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是这个王先生,就是王思敏的亲弟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突然就被囚禁了,囚禁他的与正是亲姐姐王思敏!
至于原因是什么,他说不出来,我们也猜不到。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理由。不过,既然是亲生的,再怎么关系不好那也是血浓于水的关系,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来。
得到这些重要信息后,我和三边就先出去了,来到他的书房,将门一关,三边一掌拍在办公桌上:“王思敏居然还有个弟弟!我疏漏了?”
他在质疑自己,我皱着眉也陷入沉思中:“刚才在跟他求证这一点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哪怕是会扯痛伤口,他也全然不顾,看来,姐弟俩之间是有很深的积怨。”
三边听完,隔了几秒,突然冷笑起来:“是嫉恨!你忘了吗,从我们查到的资料来看,王思敏一直是跟奶奶住在那栋破旧的民楼里,生活过得跟传闻中的富二代身份一点也沾不上边。而那个时候,所有邻居都以为他们王家只有这一个女儿,殊不知,王思敏的父母生下了个男孩,带在身边养着。偶然让王思敏得知,嫉妒的种子在那时候悄然种下。”
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也有想过,“可是,你不是说王思敏的父母最后没能生下一个儿子嘛。”
“那是因为外人都不知道啊,所以我查到的信息里就疏漏了这么个人。你想想,王思敏连自己的身份都能抹掉,何况这个被她囚禁起来的弟弟?”
三边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的眯起双眼。
我赞同他的说法,那个女人手段阴狠不说,城府还极深。事情肯定远不止我们看到的这样简单。
可是就刚才从王先生那里得到的消息,好像就只有这么多了。不过我留意到,当时我想告诉他我是谁时,怕他听到王岐这个名字会误以为是王家的人,于是我告诉他我的真名,可当我说自己是莫凡的时候,他的眼神依旧有很明显的变化。
但不同于对王思敏的惧怕,他眼里是那种极其复杂的神情,难不成,他以前认识我?
奇怪,他居然知道我?但我从没印象见过这个人,就算是没见过,听也没听过啊,可他怎么会对我的名字有反应?
但是不能再继续问他什么,因为时间过长,他的身体撑不住,我只好带着这个疑惑暂时先跟三边离开房间,依旧由专人照顾他。
这一折腾也到晚上了,我本来打算回去,三边却留下我,说王先生这儿情况特殊,又怕突然有点什么,来回跑还浪费时间,他让我在别墅里住一晚。
反正他这地儿也大,我想想也是,就同意了。
回到客房,我给聂云他们打了个电话报平安,说今晚有点事暂时不回去,突然想到什么,临了要挂电话时我又说要跟林婆说几句。
林婆接过电话,问我怎么了,我迟疑一会儿问道:“林婆,你知道以前王思敏的父母有生过一个男孩儿吗?”
这问题似乎把林婆问住了,她几乎是没有迟疑的回答道:“没有啊,她们家不是就一个孩子么?以前制衣厂的都知道。”
“这样啊,那没事了,你们早点休息,我忙完了就回去。”我挂了电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结合之前的那些错觉,我努力回想也回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一块记忆缺陷了。
在三边这,我睡得很浅,不是说床不舒服,而是神经一直紧绷,随时待命的状态。
可是迷迷糊糊我还是进入了梦里。
梦中那个雨夜又再一次出现,还是那个场景,我,和林柔。反反复复在梦里撕扯着。
它到底在暗示我什么,接下来的事为什么一直梦不到,总是在我和林柔离开后梦就断了。
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猛的惊醒,弹坐起身,大口喘着气,摸了一把额头才发现都汗湿了。本来是一场普通的梦,可我却像做了个噩梦一样总是惊醒。
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我又重新躺下,反复回味着梦里的画面,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线索。
可是,除了雨夜,林柔,这两个关键点,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我怀疑自己是患上了选择性遗忘症,一般这样的症状不是健忘这么简单,而是直接对某一个片段失忆。
网上对这种病症的解决建议是去找心理医生。
我突然醒悟,对啊,我可以去看心理医生,让他给我催眠,诱导我回忆起从前的片段!
知道了这个办法,我再也睡不着了。内心莫名亢奋。等到天一亮,我迫不及待把这个事跟三边说了,也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三边立马给我联系了一个心理医生,据说是很有知名度的高手,光是一双眼都能直接看穿一个人。
我倒不怕他看穿我什么,只想找回消失的那段记忆。
一般三边出手的事情,没有拖延的。他直接派车去把心理医生请到了别墅来,还特地给了一间宽敞的房间让我好好被催眠。
我把情况跟医生说了之后,就躺在贵妃椅上,跟着医生诱导的声音,慢慢的,慢慢的再次进入梦境。
黑暗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引导我,往前走,走进雨里,当冰冷的雨水敲打在我身上时,我看到了师门。
我缓缓睁开眼睛,黑暗里我好像回到了几十年前的那一天。我在渠道口等爸妈回来,可是突然下起了大雨,我没有拿伞,只好回头往家的方向跑去。
雨水很冷,我低着头想阻挡雨水滴进眼睛,迎面就撞到一个胳膊,因为相互冲力都很大,我被撞得摔倒在地。
抬头一看,那是个女孩子,正是林柔,她也跌坐在地。
可是她满脸泪痕,好像是哭着跑出来的,我第一次见她,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出于礼貌我还是先爬起来去扶她。
“你没事吧?”我将她扶起,可是她好像很抗拒,躲开了我的手,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