。”
接着,就是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我想到那个被囚禁的人,不能说话,也不能反抗,浑身是重伤,估计都医不好了,可是他身上却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怎么办,我咬了咬牙,想出个法子,窗台上有些碎石子,我挑了个大的,往那窗子一扔,然后迅速挪到旁边的住户,所幸窗子是开着的,先保命,到时候让三边替我善后吧。
果然,等我闪身进了屋子时,一声叫骂传来:“哪个王八犊子扔老子!妈的!”
我刚一落脚,心跳得飞快,三边正好打来电话,我赶紧接起,还好这屋子里没有人,估计住人没在家,这一大早赶早市去了吧。
“小子,你没事吧,突然间怎么了。”三边问道。
我喘匀了气长话短说:“那屋里有人回来了,果真有阴谋,你叫的人到了没有,我现在逃出来了,让他们赶紧来接应我,不然一会恐怕就要被转移目标了。”
“你先想办法拖住时间,但尽量保护好自己,他们很快就到了,记住,如果那个人是很重要的证据,就一定不能让他死。”
三边的声线变得异常严肃和冷漠,正如我第一次见他时那样。
挂了电话,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但首先,我得先从别人家出去,要是一会被主人回来瞧见,又要节外生枝了。
我蹑手蹑脚,做贼一样的打开大门,左右看了下,没有别人,这昏暗的走廊静悄悄的。
赶紧闪身出来,把门带上,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这层楼在王思敏家楼下,我得赶紧上楼,好在刚在扔石子的时候,没有被看见,我尚且可以光明正大一些。
只是心里不停默默祈祷那些人快点过来。我下周女士在楼梯口听着动静,暂时好像没什么声音,挺安静的。
我给三边发了自己准确的位置,精确到几楼几户,我深吸一口气,全看运气了。踮着脚步走近那间屋子,大门是关上的。
这房子隔音没那么好,我不用贴近门边,里面的声响也能断断续续听到。那个人在打电话,虽然不是听得很清楚,但大概我听出来了,他是在像上面的人汇报!
似乎已经察觉到有人发现他们了。
这可怎么办,救兵还没到,可不能让他把人证转移了。正在我苦想要怎么做时,脚步声逼近。我迅速弹开,装作是刚刚从楼下上来的。
那人正好拿着电话走出来,跟我撞了个正着!我这才看清,原是个粗壮大汉!果然是非法暴力囚禁。
大汉看着我愣了一下,眼里是防备和狰狞。我也看着他,本来是想下意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想到要拖延时间,我下意识的转了个态度。
“看什么看!”大汉瞪着我,粗鲁的低吼道。
老实说就这体格,我要是正面跟他刚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我提了口气,“你这人,什么态度。我是街道办事处的,你是不是这一户的户主啊。”
大汉又愣了一下,不过眼神和态度明显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