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傍晚的时候,我们抵达了聂云的道观,我站在门前没有进去,聂云看了看我,“不进去上柱香?保佑保佑你接下来的事情,一切顺利。”
我抬头看了眼大殿里庄严肃穆的神像,徒然提到这个,我愣了一下,但很快还是调整了心情:“有兄弟你帮我祈祷也是一样的。”
聂云神色忽然变得微妙,“那个,我知道自己算是个局外人,很多事也不该过问太多,但是我想劝你,有些事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心里兜着太多事你也不会快乐的,过去的就算了吧。但是不管你做任何事任何决定,我还是会支持你的。”
我点点头,颔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知道的,没事,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你也照顾好自己,记得,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聂云应下,又寒暄了几句,我从道观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回想起这件事刚发生的时候,我恐慌,害怕,没有一天不是被这些不安的情绪折磨的。
可当真相一点一点的接近时,我反而越来越淡定,就好像迟早有一天会得到这个答案,而这个答案,也一定不是我想要的。
那我还不如坦然接受。
回到公寓,就剩下林婆和林强了,我回到的时候,林婆和林强两人好像刚吃过晚饭,坐在餐桌前,有点闷闷不乐的,见我回来了,林婆站起身走来,却看了看我身后。
“那个,聂云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林婆问我。我
我摇摇头,“没有,他回去了,我想很长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来了吧。”虽然我说得没有什么情绪,可是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就好像突然少了些什么,尽管其是什么也没有改变,但就是觉得某个地方空落落的。
“啊,这样啊,怎么,怎么突然就回去了呢,昨晚他来和我道别,我还以为只是说说而已,要么就是去去就回,哪知道。嗳,算了,他已经很帮忙了,这么长时间,也多亏了他照应,否则我们也不会平安活到现在。”
林婆感慨道,可是看的出神情有些落寞,似乎也带着恨多不舍。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们早已经把聂云当成了家人。
不过不管怎样,还是尊重他要离开的决定。
晚上正要入睡时,我突然想起三边在我第一次催眠醒来后说过一句话,他说没有哪个父母愿意拿自己孩子的命,去换别人孩子的命。
我本来有些睡意的,一想到这个,我整个人都精神了。三边怎么会了解当时的情况,就连我都不知道,当时回去的时候,父母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除了当时王家的人,又还会有谁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哭肿。
难不成三边是王家的?但他不可能跟王思敏对着干呀。还要她的命?而且看到王亚平的时候,他眼里也没有太多怜悯的情感,像个陌生人一样。
也正因此我才恍然醒悟,从一开始,我没有怀疑过三边的身份,更没有深入调查过太多他的真实身份。
一开始,只是因为想要制止他购买并传播死亡游戏这个可怕的东西,到后来他救了我,跟我成了一伙儿,我一直没有好好思考究竟是为什么,这其中是什么理由。
直到现在我才如梦初醒一般。
于是我决定,暗地里要查一查三边到底来自哪里。
第二天一早,我给王思敏打了个电话,想约她出来吃饭,就我们现在的关系,一切都自然而然的按部就班的走着。
餐厅里,浪漫的气氛毫无保留的烘托着。自从上次发生过那次乌龙事件后,我再也没提过。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跟她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愿去求证了。至少在没联系的那段时间,她什么也没做,看来是不打算追究,那她处心积虑的制造那一场误会,又是为什么呢。
“亲爱的,自从那天喝醉之后,你就消失了,我还以为你是躲着我不想负责呢。”王思敏一边切着牛排,一边娇滴滴的说道。
我嘴里嚼着的肉差点卡着喉咙,“怎么会呢,躲是不可能躲的,但是的确有点吓到,毕竟咱们两个成年人了,发生这种事还是有点,嗯。”
“真的呀?那就太好了,我以为你不要人家了呢。”她嗔怪了一声道。
我哄了她几句,她也没再提这件事了,我瞅准时机,装作是突然想起来的,无意间问道:“三边先生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很多项目都在等他拍板,结果都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王思敏睁着天真的大眼看着我,一边吃着东西,“是吗?他去哪了?可是前几天好像还听风投那边的人说他准备投资个什么的。或许是真的很忙,但不至于找不到人吧。”
“也是,不过,也我们现在这种关系,才八卦一下,我认识三边先生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的家人,也没听他提起过。事业这么成功,怎么可能家里没个如花美眷呢。”
我假装只是在八卦闲聊,却不忘用余光偷瞄王思敏的反应。
果然八卦精神是女人独有的,她并没有察觉出什么,而是附和着我:“我之前也偷偷调查过他,因为先前听圈子里的前辈说过这号人物,好像挺了不得的样子,于是一直想跟他有合作。可到头来也没有。”
我又问:“那你调查出什么来了?”
王思敏摇摇头,一边切着肉,“没什么比较劲爆的,因为他的身份,抹去自己的过去简直是轻而易举。”
“不过。”王思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过,好像他以前是做黑事出身。黑事,你知道吧?就是黑道儿上的,不过他是运气好,给混出来了,混到现在这地位,没人能动摇。”
说完,她就继续低头吃东西,也没再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虽然我猜到什么,但还是需要经过证实才能完全落实我的揣测。可没想到竟然真的是。